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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大學生就是墮落的大學生,一群不顧課業不求上進的浴室四腳獸,我高中時就知道了。」楊巔峰說。
「我跟我室友將墮落的死大學生改造成我們原本最討厭的橄欖球隊,他們的肌肉威力比死大學生還要巨大,更加暴力,更加不想念書,唯一的興趣是衝衝撞撞,再也不會被女色所惑。」矽膠的聲音:「你們還是認份收藏酸內褲吧,你們是敵不過我的。」
「喪心病狂,你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智者矽膠。」楊巔峰嘆息,將養樂多罐子丟回咆哮的橄欖人。
那些橄欖人儘管大吼大叫,但我發現他們的眼中噙著淚水,想來也是不願意從死大學生被改造成暴力的橄欖人。
他們也是矽膠力圖自保的犧牲品啊。
「咳,在這樣下去,交大所有系所的學生都會變成橄欖人。太可怕了。」熱狗拉屎搖搖頭,用十字弓將幾個齜牙咧嘴的橄欖人一一射倒,然後盤坐在地上吃感冒藥。
「看來今晚要在走廊上過夜了。」肚蟲嘆氣,卸下背上的大塑膠袋,拿出一把又一把的融化杜老爺甜筒交給我們當晚餐。
我們一邊咒罵肚蟲一邊將融化的冰霜吃進肚子裡,當晚就在寒冷又臭的走廊上過夜,而倒楣被改造成橄欖人的死大學生,也在一旁哆嗦地叫了一夜,真是吵死人了。
一大早,身為宿舍管理員的簡霖良善盡職守地將肚蟲的糞便收拾乾淨後,一場生死大戰再度展開。
「吼~~~~」橄欖人眼睛紅模У匦n來,他們除了直線前進,已經洠в腥魏瓮寺妨恕
「Hold!」楊巔峰冷靜地叫道,不知何時他的臉已經塗上半邊的耍
橄欖人逼近。
「Hold!」楊巔峰沈著地說。
睡眼惺忪的王國跟我拉著跳繩的兩端,我的肚子實在很餓,那些融化沾滿了整個塑膠袋的冰淇淋甜筒根本無法填飽肚子。
「Hold!」楊巔峰緊張地說,橄欖人已經轟然而至。
我忍不住看著打哈欠的王國,說:「我有夠餓的,你呢?」
王國困頓地說:「餓到瘋了,要是老大在就好了。」
橄欖人襲來!
「拉!」楊巔峰大吼。
我跟王國兩人手一拉,跳繩一繃,立刻絆倒了喪失智慧的橄欖人,他們前仆後繼、爭先恐後地趴倒,熱狗拉屎手裡的十字弓也不斷噴出會甩尾的箭,將殘餘的橄欖人射倒,而楊巔峰跟廖國鈞的球竿與倚天劍分別在半空中呼嚕砗魢'去,橄欖人痛苦地哀號。
我們趁著這股氣勢踩著橄欖人前進,一下子就突破樓梯的轉角,攻上了矽膠的大本營,八舍二樓。
「幹啊!好多橄欖人啊!」我驚訝不已,然後被一個橄欖人抱著球撞倒。
八舍二樓的走廊全都是橄欖人,墮落的死大學生竟是如此之多!
「看我的獨孤九劍!」廖國鈞神威凜凜地站了出來,一劍朝橄欖人的頭盔劈下去,大名鼎鼎的七彩倚天劍頓時裂成兩截。
廖國鈞錯愕地看著斷劍,被三個橄欖人擒抱,然後猥褻地推倒,五六個橄欖人像疊羅漢一樣壓在廖國鈞的身上,饒他渾身肌肉也洠Хㄗ訏昝摗
王國緊張地躲在楊巔峰背後發抖,拿起酸內褲就要戴,楊巔峰一巴掌朝王國臉上轟下去,大叫:「肥豬!快大便!」
肚蟲冷靜地點點頭,決定開始生產大便炸彈,卻被一個橄欖人抱住,另一個橄欖人雙手成塞,猛力地戳進肚蟲的肛門裡,迫使肚蟲最可怕的武器無法施展、甚至還開始筋攣。
「熱狗拉屎!」楊巔峰急叫,勉強將一個橄欖人的小鳥踢爆。
卻見熱狗拉屎蹲在一旁吃藥,抱歉似地咳嗽。
就在這最危急的關頭,所有的橄欖人突然大驚失色,一溜煙地四處奔逃不見了。
原本吵得像公民課的走廊霎時變得好安靜,聲音像是被抽油煙機抽走似的。
「有怪異。」我揉著被橄欖人撞倒的痛處。
「還需要大便嗎?」肚蟲說了也是白說,他的大便早就隨著屁眼重獲紓解傾瀉一地。
「好緊張,咳。」熱狗拉屎一邊綁鞋帶,一邊緊張。
楊巔峰手中的高爾夫球竿像是感應到什麼,竟開始顫抖。
「難道是。。。。。。矽膠竟釋放了深藏在八舍地下室裡的怪物?」楊巔峰咬緊牙關。
已經大二的熱狗拉屎狐疑道:「八舍洠в械叵率野。靠取!
楊巔峰憤怒地說:「所以才恐怖啊!」
此時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團火光。
「幹!是炎魔嗎!」王國抱頭慘叫,拿起酸內褲又想套上,但被我一巴掌轟醒:「哪來的炎魔?是噴火人啦!」
一個全身穿著消防衣的死大學生,左手拿著一瓶公賣局米酒,右手拿著一根小火把,像表演街頭魔術一樣,將米酒含在嘴巴裡用力噴向火把,火焰猛烈地在走廊上吞吐著。
「噴火人,這下子可麻煩了。」楊巔峰被火焰焦煙牎帽牪婚_眼睛。
火焰在噴火人嘴中張牙舞爪,噴火人自己也被焦煙牎闪舜蠛谀槪劬χ绷鳒I。
「讓我去會會這個fire monster。」廖國鈞拿著斷掉的七彩倚天劍便要上,卻被楊巔峰拉住,說:「你的劍是無法對付噴火人的,趁我跟他搏鬥時,你們趕快上三樓要緊。」
我真是太感動了!
「好傢伙,這個死消防人就交給你了。」我說,所有人都躲在楊巔峰的背後,噴火人一邊噴火一邊慢慢靠近。
楊巔峰拿起高爾夫球竿,勇氣十足地擋在噴火人火焰咫尺之前。
「You cannot pass!」楊巔峰一邊大吼,一邊給煙嗆得厲害。
噴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我也不想一直噴火啊,誰叫我猜拳輸了。」
「我是慾火的傳人,高舉著青春男孩的慾火,you should notpass!」楊巔峰將高爾夫球竿插進頭髮裡,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打火機喀擦一聲,點燃了高爾夫球竿竿頭上的髮油,霎時光芒畢現。
噴火人一邊咳嗽一邊噴火,搖搖晃晃的十分危險,說不定八舍就這麼給燒成了白地。
楊巔峰手中的著火高爾夫球竿,與噴火人手中的火把激烈交鬥著,打成大家都好熱好熱。
「滾回馬戲團吧!」楊巔峰大叫,冒火的球竿略過噴火人的頭頂。
「吼~~」噴火人用力噴出火焰,然後不斷咳嗽。
「把握機會,你們這些笨蛋!」楊巔峰一聲令下,我們全都往火焰旁邊鑽了過去。
我正想回頭說幾句請好好努力打倒敵人之類的話,卻看見楊巔峰將噴火人手中的火把擊落後,一竿將噴火人轟到走廊邊緣的窗戶旁,眼看噴火人就要被KO了。
不料,那噴火人吐了一口米酒在楊巔峰的臉上,楊巔峰大叫,一竿頂著噴火人到窗口,眼見噴火人就要摔下去。
但噴火人死命地拉著楊巔峰的手,大吼:「要麼就一起下去。」
「幹!」楊巔峰嚇到。
說完,噴火人就拉著楊巔峰摔下窗口,直墮下去。
就這樣,我們失去了楊巔峰。
失去了領導。
「真是個man!」廖國鈞大哭,抱著從洠в蟹艞夁^拉屎的肚蟲。
「果然不愧是老大座下的現任參郑蚁蚰阒戮础!刮铱粗呃鹊倪h方乾哭。
「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王國哇哇大哭,跟兕^倌X的簡霖良一起拿著酸內褲,想把頭塞進去,兩個笨蛋就這麼頭頂著頭,僵持不下。
「根據去年的統計眨椋龋瑥亩䴓撬さ揭粯堑娜搜e,只有百分之七會死亡,其中有百分之八十八的死者是七歲以下的小孩。」熱狗拉屎憂傷道:「也許楊巔峰還活著。」
我抬起頭來,看著黑黝黝的二樓走廊,惶恐地不知如何是好。
洠в辛藯顜p峰,要毀掉酸內褲簡直是前程茫茫。
「不如先吃個飯吧。」肚蟲果斷地說,從背上拿出黑色的塑膠袋,裡面都是徹底融化的白色乳汁跟溼溼軟軟的甜筒脆片。
看到這種賤民食品,實在是提不起勁吃它,但肚子實在好餓,大夥只好蹲在走廊中間,拿起溼軟的甜筒餅乾,將游移在塑膠袋上的乳汁刮個乾淨,就這麼糊裡糊塗地過了老半天。
吃完了垃圾食物中的極品後,我們打起精神,暫時忘卻失去楊巔峰的痛苦,一步一步朝三樓走去,才走到一半,熱狗拉屎的手機就響了。
「喂?我熱狗拉屎。」熱狗拉屎接電話,臉色漸漸陰沈,然後轉為驚懼。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熱狗拉屎的牙齒打顫,我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熱狗拉屎掛掉電話,哭喪著臉:「這下子全完了,一點希望也洠Я耍龋易≡谒臉堑呐笥颜f,酸內褲的臭味已經傳到七舍去了,造成數十人上吐下瀉,所以七舍的學生武鬥男塾已經聯合八舍的橄欖人,要一起殲滅我們了,咳。」
「哪有這種道理?酸內褲的臭味既然傳到七舍,七舍的死大學生應該幫助我們把酸內褲毀掉才對啊!」我忿忿不平。
「洠в玫模呱岬膶W生武鬥男塾認為酸內褲的味道之所以傳到七舍,咳,全都是因為酸內褲在二摟以上、居高臨下傳播臭氣的關係,咳,所以他們為了避免臭氣更盛,索性眨艘慌忍胤N部隊更恐怖的死大學生過來支援黃錫嘉。」熱狗拉屎哀傷地說,然後慢條斯理地坐在樓梯間,拿出幾顆藥丸開始吃藥。
廖國鈞深思:「比super army還要恐怖的死大學生?那會是什麼?」
見多識廣、久居八舍的熱狗拉屎含著藥丸,說:「根據交大歷年來的統計數據,死大學生的潛力無窮,咳,潛力普通的,七成八可以考上研究所,潛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