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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继续维持着笑脸道:“颦儿?颦儿虽然长得像蓁蓁,终究还是赝品,就好像和氏璧的赝品一样,虽可观赏,亵玩却是索然无味。”
他的动作很利索,当真亵玩起来,不知不觉中,手已朝着蓁蓁的**袭去。
蓁蓁喘气一声,将沈傲的手打开,正色道:“公子,正经一些好吗,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沈傲很想做禽兽,可是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做个君子,连忙将手移开,道:“嗯,蓁蓁要说什么?”
蓁蓁的眼眸中似是闪烁了一下,嘴唇一张,低声呢喃道:“自那一夜……”说到此处,俏脸已经红透了,扭捏地继续道:“奴家和公子有了肌肤之亲,那一日刚醒来,我见到公子,真恨不得将公子杀了。”
汗,杀人就不好了嘛本公子还没有牡丹花下死,做风流鬼的觉悟呢。
沈傲眼见蓁蓁坚毅的模样,心里一凛,蓁蓁的性子外柔内刚,以后要注意
蓁蓁喟叹一声,道:“只可惜当日下不了决心,可是当时,奴家却是恨极了公子的,后来,公子说要一心一意对奴家,奴家心里头的恨意才稍稍消减了几分。”
我说过吗?有吗?有吗?有吗?沈傲心里疑问,却绝不敢说出来拍着蓁蓁的蛮腰,感受那股火热,道:“能遭美人恨也是一件快意的事,不知多少人想美人儿恨他一恨,都求之不得呢。不过,蓁蓁千万不要喊打喊杀的,这样不好,我们又不是江湖儿女,舞刀弄枪,会遭人歧视的。”
蓁蓁不理会沈傲的胡说八道,又道:“只是那一日,你送来那一束花儿,却让我转了念头,难得你总算还能记得奴家,奴家沦落红尘,也别无所求,只求有个人能将奴家放在心上。”
蓁蓁顿了一下,又道:“所以呢,奴家便打定了主意,这一生一世,都寄托在公子身上了,公子,你呢?”
又是一个大坑,沈傲心里有点儿后怕了,若是糊里糊涂的人,脑子一热,肯定会说,蓁蓁这样待我,我一生一世也只对蓁蓁一个人好。
可是这句话一出口,就等于给自己戴了个紧箍咒,蓁蓁先是喊打喊杀,话语中暗藏了某种威胁,之后语气一柔,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怕说来说去,就在引自己表态呢。
沈傲道:“蓁蓁这样待我,我自然对你好的,一生一世。”好险,好险,还好本公子机灵,没有着道。
蓁蓁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嗔怒道:“公子这个人,真是滑头。”
沈傲哈哈地笑了起来,差点上当了,将她搂紧一些,贴在自己胸膛里,感受着那一团淡淡的体温,道:“蓁蓁的醋意似乎有点大,这个脾气一定得改。”
“不改,就不改。”怀中的蓁蓁呢喃一声,恢复了小女人的模样,粉拳轻轻砸在沈傲的手臂上。
沈傲只是继续笑着,后背的冷汗都湿透了,蓁蓁看来也不简单,阅历太丰富,话里话外都藏着玄机,好在方才没有分神,否则一句话抛出去,大大不妙。
诺言这种东西,要有分寸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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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人品好啊
和蓁蓁说了一会话,沈傲目光一转,便看到了那堵墙壁,墙壁上多了一层帘子,他走过去,掀开那布帘,上一次在这儿题的画竟还没有抹去,那美人卧醉的神态,再想起方才蓁蓁的一颦一笑,仿佛作画的时候就在昨天。
“哈哈,好书、好画,尤其这一句金刚不坏小郎君沈傲到此一游,真是玄妙极了。”沈傲朗笑起来,欣赏着自己的大作,惬意极了。
蓁蓁走过来,一只手挽住他的手臂,另一只粉拳化作了小钳子,往沈傲胸膛上轻轻一拧,那蛮腰都要酥醉了,愠怒道:“你就不能正经一些吗?这画太羞人了,奴家明日就将它抹了去。”
从前没有抹去,明日还下得了手吗?要抹,只怕早就抹了。
沈傲微笑着道:“若有机会,我再为蓁蓁画一幅,用抽象派的画法,哈哈,等我寻了颜料来就动手。”
蓁蓁自然不懂什么抽象派,见他轻佻着眉,只当他又是想了什么坏主意,身躯贴着他的手臂,呢喃道:“你就会欺负奴家。”
这一句话酥软极了,沈傲搂住她,抿嘴不语,目光却又落在案前,那案上摆着一个花瓶儿,只可惜瓶中的玫瑰花已是凋零,干瘪瘪的垂在瓶沿上,沈傲摆弄着凋谢的花儿,道:“这花已经枯了,还留着做什么?”
蓁蓁俏脸窘红,有一种被沈傲猜中心事的无措,呢喃道:“这……奴家是忘了将它丢掉了。”
沈傲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道:“我送给蓁蓁的,只是一份心意,至于这花,却只是身外之物,不必看重的。”
“心意?你的心意是什么?”蓁蓁终于寻了个反击的机会,一双狡黠的眼眸儿落在沈傲的下巴上,仰着头,可爱极了。
沈傲轻轻掐了她的脸颊一把,笑道:“蓁蓁想听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蓁蓁面色一红,本还想听听沈傲怎么回答的,谁知沈傲竟又将皮球踢给了自己。
蓁蓁抿着嘴不说话了;沈傲实在太狡猾了,几乎找不到任何蓁蓁能够转败为胜的机会,蓁蓁心里略有不服,却也不得不佩服沈傲的急智,明明好几次就要叫他就范,偏偏到了最后,却总是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
二人依偎着说了些话,倒真是似成了一对小情人,推开窗栏,夜景怡人,那嘈杂的市井之声传扬过来,蓁蓁眼眸中露出一丝惧怕,紧紧挽着沈傲的手臂,露出一些痛楚和害怕之色,低声问道:“公子,奴家这样的人,你真的不会抛弃吗?”
沈傲回过神来,嗯了一声,随即道:“蓁蓁是什么样的人?”
蓁蓁凄婉道:“公子难道不知吗?”
又是一个哑谜,沈傲正色道:“我只知道,蓁蓁是沈傲的小情人,是沈傲的私物,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蓁蓁嫣然一笑,眼眸中却浮现出点点泪光,陡然想起一件事来,啊呀一声,道:“沈公子,我差些忘了,今夜还要练琴,花魁大赛之期就要到了。”
说罢,蓁蓁旋身要回琴案,沈傲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挽住她,笑得很奸诈地道:“夜深人静,抚琴给谁听呢?还是陪我坐坐吧,抚琴要的是心境,你心都乱了,再练,也徒劳无益。”
蓁蓁白了他一眼,娇气地道:“还不是因为你”说着,又旋身回来。
这一夜过得不快也不慢,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夜,沈傲倒是有非分之想,却没有得逞,只是他的奸计却是得逞了,耽误了蓁蓁练琴,倒也算为邃雅山房出了力。
清晨的曙光落下来,环儿便来叫门,沈傲告辞出去,下了楼,看到有个人醉醺醺地趴伏在其中一张桌案上打着酣,那不是小章章是谁?
沈傲走过去将陆之章叫醒,陆之章才是擦拭着迷蒙的眼睛,头晕脑胀地道:“噢,是表哥,表哥,实在抱歉,我失态了。”
沈傲呵呵一笑道:“来了莳花馆,就这样坐一夜,有个什么意思,快回去睡吧。”
陆之章苦笑道:“回去?回哪里去?”
原来这家伙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沈傲对他实在无语,这家伙,当真是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便问他:“你带来的仆人呢?”
陆之章道:“我已让他们回洪州了。”
汗,沈傲对这公子实在无语,只好道:“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寻个住处。”
陆之章感激地看着沈傲,道:“表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沈傲心里咬牙切齿,上当了,这是苦肉计啊。
沈傲带着陆之章回到邃雅山房,叫吴三儿给他安排了个住处,周恒带着一脸不满地过来问道:“表哥,你去莳花馆打探得如何?”
沈傲打着哈哈:“好极了,我已经得到了重要的情报。”
周恒道:“什么情报?”
沈傲干笑两声,道:“比如这一次莳花馆参赛的姑娘是蓁蓁。”
周恒瞪大着眼睛,道:“就只是这些吗?”
沈傲不以为然地道:“表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情报,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样大的消息难道还不重要吗?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手是谁,是不是?”
周恒翻了个白眼,道:“大街之上随便拉个人来问一问,都知道莳花馆参赛的姑娘是蓁蓁,表哥居然还不知道参赛姑娘的榜单已经贴出来了?”
“啊?是吗?”沈傲听罢,很是尴尬,只好笑着掩饰自己的心虚,道:“我累了,先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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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指头算了算,再过一天就是旬休,也是花魁大赛的日子;沈傲和周恒去了国子监,先是去唐严那里销了假,唐严见沈傲安然无恙,已是乐不可支,笑着拍了拍沈傲的肩膀教沈傲好好将拉下的功课补上,却又话锋一转,让沈傲好好注意身体。
既要补课,又要注意身体,好话都叫他说尽了
沈傲却是苦笑,心里想,祭酒大人到底是教自己刻苦读书呢,还是好好养养身体呢?好矛盾啊
上了一堂课下来,今日国子监的气氛显得非比寻常,博士们前脚刚走,那些监生们便三五成群的聚拢成一团热切讨论,说的原来都是花魁大赛的事,沈傲不动声色地听着,才知道监生原来也分为了两派,一派自然是力挺蓁蓁姑娘的,说是蓁蓁姑娘美貌无双,必然夺魁;另一派却是为颦儿叫好的,说颦儿有天仙之貌,定能一举问鼎。
双方吵闹不休,面红耳赤,沈傲趁机笑吟吟地掺和进去,道:“诸位,诸位,听我说句话。”
沈傲如今也算是名人了,至少监生们都是认识他的,好歹也都借着他的幌子告过假,顿时都沉默下来,想听听沈傲怎么说。
沈傲道:“明日花魁大赛,我有一个内幕消息,诸位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