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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孙大雷一把将董冰峰拽过来;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董冰峰这才恍然大悟。
外面偶尔经过的人听着;都觉得屋内的气氛无比热烈;这些商行内部的人也理解这个心情;毕竟白天赵进他们那么威风。
过了一会儿;屋内的喧闹声渐渐小了下去;刘勇跌跌撞撞的走出来;含糊说道:“赵大哥说了;谁也不许进去打搅;大家喝多了要好好睡一觉;实在累坏了。”
既然赵进发话;大家当然不会过去折腾;刘勇踉踉跄跄的扶着墙边走路;边走边说道:“还要回家拿个东西;真是麻烦。”
有人好心过去搀扶;却发现刘勇浑身都是酒气;看来的确喝多了;想要送他回去;刘勇却死活不让;还在那里含含糊糊的说道:“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那好心人嘿嘿笑着没有坚持;看着刘勇拐过街角;才摇头说道:“小小年纪就琢磨女人了。”
这人却没看见;刘勇拐过街角之后;脚步立刻变得很稳;小跑起来。
屋子里的人当然没有睡;他们都在安静的擦拭兵器;不时有人在身上淋点酒;踉跄着出去方便;顺带着关上院门;看看岗哨是不是按照安排布置。
整个商行货场这边彻底安静下来;刘勇一直没有回来;吉香“醉醺醺”的又方便一次之后;大家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有一套深色的衣服;都带着三尺左右的短兵器;没开的那坛酒也被拿着;大家去了放置柴草的地方;按照预先的标记;把淋上油的柴草捆起来;每人背上一捆;然后从后门鱼贯而
后门按照晚上的布置;没有岗哨;家丁们还没有那么警觉的意识;岗哨没有布置到的地方;就是彻底的盲区。
出门拐过路口;正在打瞌睡的雷财立刻警醒;小声过来打了招呼;然后带着众人向目的地走去。
因为有过夜杀程铜头的事迹;其他人虽然紧张;可赵进、陈晃和王兆靖从容的很;不时的小声提醒伙伴们该注意什么;不要被路边犬吠惊动。
货场到城东老土地庙这一片;有更夫和乡勇巡逻;不过只要走小路的话就可以避开他们;双方甚至不会照面;夜巡的人都很有分寸;绝不会去小路和暗处巡查;谁都不想给自己多招惹是非。
赵进他们的镇定也影响了其他人;走到后来;大家都变得自然不少;快要到老土地庙的时候;孙大雷禁不住自己念叨了句“又不是没杀过人;怕个鸟啊
石满强几个没去程铜头那次的;都禁不住笑起来;赵进连忙让他们闭嘴;这是来杀人;而不是郊游。
四声狗叫;刘勇从黑暗中闪了出来;低声说道:“李阳一直在这个宅院里没出来;这里雷子已经打听过;白天还有个汉子在附近守着;晚上收了钱这汉子就住别处了;里面只有李阳和那女人两个。”
“院子里有狗吗?”
“没有;怕吓着过来的。”
赵进点点头;把身上的柴草丢给刘勇;直接把孙大雷喊了过来;他踩着孙大雷的肩膀翻过了不高的墙头。
看着赵进到了院子里;王兆靖低声说了句:“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赵兄还真是赵兄”
大家一时安静;都在琢磨这句话;这时听着门闩抽动的声音;院门从里面打开;众人背着柴草鱼贯进入。
进了院子之后;转身虚掩上门;大家都松了口气;能进到这里;已经算成功了一半。
赵进咳嗽了声;轻手轻脚的朝着房屋走去;大家连忙跟上;黑暗中看不太清楚;动作都慢了一点。
还没等碰到屋门;那门扇却从里面被打开;听到一个女人絮叨着说道:“又不是什么大老爷;卧房外放个夜壶都受不了;还让老娘放在院子里;你每次才扣扣索索给几文”
夜色黑暗;这女人也没拿烛火;摸索着向外走;一时间没看到门前有人;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再怎么黑暗;总归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在这个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赵进没想到有这个变故;他的伙伴们更没想到。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夜里很安静;赵进能清楚的听到面前这个女人正在猛地吸气;接下来她就要尖叫了
赵进下意识的抽出了刀;学武苦练这么多年;他已经养成了本能的反应;何况在这样的时刻;不能让这个女人尖叫出来。
想归想;但动作却做得极快;抽刀出鞘;在抽刀的瞬间迈出一步;一刀刺入了那女人的咽喉。
刀入咽喉;赵进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呼吸声消失;他没有抽刀;手上一拧;那女人手已经松了;夜壶直接朝着地上掉下去。
已经凑到前面的刘勇甩掉柴草;直接窜了过去;将那夜壶接住;黑夜中一切都是模糊;这一下也没有接准;虽然夜壶落地摔碎;可里面的脏东西却迸溅出来;腥臊的味道弥漫。
其他人这时也反应过来;吉香上前扶住了这个女人;赵进这时才抽出了刀;侧身闪开喷出的鲜血;吉香把尸体缓缓放倒在地上。
从刚才到现在;众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里屋的人如果不在意;只能听到屋门开合;甚至听不到这女人的埋怨。
人放倒;夜壶放下;众人放下柴草;轻手轻脚的准备向里走;赵进却站在那里没有动;这种不合常规的举动让大家都一愣;陈晃在身后推了他一把;赵进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进了屋子就不那么昏暗;灶坑内还有余烬;有红光透出;大家彼此看得也清楚些;细心的人都能注意到赵进的行动有点僵硬。
平民百姓家的火种一般都在灶坑内存着;用灰盖着炭火;需要的时候拨开取火;灶台边上往往放着油灯和蜡烛;吉香看了眼赵进;发现赵进没有给回应;吉香犹豫了下;动作熟练的点燃了油灯。
堂屋里一下子明亮起来;大家都看向赵进;等着他指示下一步;但赵进还在那里有些发愣;王兆靖不动声色的用手肘碰了碰赵进。
赵进又是一抖;伸手朝卧房一指;虽说众人觉得奇怪;但都是照着他的指示行动。
“倒个夜壶还这么久”
能听到那李阳不满的抱怨;门帘掀起;油灯的光芒照亮了卧房;被窝里的李阳不满的揉揉眼睛;然后惊恐的呆在那里;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举着油灯的吉香向边上一闪;石满强直接扑了上去;石满强的粗壮可不是李阳能比的;连抵抗都没有;直接被死死的按在了那里。
李阳已经看到赵进几个人鱼贯而入;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要发生什么;李阳在那里拼命挣扎;可石满强的力气在朋友们之间都算大的;他怎么可能挣扎的开。
赵进看起来有点昏昏噩噩的样子;反应比平常都要慢;他手上还拿着那把滴血的短刀;赵进走到这李阳的跟前;把刀放在对方的咽喉上;然后示意石满强松手。
“叫就是死。”赵进沙哑着说了一句;李阳连头都不敢点;只是拼命的眨眼表示。
莫名的赵进嗓子变哑了;他又开口问道:“现在闻香教徐州的会主是谁?
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李阳浑身上下已经抖得好似筛糠一般;只知道拼命摇头;看着赵进皱眉;这李阳带着哭腔说道:“新任会主只是安排使者传令;我什么都不知道。”
躲在暗处;不知道是谁;这还真是麻烦;赵进眉头又是一皱;那李阳挣扎着就要求饶;赵进也不理会;只是低声说道:“把那坛烧酒给他灌下去。”
陈晃拎着酒坛过来;石满强掐住这李阳的腮帮;逼他张开嘴;陈晃直接把酒坛的酒倒了下去。
酒是烈酒;第一口下去;李阳就呛了出来;只不过刀逼在脖子上;由不得不喝;倒下去差不多半斤的量之后;李阳的眼神开始有点迷离;挣扎扭动的力度也变小了;等这坛三斤的烧酒全喝下去;李阳基本上失去了意识。
“把那女的抬进来。”提到外面那尸体的时候;赵进言语打了个磕绊。
那女人很快就被抬了进来;外面淋了油的柴草也被一捆捆放下;赵进看着地上那女人的尸体呆愣了片刻。
尽管发呆的时间短;可在这里却显得长了;伙伴们面面相觑;王兆靖皱了下眉头要去提醒;就在这时赵进晃晃头;拿过油灯放在一捆柴草下面;然后摆摆手;大家一起出了屋子。
柴草淋了油;几个时辰之后已经浸透于燥;极为易燃;被油灯的火焰一燎;立刻燃烧起来;赵进几个人走出院子的时候;隐约已经能看到院子上空的红光。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心路(第一更)
赵进低声说道:“大家加快脚步;等火势大起来;水社乡勇就要过来救火了”
所谓“水社”就是街坊四邻组织的救火队;一旦起火;有人敲锣召集;众人会赶过来帮忙;倒不是说出于公义;而是不救火的话;火势往往会蔓延开来;成为灾难。
街坊邻居的一出动;他们几个人就有暴露行踪的危险。
“会不会烧不死?”董冰峰颤抖着声音问道;战场上他能奋勇争先;可今晚却一直有点胆怯。
赵进沉默走了一段才开口说道:“柴草淋了油;他又动不了;等别人发现;他活不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了三条街;回头看那宅院的方向;已经有显眼的红光;显然火势已经变大;那个方向已经隐约有了动静;显然是街坊四邻开始被惊动。
大家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眼看着那边的红光越来越亮;大家脚步也不断加快;甚至小跑起来。
孙大雷跑的有些气喘;却突然开口问道:“那女的和李阳都被烧死;别人会不会不知道死的是李阳。”
大家都一愣;王兆靖点点头;其他人都有些想不通;刘勇开口回答说道:“半掩门的钱可不是那婆娘收的;收钱的那个混混肯定知道是谁。”
这样的谈话没有影响众人行进的速度;大家脚步始终很快;有人被绊倒摔倒;但还是不做声的爬起来快走。
已经能看到货场宅院的轮廓;众人才松了口气;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回头向那边看过去;红光明亮;安静的夜里甚至还能隐约听到那边的喧哗。
陈晃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提醒说道:“先回去;回到那里;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