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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自己要穿的,”她说:“我是给一个侄孙编织的。他想要一件圆领颜色鲜艳的套头毛衣。”“是啊,现今的年轻人,都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这女人附和着说:“他们也喜欢黑色和蓝色的工装,上身配点鲜艳的衣服。”玛柏儿叙述着颜色鲜艳的格子纹花样的套头毛衣。似乎只看到套头毛衣和毛线运动衣,而没有看到红黑色的毛线。甚至也没有这样颜色的存货。看过了一些样品之后,玛柏儿在走前,又闲扯到,以前在此地发生过的凶杀事件。
“他们终于抓到了这家伙,”这女的说:“很帅,人们想不到会是他。他的出身也很好。进过大学。他们说,他父亲很有钱。我想,他是心理有缺陷,才会这么做的。另外还有五、六个女孩子。警方叫住在附近的年轻人,一个个的帮助他们。他们检举乔弗莱格兰脱。他们完全确信,是由他带头开始的。从他小时候起,他就有点怪异了。干预女孩子进学校。他常送给她们糖果,和他同住在一起,在小巷里步行,观看樱草花,或做象那样的事情,怀疑凶手却不是他。然后是另一个人。贝脱威廉,他在两次事件中,离开得太远了—他们称做这是不在现场的证明,所以不可能是他。然后终于发生了这件事—他叫什么的,现在我记不起了。我想,是叫鲁克吧—不,叫密克什么的。象我前面说的,他长相英俊,但有许多不良的前科,诸如偷窃、伪造支票等坏事。有两次,象你称做是父权事件。不,我说的不是这意思。你懂我的意思吧。当一个女孩子有孩子的时候。你知道,他们决定,叫这家伙付出钱。在这以前,他让两个女孩子怀了孕。”“这女孩子有没有怀了孕呢?”“有,她怀了孕。当人们找到尸体时,我们初认为可能是诺娜勃洛德。那是勃洛德太太的侄女,在磨坊厂做事。她同男孩子们一起,行为真是够瞧的。她同样的离家失了踪。
没有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因此,当尸体六个月后发现时,他们首先想到是她。
“却不是的?““不是—是另外一个人。”“她的尸体有没有被发现?”“没有。我想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他们推测,尸体可能是被扔到河里去了。唉!谁知道呢?你可能在农田里发现呢!就象有一次我被领去看所有的那些宝藏。诺敦洛—象那样的名字。在东郡的什么地方的一处农地。美丽的地方。金的船只,维京的船只,和金的盘子,巨大的盘子。呃,谁能确定我们在那时可能发现一具尸体,或是一只金的大盘子。可能有几百年久的金盘子,或可能是三、四年久的尸体,象玛丽诺卡斯。她们说,她已失踪了四年。在尼格脱附近什么地方发现了她。唉,呃,所有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显示出生命是悲惨、脆弱的。不错,生命是很无常的。人们从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临头。”“还有住在此地的另一个女孩子,也被杀害了吗?”玛柏儿说。
“你是说,他们认为这是诺娜的尸体,可是却不是的?不错。现在我已忘了她名字了。
我想,这就是希望,或你称之为慈悲心也可以。如果你懂我说的话。在维多利亚时代一向用了许多名字,现在已不常听到了。是她住在这幢庄园时用的。她父母遇难后,她在那里住了一阵子。”“她的父母是意外死亡的,是吗?”“不错。在一次飞往西班牙或意大利的飞机失事中死亡。”“你说,她到此地住下了?她们和她是亲戚吗?”“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亲戚,但格勒尼太太,是她母亲的一个朋友。当然,格勒尼太太结了婚,到国外去,可是克劳蒂小姐,最大的一个,那个黑皮肤的,非常喜爱这女孩子,常带了她同去国外,到意大利和法国等地去旅行。她教她打字和速记这方面的技艺,也让她上美术课。她很有美术天才,克劳蒂也是。啊!她很喜爱这女孩子。她失踪时,她心碎了。这对安瑟亚说,便完全不一样了—”“安瑟亚是最小的一个,是吗?”“是的。有些人说,她的心神完全不在那里。你知道,她心里有点狂妄。有时候,人们看到她边走边喃喃自语,并古怪地昂起头。孩子们都怕她。他们说,她是个疯子。她的古怪我说不出。你在村庄里,听到一些传言了,是吗?以前住在此地的那位伯叔祖父,也很怪异,常在花园里练习射击,而没有知道他练枪法的理由。而且,他对自己的神射技术,很感自傲。”“可是,克劳蒂小姐并不特别啊?”“哦,不,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我相信,她懂得拉丁文和希腊文。她曾想进大学,但因为他母亲的病而被耽搁了。但她很喜爱那位—叫什么名字来着?—也许叫弗兹的女孩子。她很喜爱她,把她当女儿看待。然后这位年轻的男人闯进来了。最后,我想这女孩子没对任何人说,一个人悄悄的走掉了。我怀疑克劳蒂小姐是不是知道她怀孕了。”“可是你怎么知道呢?”玛柏儿问。
“唉!对于女孩子,我一向有许多经验呢!不只是模样就是她们的眼色,或走路和坐的样子你都可以知道她们是不是怀孕了。哦,是的,我自己在想。这里是她们中的另一个人。克劳蒂不得不去认尸。几乎使她心碎了。几星期后,她象一个不同的人了。她是那么的喜爱那个女孩子。”“还有另一个—安瑟亚呢?”“你知道,她够有趣的,我想,她有一种愉快的样子,好象她—只要愉快就够了。不漂亮?呃?派洛缪农夫的女儿常是那种样子。就是去看宰猪,也高兴得很。她一向都高高兴兴的。”玛柏儿说了再见,知道她还有十分钟要走到邮局去。邮局和裘兹那圣玛丽百货店就在市场广场那一边。
玛柏儿走进邮局,买了一些邮票,看了一些明信片,然后把注意力转到各种不同的书籍上。有个中年女人,有一张好脾气的脸,在柜台后面主持。她帮助玛柏儿从铁丝架上拿下一本书。
“有时候书有点乱,人们常常没把它们放好。”现在邮局里没有旁的人了。玛柏儿厌恶地望着这本书上的包书纸,上面是一个脸上有血迹的裸体女孩子,旁边一个手里拿了一把沾满血迹的凶刀,样子邪恶的男人,俯身在她面前。
“唉!”她说:“我不喜欢这些恐怖事情。”“这些书的封面是太过分了点。”维嘉太太说:“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可是现代的人,每一方面都趋于暴力了。”玛柏儿拿了第二本书。书名是“无论佳妮娃娃发生了什么?”她看着:“哦,天啊!人们是生活在一个悲惨的世界里。”“哦,是啊,我知道。我看到昨天的报纸,有个女人在一家超级市场外面,丢弃她的婴儿,然后别人走来,用车子载走了。全没有一点理由的。警方找到了她。她们似乎说同样的话,不管她们是从超级市场偷去的,或是带走的。她们说,她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或许她们完全没想到。”玛柏儿说。
维嘉太太的样子有点酸溜溜的。
“要我相信很难呢。”玛柏儿望望周围—邮局仍空空如也。她走到窗口。
“如果你不太忙的话,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玛柏儿说:“我已做了一些非常笨的事情。最近几年,我做了这么多错事。这是一个寄到慈善机关的小包裹。
我寄给他们的衣裳—套头绒线衣和孩子们穿的羊毛衫,我包扎好,写上人名地址,寄去—就在今天早上,我忽然想起,写错了。我想,包裹的人名地址名单大概不会被保存下来—可是,也许有人碰巧记得。我写的是造船厂和泰晤士那边的福利协会。”维嘉太太样子好和气,被玛柏儿的年迈与不安感动了。
“是你自己带来的?”“不,不是我—我住在这幢古老的庄园—是她们中的一个人,格勒尼太太说是她妹妹带去寄的。她—”“让我想想看。那是星期二,是么?不是别的人带来的,是那最小的一个,安瑟亚小姐。”“哦,是啊!我想,就是这天—”“我记得很清楚,是放在一只很合适的衣匣里面—那只衣匣不大也不小。不象你说的,造船厂协会—我想不起任何那样的事情了。是麦瑟牧师,栋汉妇女儿童衣物救济院。”“是啊。”玛柏儿大喜地握住她的手。“你真聪明—我现在明白了,我怎么做的。在圣诞节,我确实寄了衣物到栋汉协会,算是答复捐助衣物的特别请求。所以我必定记错了人名地址。你能再说一遍么?”她小心地记在一本小记事本上。
“我怕包裹已寄出去了,虽然—”“哦,是啊,我会解释弄错的原因,并请求他们把包裹寄到造船厂协会。我会非常感激你。”玛柏儿快步走了出去。
维嘉太太给下一个客人,拿出邮票,对旁边一个同事说—她们做事有点神经错乱,可怜的老家伙。希望她不常做这样的事情。
玛柏儿走出邮局,遇见了艾姆那派拉兹和裘纳克拉福。
她注意到裘纳脸色苍白,样子烦恼。
“我不得不提出证据,”她说:“我不知道—他们会问我什么?我好害怕。我—我并不喜欢。我对警官说了,告诉他,我认为我们看到的事。”“别担心,裘纳,”艾姆那派拉兹说:“你知道,这不过是一次验尸官的审问。他是个好人,只是个医生。他不过问你几个问题,你把看到的事说出来就是了。”“你也看到的。”裘纳说。
“是啊,我看到了。”艾姆那说:“至少我看到有个人在那上面。靠近这圆石头和什么的。快说下去,裘纳。”“他们到旅馆里来搜查我们的房间,”裘纳说:“他们请我们准许,但他们有张搜捕令。查看我们房间,我们行李中的东西。”“我想,他们想要找出这件有格子纹的套头毛衫。不论怎样,你用不着担心。如果你自己有一件黑色和深红色的套头毛衫,你就不会说了,是吗?是黑色和深红色的,是吗?”“那我不知道,”艾姆那派拉兹说:“我不太清楚衣裳的颜色。我想是一种鲜艳颜色,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了。—”“他们没找到,”裘纳说:“毕竟,我们没一个人随身带着这么多衣裳的。坐游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