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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主……”语塞。
“将军也知道吴国新主暴虐,只不过是为了偿还先主的知遇之恩罢了,然而知遇之小义,怎可与万民之大义相比?”
哼,说不过她!干脆低头不语。
“原以为将军是个明理守信之人,如今看。也不过如此!”
李绝烽本就是个火暴性子,被俘两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再听这话,更是如火上浇油,怒气噌得就上来了,“你两次三番使计害我,却又不敢让人与我正面对打。这如何让我信服!”
“好!”等得就是他这句话。“我许你正面对打,毛波——”
岳北南捣了毛波两下,“在。”又打盹了。
“与李将军练练手。”
众人顿时虚汗连连。这下可生死未卜了,真要对打起来,惹急了李绝烽,毛波哪可能是他的对手!可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他们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侍卫们早将李绝烽地长枪扛了过来,并将他地马也一并牵到了校 场,毛波拎了两柄金锤跃上马,惹得场下的将官们虚汗淋漓,这小子不愧是个痴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跟谁打。
校场上,两人都准备妥当,李绝烽紧了紧护腕,这次他不会再躲 了,就算拼了命也要跟他打到底。
金云溪端坐在校场外的看台上,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观看。
两人驱马上前,枪斧相碰一下表示开战。虽然李绝烽说是要拼命,可心里仍是对那对斧子心存畏惧,不自觉的就想
躲两躲,就把自己的优势给躲没了,双方对决虽说招 可心态更重要,若是一方对另一方先有了芥蒂,招式上也自然会不自觉得有所闪躲,李绝烽打毛波本来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一来他是败军之将,心里压力难免大些,二来,他对这对斧子的芥蒂过重,三来,在吴军营里被打了五十军棍,又没人帮他治,伤淤化脓,坐在马背上犹如坐着针毡,怎能有心思打仗。二十几个回合下来,就见李绝烽满头大 汗,而毛波却是越打越兴奋。
到了五十几个回合时,李绝烽就有些摇晃了,要知道他屁股上的伤口还在流脓血,再加上这两天也没好好吃饭,哪里能受得了。第六十个回合时,毛波抡着双斧直接对着他面门就砍了下来,只见李绝烽猫腰一闪,谁知一个没坐稳掉下了马,摔得他满眼金花,索性也掉下来了,干脆就晕过去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这场对决自然是算毛波赢了,一帮侍卫赶忙把李绝烽抬去就医。
这样一来,吴国有名的龙虎上将就算是收降了,当然,以后还多得事要她烦,比如说若是李绝烽知道毛波那两把斧子除了斧柄是真得外,斧头都是空的,真不知道到时他会是个什么表情,不管了,这些到时再说吧,目前首要地是等苏丛丛的消息,以及等着钟离莲将李绝烽的家人从吴国带回来,这两件事一完,这一段也就算完了,虽然只能说是草草收场,可到也没吃多少亏。
吴国兵败一事对北方的战事影响颇大,尉迟华黎趁着越、 焦躁之时连续两次大胜,魏国见势不对,害怕会被卷进无休止的战乱当中,即可切断了对越、 两军的援助,他没必要为了一个要输地人浪费钱财。而此时金国也渐渐退出了迂国的阵营,不是他怕迂国会输,而是有另一件重要地大事需要他重新考虑与南岳的关系。
金云溪称帝所招致的灾祸在一年零两个月的战事之后,终于算是解决完毕,其内部所受到的重创不能说不大,但此一战却也巩固了南岳地地位,其余四国则自此萎靡不振,更让人吃惊地到不是这一点,而是另外一件大事。
金云溪在近三年的时间里,通过各种方式终于控制住了北方近六成的铜、铁矿地开采,也就是说,她现在抓到了金、魏两国的一项痛处,虽说魏、金两国幅员辽阔,然而说到铜、铁矿,那还得属北方,尤其吴国以南的这块宝地,再加上苏丛丛这个手腕高明的女人,这里简直就是座金山,何况她这两年内连续出入了两次异邦,所带来的可不光只是商货,还有各种各样的冶炼技术,金云溪敢悖逆自封为帝,自然不会什么也不做等着人来教训。此次苏丛丛南下就是为了联络南方四小国,打算从南至北开辟一道直通水路,金云溪的目的很明显,既然一时之间斗不过他们,那么就想办法让他们都想拉拢她,以利趋之,看他们如何选 择。
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谁也说不清楚。
第三卷 逐鹿 六十四 真隐棋局 一
南岳都城凡州也变回了往日的热闹,既然一切都归于平静,接下来自然就是富民强国了,首先要做得就是开科纳才,就算她们几个是神 人,也不可能管得了偌大一个国家不是?
于是北元第一届科甲算是开了,都说万事开头难,这国家大事自然更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开了第一科后,没想到一个来报名的也没有,真是让人有点无所适从。大家是承认了女帝,可承认归承认,真轮到去做她臣子又都有点想不通,尤其那些读书识字的才俊们,一想到这满腹的诗书却是为一个女人所用,就再也提不起劲头来了,何况也怕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金云溪还真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就像是当着众人的面被人狠狠锅了一掌,真有点下不了台。
“我打听过,盛图现在正住在凡州城郊,此人素有北圣之名,若是能请得动他,我看这问题就能解决个五、六分了。”钟离莲已贵为内 丞,平时极为忙碌,要不是为了开科的事,她到还真没工夫坐下来跟金云溪聊天。
尉迟华黎则是刚刚从边关归来,连凳子都还没坐热呢。
“这好办,明天我带人去把他捉来不就得了。”一宿没休息,困着呢,这俩女人还卟啦卟啦个没完。吵得她头都大了。
“真要是把他抓来了。你瞧那些读书人不跟你急!”很久没见着华黎了,不自觉地就想跟她拌几句嘴,好久没这乐趣了,钟离莲不免又多说了两句,“我听说那位尉迟大将军新得了贵子,是不是没人惹你,你到闲了?”这话请等着就是要惹她的火。
尉迟华黎瞥了一眼对面的钟离莲,根本懒得搭理他。
“这半年没见,到深沉了不少。”她就是想惹她的气。
“啐,死苍蝇。我忍你很久了啊,你要是再敢说一句,瞧我不把你扔出去。”
“我现在可是内丞,惹了我小心参你一本,反正你常年在边关也没机会辩驳。”好久没这么斗嘴了,很是想念。
“皇上。我要是现在把这女人给扔出去,算不算欺君?”用脚指了指对面地女人。
金云溪浅笑着不言。私下里,她允许她们这么跟她闹腾,有时到还真怕她们不这么闹,万一真到了那天,她可就真是孤家寡人了。“盛图此人地品性如何?”
“据说为人很是怪异。3g华 夏网网友上传有时会招揽一大群人讲学谈经,有时则为了躲避友人来访又不停地搬家,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物。据说当年很多人想招揽他,结果他连面都没给人家见,到也惹怒了不少达官贵人。”钟离莲经常行走各国,知道不少的奇人异士。
“啐,我瞧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越宠着他,他就越登鼻子上脸。你要真把他给收拾了,他到还死贴着你不放。”
“你到是很有经验啊,收拾了几个这种人物?”钟离跟尉迟华黎抬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哼,眼前不就有一个。”意指钟离莲害怕她的武力。
金云溪整了整衣袖站起身,并不管眼前两个女人的大闹是否有失礼仪,她知道她们平时都跟她一样,板着脸太久了,也要适当地休息一 下。
“钟离,你让人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朴素些,别用宫里的名义,用你的名义。”
钟离正被尉迟华黎拧着耳朵,被她这么一说,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脸来,“你要干吗?”
“我想去见见这位北圣。”
“你现在可是皇帝,当然是让人来见你了,怎么能你出去见人呢,这不是太没面子了?”这才松开钟离的耳朵。
“现在开了科举却一个人都不来报名,这面子早就没了,既然这个人有北圣之名,到不妨试试,我去比别人去更显得诚心些。”
“那我跟你去吧,苍蝇婆不是还要接见什么使臣嘛。”
“你刚回来,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不行,谁知道那家伙到底是圣人还是无赖!不跟你一起,我这觉也睡得不安稳。”
被尉迟华黎这么一折腾,反倒还去得比较快,连拜帖都没来得及送就去了,马车到了半路金云溪才发现自己如此卤莽,真是让这场科举给急糊涂了。
按照钟离莲打听的地方,到是在郊外找到了她所说得那所宅院,如果这能称之为宅院地话。
两间茅草房,一圈篱笆护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这人够穷得。”尉迟华黎找了块大石头栓了马,在篱笆护栏前转了两圈,愣是没找到门。
金云溪扶着篱笆看了看四周的风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到真是一处野居的好地方,再看看这两间简陋的小房子,不难猜出此人是何种性情的人,到真是个闲云野鹤之辈,若是想请他入朝为官,还真怕是个大困难。
“夫人可是来找我家师傅地
个十多岁的男孩站到金云溪身后,青灰短衫,干净得
金云溪不免浅笑,看来这盛图到还真有点本事,到是能猜到有人来找他,“是,敢问你家师傅可在家?”
“我家师傅出山访友去了,并不在家。”
金云溪回头看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