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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郭老四听了“啊”的一声,回头恨恨瞪了那赖利头一眼,对着我们打个长躬,说,“尹兄弟,杨兄弟,杨妹子,刚刚多有得罪,不才就住在这附近,还望几位前来,让兄弟奉上酒水一杯,赔个不是,不知各位赏不赏这个脸。”
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铁心夫妇的遗体还在城外等着呢,自然腐化力量强大不可逆,当下抱拳谢绝,只说,“多谢郭大哥好意,只是我们师兄妹有孝在身,多有不便。”
郭老四还没说话,赵志敬已经一个箭步窜上来,说,“尹师兄有所不知,这位郭四哥乃是十八连环水寨的好汉,缥缈峰的头领,与我们全真可谓同气连枝,还是多亲近亲近的好。”
虽然他这几句话说的狗屁不通,但是其中一个关键字还是击中了我的扫描过滤系统,“缥缈峰”啊“缥缈峰”,回头看穆JJ一眼,见她也是抬了头,两眼精光乱窜,郭老四也再次出言挽留,当下也就不多挣扎了,只说,既然郭四哥坚持,兄弟也不能不给面子。
当下一众人出了酒楼,那郭老四的跟班自去帮我们结了帐,我也只当没看见,赵志敬听我说穆JJ是处一新收的弟子,立刻亢奋起来,前前后后的围着穆JJ转,嘴里“小师妹”来“小师妹”去,好不肉麻。
郭老四不愧是扬州地头蛇,一路走一路说,坊间传奇,名人旧事,中间插科打诨,也不冷场。直往那闹市中走,不一会儿便来了一所大宅子前,灰墙青瓦,左右望不到便的围墙,几棵水桶粗的大柳树刚发些新芽。
众人也不停留,径直进了大门,却不直走,往东一转,顺着一条小道沿着墙根走了半响,却只觉湿气扑面,微风袭来,却到了一片湖水前,沿水岸一条实木小码头,几条乌蓬小渔船停在那里。
当下几个人从我们身后绕上去,蹭噌的跳上船,各自撑了一支长杆,郭老四摆了个“请”的姿势。说实话我当时见那几个人身法行动,都是不弱,这件事怕是蹊跷,心里很是不愿意,但是实在抵挡不了,飘渺峰=灵鹫宫=逍遥派=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北冥神功 的诱惑,虽然我也知道虚竹子先生是不可能撑着一口气不死,从北宋活到南宋,只为见我一面把他老人家继承他家逍遥老仙三位一体的功力一巴掌拍到我身上,但是还是那句老话,做人木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当下一抱拳,硬着头皮上了那小渔船,那船不过五米来长,不到一米宽,坐了郭老四和我们三个再加赵志敬,已是摇摇欲坠,那郭老四一笑,从那撑船的手下接过长竹竿,那人便一步跨到另一艘渔船上,余人也都上船做好,郭老四竹竿在小码头上一撑,小船就荡出去老远。
没走多久,便进了一片菱塘,水面上的浮萍虽不是盛夏之时满池墨绿之像,但是一片一片鲜绿色的小叶子飘在水面,别有一翻滋味,杨康眯着眼睛看得开心,说,“以前总听说江南“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今日见了方知所言非虚。”
郭老四听了哈哈一笑,说,“杨兄弟少年不知愁,这江南自是好,却不知这世上自有千处万处,比江南还要好上万分,杨兄弟可知是哪?”杨康伸手在水里捞菱叶玩,笑嘻嘻的说,“人们又说,“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好过江南的,自是兄弟们的家乡了。”
郭老四笑得更是开心,说,“不错不错,江南再好,被人像落水狗一般硬生生的赶来,便不好了,不才本来是河南洛阳人事,日日受金狗的气,干脆携了家小,搬到江南来,免生那股闲气。”
我看杨康笑诡异,怕他低调了这一路这个时候发起小王爷脾气,伸手扣住他手腕,问郭四哥道,“原来郭四哥原是河南人士,难怪号称“缥缈峰”,兄弟正在奇怪这烟波十里,土包都没有一个,怎么叫了山啊峰啊的名字。”
郭四哥也几竹竿便撑得小船出了那片浮萍,说,“不错,这“缥缈峰”正是不才原来在河南的招牌,说来惭愧,这大好的名号,本是个轰轰烈烈的大门派的所在,只可惜不才的祖宗不争气,诺大一分家业都败落了,剩下几个残鸡败狗,打了祖宗的招牌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不成气候,最后还被人赶出家门,嘿嘿,所谓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就说的是兄弟了。”
我听他也不藏私,心里也不知道这缥缈峰是怎么破了产,到底原始股还在不在,嘴上只说,“郭四哥过谦了。”
赵志敬在一边说,“不错,郭四哥坐镇缥缈峰水寨,威震太湖十八水路,英雄豪侠谁人不知。”
郭四哥笑得尴尬,说,“赵道长这是要折杀了兄弟啊,别的且不说,只这十八水路上,那个不是胜兄弟几倍,更不要说赵道长和尹兄弟杨兄弟,全真弟子天下正宗,兄弟充其量也就是个水贼,怎敢在众位面前称一个侠字。”
我见小船拐啊拐的进了一片芦苇荡,足有半人高,白茫茫的看不到边,心里暗暗提防,这前后左右皆是一样,若是一会儿一言不和,这郭老四平日干的便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一时兴起,把我们都掀在水里,可不就平白死了。
当下打圆场,“郭四哥这可说错了,英雄豪杰,岂又是出身挣来的,师傅是好汉,徒弟便是好汉么?一个侠字,跟门派有什么相干。”
郭四哥听了倒是开心,“尹兄弟此言深得我心,实不相瞒,兄弟长久以来,一直有个念头,只是说不出口,有尹兄弟这句话,便放心了。”
我正想问是咩话啊,郭四哥已经说,“到了,”却见芦苇荡中,零零罗罗好几艘乌帆楼船,每一架都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船上身穿暗青服色的汉子奔走呼喝,怕是有百十人,心里更是担心,也不多说,和郭老四顺着梯子上了其中一座楼船。
这楼船也不知是不是系在何处,倒是平稳,船上楼阁画栋,虽不十分华丽,却也八分周全,与在平地上没什么差别。当下几人进了大厅,分主宾坐下,郭老四二话不说,对我们便是一长揖,说,“兄弟虽是江湖草莽,却也知道全真派行侠仗义,铲奸锄恶,重阳真人更是天下第一人,心里好不佩服,想于众位做个朋友,却不怕众位嫌弃我郭老四人品粗鄙,武艺下乘。”
我还没说话,赵志敬已经抢了先,说,“郭四哥的人品武艺不用说,那自是高超上乘,我师兄弟若能交到郭四哥这样的朋友,那是前世有缘,只是,只怕我师兄弟愿意,郭四哥的兄弟却不愿意了。”
我听了这话一愣,志敬你又酸溜溜的干什么,郭老四又尴尬起来,又是一揖,说,“赵道长多虑了,虽然十八连环水寨大半是少林旁支,总头领更是少林俗家弟子,但是郭老四的部下却全是跟着郭老四从河南赶来,于少林全无关系。”
我怕赵志敬再抢话说,当下连忙说,“郭四哥才是多虑了,十八连环水寨的兄弟全是少林弟子又有什么干系,少林百年清誉,我全真一向是敬重佩服,只苦于分隔南北两地,少了交通,倒叫江湖上的朋友误会了。”
郭老四听了面有喜色,赵志敬冷哼一声,说,“尹师兄到会说话,当年不是令师长春真人和枯木。。。”我懒得听他多说,当下打断他说,“当年我师傅和枯木禅师的事,是我师傅多行冒进,考虑不周,多有不是,师傅错了,弟子便要不认么?”
当下赵志敬变了脸,往穆JJ身后退了退,再不说话。郭老四一手抓了我,说,“尹兄弟豪爽过人,郭老四佩服的紧,当年长春真人于枯木禅师一事,实在是误会重重,不怕兄弟笑话,我们十八水寨的兄弟,日日都想了结了这场误会。”
我听了心里也是高兴,我这也算是和少林寺的同志接上头了。正想再说几句高深的江湖切口震撼一下郭老四,一个穿了暗青紧身衣的瘦小汉子已经进来,对我们行个礼,便趴在郭老四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郭老四听了眉头一皱,说,“便是今日?怎么比预想的早了数日?”
当下站起身来,对我们打个团揖,说,“兄弟寨里有些事物,这要去处理一下,还请各位自便,莫要客气。”说着又向我多打了一躬,转身出了门去。
我转头看赵志敬在穆JJ旁边嘀嘀咕咕的不知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拿眼看我,也不理他,转头再看杨康,见他端了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见我看他,笑嘻嘻的说,“师弟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新摘新炒,颜色味道都远超中都的贡货,你不尝尝?”
我摇摇头,干脆从侧门出了靠在楼船的栏杆上看芦苇荡,只见密密的芦苇里,停了不少细长的渔船,都用油布盖了,等闲看不出来,我正看着,不提防杨康已经站到我身后,也顺着我看下去,笑嘻嘻的说,“这些快船想来是郭四哥吃饭的家伙了,师弟,他很是赏识你啊。”
我随便“嗯”了一声,又听他说,“这太湖水贼,也算这长江下游一霸,虽然不在我金国境内,但我也略有耳闻,原来是少林的生意么,难怪难怪。”
我听他说金国,心里一烦,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当下再不留情,冷冷的说,“你别在你金国,他金国的了,改行当宋人吧。”他轻轻一绕,到我侧面,半靠在栏杆上,说,“你想说这话很久了吧。”
我看他再不嬉皮笑脸的,也暗自戒备,怕他突然翻脸,谁知他又是一笑,说,“不说便不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撑着栏杆就蹦了下去,我“啊”了一声,还以为他跳楼了,忙往下面看,却见他无比骚包的玩了个空中转体,轻轻的落在甲板上,跟边上一个水手说着什么,那水手也被他这手轻功镇住了,点头哈腰的甚是恭敬。
我回头见赵志敬还在缠穆JJ,只说,“我下去瞧瞧杨师哥玩什么呢,”便出了门,故意走出几步,再轻轻溜到靠穆JJ位子的窗户下面,也像一个真正的高手一样,运起苦练的内功干起偷听的勾当。
只听赵志敬义愤填膺的说,“小师妹你心慈念善,有所不知,他们龙门一派仗着人多势众,处处欺侮同门,师哥我几年前便差点着了那姓尹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