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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笑;赵进的行事风格他们都已经很了解;知道赵进做事缜密;这种出城的战斗肯定要求个稳妥;没有事先声张;让对手做好准备的道理。
赵进脸上也有了笑容;摆手说道:“这段日子外人光知道咱们做生意卖酒了;敬畏少了许多;居然还有半夜防火的杂碎出来;这次对付严黑脸就是为了刀子给外人看看;也是让那帮练得无聊的小子们试试手;只是没想到两件事;云山寺这么不要脸;严黑脸这么大的胆子。”
事先放出风声;严黑脸那边不是跑就是要和云山寺的人内讧;实力会被削减许多;这样打起来没什么风险;赵进是想着练兵;可没想着血战;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
赵进静默一会;手在身边桌子上拍了下;开口说道:“严黑脸过来也好;他对城外那些门路熟悉;正好能用得上。”
董冰峰家也在城外;不过徐州卫是个半封闭的体系;里面又有一套规矩;江湖上那些事和他们牵扯不大;对赵进这边帮不上什么忙。
严黑脸直接被安排在货场那边;他的两个老婆四个孩子都被带到了酒坊这里;一起的还有三个手下;若没有手下协助;严黑脸不可能带着这么多家眷跑回城里来;严黑脸的三个手下刘勇直接打发走了;反正也是徐州城内的人。
酒坊里已经有工匠和伙计的家眷居住;不缺住人的地方;严黑脸的家小住在这里没什么不方便;当然也起不到什么破坏。
本以为这一天就这点事;但到了半夜时候;住在酒坊里的赵进一于人却被惊醒;出去看却只看到了垂头丧气回来的家丁们。
二更天一过;刘勇布置在外围的探子们总算有所发现;有蒙面的人鬼鬼祟祟的向着酒坊靠近;每处探子都发现了三四个;事后一碰;最起码有二十人从几个方向靠近。
但刘勇管着的眼线都是秘密的;他们的任务就是发现谁来放火;阻挡追拿的任务则是在守卫酒坊的家丁身上;可来的人在夜里还蒙面;眼线在黑乎乎的夜色里也看不清什么。
夜袭者还是准备点火;只是在角落里才用火镰火媒打着火;就被警觉的家丁们发现;大喊示警;事先安排好机动的人立刻集中过来。
开始时候夜袭者亮出刀斧还准备打一打;可看到家丁们手持长矛气势汹汹;然后酒坊那边锣声爆响;更多的人被惊动起来;他们不敢停留;急忙四散奔
看着夜袭者的兵器;躲在民宅里的眼线们都没敢动弹;而且这些夜袭的蒙面人对路线很熟;加上见机不好跑得快;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抓到;家丁们也不敢追击太远;到了预定的区域之后就连忙撤回。
赵进表面上没说什么;还慰问了下家丁们的辛苦;等回到住处后;自己拍了下脑门;懊丧自嘲说道:“果然没经验。”
应对这样的夜袭;赵进没什么经验;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家该做的做到;务求没有漏洞;让敌人钻不了空子;但这么做未免没有效率;而且太过死板;赵进想的很明白;如果今晚眼线那边也有家丁驻守;到时候里外合围;这些夜袭的蒙面人一个也跑不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占住
但结果是;眼线们没有看出夜袭者的身份;也没有出声示警;没有去阻拦;就那么让人来了又走。
赵进之所这么做;就是想让自己手里有一支隐秘的力量;可仔细想想;刘勇手下的探子也都是徐州城内的年轻人;给刘勇做事;也就知道给赵进做事;那里隐秘的了。
就是因为这种想法;让两边没有配合的起来;导致夜袭者逃跑;想到这个;赵进就忍不住苦笑。
第二天一早;赵进调整了家丁们的值守位置;七成的人还是围绕酒坊;三成的人安排在周围的必经之路上;而且在夜里还要呆在暗处;赵进还嘱咐了刘勇;那些眼线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害怕暴露自己;要出声示警;要出来阻截;暴露了就转为家丁;做事不能太过教条。
早早的吃过饭;刘勇安排手下去往城内各处打听消息;陈晃去了知州衙门;他要做的事情和刘勇差不多;昨夜偷袭酒坊的二十人不可能凭空冒出来;也不可能是城内的住户;如果有这样的力量;肯定要在酒坊防备最松懈的前期用出来;而不是现在。
这二十人要有住处;还是深夜出入;搞不好今早会早早离开;这样不正常的行为;肯定会被人注意到;查到他们的行迹;就可以追查的更深。
相比于同伴们的紧张戒备;赵进却很轻松;因为对方应该没什么手段来破坏酒坊了;飘香酒坊内部没有空子可钻;只有在外硬攻;但现在能想到的几种硬攻手段都已经失败;想要破坏酒坊;恐怕只能纠集大队人马靠着绝对优势攻进来了;可在这徐州城内能做到这一点只有官军;至于什么挖地道、架石硇;这些和冬泳冠军一样;都仅仅是理论上可能而已。
那么接下来对方唯一的机会就是钻这边的空子;但在飘香酒坊这么谨慎认真的情况下;也没有机会。
乐观的去推测;却要悲观的去对待;赵进又对飘香酒坊的防御重新调整;这次还专门让董冰峰请来了徐州参将麾下的一位千总;这位千总是徐州卫的百户出身;算是董家的老关系;虽然没打过大战;但对剿匪御贼颇有些专长;守卫砦堡的经验丰富;这样的工事最要紧的不是防备硬攻;而是防止别人渗透。
看到赵进的布置;这位千总评价的很有趣:“只要能维持这个规制;也不太可能被人打进来;就是太麻烦太罗嗦了。”
为了万全;难免会做些重复的布置;一层层的圈起来;得到这个评价也不奇怪。
陈晃和刘勇那边在下午时候就带回来了消息;城西顺风客栈昨天下午住进了二十一个人;他们路引是淮安府山阳县开始出来的;口音也是那边的人;而且出手十分大方;二十一个人把三间独院都包下来了。
这么大方的客人;从掌柜到伙计肯定要殷勤伺候;这些位却冷淡的很;甚至多给小账让伙计们走远点;银子是大爷;掌柜和伙计乐得省事。
客栈一天到晚都有值守的人;深夜时分;却有人听到后面三个独院有动静;而且客栈里的狗还叫起来了;不过事先得了吩咐;也没人过去多管闲事;过了没多久;又有动静;狗又叫个不停。
事到如今;客栈上下都是明白的很;这伙人来路不正;深更半夜隐藏行踪出去的肯定不是良民百姓。
但大家也不愿意多事;一来银子给的足;二来这二十号人看着就不太好惹;多事恐怕会有后患;好在一大早这些人就结账离开;让店里上下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也没有松太久;很快就有人找上门询问。
得知这情况之后;不用什么推理猜测;大家都能确定昨晚的事情就是这些人做的了。
路引和口音非但不能说明原因;反而让大家有点迷糊;更加弄不清酒坊敌人的来路。
淮安府那边势力太过繁杂;有专吃运河的漕上人马;也有洪泽湖里的水匪;还有和海州淮盐有关的盐枭;甚至还有海上的海主海盗;这还是有来路的;更不要提淮安府那边成百上千的盗伙亡命。
为了给盐场提供足够多的燃料熬盐;淮安府有四分之三甚至更多的地方不允许耕种;任由荒滩生长芦苇;熬盐就是用这杂草芦苇烧火;大片荒滩;让百姓们的生活没有着落;逼得大批百姓落草为寇;而且荒滩草场广大;躲藏十分容易;徐州、凤阳、淮安和扬州四地;甚至还有山东兖州府的不法之徒都在这边躲避。
漕丁、盐枭、水匪、海盗、草寇;这么多不法之徒;外面的人想要做什么事;只要花银子下去;有的是亡命效力。
虽然查不出来历;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让赵进他们对敌人实力;有了起码的认识;能花钱聘请这么多亡命的角色;肯定不简单。
查访本身就这点结果;不过也算提醒了赵进他们一下;从这天起;徐州城内客栈就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若有店内来了外地客商;行踪可疑的;人数超过三人的;都要请相关的江湖人过来瞄一眼;看看有没有问题;不然店家就要倒霉。
不仅仅是客栈之类的地方有这个说法;甚至在城门左近的摊子铺面都有盯人的义务;有些事;就算赵进没有布置下去;也会有很多人主动上来巴结讨好
内外都变得越来越严密;赵进和伙伴们也定了轮流值守的规矩;或许是察觉到酒坊这边无机可乘;接下来的日子都平静的很;没什么攻击和骚扰。
严黑脸主动找赵进请罪的消息很快就散播开来;尽管外人有种种猜测;可严黑脸好好活着这一事实足以说明问题。
除了灰头土脸的云山寺之外;其他人都说严黑脸识时务;眼下赵进在城内如日中天的势头;硬顶就是找死。
不过更多的人都在称赞赵进大人有大量;连曾经设局谋害自己的人都能饶过;这样的作风和古时多少大人物相似;以此推断;这样的人必成大器。
赵进想要的不是什么称赞;他要的是实惠;严黑脸果然早有准备;他给赵进的第一个建议并不是他刚呆过的八里铺;反倒是徐州南门外五里处的严家庄
严家庄一共才七十多户人家;几百人的样子;靠着耕田为生;庄里的田地大多归严黑脸所有;他们都是严家的佃户。
徐州土地贫瘠;靠近城池的庄子耕种的土地有限;按说庄子里的百姓生活很苦;可实际上不然;这严家庄就是严黑脸分盐的据点;私盐来到之后;村子里的壮丁把他运到周围的各个村落;城南三分之一的地方也吃这庄子里出的盐
距离城池近;又靠近官道;这样的庄子实际上是好地方;有无数的官绅豪强盯着;严黑脸之所以能保有此处;并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而是因为云山寺在背后撑腰。
地契上的名字都是严黑脸的;但实际上的主人是云山寺;严黑脸被赵进赶出城之后;云山寺的人便接管了严家庄。
严黑脸从八里铺跑出来的时候是拿着地契的;他于脆利索的把地契献给赵进;赵进也没什么客气;请了户房的叶文书将这些地契转给了自己;然后请了衙门里两个白役公差;从陈二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