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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选作团练甚至成为家丁,对那些训练的接受程度就会高不少。
除了对自家庄丁的作用,这些繁重的劳动还在吸纳进入徐州的流民难民,能参加这劳动并且坚持下来的,一定是身体素质最好的青壮百姓,他们最有益处,说得残酷些,在冻饿之下,不够健壮的人都被淘汰掉了。
外来流民里也有幸运儿,如果你有一技之长,不管是什么方面,都会保你不会饿死,你可以用你的一技之长换来全家的生存,除此之外,识字也是幸运的,但不要觉得赵字营会重视什么读书士子,你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记账做事,书经上的东西全然无用,要学的就是衙门里吏目做事和商行里掌柜账房的本领,这两项听起来都很体面,可一开始,你先从听差学徒开始吧,另外得到免费救济的就是健康的孩童,不管是男孩女孩,这个赵字营都会主动的收容赈济,如果父母答应卖身给赵家,即便不是孤儿也会得到一定补贴。
有人颇为尖刻的说,这是赵进自己也有了儿女,所以发了所剩不多的善心,如果再去买卖人口,天上真要降下一道雷劈死他了,不过,赵进连这一点都没有顾及到的,对他来讲,孩童是一张白纸,可以培养出对自己忠心,掌握自己传授技能的下属。
最后一点,这些劳动也是为了消耗各个库房里快要发霉的粮食,漕粮换酒,庄园耕种,让赵字营积攒了大量的粮食,虽说徐州很适合存储粮食,可毕竟不能太久,与其让粮食发霉,不如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不过再刻薄的人也要承认赵字营在冬季这个工程的效率,徐州一州四县的官府也不是没有组织过类似的活动,但都是虎头蛇尾,无疾而终,甚至变成了官吏勾结捞取好处,敲诈百姓的一种手段,可赵字营组织的劳作,效率和成果都是官府组织的几倍甚至十倍,眼看着无数河泥运到附近的庄园里肥田,一条条沟渠挖成,黄河边上的土坝渡口愈发完善,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徐州内外很多人,甚至从未想过能做到这些,这让他们对赵进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除了对民力更有效率的调配,很多人没注意到大量铁器工具的投入使用,没有趁手的工具,挖土挖泥可不那么容易,而且还有大量的牲口大车被投入到这些劳动中,这更进一步的提高了效率,而且修建沟渠不仅仅是挖沟就好,还要知道如何分水放闸,不然沟渠很容易被废掉,也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为了做到最好,赵字营特意在清江浦请来了水利匠人,这些人也是漕运系统内的,专为修缮运河,说起来也是悲哀,如今的大明除了在漕运上还有懂得水利相关的工匠之外,其余各处的灌溉沟渠等等,都只是靠着经验相传了,已经变得无比粗糙,处处看天吃饭。
连赵字营驻扎在徐州的家丁和团练们也都参加了冬日的劳作,这直接被当成了训练的一种,只不过他们不是全日参加,而是各队各连轮换,虽然赵字营家丁和团练干活的时间不长,却让其他的庄户和流民们劲头不低,连进爷手底下拿刀骑马的都参加了,大家干这个活计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赵进他们一行人跑到了黄河边的土坝上,看着下面忙碌的人群,干活的百姓们敬畏的仰视赵进这一队,知道他们是这个徐州的主人,却没想到赵进和身边的人,同样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下面忙碌的人群。
“大哥,小弟看着下面的人,只觉得豪情满胸,能将民力用到这个地步,咱们赵字营有什么事做不成?”王兆靖拿着马鞭指点说道。
不光是王兆靖这么想,在土坝上俯视这一切的每个人都这么想,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秩序有队形的劳作忙碌,看着黄河边的各项工程逐渐完备,各个心中都有豪情壮志。
在正月初七这天,徐家送来了第一批的十五支鸟铳,鸟铳最先送到赵进这边,弯曲的握柄,细长的铳管,鸟嘴钳,扳机,药池之类的部件都很完整,引线和火药甚至铅子也都置办完全,徐家毕竟用这个鸟铳很久了。
赵字营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赵进的习惯,或者说都听过这个事迹,进爷年纪不大,却沉稳的很,仅有的几次失态却都是和这火器相关,今天一下子送来了十五支,赵进早早来到了学丁队的营地,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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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鸟铳试射
学丁队的学丁如今有三百余人,一百余名十六岁以上的,其余的都是孩童,从前的学丁队是笼络各方势力,安置“人质”的地方,可现在却是彻底忠于赵进的预备队,其中成家的子弟有二十余名,姜家的有十余名,徐州卫的有过百,现在的学丁队虽然年龄偏小,却是随时可以拉出去拼命厮杀的队伍了。
赵进来到之后没有先召集人,而是来到一处营房,仔细的观察这鸟铳,制造一杆鸟铳,负责打造的工匠可以有一两银子,同样的,这个工匠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鸟铳上,如果出现什么故障错处是打造制造的时候毛病,那么这个工匠就得偿命。
有银子做激励,有杀头做惩罚,每一支鸟铳都是尽心打造,看起来就是一个工艺品,处处精细,看不出一丝错处,甚至连送来的黑火药都是用筛子仔细筛过,务求好用,赵进翻来覆去的看,的确挑不出什么错处,但仅仅是挑不出错处的鸟铳。
握柄太小,和绣春刀的刀柄差不多大小,这样在射击的时候很难保持稳定,准头想必不好,铳管太细太长,且不提打造这样的铳管会花费多少工夫,这样的铳管在碰撞中很容易变形,而且太长的铳管也让装填铅子压实火药这些程序变得相对麻烦,赵进在这里翻来覆去的看,却让送鸟铳过来的徐家管事紧张无比,姑爷看得未免太仔细了些,看姑爷的神情,明显不太满意的样子。
赵进记忆里的火铳是铳管更短,口径更大,火铳的柄更大更长,可以抵在肩上的,但知道这样的规制不代表就可以立即制造,细节和比例同样能决定成败,赵进也不想让徐家那边试制,那边的控制还不怎么严,万一这套东西被其他人学了去,肯定会有大风险,
而且在现在,赵进并不想让家丁们太早的用上火器,赵字营的核心部队本就战斗少,要在每一次的短兵相接中锻炼他们的勇气和血气,现在没有见过血经历过实战的家丁还有许多,不能让他们早早的在施放火铳中养出惰性和胆怯,如果战斗频繁那还罢了,可现在这个局势下,却不能过早的让他们接触。
事情都要分两面来看,自家事自家知,赵进知道自己长矛方阵眼下最大的弱点就是远程攻击和防护,以赵字营三个团五个大队的规模,弓手数目不足三百,真正打起来,这三百勉强能遮蔽两个团还未必够,之所以没有吃亏,只不过还没碰到太强的敌人罢了。
学丁队有自己的校场,因为这边还学习火器的施放,四周还有土墙围着,赵进发出命令,很快就有一个连的学丁来到校场上集合
“。这十五支鸟铳,每人一支,开火装填,一直打到不能开火为止”
这等鸟铳连续开火七发左右,铳管就要滚烫过热,不能继续装填施放,懂行的要用湿润厚布擦拭铳管降温,这个经验赵字营也有传授,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纸上谈兵,用的时候不多。
看着赵进亲自到来,学丁队上下都是整肃异常,他们更希望自己能在赵进面前好好表现,如果因为表现优异提前被安排到家丁团队里做事,那就是额外之喜了。
“准备!”发令的队正大喊,学丁们立刻按照操典和训练的经验装填弹药,先将火药倒入铳管里,用通条压实,然后放入铅子,再用草纸团塞入,这是防止枪口倾斜朝下的时候,铅子滑出铳管,然后将火药倒入药池,将点燃的火绳夹在鸟嘴钳上,又把鸟铳夹在木叉上。
发令的那个队正大概扫视一眼,高举手中长刀猛地挥了下去,大喝一声:“开火!”
闷声爆响连续响起,白烟弥漫,硫磺硝石的气味充斥场中,那队正随即大喊“准备”,学丁们有条不紊的开始清理铳管,重新装填,又是一轮发射,校场上就好像放鞭炮一般连续爆响,硝烟也越来越浓厚,好在徐州春季的风不小,将硝烟吹散。
每支火铳开火八次,铳管已经变得滚烫,不过这次不用湿润的厚布擦拭,就那么自然等着凉下来,那边赵进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厚木板做的木靶被送到赵进眼前一个个检查,每个靶子上都有三四发命中,这个命中率看似不高,可学丁们本就没有拿过太多次的真火器训练,加上鸟铳本身的准头,这样的成绩已经算不错了,看看铅弹嵌入木靶的深度,披甲和锁子甲估计是挡不住的。
仔细看了一会,赵进又是说道:“拿一套自家的铁甲来,再拿一套完整的棉甲,打一发看看铠甲,然后靠近十步再打,从八十步外开始。”
自家的铁甲就是那种一块块锻打铁板组合起来的铠甲,至于棉甲就不必说了,这还是大明的军国之器,不过这种甲胄相比于赵字营的铁甲来说,太过厚重,防护能力却不如铁甲,所以赵字营早就不用,这些棉甲始终没有打造新款,只是当年从何家庄和云山寺里缴获的那批。
这次的射击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刚才出的岔子这个时候也出了,比如说因为铳管过长,所以用通条的时候要把鸟铳倾斜,因为铳管太细,有时候通条角度不对就直接别在里面,那队正的口令如果喊急了,学丁们稍一慌乱,举起鸟铳把通条直接打了出去,因为多次设计,肩膀和手臂酸麻,上身也不那么稳定。
负责训练学丁的几名家丁队正脸色都不好看,觉得这是在赵进面前丢了脸,不过赵进却没什么喜怒,只是看着学丁们的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