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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正尧这么,何老太似乎明白了,于是点点头道:“是这样啊。其老身也不知道送我玉佩的人的名字是什么,只是当时老身在替一个妊娠期间的一孕妇接完生后,她打赏给老身的。其实当时接生根本花不了这么多钱,但是那女主人硬要给老身这枚京白玉佩,老身也法拒绝,于是便收下了。不过你们也知道,这玉佩肯定很值钱的,老身一直都舍不得变卖,于是便一直戴在身上,没有拿出来,但是今天……”
何老太似乎一下子就对正尧没有了戒心,一口气就了那么多。不过从另一面也可以看出,何老太也是一个随和的人,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听到这里,正尧再次的振奋了一下,他已然可以相信这个何老太应该就是当年为靖王儿子接生的那个接生婆了。想到这里,正尧恨不得立即打个电话给靖王汇报一下,只可惜这里并不存在电话这一东西。
正尧立即又激动的道:“那婆婆可曾记得那是多少年前?地点在何处?”
着,正尧一把便抓住了何老太的手臂,极其期待的望着何老太的嘴唇,紧张激动之心,不言而喻。
何老太微微蠕动了嘴唇,缓缓道:“多少年前?让我想想……好像……好像是嘉靖……嘉靖二十五年,对,就是嘉靖二十五年,当时老身在蜀中当接生婆来着,想想rì子,已经有十九年啦,十九年光景啦!”
其实何老太也并不是太老,真实年龄也就五十来岁,十九年前的他也就四十左右。只不过这些年过的rì子确实不咋地,所以饱经风霜的她看上去确实有些沧桑,有些衰老。
十九年前?靖王二十年前与淑琴相识,怀胎十月之后,也差不多一年过去,那么何老太所的那个送玉佩给她的人就很有可能就是淑琴了!
时间,地点,人物,玉佩,全部都吻合,看来应该错不了!
想到这里,正尧已经全身热血沸腾,即便外面天sè就要暗淡,天气就要转冷下来。
事情已然越发明朗化,看来靖王交给正尧的任务也快要完成的差不多了。
如此,正尧不禁又一阵振奋,靖王帮了自己那么多次,这一次,自己总算对靖王有所回报了!
第十一章 蓝田县城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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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太所的内容足以令正尧振奋许久,即便屋外已经大风扬起,冰凉之气破窗而入,正尧依旧,没有感到有静下来的想法。
随即正尧又问道:“那婆婆可知道那天出生的婴儿是男是女,有明显的胎记之类的?她们后来又去了哪里?”
情绪已经不能控制的正尧现在很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当年的一切,此番来此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把握的他,没想到意外的竟然查到了这件事,当真是踏破铁鞋觅处。
袁海云见正尧激动的样子不停地拽着何老太的手臂,再这么下去,那何老太的一双手臂估计会被正尧给摇散架。于是袁海云立即一把掰开正尧的双手,然后道:“我正尧你别激动,婆婆知道一定会诉你的。”
正尧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又过激了,满脸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啊婆婆,我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何老太微微一笑,道:“不碍,别看我这老骨头不中用,其实我的身子还是很结实的哦!嗯,当天出生的婴儿是一个男孩,样子还很可爱,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很清明,很干净。至于有没有胎痣……对了,老身想起来了。他的后背好像有一‘偅’字,听那女主人,这个字好像是孩子他爹的名字。而后来老身听闻那一家人去了蜀南一带,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何老太似乎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了出来,只见完之后,她便紧闭上了双唇,若是正尧还要问,估计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偅”字?
靖王的本名不就是朱厚偅吗?这个“偅”字不就是指的他?
中了,全中!
正尧心中顿时再次兴奋起来。然而在他兴奋完之后,面上又露出一丝难sè:“是这个婴孩没错,但是这个婴孩现在在哪里呢?蜀南!或许只有去蜀南一趟才能够查出点什么。
见正尧问了这么多关于正尧那个朋友的事情。袁海云也实在忍不住好奇,便张嘴问道:“喂,我正尧啊,你问这么多。你那朋友到底是谁啊?我人不认识?还十九年前,那他是不是很老了?”
倒是没想到袁海云一口气会问这么多问题,正尧不禁一阵奈。
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走漏了风声。毕竟靖王的世子可不是一般人,到时候一旦宣扬出去。保不齐就有人上门冒充。这点也就算了,万一背地里还有严嵩一党想要对付靖王而在这上面做章,那就大为不妙了。
所以一切还是谨慎为好,于是正尧之时摇摇头道:“现在不宜多,以后你自会明白。”
“额……”
“好啦,婆婆。现在这银子你该收下了吧!”着,正尧立即把银子塞进了何老太的手中。
何老太知道盛情难却,于是只好接过银子。不好意思的道:“好吧!那老身就谢过公子了!”
何老太终究还是收下了银子。正尧与袁海云二人都不禁相视一笑,仿佛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一样。完后,二人便与何老太拜别,准备离开。
见二人要走,何老太立即道:“两位公子且等等。”
正尧和袁海云不知道何老太意yù何为,但是还是止住了脚步。随即正尧转身问道:“婆婆还有什么事吗?难不成还想把银子退还给我们?我可过了,银子过了手。概不退还的哦!”
面对正尧的半开玩笑的话何老太却是依旧一脸的严肃道:“两位公子,方才为了老身之事。让两位得罪了那金家人,实在有些对不住了。老身只是想对两位公子一声,rì后出门上街,最好多留一个心眼,那金家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最不好惹的。如果没什么事情,还是赶紧离开这蓝田县吧。”
“哦?婆婆何以这么?难道这蓝田县是他金家的不成?”
正尧还不知道这蓝田县的格局,这么问也不怪他,毕竟他是外来人。
袁海云也是这么想,于是立即也附和着道:“这金家再厉害,那总不能够目王法,胡作非为吧!”
显然,袁海云这句话相当于是废话,若官府在这里当真有用,那今rì所发生的一幕也就不会出现,那么正尧想要看见那京白玉佩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何老太摇摇头,缓缓道:“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在这蓝田县中商大于官,这么吧,就是县老爷,在商人们面前基本上都是抬不起头来的。”
“什么?还有这等事?”正尧与袁海云二人不禁惊讶的道。
自古官商勾结那也再正常不过了,正尧自然明白这点,但是若要连当官的连一个商人都不如,似乎还没怎么出现过。看来这个蓝田县还真的是一个奇葩一样的存在,由此,正尧更是觉得此番在此停留是明智的选择,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何老太似乎早就知道二人会有如此反应,只见她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的道:“这蓝田县之中,有两大势力,相信二位在进城的时候便听了吧。对,这一个便是历史悠久的蓝家,另一个就是金家。却这蓝家一直以来都是蓝田县最有实力的一个家族,可以,半个大明的玉器贸易都与他蓝家有关系。而这个金家,也是最近一百年才突然冒出来的,不过金家不只是做玉器贸易,他们还生产金银首饰,钱庄客栈什么都做,所以,在这两年,甚至已经渐渐与蓝家的实力相接近了。”
这个何老太对蓝田县的格局还是很了解的,对于两大家族的事业发展都很了解,看来她平时没少关心这些。
不不知道,一当真吓一跳。
大半个大明的玉器贸易都与蓝家有关,这是何等强大的一个家族?别看金家也那么,人家金家可是多元化产业,而蓝家,就只做玉器!不得不,这蓝家传承的好,蓝家确实。
“婆婆的我都懂,可是我不明白,有钱也不至于如此的放肆,好歹县令也是一七品官员,他难道真的就什么都不管了?”正尧狐疑的道。
“管?呵呵,怎么管?县老爷隔三差五的就会他金家吃喝玩乐,临走时还腰包满满的,他会管吗?况且金家也好。蓝家也罢,在朝廷里面都还有人呢,县老爷根本就是惹不起的。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两家瞎折腾,只要不闹的民怨沸腾,谁会来管?”何老太有些愤怒的道。
本来只是想提醒一下正尧二人出去注意一点,哪知越何老太就越发来气,此刻已经不是在提醒正尧二人,反而像是在抱怨蓝田县的黑暗。
正尧与袁海云二人闻听何老太这么一,顿时一惊,感情这里这么黑暗啊!
原来外表越是光鲜亮丽,越是繁华昌荣的地方,里面就越发充斥着各种黑暗各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难道就没有去上报吗?比如去府衙,西安府去一状?”正尧巧妙的问道。
为何巧妙?
其实不然,正尧此行来的目的就是奔着西安知府一事,如今没有直接从西安知府入手其实正尧明白根源很有可能并不是西安府,毕竟各种斗争,其根本还是从最细节最处慢慢延伸出来的。
正尧也有理由相信,这西安知府遭遇不测之事也与这蓝田县有关,因为这蓝田县乃是西安府乃至整个陕西最有钱最有资源可以掠夺的地方之一。
何老太闻听正尧这么一问,不由地笑了笑,然后道:“别提了,当然有人去,还真的到了西安知府那里,而西安知府庞烨庞大人就因为调查关于官商勾结一案,在回去的路上莫名的脚下打滑,溺毙在了水中,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将其发现打捞起来。”
“哦?还有这等事?”正尧故作惊讶的道。
其实这件事他已经知道,第一任西安知府死于溺水,表面上看起来是意外,但是凭感觉正尧都觉得不可能会如此蹊跷,定然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了。
见正尧疑惑的样子,何老太继续道:“这还不止,等到第二任知府来此之后,同样也来调查此事,谁知,刚刚走到蓝田县,还未等他去调查,结果晚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