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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相公教你五龙抱柱……”
天亮了,秦堪伸着懒腰,舒服地叹了口气,立志做好奴婢的怜月怜星伺候着老爷和主母穿衣,端来热水给老爷和主母洗漱,并且指挥着内院刚买来的几名小丫头开始打扫。
相比秦堪的神清气爽,杜嫣的脸se有点没好气,不时用俏目狠狠剜他一眼,又不自觉地揉了揉显得有些酸涨的手臂。
昨晚教功夫的过程用时有点长了,饶是功夫底子绝佳的杜嫣也有些吃不消。
俏脸不经意地飞过两片红云,杜嫣咬着下唇,想想又噗嗤笑出声。
相公说他从未接触过女子,活了二十年还是童子鸡,可是……童子鸡怎会懂得如此多的花样?变着法子折磨人家半晚上……洗漱过后,用过早点,秦堪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手里拿着一份朝廷邸报看着,原本武官没资格看邸报的,不过邸报这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京师里哪怕低品级的文官都是人手一份,秦千户想看,丁顺他们自然有办法弄来。
秦堪是个有想法的人,大明朝堂里有什么动向,他必须时刻关注,等待冲天而起的机会。
快到卯时,秦堪并不急着去千户所,最近京师太平,没什么大事,前些
i子下面的十个百户终于开始向秦堪交纳平安银子了,十个百户所,秦堪分了三成,一共拿到了二千多两银子,收入颇丰。秦家越来越富足,如今丁顺已在秦堪嘱咐下,开始满城物se宅子了。
直到卯时将尽之时,秦堪才站起身,懒洋洋地准备去千户所露个面。
这时有下人来禀,说有位太监求见。
秦堪一楞,印象里自己跟太监并无交情呀,哪个太监这么大胆敢来找他?不知道秦千户刚坑过东厂厂公吗?
迎至前院,秦堪发现求见他的赫然是谷大用,朱厚照身边的贴身太监,未来的内宫八虎之一。
谷大用相貌颇为平凡,但笑起来给人一种被重视被崇敬的感觉,也不知他暗地里对着镜子把这种笑容训练了多少次,才让朱厚照对他另眼相看。
其实内廷里的竞争比朝堂更残酷,更激烈,陛下仅此一子,谁都清楚未来的大明皇帝必然非朱厚照莫属,毫无站队押赌注的悬念,若被龙潜之时的太子殿下看中,调到他身边侍侯,长久相处必有主仆情分,将来太子登基,内廷司礼监掌印,秉笔,御马监,团营以及东厂等等炙手可热的权力部门,还怕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别看现在只是在宫里见了哪个太监都点头哈腰的小角se,将来风水轮流转,他们呼风唤雨的
i子指
i可待。
秦堪瞧着谷大用一脸和气,心里大概清楚,能在万千太监中被挑选到太子殿下身边侍侯,必然也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的竞争,才有他的今天,这家伙自然不如他表面上看去那么善良无害。
朱厚照登基后,八虎一反当初东宫时的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气焰渐渐嚣张起来,特别是掌了司礼监,御马监,团营等等大权后,愈发的膨胀张狂,一门心思的报复社会,报复大臣,不过谷大用此时还只是太子身边的侍侯太监,内廷里没有地位没有权力,当今天子弘治帝又比较英明,所以谷大用的态度还是很谦逊的。…;
一见秦堪迎出来,谷大用便堆起了笑脸作揖道:“秦千户,杂家可等着你了,哎哟,你说你怎么没去内城千户所应卯呀,太子爷可在你的千户所里等着呢。”
秦堪楞住了:“太子殿下去我千户所做什么?”
“当然要见你,想跟你说说话儿呀……”谷大用的笑容挤出满脸灿烂的褶子,用嗔怪的目光瞧着他,透着几分亲密。
秦堪一想朱厚照赌钱时的德xing,不由挑了挑眉:“又想打牌?不好意思,烦劳谷公公回殿下的话,臣还得应差呢。”
上回被朱厚照吓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去后渐渐想清楚了,其实朱厚照就是只纸老虎,他现在没登基,而且因为是陛下唯一的儿子,寄天下重望于一身,内阁,詹事府和教他读书的学士庶吉士们把他管得很紧,他若敢无缘无故虐杀锦衣卫千户,这便属于不教而诛的范围,人君之大忌,满朝的御史言官们不会放过他的,如今的君臣关系早已渐渐开始朝平等互衡的方向发展,朱厚照没胆子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所以秦堪拒绝得毫无压力。
谷大用显然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人敢拒绝太子殿下的召见,不由呆住了,片刻之后,讷讷道:“这……这个不大好?秦千户,这可是太子殿下相召呀。”
秦堪叹了口气:“太子也得讲道理呀,赌钱只能赢不能输,以后他召谁谁都不乐意见他……”
谷大用苦笑道:“其实殿下脾气挺好的,就是赌钱的时候有点急,而且这回殿下见你也不是为了赌钱……”
一听不是赌钱,秦堪放心了,想想真不能驳朱厚照的面子,一年以后他可是自己的大老板呢。
不能矫情了,矫情的人一般没什么好下场的。
于是秦堪决定去见见太子殿下,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谷公公,太子殿下今
i心情如何?”
“不错。”
“用过早膳了?咳,我听说没吃早膳的人脾气有点坏。”
“用过了,殿下的膳食一直都很按时的。”
“有笑容吗?笑容 阳光吗?灿烂吗?不是yin笑?”
谷大用鼻尖冒汗:“……相当的灿烂。”
秦堪放心了,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秦千户,跟杂家走,殿下等急了兴许脾气又差了,……您还有问题吗?”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您快问。”
秦堪正se道:“你练过葵花宝典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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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祸起红颜(撒泼打滚求月票!!)
谷大用很郁闷,文官的臭脸见多了,每每一见太子殿下便一副怒其不争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么多年下来,不但太子殿下看麻木了,连他们这些侍侯太子的太监也麻木了,东宫里大家都有个共识,那便是不要搭理那些文官,因为不管自己做得多好,文官总能从言行里挑出毛病。
谷大用郁闷的是,没想到连一个武官也给他摆臭脸,见太子殿下呀,多么荣幸的事儿,他竟然一副不甘不愿仿佛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表情,见太子殿下有这么难受吗?
还有,——葵花宝典是什么东西?问得没头没脑的……二人赶到千户所时,一身便装的朱厚照正坐在院子里兴致勃勃地瞧着几名校尉做俯卧撑,这是秦堪立的规矩,凡各百户麾下的校尉力士犯了错,既不准打也不准骂,一律自动来千户所报到,惩罚的内容便是俯卧撑五百次,然后沿着内城禁宫的一周绕圈跑,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得到秦千户个人名义赏的十两银子,而且有机会调到秦千户身边任亲军。
这是秦堪打的小算盘,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为他自己打造班底,这点小算盘不足为外人道,改变一个世道很难,然而不论多难,总由细微处开始做起,秦堪才二十岁,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实现当初立过的誓言。
至于当今太子殿下竟对校尉们做俯卧撑这种单调的事情如此感兴趣,秦堪却丝毫不觉得意外。
朱厚照一直很尚武,登基后干过不少荒唐事,都跟武事有关,连他死后大臣们给他上的庙号也是“武宗”。
见秦堪一脚跨进院子,兴致勃勃的朱厚照却垮下了脸。
“你怎么才来?太放肆了,让我堂堂太子等你一个千户……”
秦堪叹了口气,朝谷大用投去责怪的目光,然后拱手揖道:“秦堪拜见太子殿下,臣其实不想来。是被谷公公骗来的。”
朱厚照奇道:“他骗你什么了?”
“谷公公说殿下今日心情很好,而且笑容很灿烂,臣才敢来,结果殿下却一点也不灿烂……”
朱厚照顿时怒了,像只小老虎似的龇着牙,指着自己的脸:“谁说我不灿烂?我灿烂成这样,你没瞧见吗?”
秦堪苦笑,今年朱厚照大概才十四岁吧。还是青少年叛逆期呀,这家伙需要教育,我如果是他爹早揍他了……
“不知殿下召见臣有何吩咐?”
朱厚照咂摸咂摸嘴,指着院中几个做俯卧撑做得气喘吁吁的校尉道:“他们这是什么法门?兵书里练军的部分也没记载过这种姿势呀。”
“殿下,这是臣自创的练兵之法,此法可增强臂力,提高耐力,锻炼军士的个人意志等等,看似简单。实则用处颇大。”
“个人意志?”朱厚照眼睛放出了光亮,显然对这个听都没听过的名词产生了兴趣:“什么门道,仔细说说。”
秦堪苦笑。这个词儿解释起来可麻烦了,里面甚至涉及到西方哲学,这个顽劣惫懒的家伙连四书五经都没读全,哪听得懂这些?
“个人意志就是让人变得勇敢,坚强,忠贞,以及服从的一种性格,嗯,简单的说。上官指东他们不敢往西,让他们撵狗他们不敢逮鸡。”
朱厚照一楞,品位了片刻后,忽然不可抑止地哈哈大笑起来:“撵狗……哈哈哈,不敢逮鸡。哇哈哈哈哈……”
秦堪俊脸有点发黑,又来了,这个笑点奇低的家伙又来了……一个人像疯子一样笑得不可自抑,笑了一会儿,看着面无表情的秦堪。朱厚照渐渐止住了,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其实好像也不怎么好笑……”
…;
秦堪点点头:“对,臣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殿下,还是说正事吧,召见臣有何吩咐?”
朱厚照顿时精神一振,道:“咳,秦堪,听说你在崇明抗击过倭寇,给我说说,倭寇什么样子?”
秦堪奇道:“殿下身边有武将军士,他们没跟你说过么?”
“我身边的武将军士都是北方军户出身,或有寥寥几人打过北方的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