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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赔笑:“我已非大将军对手;只能为大将军消除途中寂寞了”
“此次回到江南;我一定要找陈卧子对弈几局”翟哲一边收拾棋盘;一边用不服气的语气说话。他这般模样;哪里像大将军;和一个赌气的年轻人差不多。
“大将军棋术一日千里;以我看来;现在陈卧子也不是大将军之敌”柳随风奉承。
宗茂受处罚后;在外人眼里;他俨然成为翟哲身边最亲近的人。尤其他在湖广战场建立的功劳;在大将军的幕僚中已不做第二人之选。
翟哲摇头;说:“陈卧子的棋术…”他持续摇头;不再言语。言下之意;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
陈子龙的对手不是他;而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柳随风心中如明镜;翟哲此次带他回江南;把宗茂留在了湖广;将奠定他在大将军府幕僚第一人的位置。
常赢不输;翟哲不愿再与柳随风对弈;把棋盘和棋子收起来。所有的局都已经布好了;就看猎物会不会自己往陷阱里跳。
南京城。
除夕的喜气还剩一点尾巴;富户家屋檐下大红灯笼还没有摘掉。这几日北风肆虐;街道上行人稀少。
今日隆武帝在皇宫内大摆筵席;招待内阁大学士;还用京营两位总兵。萧之言很纳闷;皇帝很少有这般举动;而且皇帝既然有有这个打算;为何不放在在元宵节前;而在春节的气氛都过去之后?
正式的宴席上;几位内阁大学士坐在靠近皇帝的位置;萧之言和郑森只能陪末座。
宴席上见不到多少喜气;隆武帝一番祝词说的没精打采;;马士英等人明显处于焦躁中;坐卧不安。只有郑森一如往常;依次敬酒;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石匠在刻雕塑。
萧之言靠在椅子上;觉得有些不对劲。
酒过三巡;马士英抬起酒杯;出列恭敬对皇帝;说:“大将军就要回来了恭贺大明收复湖广;驱走清虏指日可待。”
他把酒杯举过头顶;眼睛却偷瞟向右手侧的萧之言。
“还差个襄阳”隆武帝的声音静;听不出他是高兴还是遗憾。
萧之言脸上微现诧色;翟哲要回来了吗?他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不在春节前;要赶在元宵节之后。
宴会厅中很明亮;马士英把他表现都看在眼里。南京城中一群人在算计一个人;萧之言对朝廷之事一直很迟钝;这是翟哲埋下的隐患。
第509章 儿女亲
一顿宴席吃了两个时辰;萧之言没怎么喝酒;与这些人喝酒要讲究诸多礼仪;无法让他尽兴;还不如在家里找顾眉陪。(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与郑森比;他像是个粗鄙的乡野俗人;什么都不懂;在着装品位上更是相差甚远。
萧之言觉得是自己陪这些人;这些人觉得是他们在陪萧之言。一群人各有各的不自在。宴席之后;萧之言被宫中侍卫拉去教习弓箭;郑森也没有急于离开;同时留下的还有马士英;其他几位内阁大学士在宫中几位公公的陪同下说话。
宫中房屋连绵;分不清道路;马士英和郑森在小太监的引导下转入一座偏殿。
隆武帝换了一身衣服;已在里面等候。
小太监自动退出去;殿中只留下了三个人。
两人依次见礼;“拜见陛下”
隆武帝表情严厉;如将才在宴席中的温和辩若两人;说:“翟哲要回来了
马士英看郑森;郑森两眼看天。
“是;大将军要回来了”马士英应和。他用这个称呼暗示自己的态度。
他两人都知道隆武帝召见他们的目的;但这件事一旦失败;就是身死族灭的大祸事。应天府的事情瞒不过这三人;马士英可以在很多事情上协助隆武帝;但绝不会亲自插手刺杀;因为收获和付出不成比例。他的确是个没有实权的首辅;但这不足以⊥他为此赌上整个家族的性命。
隆武帝再看郑森;郑森姿态极其恭顺;低头看地面。
两个木头人和一个义愤填膺的人。他们都希望对方能站出来;但他们都很失望;最失望的当然是那个位置最高的人。
“翟哲要回来了”隆武帝重复。
“很遗憾”郑森挤出一丝笑容;“大将军没有攻下襄阳”
隆武帝脸上闪过恶狠狠的神色;说:“这件事;你们谁也别想退出;事已至此;我们都在一条船上。”他以帝王之位;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泛出一丝酸楚。
“刺杀之策必行”
郑森和马士英同时显得很不自在。
“刺杀由我行;杀死翟哲后;请两位协助守住南京城;朕再昭告天下;翟哲阴谋造反”隆武帝说的极慢;一个字;一个字。马士英听到心中直发毛;郑森的头慢慢抬起来;与隆武帝的视线一触及闪。
郑森和马士英想得到更大的权势;而这件事关系到朱家的江山。朱聿键有一种感觉;如果错过这一次;他再没有机会逆转翟哲。
这一日聚会延续的时间很长;一直到傍晚时分;内阁五位大学士和京营两位总兵才得空告辞离开皇宫。
萧之言才回到总兵府;大将军府信使到达;通报大将军翟哲将在四日后回到南京;请各部整顿兵马;迎接大将军检阅。
内阁也是今日才得到消息;信使没有暗哨走的快;隆武帝比正式渠道早三天得到消息。
战船顺江而下;每天清晨都有几匹快马疾驰入南京城;通报大将军的行踪。应天府郊区的宅子里变得安静;两个人皮肤黝黑的汉子抬着两个一丈多长的木盒子进入南京城。
南京城内有很多酒楼茶馆;商盟在这里有许多产业。有几座酒楼靠近入城的主街道;位置极佳;柳全只拥有其中一座。
两个汉子进入其中一座酒楼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从湖广到南京;一路上风越来越小。船上也越来越舒服。正月底;大将军的水师到达南京地界;在众人翘首以盼中;大将军的水师竟然没有在南京城登陆;而是从镇江进入运河;驶向杭州。
南京城内等候的文官和江南诸位武将皆措手不及。(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萧之言和逢勤率诸将码头等候;只等来了一个信使。
来到这个信使面容陌生;不是方进。
快马飞奔到诸位武将前;手举大将军的令牌传令:“大将军有命;请诸位总兵、副将安排好江岸防御;立刻前往杭州大将军府聚集。”
萧之言率先站出来;拱手接令。他年纪最大;资格最老。
江南诸将各自回营;安排好军中事务;有人骑马;有人陈舟;往杭州府而去。
翟哲此举既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又充分显出大将军的跋扈和目中无人;南京城中的某些人陷入一片混乱中。
二十多艘战船进入运河;几乎阻住所有的航道;河中所有船只自动让出道路。
翟哲命方进挂出大将军的旗帜;在沿途的苏州府和杭州府引发一阵轰动。江南的百姓很久没有见到大将军的战旗了;他们这半年听见各种针对大将军的流言;看见大将军威武的旗号后;他们重新想起过去才两年的江南剃发令。翟哲还不能控制这片土地;但他在这里有自己的影响力。
战船在杭州府靠岸;陈子龙、范永斗、方以智和各位商号东家早在岸边等候。武将尚未到齐;文官和幕僚以陈子龙为首。
翟哲上岸;柳随风紧随他身后。
杭州府的气候比襄阳温暖许多;翟哲披了一件灰色的裘衣;微感发热。站在陈子龙身后不少文官他从未见过;那些人一个个对他挂着讨好的笑容
方以智躲在右侧边缘;他们站立的位置表现他们的身份。陈子龙本想邀请方以智与他一起站在前面;但方以智拒绝他的要求。
“陈总督;这一年;你辛苦了”
翟哲拱手。
“大将军”陈子龙躬身。
“走吧;外面寒冷;别都再站在这里”翟哲先行一步;与陈子龙等一大批文官走向杭州府。
回到杭州府大将军府;翟哲命方以智负责招待各位客人;朝诸位下属招呼:“我从去年离开杭州北征湖广;今年三月返回;甚为想念家中亲人;各位来迎接我;我很高兴;但实在是没有空暇陪诸位”
他用了一套很客气的说辞;然后领方进的家将一头扎向西湖边的翟宅。柳随**了下来。
这是第二次令人措手不及;陈子龙准备好满肚子的话;突然没有了禀告的对象。
如此行径;翟哲此番回归更显得神秘。
陈子龙今年才执掌江南总督府的实权;为了行事方便;逐步摆脱宗茂留下的体系;同时把自己门生故吏放在各府县为官;心中不知翟哲到底怎么想;又得不到一个准信。
江南人都在猜大将军的心意;陈子龙也不例外。
在陈子龙还没想到什么办法时候;柳随风找到他。柳随风是将军府的长史;又一直跟在翟哲身边;陈子龙立刻如获至宝。陈子龙曾经当过几年浙江巡抚;在杭州府有产业。
柳随风登门拜访;两手空空。别人如此;可能说不过去;但柳随风如此;无可厚非。大将军麾下各位文臣武将;只有柳随风没多少财产。因为他的钱没有放在自己家里;而是放在他的族弟柳全家。他需要多少钱;只管开口;十几万两现银也能提出来。
两人坐定;陈子龙命仆从奉上去年秋天才收的祁门红茶。
柳随风轻轻抿一口;味如姜汤;胸口处鼓上一息热浪。
“恭喜卧子兄”柳随风他自幼家教良好;又在流贼营中鬼混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已炉火纯青;否则也不会经常被翟哲派往各地当说客。
陈子龙对柳随风充满警惕;问:“何喜之有?”
“卧子兄知道我为何而来?”
“请明示?”陈子龙为人端正;不喜欢故弄玄虚之人。
柳:随风笑容满面;问:“听说卧子兄有一女;尚未许亲?”
“不错”陈子龙猜到他要说什么;脸上浮出一片红潮。
“大将军一直心系国事;这两年一直在外征战;将军世子今年十二岁;尚未定下姻缘;大将军欣赏卧子兄家世;愿与陈家结为秦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