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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却听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穆公子在吗?老头我有事相见!”
话之人的声音有些低颤,音sè也微微有些发抖,不过正尧一听便知道来人是谁。
“麻脸老头?来找我做什么?”正尧心中一阵嘀咕,不过还是将门给拉了开来,见麻脸老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正尧立即笑盈盈的道:“是大伯啊,来,里面请,不知道这么晚了大伯找穆之所为何事呢?”
对于麻脸老头的亲临到访,正尧自然感到有些诧异,似乎之前就袁海云与麻脸老头二人接触的比较多,而且袁海云还为他治疗了两次,就算有什么事情,相信也是麻脸老头找袁海云才对。现在竟然直言找自己。确实有点令正尧感到费解。
见正尧毕恭毕敬的叫自己进屋,麻脸老头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惶恐之sè。在踏进房门之后,麻脸老头立即转身将门给关了上来,然后跟着正尧来到了桌前。
“坐,大伯有话不妨直。”
麻脸老头的神sè有些紧张,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正尧不禁微微抿起嘴角笑了笑,以一副很是放松的姿态和口吻对着麻脸老头道。
麻脸老头见正尧此举,顿时一个跪地,却是让正尧一阵愕然。
“大……大伯。你……你这是何意?快……快快请起啊!”
莫名其妙的一进屋就是给自己跪地行礼,似乎这个礼也太大了点。要知道,现在已经是阳chūn三月,拜新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而自己的寿辰也并没有到来,着实的有点让正尧有点看不懂了。
不过,在片刻思索之后,正尧心中也不由地一怔:难道自己的身份曝光了?
“奴才金福,乃是内务副总管太监,参见御前驸马!”
在正尧伸手想要将麻脸老头扶起来之际,却听那麻脸老头竟然出了这么一番让正尧震撼的话来。而与此同时,金福将腰间一块腰牌取了下来,随即递给了正尧。
内务副总管太监金福?
对于这个人,正尧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既然对方已经亮出了腰牌,那必然不会有假。
正尧心翼翼的接过腰牌,然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上面。
“内务副总管。”
腰牌是纯金打造,约重三两七钱,五个楷体大字很是醒目,让正尧一摸到就有一种货真价实的感觉。
“原来是金副总管,失敬失敬!快快起来!”
既然是宫中之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足为奇,正尧也没有继续辩解否认下去的意思。对方连太监副总管的身份都亮了出来,想必是有事情找自己才是。
然而此刻的正尧却是把心思放到了宫中:如今内务太监副总管竟然出现在了蜀中。难道宫中也发生了变故?莫非宁安也遇到了麻烦?
想到这里,正尧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已经有李乘风离开自己,他真的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还会遇到什么不测,宁安也好,嘉靖也罢。都是自己现在最亲的亲人,一个也不能够受伤害。
“谢驸马爷!”
金福接过腰牌。再次挂在了腰间,然后用衣物将其给遮住,随即便坐到了一旁。
“对了金副总管,不知缘何你会出现在此处呢?为何之前会言是本驸马的爷爷呢?”
见金福坐下之后,正尧也不想多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现在想来,这个金老头还真的够大胆的,竟然敢冒认自己的爷爷,要知道嘉靖也不过是自己的岳父,他就冒认自己的爷爷了,那岂不是他比嘉靖还要高一倍?这可是欺君之罪,若是传到嘉靖耳朵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显然,正尧对此也有点不高兴了,既然金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早呢?这一连串的命案发生,差点还让金福成了杀人凶手,他到底是想要干嘛?
闻听正尧所言之中夹杂着一丝微怒,金福顿时一颤,随即躬身道:“请驸马恕罪!老奴之前在言语上有所冒犯实在情非得已,其实老奴之所以来此,全是一人之命前来接应驸马爷的!”
“哦?靠一人之命前来接应本驸马?”
正尧倒是一愣,竟然有人在暗中安排了人来接应自己,那便是,即便自己遇到麻烦遇到困难,也一定会有人出来帮忙解决了?那这一路以来的忧虑岂不是自寻烦恼?
想到此,正尧的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苦笑。
“没错!全是公主之命,而公主此刻已经来到了蜀中,等候驸马您多时了!”
“什么?你是了公主之命?宁安她也来蜀中了?那宁安可好?她这些rì子过的怎样?她有没有生我的气?她有没有胡乱发脾气乱扔花瓶?”
一提到宁安,正尧顿时一阵激动,一连串的问题顿时接踵而至,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对于正尧来,到现在已经有多久没有见着宁安了?三个月,足足有三个月了。要知道,正尧与宁安可是刚刚大婚不久便分开的,所谓的别胜新婚,他们这可是大别,没有柔肠寸断,至少也是牵肠挂肚。
当然,一提到宁安,在正尧的脑中自然而然的就会浮现出那一个野蛮,霸道,任xìng,但是却很可爱,很多时候又善解人意的貌美女子,这个女子曾经让正尧愤怒过,也让正尧欢笑过,有过哀伤,更多的还有感动。
“回驸马,公主现在一切安好,只是每每提及驸马之际,公主都会显得很幽怨。不过如今公主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行走起来,还是有些不大方便。”
“什么?宁安有了身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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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李府大火有蹊跷
宁安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于正尧来确实够震撼的。/
不想与宁安分别三月之久,宁安就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对于正尧来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如此一来,那便意味着正尧即将当爸爸了!
曾几何时,正尧自己都还稀里糊涂的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可是转眼之间,自己才十八岁,竟然就要当父亲了,这个委实的有点……
当然,他是现代人,对于这点,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讶异。十八岁的孩子竟然当父亲,换做现代,还真的是很少见的。要知道,十八岁的年纪,还正在高中学堂里面奋斗着梦想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呢!
“你……你的意思是,我……我就要当父亲了?”
激动是在所难免的,不论是前世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正尧都还从未有过当父亲的感觉,如今诉自己即将当父亲,如何不让他感到兴奋,感到激动呢?
金福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是的驸马,您很快就要当父亲了,皇上也很快会有一个外孙了!”
在宫中侍皇帝娘娘多年的金福,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其实他也不禁兴奋了好一会儿。这种事情自然是值得高兴值得庆祝的。而对于他这种在宫中生活多年的太监们来,宫里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家事,因此皇帝放一个屁,他们都会觉得与自己息息相关。
如今公主怀孕。金福的兴奋也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那……那公主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许久许久没有见着宁安了。仅仅用思念来形容此刻的正尧显然已经不足够了,现在的正尧恨不得插上一张翅膀,直飞到宁安身边,以解相思之苦。
“回驸马,公主现在在李府大宅居住,旁边有一众大内侍卫以及柳彦柳大人,梁玉梁大人守护,一切安然恙!”
见正尧的表情微微有些激动,金福立即开口道,旨在让正尧放心。
原来柳彦与梁玉都在宁安的旁边。那正尧就放心多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正尧又道:“金副总管,那公主叫你来此接应我是何意呢?难道公主也猜到了我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这个疑问正尧的心中一直存在。/暗中想要害自己的人故意将自己引到这里来。那些人会在这里安排人等他自己,那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宁安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这点确实值得商榷的。
金福微微张嘴一笑,道:“之前公主收到消息,有人会在驸马回蜀中的路上对驸马不利。、而公主担心驸马的安危,于是与柳大人商议了好久,最后得知从州到蜀中的道路多数都已经阻断,最后驸马很有可能由泸州回灌县,于是就派了老奴前来接应。当然,其他路段也陆陆续续都安插了人。”
“宁安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只知道耍公主脾气的刁蛮公主了。竟然能够未雨绸缪,确实进不了不少啊!呵呵,不声不响的在背后为我做了这么多事,这不是想要故意赚取我的眼泪么?”
正尧不禁半开玩笑的自语道,不过多的确实感动。
曾经不可一世的宁安公主,曾经蛮不讲理的宁安公主,曾经做事鲁莽欠考虑的宁安公主,现在竟然会懂得为自己着想,为自己安排那么多事,真的让正尧感动的心不由地抽搐了起来。
“还不止这些。公主还特地将这块玉佩给我,其实这一块玉佩是公主在李府大宅里面发现的。而公主为了让老奴便于提醒驸马有人想要对你不利,于是就将这块玉佩交给老奴,然后让老奴沿路走来都要自称是驸马您的爷爷,这样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从而可以间接地提醒驸马要心。对此,公主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金福再次开口道。将缘何冒认正尧爷爷的缘由给了出来。
不想这一切全都是宁安的主意,而这一目的却是旨在提醒自己要注意,要心。
闻言之后,正尧不禁再次一阵感动,内心也又一番的抽搐了一下,眼中黑眸已然泛出一抹淡淡的晶莹,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
三个多月不见,三个多月的离别,自己只是时不时的想念宁安一番,可是宁安呢?却是处处为着自己着想,知道自己有危险,更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提醒自己。可想而知,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宁安的生活是怎么过的!
怀有身孕,还要惦记着自己,而自己呢?却连一封信也不写一份,甚至遇到刘显,就是传话,也只是传给柳彦张诚等人,竟然没有传给宁安的。想到这里,正尧的心中更是一阵自责,自己实在有些对不住宁安,要知道,之前在壕镜澳时,在宁安为自己柔肠寸断之际,而自己却与唐丹妮正打的火热缠绵……
一阵形的罪恶感油然而生,正尧顿时泛起了阵阵愧疚之意。
“嗯,公主为我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今生能够娶公主为妻,实在是我李正尧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