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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就到了昌平县,在县城的城隍苗里借宿一宿,第二天走的时候庙里的老道士还给了我半斤酸罗卜,又给我指了宣化的方向,我就沿着官道上路了,虽然没啥轻功,但是跑起来是速度耐力都远超正常人,一路狂奔,下午就到了宣化,来不及买馒头,就先找了全县城最醒目的建筑县政府,在西墙的墙角下蹲着找了个碳条,认认真真的画下师傅给我的暗号,我正在那里来回描那只小蛇,突然有人一把把我揪起来。
我一惊,难道宣化也有城管,要抓我破坏公物?我现在是要钱不给,要命一条啊。我正准备拒捕,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长方脸,白白净净,长眉秀目,一身灰黑布衣,看似朴素,却十分干净讲究,现在看着我冷笑不已,怎么看都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我正在苦想,他说话了,“志平,来,告诉师叔,你师傅呢?”
我一拍手,原来是我穿来第二天跟师傅练招的美中年王处一啊,我一笑,说,“王师叔,好久不见。”
这一年来在王府虽然过的精神萎靡,好彩营养不错,吃好睡好,个子长了不少,现下比美中年处一也矮不了多少,是以虽然被他揪着后领,也没有很没面子的悬在半空。
他估计也是觉得这样气势不够,干脆放了手,退后一步,再问一次,“你师傅呢?”
我站在那里傻笑,心想我师傅就怕别人知道他在京城,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到了宣化再跟同门联系,我要是现下跟你说了,我师傅那么刚烈,还不剁了我。
他看我不说话,冷笑一声,“你不说也我也知道,他在中都吧。”
我心想你知道你还问我干嘛啊,不找事么。我们两个都不说话,对着笑,我傻笑他冷笑,突然他暴喝一声,“志敬!”
一个小道士就跟小狼狗似的连蹦带跳的从拐角处转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美中年处一就说话了,“你尹师弟出门办事,你左右没事,跟着帮忙吧,为师要去中都一趟。”说完扭头就走了。
我刚要出声叫他,他却已经几个起落,顺着房梁到了两百米之外了,我很是郁闷,早知道就骗他说师傅其实去广州或者昆明了,本想坚持共产党员的气节,你打死我都不说,结果别人自己猜到了,到时候师傅还是要怪我,还不如招了。
我暗叹一声“晦气”,低头却见到一个人堵在我面前,我“啊”一声退出老远,才看清他。是个二十来岁的道士,身量颇高,只是现下弓腰驼背,嬉皮笑脸,没什么正经。我看他半天,想起来他是刚刚处一召唤出来的那一只。
我扯扯脸皮想跟他打招呼,却不知道叫什么,只好含含糊糊的说了句,“师兄好啊。”
哪知他一听,马上行个礼,说,“不,不,师弟不敢当,师弟虽然愚长尹师兄几岁,但是入门比尹师兄晚了一年,是师弟,刚刚我师傅记错了,记错了,尹师兄叫我志敬就好了。”
我楞了一下,想起杨康比我小一岁但因为入门早两年,所以老子也是他师弟,看来全真教是有这传统。点点头,又想起来,志敬,还挺耳熟的。于是很友善的问他,“志敬,师兄觉得跟你很面熟啊,是不是在哪见过面。”可是问完已经不见他的人了。
低头一找,看他蹲在我刚刚画暗号的地方,也摸摸索索的画什么,我过去一看,他也在那画暗号,在我的那个偏下一点,也是一支小树枝,三个叉,只是树干上不是长角的小蛇而是很凌厉的一道波浪线,三个尖。
我暗觉奇怪,问他,“怎么你师傅给你的暗号不是小蛇啊?”
他听了一楞,干笑两声说,“师兄真是谦虚,居然说长春的龙门标识是蛇。”
我楞,“龙门?”
他一边描他那个波浪线,一边说,“是啊,我们全真派虽然是一派,但是七位真人又各有自己的际遇,是以暗号上微有不同,丘师伯是龙门一派,所以画了一条龙,我师傅玉阳子是仑山一派,所以我们的暗号是小山。
我看他那个暗号,的确有点像山,忍不住夸奖他,“志敬你真是见多识广。”
哪知他听了脸色还难看了三分,说,“这没什么,想来是尹师兄年纪小,又忙于练功,所以对于这些本门的俗务不怎么上心。”
我赶快见坡下驴,“是啊,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出门办事,什么都不知道,还承望师弟指点一二。”
我看他脸色舒缓,想来是我这马屁拍到点子上了,于是乘热打铁,“师弟你跟着王师叔闯荡江湖,惩奸锄恶,师兄很是羡慕啊。”
志敬听了,脸色更是得意,拉了我,说,“这不算什么,师兄第一次出门,先跟师弟找个地方坐下,喝两杯,再同诉同门之情。”
于是我的午饭+晚饭就在宣化县城最大的酒楼,醉李白里解决了,志敬这孩子很是健谈,又一意要显摆自己是老江湖,对我是有问必答,不问也要自问自答说给我听。
原来全真七子的标识各有不同,都是在重阳真人原有的小树枝上略做手脚,而王重阳的小树枝是意取,道,释,儒本是一家,殊途同归的意思,代表了全真教的意识形态。我一边剃牙一边想这就是哲学到了最高处都差不多的意思,在现代也很流行,王重阳还挺有超前精神的,要是都这样想,伊拉克那早都不打了,多省事啊。
晚上志敬也很大方的掏钱安排我在宣化驿站住下,我有点心惊胆战,问他,“驿站不是来往官员住的地方么?”他很牛气的笑了一声说,“师弟第一次出门所以不知道,我们全真派在民间的影响力比朝廷只强不弱,别说驿站了,要是师弟愿意,我们现在去找宣化的县太爷,住他家里也是不无不可的啊,哈哈哈哈。”
我从来就不知道全真派这么财大气粗,以前看书看电视,都没注意。睡在驿站专门为公务员准备的上好棉被里,和前一天城隍庙里的大通铺形成强烈对比,我由衷的感慨,电视上演的都是骗人的,财大势大才是真的,绝顶武功能当饭吃么?
在志敬的陪伴下,我一路上吃饭上馆子,睡觉去政府宾馆,要不是怕吃多了再坐着不消化,就再买两个小马驹,骑着溜溜达达的上蒙古了。
志敬把他师傅玉阳子王处一当年在河北定洲以一招“风摆菏叶”单脚独立站在万丈深渊之上,迎风摇摆,直吓的河北山东两省绿林心惊胆战,从此就从了全真教一事编成章回体小说,共十二回,每天滚动播放讲给我听,我听的到也开心,现在又没有电视,听他的也全当评书了。
就这么一路小康生活的过了怀安,兴和,眼见就要到了卓资县就算进了蒙古境内了。我们两人进了城,我就直接往驿站,没办法,一路上腐败惯了,哪知志敬一把拉住我,苦着脸说,“师弟,到这了就要去住店了,这是遇仙派的地方,咱虽不怕他们,却也免得罗嗦。”
我一怔,倒也没所谓,跟他找了一间不大也不小,十分中庸低调的客栈住下了,心想遇仙一派不是亲切大叔马钰的马仔么,很难缠么?志敬一边安排我住下,一边忿忿不平的说,“大丈夫行事就应该随心所欲,偏他们那么多讲究。”
我听他讲故事听多了,知道这时候就应该问他,“师弟何出此言啊~”来助他谈兴,于是我就问了,志敬左右看看,确定客房里没有旁的人,才小声说,“师兄不知道么,这一带是掌门师伯的地头,师伯的弟子自称遇仙一派,跟我们大有不同。”
我心想我当然知道,我门遇到第一天你讲“论全真的产生发展以及未来”就给我说过了,但是怎么不同你倒是没说。
志敬拉我坐下,给自己和我各倒了茶,才又小声说了,“马师伯生性淡泊,不问世事,他的弟子们也都说无为清净才是正宗,非强求这苦修中的这个“苦”字,最喜欢说我们这些人爱奢华喜争斗,不是全真正道。我们此刻住了客栈若要他们知道,恐怕还要絮絮叨叨,若是去了驿站,那更是不得了。”
眼睛一转,又说,“师弟你也看到,我们这一路走来,那个驿站的管事对我们不是供神仙一般,我又何尝少银短两了,难道偏是住破庙,吃馊水,才是正道了,不说我师傅玉阳真人,就是师兄的师尊长春真人,行侠丈仪,世人谁不称一声真英雄,好汉子,全真的名声大半是长春真人挣来的,难道就不是正道了?”
我心中暗笑志敬你怎么不穿越到文革时期啊,你这茶杯里掀风浪的本事不错,到那时肯定是一员革命小将。嘴上仍然答他,“哦,那王师叔怎么说?”
他嘴一瞥,说,“师傅只是尊马师伯是长,又是掌教,叫我们只按照人家的规矩来就是了,哼,说道这个掌教,全真教论武功,论声望都是长春真人丘师伯最高,也不知道。。。”
我听他越说越不象样,忙打断他说我困了,叫他先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打斗声吵醒,隐隐的还有志敬的叫骂声。我推开窗户,果然看到志敬和一个黑衣蒙面人斗的正凶,卓资地处边境,常有败兵流寇来往,是以现下志敬叫的山响,旁人也只当平常,都关了门窗睡觉。我趴在窗户上看着有趣,那黑衣人的武功比志敬高出一截,此时处处紧逼,眼看志敬就要撑不住,一回头看我趴在窗户上,就往我这边跑,边跑边叫,“尹师兄快救我,这贼子爪子硬的很。”
我一怒,你倒会找事,却见那黑衣人往前一步就是一剑往志敬背后的气海穴去了,就是脖子根,这一剑很是凶险,眼看就要一下结果了他,但这一下我借着光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见那人身材高瘦,虽然用黑步蒙了脸,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倒是亮晶晶的。
我脑子又高速旋转起来,夜袭+黑衣蒙面人=分支剧情=美女=我的女猪0R女配,现下只要我纵身跳下,三下两下制服她再拔下她面上的黑布,她就非我不镓了,或者一开始非要杀我,但后来因为我是主角,就化腐朽为神奇,改要嫁我了。这是很老的桥段了,从木婉清和段誉,到莎尔娜和星矢,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