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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生意上来往密切;早就有相关的约定;比如说暗语和在信笺拜帖上的暗记;看到这些标识;大家也就知道该怎么去做。
“孙叔;要在草窝子里安置流民;我们必须要亲自去看看;不过这件事越隐秘越安全;所以没有事先知会。”赵进笑着解释了句。
没有过多的客套;赵进解释完;就拿出一张清单来递给孙甲;然后说道:“这些物资劳烦孙叔在两天内置办齐全;价钱上好说。”
孙甲展开单子扫了一遍;点点头说道:“一天内都可以凑齐。”
看着赵进他们的神色有些惊讶;孙甲笑着说道:“这里是隅头镇;什么都不缺的。”
赵进和伙伴们也都是笑;赵进又是说道:“还要麻烦孙叔请两个熟悉草窝子的向导;价钱高几倍都没关系;但一定要放心;最好他们的家眷能先住在孙叔家里;有个人质;他们也不敢乱动。”
孙甲愣了下;沉思片刻;又是点头说道:“这样的人也不难找。”
听到对方都保证的这么利索;赵进笑着站起身;抱拳施礼说道:“事情紧急;就不多和孙叔客套了;请孙叔凑齐这些东西把人找到;等小侄从草窝子回返;再和孙叔好好聚聚。”
孙甲连忙站起;点头保证说道:“我这就去办”
对于双方的关系;孙甲心里明白的很;名为叔侄;实际上却是从属;孙家的荣华富贵;甚至身家性命现在都在赵进这边;对方尊重敬重客气;不过是因为死去的孙大雷。
既然赵进这次这么隐秘郑重;孙甲当然不敢有什么怠慢;也不客套;回到家就开始操持起来。
隅头镇本就是货物汇集之地;品种齐全;数量充足;而且赵进一队七十余人;所用的量并不是太大;上午孙家商行的掌柜伙计拿着银子出门;下午货物什么的都被送了过来。
于粮、肉脯、盐菜、被褥、帐篷等等;甚至还有供坐骑吃用的马料;另有种种看着和远行无关的物资;都是堆满了大车;大车本身也是要准备的物资一种。
连带路的向导也在天黑之前到了赵进住的那边;一共三个人;其中两人长相相似;彼此叔侄相称;这两人姓彭;却是湖边河上的某一队劳力首领;叔叔那个被叫做彭七;侄子则被称呼为小彭;贫苦人家连个名字都没;这也是常态
水路陆路;货物装卸;都要靠人力完成;隅头镇自然有大批这类劳力聚集;隅头镇上负责装卸做活的劳力分成几派;邳州本地一派最大、宿迁有一伙人;睢宁有一伙;另外则是草窝子里出来的人也有一伙;外来流民逃荒进了草窝子;有些人种地为生;有些人则是出来卖力气;这彭家叔侄就是某一伙人的头目。
之所以被安排过来;因为这彭家叔侄受了孙甲很大人情;他们两个今年还在隅头镇上安了家;他那一伙也是专做孙甲的生意;孙甲因为汉井名酒愈发兴旺;他们也跟着沾了光;日子过得不错;彭家叔侄熟悉草窝子;又和孙家关系密切;还有家人在镇上;自然符合要求。
另外一个姓石;名叫进财;这人却是邳州本地人;之所以被派过来;因为他就是做草窝子里的生意。
草窝子里的响马;也就是草窝贼;还有那些流民灾民组成的各个聚落;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有的是自己出来买;有的则是拿银子给熟悉行情的本地人;让他们代买发送;这样不容易被坑;而且供给会很稳定。
这位易进宝做的就是这个生意;他原来是孙甲的伙计;后来才出来单于;欠了孙甲不少人情;而且很多货物什么的都是在孙家商行走货;关系密切;又因为他经常过去送货;对草窝子里的路途熟悉;这次也被派了过来。
距离过年还不到二十天;突然被找过来;而且要去草窝子里面;这三个向导都是很忐忑。
而且见到赵进他们之后;再没有眼力的也能看出这伙人不是良民百姓;那种精悍;那种杀过人之后的气质;可不是绷着脸就能模仿出来的。
不过赵进这边出手很不含糊;一见面每个人就给了二十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拿到手上;这三个人都是呆了;隅头镇这边群商汇聚;物价腾贵;可十两银子也足够三人之家温饱一年;甚至荤腥不断;这到底是何方大豪;居然一出手就是每人二十两。
“先把这些银子给你们家里拿过去;回来还有好处”赵进笑着说道。
把银子送回去之后;每个人回来的都不慢;一来是得罪不起孙老爷;二来是都盼着接下来的好处。
临到过年时候还要出远门;家里人当然不会高兴;可见到了这二十两银子;什么话都没有了。
三个人回来之后;赵进每个人又给了五两;然后说道:“这次从草窝荒滩出来;每个人再付七十五两。”
这可就是足足一百两的重金了;这三个人都是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就忙不迭的答应。
“从此刻起;各位就不要回家了;有什么口信我安排人帮你们送回去。”刘勇笑着说道。
拿了这么多银子;这些小事自然要遵从;三个人都是答应;把要说的话说了;然后告诉对方自家住什么地方。
“不必;我知道各位的住处;我派人送过去就行了。”刘勇依旧很和气的说道。
易进宝是生意人;心思灵活;彭家叔侄也在码头上和方方面面的人打过交道;稍一琢磨就能明白对方的用意;银子不是白拿的;如果有什么纰漏;估计就要找家人下手了。
再看看对方这种精悍模样;什么小心思都是烟消云散;战战兢兢的准备带路做事。
没有在隅头镇耽误什么时间;停留两天之后;车队出发向南;大家没什么惊讶的;南边正是宿迁;要是沿着运河一直向南走;那就会到达清江浦了。
至于是不是到宿迁;或者在骆马湖封冻的湖边转向;这就不是隅头镇百姓关心的事情;每日里车马往来这么多;那里关心的过来。
相比于依旧热闹繁华的隅头镇;此时的徐州城已经冷清了下来;连每日里进城出城的人都比平常少了不少;也就是那些贩卖年货的商贩才愿意过来。
守卫城门的兵卒各个无精打采;轮到的就在门前勒索些常例份子;没轮到的就靠在城墙根晒太阳打盹。
不光他们悠闲;连城门这里的几个江湖人也是如此;一个人盯着;其余的聚在一堆赌钱;赌的热闹了;连守门的兵卒都过来掺合;其乐融融。
大家都知道这伙江湖人是谁派来的;这是城内尤老大安排过来的;尤老大又是什么人;原来据说是烧香的;现在可是进爷的手下了。
这尤老大尤振荣做事稳妥周到;生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入城中;特意安排了手下弟兄过来盯梢;一有什么不对;立刻上报;或者就地抓人。
已经有两个被通缉的江洋大盗栽在徐州;他们自以为隐藏的巧妙;没曾想却逃不过同道的独眼。
被抓送到衙门里;城门守卫兵卒得到嘉奖;衙门上下也有了功劳;皆大欢喜;大伙对这些盯梢的江湖人也都客气许多。
可现在都腊月这个时候;就算作奸犯科的歹人也都要回去过年了;那还有什么不长眼的乱窜;所大伙都是懒散了下来。
临到中午时分;轮班盯梢那位都不理会城门了;聚在那里丢骰子赌钱;刚摸出几个铜钱下注;一名同伴却向着城门官道方向一指;低声说道:“那两个人不太对。”
“少他娘的扯臊;骗老子转头你好做手脚吧”负责盯梢那个笑骂了一句
“快他娘的看;唬你作甚”提醒这个却急了;略微扬声;聚在这边的三个人一起回头看过去。
真有人不太对;两名骑马的汉子;这两人都是穿着棉袍;外面还套上皮袄;头上戴着护耳的毡帽;包裹得很严实;坐骑都是上好的壮马;鞍辔马具也都很整齐。
“那皮靴也就是周参将那边才有人穿”有人念叨着说道。
“不是咱们徐州的;而且也不是常来徐州;这样的人物;咱们绝不会眼生”又有人下了判断。
“看到马鞍边上挂着的刀了?这口刀在徐州打造;只怕也得十两银子。”
“这应该不是江湖道上的”又有人犹豫着说道。
正说话间;这两名骑士已经被守卫城门的兵卒拦下;那些城门守军每日里看着官民进进出出;也养出来了好眼力;一看这两人的打扮;再看看对方大摇大摆过来;言语间就客气了不少。
那两名汉子阴着脸给出自己的路引凭证;守门兵卒那里认得字;看到对方拿出这凭证;再随便问了几句;立刻就是放行。
第一卷 第四百零九章 余波未了
“这两个人是官面上的;肯定在衙门里当差;而且没受过气;一直让别人受气的。”有人下了结论。
他这么一说;边上人也是附和:“江湖道上兄弟这个年纪还不得闲;那里会有个肚子;你看看这二位;倒像是怀上了。”
既然是官面上的角色;那就和自家打探没什么关系;大家不再关心;哄笑几句就跑到城门官兵那边打问;真要有人询问也好有个说法。
他们能看出来的;守门的官兵一样能看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在上官衙门当差的;鼻孔都要朝天了;自以为别人看不出来老子我也不认字;路引当然看不懂;一个人叫韩松;一个人叫严少安”
“问到这个就得了;回去告诉尤大爷一声就成。”大家谁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官面上往来和百姓有什么关系。
被他们议论的韩松和严少安骑马进了城内;他们是在南门进城;一进城就看到破败穷苦的景象。
看到这些;两个人的脸色更加难看;那严少安直接呸了一口骂道:“这趟差事真倒霉;就算过江北;在扬州;在清江浦;哪里不比这混账地方强;跟过了大兵一样的破败;能有什么好处乐子”
韩松脸色同样不好看;听到这抱怨不耐烦的说道:“谁让咱们手气不好;抓阄抓中了;老严我和你讲;这次的案子可是廖公公亲自吩咐下来的;不认真办;小心扒了咱们这层皮。”
“不用你说这个;我知道这关节利害;你说说那老余已经离任回京了;廖公公那是司礼监出来的大佬;怎么还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