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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想安排也得思量一下风险了。“具体是什么人物?”
“具体什么人物对方不肯说,但人数上有过保证,应该不会超过十个。”花官六爷也不是十分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只是鹦鹉学舌着。“据说若不是李士桢严厉禁海,片板不得下水,他们其实也不需要找到咱们头上。”
“若是只是十个,这件事还可以试试看。”隔着乾坤会,汉留还不一定会暴露,因此心定了不少的陈绳武的想法有些不一样了,要知道,这件事显然是利大于弊的,为了粤桂方面可能出现的叛乱,陈绳武说什么也要搏一把的。“但是要告诉对方,一次怕是走不了,而且,第一批走了,他们就得把动静闹出来,否则,这第二批也不必走了”
四轮马车虽然在日本很受欢迎,但日本市场狭小,真正有能力享受且需要这样享受的不过是百余家交参的大名而已,因此要打开日本市场,郑克臧还需要另外寻找一件敲门砖,于是他想到了曾经制中国与水深火热之中的鸦片。
鸦片是用罂粟果的汁烘干制成。罂粟原先产于南欧及小亚细亚,在瑞士发掘的公元前4000年新石器时代屋村遗址中,考古学家便发现了罂粟的种子和果实的遗迹,并且属于人工杂交种植的品种,到公元前3400年,两河流域的人们已经大面积地种植这种作物了,而且给它以“快乐植物”的美名,至少在公元前2160年,阿芙蓉已经成为兽医和妇科药品。
公元前139年张骞出使西域时,罂粟就通过古丝绸之路传到了中国。三国时名医华佗就使用大麻种子和罂粟种子制作麻沸散;在唐乾封二年(公元667年),就有成品鸦片进口的记录,当时这种产自阿拉伯的鸦片被称为”阿芙蓉“;公元973年北宋印行的《开宝本草》中,则把鸦片定名为罂粟粟。
17世纪的英国医生、临床医学的奠基人托马斯。悉登汉姆()歌颂鸦片道:“我忍不住要大声歌颂伟大的上帝,这个万物的制造者,它给人类的苦恼带来了舒适的鸦片,无论是从它能控制的疾病数量,还是从它能消除疾病的效率来看,没有一种药物有鸦片那样的价值没有鸦片,医学将不过是个跛子”。当然这位医学大师因此也获得“鸦片哲人”的雅号,可见直到这个时候鸦片依然是作为药品存在的,而有明一代,鸦片都被列为了葡萄牙、荷兰等国的贡品。
当然,明王朝进口的鸦片都是直接用罂粟汁乳干燥后取得的生鸦片………这也是十七世纪前鸦片的主要存在形式………生鸦片色泽黑褐、味苦、有一股陈腐的尿味,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会想到用来吸食,为此郑克臧也算是在东亚地区开了先河。
异时空英美之所以向中国而不向日本销售鸦片,是因为中国有大量的商品出口却不需要国外的商品流入,从而形成了“白银黑洞”,日本则恰恰相反,缺乏足够商品的日本只有黄金和白银可以用来换取外国的商品,因而造成了两个国家不同的未来。但现在,郑克臧一方面恰恰是没有足够的商品打开日本的市场,换取他所需的金银,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纠正历史的轨迹,确保这个时代中国的命运不在悲惨。
于是,永历三十九年五月十七日,长崎“养生堂”开始营业,这一天下午,田川次郎左卫门专门邀请了包括长崎奉行所的奉行、唐行年司以及九州的部分大名和商贾在内的四十余人到场,经过培训的妙龄下女们手把手的服侍这些大佬吸食冠名以“福寿膏”的鸦片。
“田川君,这个福寿膏的前景,我非常看好。”享受了一番如梦似幻的感觉之后,几大豪商开始坐下来分割这块大蛋糕了。“我建议立刻成立仲间,专营福寿膏的生意,不知道田川家愿不愿意让出这部分的利益。”
“让出利益不是不可以?”田川看着面前的几大豪商,他们势力不是他田川家可以抵挡的,但他有货源在手,对此也并不十分发怵,总归讨要自己应得的利益。“但要请问几位,本家该是怎么一个让出法?”
“虽然这东西叫福寿膏,但其实也就是鸦片。”商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因此当即就点穿了田川家的底牌。“鸦片当然是一种上好的药材,但就我个人而言,并没有享受到田川君所说的飘飘欲仙的感受,反而恶心呕吐、头昏、乏力、嗜睡和视物模糊,当然,这是正常的现象,相信多吸食几次就会好的。不过日本有能力吸食鸦片的并不很多,通常都是城主或准城主,就是普通三百石以下的武士也未必能长久享受,田川君,这个就需要各家的御用商人出面了,相信你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田川家虽然可以将养生堂的支店开编全日本的町市,但这其间需要花多少本钱?这些本钱哪里来可是一个大问题。”另一名豪商接着说道。“开办后有多少人会接受,又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获得收益,同样花费这些时间和金钱是不是可以在其他方面换取更大的利益,这些田川家都仔细考虑过了吗?”
“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才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几位讨论,总不见得让我白白把利益拱手想让吧?”田川次郎左卫门很诚恳的回应着。“赚多赚少是一回事,不赚钱又是另一回事,所以还请几个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看田川家不必直接经营养生堂。”常驻长崎的关西豪商代表如是说到。“还是专心负责鸦片的进口问题,当然仲间成立后会有田川家的位置。”
“这个怕是不好吧。”田川皱了皱眉头。“毕竟大部分的利益都是东宁方面的。”
“自然不能让田川家白做。”关东豪商的代表知道区区代价不足以让田川家动心。“这样,哪一家建立养生堂或者用途相近的商屋,就一次性支付田川家金一千五百朱。”
日本当时金一两(15克)合十六朱,因此一千五百朱黄金约等于明制三百七十五两白银,这个数目虽然不大,但架不住量大,但田川却依旧不满足,所以他提出一个建议:“天下六十六国,有多少町市,又有多少町市能开养生堂,田川家如何晓得,不如这样,凡是加入鸦片仲间的商屋每年出鸦片价外额外支付白银八百匁(1匁实重0。625钱)。”
这就把一次性的收益变成长期的收益,但初期的投入却减少了许多,因此几个商人对视一眼,纷纷回应到:“可以,但是要先征得幕府和本家的同意。”
“那是自然。”田川次郎左卫门微笑的点点头,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很快郑克臧所期望的现象出现了,白银和黄金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了东宁
日本传来的好消息并没有让郑克臧自然希望低估了毒潮回流的可能性,因此他在第一时间以实施专卖为由禁绝东宁官民吸食鸦片“凡官民初次吸食鸦片皆做流论,夹带及家中隐匿鸦片者除劳役十年,再犯者诛”
167。房锡鹏、周云隆
清军调动兵马、征集船只、筹措粮秣都需要大量的时间,乘着这个空隙,郑军次第攻克会同、崖州,将大半个琼州府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攻占崖州和会同之后,郑军的兵力也到了极限,为此在一方面大量强掠两州三县百姓去台的同时,郑军也在琼南大肆招兵,靠着军中一批琼州籍官兵的现身说法,倒也有部分无家无业的城镇游民愿意出来吃粮当兵。
不过,郑军在琼南实施迁台并非如当年在琼北一样以自愿为主强迫为辅,而是清一色按村落逐一搬空,对此相当多的百姓是故土难离的,但面对握在别人手中的刀把子,大多数人迫不得已永别了家乡,但也有个别自持有力的,最终走上了以武力对抗的道路。对于这些人,郑军当然不会客气,通常以哨为单位携一两门火炮予以雷霆打击,当若干血淋淋的脑袋悬挂在道左任虫吃鸟啄的时候,不满也在暗地积蓄着。
“主上的意思,是在左、右勇卫师中各抽出一团,组成左龙骧师。”以右勇卫师师都统制总督琼州兵事的毛洪言看着面前的一众将官们如此说到。“三师所缺的各团将由东宁派兵填补,而所有的新兵将返回东宁由留守四师操训,当然我们还要抽调一部分军将带着新兵们回去,否则孙大人他们会骂娘的。”虽然毛洪言这话说得俏皮,但实质却是对所谓的流氓无产者当兵动机的怀疑,因此郑克臧宁可将这些人拉回东宁整训也不留在琼州为患。“左龙骧师的师都统制会由原武宣镇镇将陈保全(书友见习绅士推荐)陈大人出任,至于副都统制人还没定,不过参军长和监军官将会由赵煌赵大人和古乐古大人出任。”
陈保全是殿兵镇部将陈璋长子,在台湾也是赫赫有名的将门之一,但这不是其以镇将出任师都统制的原因,关键是他幼弟陈保顺(书友见习绅士推荐)是童子军甲寅生,如今官居飞罴号船长,所以才兄凭弟贵,得到了这个职位。不过郑克臧显然对他还不够放心,所以又把童子营教习、童子军第一镇首席参谋军机出身的赵煌和原第二镇第二标长枪营营官古乐简拔为总参军和总监军以作制衡。对此,在场的众人虽心知肚明,但却也不便宣诸于口。
“由于还要调一部分人手充实左龙骧师,所以左、右勇卫师还就就地提拔一部分武官,当然也要就地再补充一些士伍,”左勇卫师师都统制杨伯康告诫着。“清军大队指日就来,不能光指望着东宁的援军,该练该训的断不能放松了。”
“毛督,话是这么说,可是现而今一方面搬迁百姓入台需要大兵弹压,另一方面那些心向鞑虏的士绅也在蠢蠢欲动,要是就这么着把兵收拢回来,恐怕旦夕就要生变呢。”左勇卫师的总监军黄涛忧心匆匆的说到。“而且以如今的搬迁的速度来看,恐怕在风期之前连乐会一县都搬不空,万一到时候百姓抛荒或是被别有用心之辈鼓动,我军可就要腹背受敌了。”
“再过些时日就是开镰的时分了,有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