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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药府里库房有,有的药材却是没有。曹寅叫初瑜打发去送太医回去与预备药。他自己个儿。则是同庄先生一道,进了里屋看曹。
中堂与里屋中间隔了一间屋子。但不过是外间同中堂中间有一道墙壁;外间与里屋中间是镂空的百宝阁,并不隔音。
这样一来,听到陈太医的话,唬的神情大变的,还有紫晶。
紫晶初到曹家时,曹不过四、五岁,这如今已经是小二十年。
说起来,她不仅看着曹长大,两人地感情甚厚。曹待她,并不亚于几位亲姊妹;她待曹,也是当成了小主子待的,护的厉害。
听了好好的的人,竟添了这些个毛病,如何能不使得紫晶心如刀绞。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又怕哭出声来,惊扰到曹,却能无言饮泣。
曹寅与庄先生进里屋时,就看到紫晶坐在炕边的小杌子上垂泪不止的画面。
紫晶与曹,算是半个保姆。
她虽年轻,但是老太君生前得用的人,又看护过曹几年,待遇是保姆嬷嬷地待遇,上下都不敢怠慢。
紫晶听到动静,忙拭了眼泪,起身向两人福了福。
庄先生点头回礼,曹寅本看到有个女子坐在炕边抹眼泪,只当是儿子屋里的丫鬟,心里有些不舒坦。
怕儿子年轻糊涂,糟蹋了身子。、
他也怕儿子心软,偏爱侧室,将初瑜这个皇家媳妇得罪了、
待见了是紫晶后,曹寅却晓得自己说多了。
紫晶出自书香门第,家教甚好,又得老太太调理了几年,品貌有佳。
若不是她年级大了,曹寅还真是愿意儿子能添上这样的妾室。
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地曹,曹寅与庄先生两个都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静寂无生,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众人皆往门口望去,却是高太君得了消息敢来。
“儿哥……”老太太步履匆忙,面上带着几分忧心。
因怕吵到曹,曹寅与庄先生忙将高太君请到堂上吃茶。
高太君带着几分责难,对庄先生道:“中午瞧着还是好好的,怎么又被赶上?”
庄先生将太医的话,挑了几句发生平平的,对高太君说了。
高太君听说没有大碍,脸色这才缓过来……
虽说不怎发烧了,但是却是喉咙疼得厉害。连说话都费劲了。
曹睁着眼睛,想要坐起来,却是手足无力。
这挣扎的功夫,他就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身上也湿乎乎的觉得难受。
初瑜手里拿着件针线,坐在炕边守着。见曹如此,忙上前道:“额驸醒了?谢天谢地。”
曹只觉得嗓子眼冒烟似的,疼得厉害,道:“水!”
初瑜闻言,下地倒了半盏温茶,亲自味曹喝了。
曹借着初瑜地胳膊,坐起身来,听着外屋的座钟地报点声,忙看看窗外。
“内务府……衙门那边?”曹哑着嗓子问道。
“额驸放心。老爷已是使人去请假了。额驸还需少费神,好生养着。”初瑜回着。
曹只觉得喉咙又疼又痒,低头又“咳”了几声。
“我这是……感……风很了……”曹问道。
初瑜想起陈太医昨儿说的怕人。伸手拉了曹的胳膊,带着几分忧心道:“额驸,这内务府的差事,能不能推了,请他们另选贤能。额驸……这些年也着实辛苦,好生歇两年吧!”
曹看着妻子,却是说不出话来。
换做别的差事,许是他还能告退的可能;换了别地时候,也不至于这般紧迫、
偏生。正是西北乱起,国库空乏,曹又入了皇帝地眼,真是避无可避……
康熙原还等着曹就职后的首次陛见,但是到了中午也不见曹递牌子。
他打法人去问了,才晓得曹“病休”之事。
帝王多疑,这句话果然不假。
康熙听到曹“病休”之事,皱着眉头。琢磨着是不是曹藏了什么私心。
待进了内务府那边报备的假条,认出是曹寅的手笔,康熙才去了狐疑之心。
曹是个懒家伙,又有几分小聪明。要是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或者其他什么,用个“病休”,留出余地来,熟悉那边的老人,这也不算什么。
换是有曹寅在里头。那想来曹是真病了。
想到此处。康熙不禁有些内疚。
从乌里雅苏台回到京城,这中间耗费的时间太久了。
别说曹是个病患。就是身子骨解释的,这一路奔波下来,也得掉个五斤肉、八斤肉的。
不过,看到御案上,吏部尚书富宁安地疏报,想着西北地局势,康熙心里那丁点儿内疚就烟消云散了。
他抬起头来,对侍立在边上地魏珠道:“去寻十六阿哥,让他从御药房取些调理地补药出来,去曹家看望曹,看看其病情如何。若是严重,叫太医院地太医多过去几个,一干用药也可动用御药房。”
“!”魏珠躬身应着,推了下去。
康熙拿着富宁安的疏报,如今大军驻扎在巴尔库儿,距离肃州也是千里之遥。之前送去的粮食,不过是半年的量。
别的不说,这钱米现下就要开始预备了。
等到正月,明年的半年口粮,就要运往西北。要不然后勤供给不足,如何能对阵杀敌?
这样想着,康熙就越发迫不及待盼着曹能早点好起来。因病没有去内务府。他还思量着,这两日要不要过去探望。
魏珠巴巴地来宣旨,却是正合了十六阿哥的意。
他带着侍卫,疾驰回京,将御药房里的各色名贵地滋补药材,扫荡了一遍。
直到侍卫们大包小包,实在没空手提溜了,药房这边的库房也被十六阿哥的豪举吓白了脸,十六阿哥才挥了挥手,带着众人离去……!~!
..
第五百八十章 药材(上)
曹府,梧桐苑。
曹坐在床头,看着直接登堂入室的十六阿哥,笑着说道:“怎么也不先通报一声?得容我换了这身衣裳,汗津津的,仔细熏坏了你!”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毛,道:“什么熏不熏的,没那么多规矩!这般过来,还担心扰了你休息,被大侄女嗔怪;要是再折腾你换衣裳,我这做叔叔的怕就要被当成不速之客了!”
说话间,他打量着曹的神色。
却是双颊凹陷,脸色晦暗,瞅着让人难受。
十六阿哥随手拉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了,皱了皱眉,道:“我看了你的方子,怎么虚成这样?不是说之前那次只刺下不及二寸深么?既是你身子不舒坦,为何还要逞强,就是在口外休养些日子,又能怎地?莫非,这朝廷上下,没了你曹,就没人为皇阿玛分忧了?”
一连串地责怪,却是满怀关切之意。
曹刚想要说话,却是觉得喉咙痒的厉害,忙捂了嘴巴,“咳”了两声。
十六阿哥见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曹转过头,捂了口鼻,看着十六阿哥道:“十六爷还是坐远些,仔细被传染了伤风,到时候可不是我的罪过?”
十六阿哥横了他一眼,高声道:“哪那么多废话,爷的身子骨向来好的,哪里会像你这般,大姑娘似的,丢人不丢人?”
曹在病中,神经有些衰弱。听着十六阿哥的高声,只觉得脑袋震得慌,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忙扶了头,苦笑道:“我地十六爷哎,这病也不是我盼的,您且少说两句,就让我清静清静。”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颇为担心,道:“行了,等你好了再说了。只是瞧着你这模样。怪让人不落忍的。请的太医是哪位,医术如何,要不要往太医院再叫个过来瞧瞧?”
“是我们家惯用的老人,莞县陈氏的子弟,在太医院里排得上名号的。”曹回道。
“是他啊,那应还算妥当。”十六阿哥应着,见曹的精神有些不足,便没有久留,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先出去了。
到了外间,看着满堂的补药,十六阿哥对初瑜道:“是药三分毒,好生问问大夫,挑着给曹滋补滋补。”
初瑜应了。十六阿哥原说想要去探望李氏,不过想着还在月中,就不了了之。
他四下看了看,道:“孩子们呢?不在这边院子?”
“原在这边,怕将伤风传染给孩子们,昨天都迁到其他院了。已是使人去接了。让他们过来给十六叔见礼。”初瑜回道。
十六阿哥道:“也不是外人,不必将那些个虚礼。下次再见也使的……”
话音未落,**们已经抱着孩子们过来。
十六阿哥地脸上立时添了笑,上前摸了摸天佑的头,又捏了捏恒生的小脸蛋,道:“两个淘小子,还记得爷是哪个么?”
跟两个小哥俩说过,又看了看天慧。
看到着天慧小脸上失了光彩的眸子,十六阿哥想起上个月夭折的嫡子。不禁心如刀绞。
老天待自己何其薄,却是连个余地都不给自己;这样说起来,曹也算是有福泽之人。
十六阿哥忍了悲痛,解下荷包,递到初瑜面前,道:“晓得你们家不缺这个,不过我这来的匆忙,身边也没见面礼。这半包珠子,是我从太医院那边淘换过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却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没有入珍玩库。而入了御药房。这么大、这么圆的珠子也少见,要是磨了粉入药也忒糟蹋东西。给孩子们串了玩吧。”
初瑜忙榭过,双手接了,叫丫鬟拿了空匣子过来。
因这装珍珠地荷包半新不旧,是十六阿哥常戴的,福晋们亲手绣的,所以还得归还。
她将珍珠倒进了空匣子,目光所及,却是不由一怔。
都是小拇指盖大小的珠子,个个圆润得紧。多是白色珠子,还有一些是黑色珠子,看着不是凡品。
她出身王府,也见过些好东西。
这珠子却是让她觉得有些沉,因为这珠子看着大小均匀,极少瑕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