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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颓败的模样。”
“这……”蒋杰的一番话,让岳肃无言以对。
随即,他又听蒋杰说道:“大人,现在刘公公的西厂提督之权已经被太后撤了,其实这就是一个对大人猜忌的信号,太后怕大势太大,又与刘公公内外相连,又可能动摇他孤儿寡母的地位。如果蒋某猜的不错,大人的致仕折子一送上去,太后十有会准了。”
“那我不是正好可以回家。”岳肃说道。
“大人这一走,朝局立变,难道大人就忍心让先帝难以在九泉之下瞑目吗?”。蒋杰微笑地说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岳肃问道。
“现在,大人不能发动自己的门下官员上折子挽留,因为一旦如此,太后反而会更加忌惮大人,所以蒋某以为,大人应该表现的平淡一些,做一副孤臣的样子。如此一来,太后或许还能夺情。”蒋杰说道。
“那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告诉他们,不必上折子挽留,就当没有事发生。”
“是,大人。”
“太后,奴婢派在岳大人府外监视的人发现,今天许多官员都去了岳大人的府上。这是那些官员的名单,请太后过目。”一名小太监将一个信封取出。
张嫣身边的文瑾上前接过,然后呈交给张嫣,张嫣拆开观瞧,纸上一共写了六十多名官员的名字,这些官员的品级都不低,文职官员,最低的都是四品,武职的官员,品级稍低,但皆是岳肃的心腹。张嫣看过之后,心中暗自冷笑,“这些人应该就是岳肃的同党了吧,好厉害,这么多四品以上的官员,这应该还不算那些品级较低的御史言官和外省的官员,要是算上这些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的用意,估计明天早上,肯定我对岳肃夺情的折子就会铺天盖地。”
然而,事情的结果大出张嫣的预料,第二天恳请她让岳肃夺情的折子,是一份也没有,反倒是有一些低等官员上折子请求她准许岳肃丁忧。上面的内容无非是说什么百善孝为先,应该让岳大人回乡尽孝。
邹义将折子全部送给张嫣,张嫣看过之后,不禁纳闷起来,问道:“邹义啊,今天送上来的折子就这些吗?”。
“回太后,就这些。”邹义如实说道。
“这就怪了,怎么都是恳请让岳肃回家丁忧的折子,没有一份请皇上夺情的呢?”张嫣说出心中的好奇。
“这个奴婢实在不知,也不敢妄言。”邹义说道。
“你是宫里的老人,伺候过三代皇上,也算是久经风雨。一般的事,应该逃不出你的法眼。哀家准你妄言,你且说说心中的想法。”张嫣说道。
邹义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在魏忠贤在紫禁城呼风唤雨之时,尚能屹立不倒,权谋之术,可见一斑。可以说,眼前的局势,他瞧得透透的,张嫣让他当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东厂,还把刘名果的西厂给撤了,这分明是对岳肃的猜忌。这般心思,傻子都瞧得明白,更何况是在宦海中打滚,爬到次辅的岳肃。岳肃没有鼓动手下的官员上折子,肯定张嫣夺情,肯定是怕『露』出自己的势力,更惹张嫣畏惧。
但别看邹义看的清楚,却没有这般说,因为他知道,岳肃终究是大明的肱骨之臣,是先帝的忠臣。倘若真的是那种党同伐异的『奸』佞之徒,在朱木匠在世之时,完全可以扫除所有异己。于是,邹义说道:“老奴听闻岳大人一向刚正不阿,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没有人替他说话,也无可厚非。太后您也知道,岳大人的功名是皇上赐的,这在仕林之中,极被鄙夷,就算当过一任会试主考,有些门生故吏,但这些人,也都是和他貌合神离,心存鄙夷。眼下岳大人自请丁忧,这班人自然是隔岸观火,能不出面踩他,也就是因为他是托孤之臣,不敢得罪,外加又有那层师生关系。”
听邹义这一说,张嫣的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当初赐岳肃进士及第的主意,还是哀家帮皇上想出来的。现在经你这么一说,也却是这么回事,岳肃功名来路不正,在士林之中,不得人心,他老父病逝,请旨丁忧,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算不错,又怎会帮忙。”
邹义一脸从容的点头,再没有多说,只等张嫣让他退下。不过张嫣半晌也没有开口,等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昨天听人回报,说有不少官员去了岳肃府上,你主管东厂,这等事应该也能收到风声吧。这说他们是不是另有什么图谋。”
张嫣终究是心细之人,很快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岳肃总不会无缘无故弄一大帮人去自己的府上吧,十有,是另有所图,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一个上本肯定夺情的也没有。别人也就算了,熊廷弼、杨奕山那可是岳肃的铁杆,谁都可以不上本夺情,唯有他们两个不会。
第九十六章夺情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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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九十七章旁敲侧击
更新时间:2012…6…237:05:19本章字数:4296
第九十七章旁敲侧击
邹义见张嫣如此问话,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昨日确有不少官员去了岳大人的府上,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老奴却并不清楚。但慰问一番,请他节哀,估计是必然的。至于是否商量岳大人丁忧的事情,应该也会有,只是为何没有人陈奏夺情的事,老奴就不明白了。”
这等事,他不能将关节说出来,只挑些无关紧要,人之常情的话来说。老狐狸么,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那都是滴水不漏。张嫣才多大年纪,跟这帮人相比,差得远了。
嫣见邹义也不明就里,无奈微微点头,说道:“那你就先行退下吧。”
“是,太后。”邹义答应一声,转身退出慈宁宫。
当邹义走后,张嫣说道:“文瑾、文秀,我想一个人静会,你们先下去吧。”
两名贴身宫女应声退下,宫殿之内,现在只剩下张嫣一个人。她靠在椅子上,回想起往事。遥想当年,岳肃也曾帮过她,要是没有岳肃的建议,皇上又怎会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进宫,若非如此,自己腹中的胎儿能不能保住,怕是不好说了。岳肃为官刚正,办过无数贪官污吏,堪为陛下的孤臣。可是,岳肃也不是滴水不进的人,在阮臻梅的案子上,他就做过手脚,公堂吐血昏厥,骗骗皇上倒是可以,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岳肃现在也开始结党,党羽遍布朝野,权倾天下,你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孤臣了。皇上让你做诸葛孔明,托孤于你,但你转过头就去见魏忠贤,怎么回事,难道还想将以前的阉党收为己用么?
张嫣追忆着这些过往,她哪里知道,她看出的这些事情,她心中的那个糊涂蛋夫君,其实比她看的还清楚。岳肃是公堂昏厥,太医说是急火攻心,但为什么会晕,还不是因为阮臻梅是岳肃的丈人。这等事情,皇上和岳肃做到了心照不宣,要不然你岳肃病了,也不要紧,可以等你好了再定案,皇上何必亲自去审。世人皆以为岳肃欺瞒了皇上,又有谁会知道,这本来就是一种默契。
朱由校一生用人不疑,倘若岳肃没有穿越,他对魏忠贤那是没有半点怀疑,任凭魏公公放手去做。历史上常说,魏公公如何祸国殃民,可魏公公的励精图治又有何人知道,魏公公一共才能掌权三年,他又能把国家祸害成什么样。历史永远是胜利者和那些文人墨客书写的,文人瞧不起宦官,自然要将他们写的不堪,假如魏忠贤和朱木匠不死,估计大明朝还不至于亡国。讲到对皇上的忠心,满朝所有文武,也没有几个比得上他老人家的。
有了岳肃的出现,朱由校对岳肃亦是深信不疑,不管什么事,都放手让他去做。税收搞上去了,国库有钱了,再不是入不敷出,武备增强了,天下各地,起码都有一支可战之兵。
张嫣只看到岳肃结党、专权,却没有看到,若没有一帮人在身边帮着岳肃,他做什么事,能够放开手脚。
张太后沉思了许久,时而想到岳肃的好,时而又想到岳肃的权利太大,大到会动摇自己儿子的天下。
“我该怎么做呢?到底要不要夺情?”张嫣不置可否,左右为难。她怕这一夺情,岳肃的势力更加的不可动摇,一旦仗着托孤之臣的身份,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怎么办?可一旦让岳肃走了,朝廷之内怕是再无像岳肃这般既刚正,又有能力的官员。
考虑许久,最后她决定找个人商量商量。这个人最好为人公正,德高望重,还要颇有智谋。想来想去,她最后认为,当朝首辅方从哲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当下,她以皇上的名义,召方从哲到御书房见驾。
方从哲奉旨来到御书房,一进房门,便见张嫣携着小皇帝坐在正位之上,他连忙躬身施礼,“老臣参见皇上、太后。”
“方卿家快快免礼,来人啊,看座。”方从哲毕竟是首辅,年岁也大人,这里又不是早朝,给按个座位,也是应该。
有太监马上搬来椅子,请方从哲坐下。方从哲先行躬身说了句,“臣多谢皇上、多谢太后。”说完,才慢慢落座。
“方卿,今日皇上和哀家请你到此,是有一件事情,想征求你的意见。爱卿是三朝元老,一向德高望重,办事得体,先帝在世之时,也没少夸赞卿家。所以在这件事上,爱卿一定要为陛下分忧啊。”张嫣语重心长地说道。
“太后严重了,臣食君之禄,理当为君分忧。但不知皇上被何事困扰,臣一定竭尽所能。”方从哲说道。说是皇上有何事困扰,其实说白了,还不就是你太后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岳次辅老夫病逝,他昨日呈上折子,说要回乡丁忧守制。眼下距先帝驾崩、皇上登基还不到一年,他又是先帝指定的托孤大臣,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丁忧还乡,对朝廷不仅是莫大的损失,怕是还会引起不小的动『荡』。所以,皇上委实难以抉择。不知方首辅在这件事上怎么看?认为是否该当夺情?”
“这个……”满朝上下,最希望岳肃回家的,首数方从哲。他是当朝首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