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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章眼睛一亮,小姐也在,好极了,虽然来了周府,可是与周小姐只见了几次面,连话都未曾说上几句,趁着这个机会,和周小姐多亲近亲近。
沈傲和陆之章进去,夫人抬眸,见沈傲和陆之章进来,随即便笑:“沈傲,来,坐下说话。”再看陆之章,夫人对陆之章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个世交的洪州来的公子长得相貌堂堂,也很有礼貌,与若儿很般配,听国公的意思,他是来向若儿提亲的。
这也不错,洪州陆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在江南盘根错节,也算是一等一的世家了,能与他们联姻,若儿的婚事也不必再愁了。
夫人朝陆之章招手,道:“陆公子,你也坐过来说话。”
陆公子拘谨地朝夫人行了个礼,口里道:“见过伯母,伯母的身体很硬朗呢,前几日我来府上时送上了洪州的特产藕粉,不知夫人用过吗?洪州藕粉驰名天下,能姿容养眼的。”
夫人便道:“你这孩子……”心里想:“这个孩子似乎不太会说话,哪有一见了人就说这个的。”却没有半点责备陆之章的意思,反而对陆之章的印象又多了几分好感,毕竟钩心斗角久了,遇到一个这样单纯的孩子也不容易,往后应该对若儿会很好的。
陆之章坐下,极力想表现出自己的自信和风度,他望了一旁抿嘴不语的周若一眼,顿时眼睛又亮了,周小姐太美了,恰好那格窗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恰好洒落在她的脸颊上,那炫目之中,羊脂般的肌肤,鹅蛋的脸蛋,略尖的下颌,还有那柳眉、美眸,微微翘起的嘴唇,只看这一眼,陆之章就心猿意马了。
陆之章突然来了勇气,向夫人道:“伯母,国公府很大呢,虽然小生已住了几天,可是许多美景仍然没有看尽。”他先是随口说些奉承话,为下面的送礼做些铺垫。
夫人就笑:“国公府毕竟是在京城,能有多大。我倒是听老爷说洪州陆府占地千亩,琼楼玉宇连绵不尽,那才是真正的宽广。你到这里来,只怕是见了新鲜,所以才觉得大。对了,听说洪州有一座绳金塔,香火很盛吗?”
以为终于有了共同的话题,陆之章神采飞扬地道:“绳金塔素来是水火既济,坐镇江城的洪州镇城之宝。里面的禅师也都是得道高僧,香火很鼎盛的,那塔前时常还会有庙会,也很热闹。”
夫人便道:“既是禅寺,自该是高僧们修佛的场所,在塔前举办庙会,似有不妥。”
陆之章一听,哦,原来伯母不喜欢庙会,明白了,于是讪讪道:“伯母有所不知,绳金塔足有三十丈高,禅师们在塔顶,下头就是再热闹,也是听不见的。”
夫人讶然:“三十丈,竟有这样高。”
两个人说着话,沈傲不去插嘴,却是和周若眉来眼去,周若心知沈傲带这陆公子来,不知又弄什么玄虚,多半是要陷害这个傻公子一把,便笑吟吟地作壁上观,看看沈傲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
而沈傲却是心里想:“我和表妹算是第二次合作了,第一次是害奸商,第二次更厉害,欺负老实的陆公子。看来表妹和我很投缘,她也很坏的,嘿嘿,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两只臭虫在一起,自然就臭味相投。表妹,表哥,两只臭虫,很好,我是公的,她是母的。”
说了一会话,陆之章总算忍不住了,正色道:“听说伯母很爱礼佛,小生这一次来,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伯母。”
夫人就笑,心里想:“这个陆公子还是很乖巧的,也不尽是全不懂世故。好吧,瞧瞧他怎样讨好我这未来岳母。”便喜滋滋地道:“陆公子有心了,不知是什么礼物。”
陆公子掏出怀中的佛像,小心翼翼地送过去,口里道:“伯母,这是我亲自雕刻的佛像,请夫人笑纳。”
“咦!又是佛像?”夫人倒是提不起很多的兴致,送礼就是这样,就比如后世,第一个送脑白金的,人家图个新鲜,也很好。可是第二个、第三个都来送脑白金,那只怕收礼的人家也就没有多少兴致了。
不过既是陆公子送来的,还是他亲手雕刻的,夫人还是有一些感动,拿起佛像,笑着道:“我很喜欢呢。”她拿着佛像看了看,心里却发出疑问:“怎么这佛像和沈傲先前送的那个差不多,太像了。”
有了这个疑惑,便去瞧陆公子的手,陆公子的手很干净,皮肤保养得很好,修长而又漂亮。
夫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再去看沈傲的手,这一看,发现沈傲的手上多了几道刻痕。
她心里明白了,这佛像根本就不是陆公子雕的,而是沈傲雕刻的。陆公子拿了沈傲雕刻的佛像却称是自己的心意,还说是他亲手雕刻来赠予自己的,这个陆公子,看来也不是很老实,好滑头啊。
想着,想着,夫人就心疼起来,沈傲这个孩子就是太老实,别人送礼,你张罗什么,弄得手上又是伤痛,又讨不到好。
有了这个念头,夫人看陆公子的眼眸就有点冷漠了。
沈傲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口里还在说:“陆公子的佛像雕得不是很好啊,不过他有这个心意,也是很好的。”
夫人心里更气了,沈傲太实诚了,明明是他在为陆公子出力,却让陆公子来赚这个便宜,到头来还替陆公子说好话,两相比较,沈傲心地太善良,陆公子的心思嘛,只怕就有些坏了;尤其是看他坦然接受的样子,还有点儿自得的模样,很碍眼。
母亲的神色,周若收在眼里,顿时明白了,沈傲这个人实在太狡猾了,这样的馊主意,只有他想得出;一方面让母亲对他的印象更好,让陆公子反而在母亲面前失分;另一方面陆公子蒙在鼓里,却还在感激他为自己挑选礼物,还在母亲面前说他的好话。
想到这里,周若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只是这笑一转即逝;不过这个笑容,却全部收入陆公子眼中,陆公子心里乐开了,没注意到夫人对他的冷漠,心里却是乐滋滋地想:“周小姐笑了,真是好极了,想必周小姐也喜欢这件礼物;表哥人真好,若不是他给我出主意,只怕要引得美人一笑,比登天还难呢!周小姐是不是已经钟情我了呢?好,我要再接再厉。”
第八十四章:表哥给你出主意
陆之章还在那儿心猿意马,岂不知夫人对他的态度已经变了。
人便是如此,对一个人有好感时,这人的许多动作、举止都能让人觉得好;但是一旦好感变成了反感,这人的一颦一笑都能挑出个错来。
夫人眼睛一落,看到陆之章直勾勾地看着若儿,若是在方才,她也不过是晒然一笑,年轻的后生看看自家女儿,而且二人极有可能定亲,由此可以见得陆公子将来一定会好好疼惜若儿的;可是现在一看,心里就不悦了,心想:“这个陆公子不但奸猾,只怕品行也不好罢。”
想到此处,脸色就更冷了,对陆之章也冷落起来,故意去和沈傲说话,沈傲从容搭腔,口里又反复夸奖陆公子,一下子说陆公子的品行好,一下子又说陆公子心地善良,又是世家公子云云。
夫人看着沈傲,心里叹息:“这个傻孩子,只怕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沈傲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从前那个赵主事,背后这样的说他坏话,这样的排挤他,他还懵懂不知,现在对这个陆公子也是这样。”
陆公子不识趣,还未察觉到夫人对他的异样,心想自己送了礼,夫人也说很喜欢,于是这胆气就更壮了;笑着插话道:“夫人,家母在家也喜欢礼佛的,我也曾读过不少佛经,对修身养性很有用处。”
“哦?”夫人饶有兴味地看向陆公子,道:“你也懂佛,好吧,你说说看,我听着。”
夫人这样一问,陆之章就支支唔唔起来,其实他方才也不过是随口吹嘘,谁知道夫人竟突然要听,于是便道:“佛祖普度众生……拯救世人……”说了一箩筐不着边际而道听途说的话。
夫人一听,便心里有数了,心里想:“这个陆公子果然是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真不知往后会怎样。”只这一转念,那联姻的心思就淡了。
陆之章见状,顿时有些着急了,越着急越说不出话,便被干晾到一边,看着沈傲和夫人说话,有时候小姐也插一句嘴,很融洽,他却成了局外人。
周小姐今日高兴极了,沈傲这个家伙太卑鄙,可是今天这样的卑鄙,她很喜欢;便一口一口地叫着表哥,很亲热。
沈傲自然很享受,心里想:“表哥不容易啊,天天陪着你昧着良心去做缺德事,小若若不要忘恩负义的好,要知恩图报,嗯,用什么报答呢?这是一个难题,表少爷我不缺钱,就差老婆了,不过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喜欢多娶几个老婆的,他现在是一个都没有,实在不行,小若若以身相许也不错啊!”
越想越歪,沈傲忍不住呵呵地傻笑起来;周若看在眼里,便问:“表哥笑什么?”
沈傲当然不敢把自己的意淫说出来,太淫荡了,说出来怕会吓坏表妹的。连忙说:“我想起了个笑话。”
夫人便问:“沈傲的心思最敏捷了,你说说看,什么笑话,让我们也乐乐。”
沈傲便随口说了个笑话,他肚子里笑话多,毕竟两世为人,见识也广,信手捏来,夫人和周小姐已经笑得乐不可支了;只是陆之章在旁讪讪地笑,很尴尬,心里想:“表哥不但人好,也很会说话,若是我学得了他半成的本事,也不至今日说错话了。”随即又懊恼,本来表哥提点自己,送了礼给夫人,夫人很开心的,谁知竟又去说自己懂佛,结果被夫人拆穿了,若不是表哥和夫人、小姐说着话替我解围,今日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想着,想着,就更感激沈傲了。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沈傲才告辞,夫人便道:“沈傲是该早些回去了,先歇一歇,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