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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枉,是寻到了物证。”王黼断喝道。
沈傲点头:“对,对,王大人寻到了学生谋反的物证,只是这物证可带来了吗?”
王黼冷笑:“随我到了刑部公堂,自然会把物证给你看,不要再耽误时间了,随我走吧。”
沈傲呵呵笑道:“随大人走自然是要走的,不过嘛,请大人告诉学生,大人带学生去哪儿?”
王黼怒道:“自是去刑部,来,拿下。”他已是不耐烦了,更不敢耽搁,在国公面前拿人,自然是将自己推到了与祈国公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许多。
“且慢”街尾的尽头,一队人骑着马远远过来,禁军竟不阻拦,纷纷让出一条道路,王黼瞥眼望去,却不是卫郡公石英是谁?
石英骑着马,身后却是一大群的差役,只是这差役公服,与王黼带来的略有不同。石英脸上带笑,风淡云清的下了马,道:“王大人,据说国公府藏有反贼?”
王黼道:“没错,就是这个沈傲,来,带走。”他突然预感到不妙,石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莫非他有千里眼顺风耳?一定是有人报信了,不好,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要带走。
心中一惊,此刻反倒镇定下来,对身边的差役低声道:“叫王指挥使随时做好做好准备,这人,一定要教我们带走。”
那差役点点头,立即去巷尾处报信去了。
石英慢慢踱步过来,道:“好极了,来,立即将沈傲带走,去大理寺,既是谋逆大案,自该是大理寺署理。”
这话一出,身后的差役纷纷拔出刀来,只是这刀,对着的到底是沈傲,还是王黼就不得而知了。
王黼怒道:“郡公,罪证可都在刑部大堂,更何况天色已晚,这犯人只怕一时也审不了,需先到刑部大堂关押才是。”
大理寺只负责审判,牢狱却是没有,石英笑道:“这是什么话?既是大案,自是要连夜审问的好,带回去。”
大理寺差役正要动手,王黼厉声道:“谁敢”他身后的刑部差役纷纷拔刀,双方虽是剑拔弩张,却都是心虚不已,一边是少宰,一边是郡公,这两方都不能得罪啊。
两方僵持着,一时竟是沉默。
恰是这个时候,却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道:“谁敢拦我,我是清河郡主,手里拿着的,乃是官家的圣旨,你们要造反吗?咦,对了,你们围着这宅子做什么?”
这一句话道出,那些禁军竟是无语,带队的虞侯笑呵呵的过去,再装不出肃然的样子,又是拱手又是点头,道:“原来是郡主,得罪,得罪,郡主若是带来了圣旨,能否请末将看看?”
来人正是赵紫蘅,这赵紫蘅挺着胸脯瞪着虞侯道:“为什么给你看,圣旨又不是给你的,你好大的口气啊,快让开。”
虞侯无语,向身边的人望去,禁军们却都不敢作出决断,纷纷将脸撇到一边。
“好,郡主请。”虞侯咬了咬牙,禁军自动分出一条道路,让郡主带着几个护卫过去。
这条被封锁的长街之上,心情最轻松,脚步最轻快的,就非赵紫蘅莫属了,踱步到了府前,见了这么多人,她也一点害怕都没有,被禁足了这么久,憋得太狠,此刻在她眼里,天是蓝的,雪是白的,就是空气,也比王府里清新的多。
“咦,石叔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哇,竟还拔刀了?是要抓捕人犯吗?好极了,快抓给我看看。”
这一句话,令所有人无语,那些差役手里提着刀,放又不是,不放又不是,尴尬极了。
就是石英,那板着的脸不知是该缓和下来的好,还是继续保持威慑的好,尴尬的道:“紫蘅,你怎么来了?这里岂是你玩耍的地方,快走。”
赵紫蘅瞪着眼睛,道:“我是来传圣旨的,可不是玩耍,沈傲……沈傲……快给我出来……”她目光逡巡,总算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了,笑吟吟的走过去。
沈傲挠挠头,笑道:“哈哈,郡主你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连连向后退,道:“我是反贼,会作乱的。”
“反贼?”赵紫蘅眼眸中升腾出水雾,很是疑惑的摇头:“你是反贼,那我就是威武大将军,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沈傲快笑死了,方才眼见双方为了自己争斗不休,他心知自己人微言轻,这个时候说话,实在不合时宜。这小郡主倒是来的是时候。
“在小郡主面前束手就擒,似乎比这些差役拿走的好?嘿嘿……”沈傲心里一想,感觉那胸口的闷气一下子吐出来。若说他方才不害怕,那是假的,他不但怕,还怕的要死,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自己怕什么?他娘的,管他是谁,谁要是敢来惹老子,老子大不了和他拼个鱼死网破。要闹,那就跟你闹个大的,看你怎么收场。敢置我于死地,就算要死,也要拉个人垫背。
有了这个想法,顿时哈哈大笑,举起双手道:“郡主饶命,学生是清白的,学生还很纯洁,郡主明察秋毫,一定能为学生伸冤昭雪”
这一句胡说八道,倒是教人吓了一跳,王黼脸色顿变,心中想,这个沈傲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郡主来了,自以为有了依仗?不对,不对,贤妃娘娘,郡公都在,也不见他如此嚣张,莫非是另有目的?
这一想,便难免钻入死胡同里去,一时倒是警惕起来,心里在想:“梁公公啊梁公公,你不是说后脚要来国公府吗?为什么还没有来,下官已经顶不住了,您老人家不出马,只怕今日是别想善罢了。”
赵紫蘅被逗得咯咯的笑,随即又正色道:“喂,喂,不许嬉皮笑脸,快跪下,接旨意。”
“这才是本公子的本色啊。”沈傲心里感叹一声,连忙道:“学生接旨。”双膝却不跪下。
赵紫蘅也不管了,朝后头的随从吩咐一声,随从们立即拿出一卷纸来,赵紫蘅道:“官家说了,教你立即将这画送给你师父,教他好生看着,立即画一幅画送到宫里去,不可再像从前那样耽搁了时间……”
沈傲笑呵呵的道:“且慢。”
赵紫蘅怒道:“且慢什么?你敢违背旨意吗?不许打断我说话。”
沈傲高声道:“不是学生要打断,实在是迫不得已啊。郡主,我老师他……他……”沈傲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赵紫蘅吓了一跳:“怎么?你师父怎么了?”
沈傲继续叹气:“他被人诬为反贼,不日就要下狱,哪里还有功夫给你作画?回去告诉皇上,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有负圣恩,再不能和他作画交流了。”
赵紫蘅蹙眉,道:“谁敢诬他为反贼?是谁?”
沈傲手指着王黼:“不敢欺瞒郡主,是这位王大人,郡主,你千万不要为难王大人,更不准去向皇上告状,这王大人也是秉公办事,多半是受了一个死太监授意,这个太监是谁呢……哎,不能说,不能说,死太监权势滔天,学生得罪不起。”
既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沈傲此时也不再将那什么死太监放在心上,要玩,那就拿命去舍命一玩又如何?两世为人,他已是够幸运了,事情既然躲不过,那他也不是好惹的,**,就是骂那背后的王八蛋死太监又如何?
赵紫蘅瞪大眼睛:“你说的莫不是杨戬杨公公,杨公公人很好啊,待我也不错,方才还是他给我传旨意,教我来送画呢。”
沈傲板着脸道:“不是杨公公,是一个姓梁的。”
这话出来,王黼脸色一变,心知以这沈傲的聪慧,早已猜出了自己的幕后之人,心里想:“这沈傲是断然留不得了。”
赵紫蘅道:“莫非是梁师成?他也很好啊,见了我总是笑。”
沈傲道:“郡主实在是太聪明了,猜了两下就猜中了。”心里腹诽:“猜了两下,还提示了一个姓梁,真是笨的可以了。”又道:“反正,我师父是不能再作画的,郡主,你请回吧。”
赵紫蘅道:“就是他谋反,也要他先画了画送进了宫里,再下狱。这是官家的旨意,难道有人想抗旨吗?”
沈傲翘起大拇指:“郡主果然非同凡响,这一句话震耳欲聋,这个主意好,先作画。”他叉着手,笑呵呵的对王黼道:“死太监的走……啊,不,王大人,你认为郡主方才所说的对不对?”
王黼冷笑道:“你师父是谁,老夫为何没有听说过?”
沈傲冷笑道:“学生只问大人,郡主说的对不对?”
眼见郡主咄咄逼人望过来,王黼心里叫苦,这个郡主不好对付啊,不管是贤妃还是郡公,虽然比之郡主说的话更有用,可是这二人毕竟还投鼠忌器,只要自己占住了道理,他们断然是拦不住自己的。可是这郡主,在汴京城却是出了名的刁蛮,自己若说个不字,她要是一口咬定自己抗旨不尊,那可不好玩了。
眼珠子一转,道:“抗旨?请郡主将旨意拿出来下官看看,若是真有旨意,老夫自然无话可说。”
郡主哪里带了什么旨意,不过是口头传话罢了,生气道:“这旨意是杨公公宣读的,一点都没有错,怎么?你不信,那好,就叫杨公公来对质。”
这一句的声势,比之方才更是骇人,王黼心中苦笑,怎么转眼之间,又将杨公公卷入进来,这个杨公公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王黼心里明白,自己是外臣,外臣得罪了外臣,最多也不过是揪扯不清罢了,可要得罪了那位内相,可就不得了了,杨公公在宫里头可不比梁公公弱势。
他咬了咬牙:“没错,就算是反贼,既然官家已下了旨意,那先作画出来再下狱也不迟。”他已打定了主意,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这件事已不是他能处置的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梁公公来了,再做处置。
一个祈国公的远亲,却是闹到这个地步,王黼是断没有想到,先是不知有谁通风报信,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