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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训练他们就失望了;赵进教授他们的很简单;握住长矛向前平刺;然后收回再刺;就这么一个动作却要重复训练几百次上千次;极为枯燥。
不过家丁们已经习惯了枯燥的训练;虽然觉得无趣;却能够坚持下去。
时间进入七月;酒窖里已经装满了加曲的高粱原料;装酒的酒坛也运进了酒坊的院子里。
在这有条不紊中;却有些不好的消息;一直很便宜的高粱居然涨价了;而且一下子涨了两成多;粮商还特意来找赵进解释;因为山东饥荒;粮价飞涨;所以运粮去山东有利可图;原来价贱的高粱也能有利润;价钱也就跟着高涨起来。
这件事又成了徐州很多人的谈资;成了赵进酒坊失败的原因之一。
赵进对这件事无动于衷;每天还是训练他的家丁;货场那边已经不太有人敢去看热闹;百十人手持长棍同时向前刺出;齐声高喊:杀;太过震人心魄;有的闲汉甚至被吓得坐到地上。
“出列”念出一长串人名之后;二十几个家丁垂头丧气的从人群中走
训练时赵进站在新搭建的木台上;下面的家丁谁训练的不到位不出力都会被发现。
“训练之中不能走神;命令一下就要全力刺杀;要是见真章的场合;慢了一拍你就要被人打;甚至被人杀;受罚;下次加倍”赵进在台上大声说道。
被叫出来的那二十几个家丁趴在地上;第一排的家丁手持长棍上前抽打。
陈晃站在第一排右侧的位置上;神情严肃的看着队伍;其他人在整个家丁队伍的周围;刚才那二十几人里有一大半是他们发现的。
现在家丁们对陈晃他们都充满了畏惧;因为他们和赵进一样;都是严格的教官。
赵进手中拿着木棍;做了一个标准的刺杀动作;收势刚要讲解;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在北边响起。
货场上虽然人多;但所有人都列阵肃立;安静异常;周围没有闲人观看;这脚步声让人听得很清楚。
没想到来的人是赵三;赵进眉头顿时皱起;赵家上下都知道赵进在货场这边弄出好大动静;但赵振堂和何翠花很有默契的从不过来;连赵三两口子也极少来。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传头李阳
看着赵三满脸惶急的样子;赵进也觉得不好;直接从木台上跳下;快步迎了上去。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还没等赵进询问;赵三就语无伦次的叫起来
赵进双手直接按在赵三肩膀上;盯着对方问道:“到底出什么事?”
他双手紧紧抓住赵三双肩;好似铁钳一般;赵三肩膀剧痛;顿时清醒了不少;结结巴巴的说道:“少爷;咱们家被人围……围了”
“什么?什么人?多少人?”赵进一惊;他在徐州城得罪的人不少;自然担心仇家找上家门;不过因为赵振堂是衙门的捕快;在城内也有名号;所以一直没出什么事;没想到突然间就被人围了。
“全体都有;成纵队;跑步跟我走”赵进顾不得那么多;回头大喊下令
这些日子的训练已经让家丁们反应的足够快;手握长棍的家丁们简单对齐;然后跟着赵进向城北那边跑去。
赵进的伙伴们也没有丝毫迟疑;拿着兵器立刻跟上;在院子里面的陈宏也跟着跑了出来;看到已经离开的大队;陈宏倒是没跟着过去;而是急忙回了院子;没一会;王兆靖拎着长剑快步走出;嘴里低声骂了句;拔腿飞奔跟了上去
百余号人跑步行进在城中;偏生还是整齐列队的行进;声势震动人心;路人纷纷闪避;然后站在路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队人马;有些大着胆子的闲汉更是跟在后面要看个究竟。
彼此议论打听;不知道的也知道这是赵进的手下;原本赵进如何强悍勇猛;仅仅是徐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多人只当是趣闻;并不认真;可今天看到这样的队伍;大家才意识到赵进的强悍;心里才有了敬畏。
一路疾行;没多久就到了自家外围的那条“商业街”;赵进喊停了队伍;叫来陈晃低声说了几句;家丁队伍分出一半;向着另一侧的路口跑去;赵进领着剩下的人平时出入的路口过去。
五十人跟在赵进身后;放慢速度拐进了赵家门前那条街道;本来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可看到赵家门前景象后;都有些发愣。
赵家门前的确被人围住;差不多有上百号人;已经把这条并不狭窄的街道堵塞住了。
这些人里男女老少都有;青壮男丁则是少数;都在那里安静的站着;大门前有几个人在那里说话;声音也不大。
赵进他们这些人过来;自然隐瞒不住;围在门前的那些人都回头过来看;引起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赵进皱眉看向身边的赵三;赵三一路跟着跑过来;正气喘吁吁的。
被赵进一瞪;赵三浑身一颤;脸色苦了下来;躬身低声解释。
原来门前这些人不是来找赵家夫妇和赵进麻烦的;而是来找赵三两口子的;却是闻香教的教众。
赵三夫妇捐献钱财;入教烧香;已经被接纳为教众;但没过几天就被主家发现退出。
他们两口子想得简单;以为不去烧香就算退出;却没想到他们不去;闻香教的人却过来找;对于赵三夫妇来说;无论是神佛保佑还是神佛降罪;都比不上被赶出赵家;坚决不肯回去;这么一来二去的;今天赵家门前就被闻香教众给围了。
这些教众也不闹事;就那么安静围着;不住的叫赵三夫妇出来;还有人宣讲教义。
何翠花倒是泼辣;拿着菜刀坐在院子里;说谁进来老娘就砍谁;然后安排赵三去衙门里喊赵振堂回来。
赵三从后院翻墙出去;城北这边去衙门其实更近;可赵三害怕见官;更不敢去衙门;也算灵机一动;直接跑去了赵进的货场那边。
陈晃率领的家丁已经出现在街道的另外一边;围在赵家门前的闻香教众等于被包围住了。
看着两侧手持长棍虎视眈眈的年轻人;这些教众顿时有些慌乱;纷纷朝着里面靠拢过去。
赵进瞪了赵三一眼;大步走出队列;抬起手臂刚要说话;聚在一堆的教众们却从中间分开;一位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中年人身材瘦长;颌下长须;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打量了眼赵进;却对赵进身边的赵三说道:“赵三;你们夫妻受过佛恩;已经在佛前留名;已经被佛爷记在心中;你这么半途而废;以后不仅去不了无生老母的真空家乡;死后恐怕还要被抓到地狱之中;下油锅;挂刀山;下辈子做牛做马”
都是虚妄胡说;可在这人嘴里说出来;却活灵活现;而且让人信服;说了这么几句之后;赵三脸上已经有恐惧的神色。
赵进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叙述;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对我家人胡说八道?”
那中年人眉头一皱;颇为不悦的说道:“我们教中私事;和外人无关;看你年少;劝你不要不知轻重;不然”
赵进手中的矛杆猛地向上一翻;重重的抽在这中年人两腿之间;一直侃侃而谈的中年人嘴猛地张开;却连喊叫都发不出;整个人弓身蜷缩;赵进顺手狠狠一拳;打在这人下巴上;直接把人打翻在地;然后抬腿一脚;把人踢的滚回人群中。
“在我家门前闹事还这么夸夸其谈;打跑他们”赵进大声喝道。
家丁们呼喝一声;举着木棍就是冲上;他们整日里训练;没什么离开货场的机会;早就憋的够呛;能有这么一个发泄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那伙教众本就是老弱病残居多;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一照面直接就被打翻;痛叫连声。
跟过来的王兆靖连忙凑过来说道:“赵兄;让家丁们留手;打出人命来就不好办了。”
赵进沉着脸点点头;又是大声喊道:“跪下不打;躺倒不打”
街道上已经成乱成一团;男女老少都有的教众怎么能经得住这样冲击;少数几个青壮倒是有心抵抗;却正好合了赵进家丁们的心意;棍棒集中招呼过去;直接把人打趴在地上。
满场都是哭喊和痛叫;却没什么站着的教众了;不是跪着就是躺着;街道两头的家丁们已经汇合到了一处。
这样的场面赵进犯不上出手;他走到那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身边;那个中年人现在才缓过气来;正转头看着混乱之极的场面;眼中好似要喷出火来;赵进过来;他转回看着赵进;满脸全是怨毒。
赵进手中长矛一翻;猛地刺了下去
眼看着闪烁寒光的矛尖刺下;这中年人脸上的怨毒顿时变成了惊惧;想要躲闪却来不及了。
矛尖插在这人脖颈边上;没入地面三寸;这中年人脸上血色全无;浑身颤抖。
“你叫什么?”赵进开口问道。
这中年人迟疑了下;还是咬牙开口说道:“李阳”
“你是闻香教徐州的头领?”
“我哪有那个福气”
问完两句;赵进把长矛拔出;矛尖点在这李阳的喉结上;冷声说道:“那就传话给你们头领;他是眼瞎了吗?敢来找我赵家的麻烦;下次再有这等事;就不是打一顿的事情了。”
赵进话说得森冷;那中年人身子一颤;喉结却在矛尖上碰破了;立刻僵住;脸上的怨毒神色重新浮现;盯着赵进说道:“这位赵公子;我大教信众千万;又有神佛庇佑;你这般不敬;小心招来大祸啊”
“木吾生和赵家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居然还有脸说这样的话”赵进笑着又把长矛倒过来;矛尾的铁头重重敲在这李阳的小腹上;把这人整个打的蜷缩起来。
木吾生就是木淑兰的父亲;他应该是闻香教在徐州的前任头领;报出这个名字;足以震慑这些无法无天的闻香教众。
这也是赵进始终留有分寸的原因;毕竟有木家的关系;又有前面木淑兰二伯帮忙威慑云山寺的人情;他也不想做绝。
听到“木吾生”的名字;地上那中年人神色变了变;最后却冷声说道:“已经受了天罚的异端之辈;我教没这号人物。”
赵进一愣;他突然注意到;这个李阳的口音是徐州本地人;想到父亲赵振堂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