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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只当你年岁小,朕不怪罪于你。这孝义都有了,你也当思量着为朝廷尽尽忠。去年,国库徵银两千九百八十九万三千余,内库徵课银三百七十四万一千余两。以你一人之力,就是耗尽脑汁,也不可能敛举国之财。朕不难为你,三年功夫,本钱朕出,你给朕赚一千万两银子,这就是朕给你的旨意!”康熙望着曹,郑重地说道。
三年一千万,每年三百三十三万余,背后还是皇帝,这当不算是难差。
曹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万岁爷,臣在兵部,这……”
康熙摆摆手,道:“兵部怎么了,还耽搁你想主意不成?你草地那份牧场折子很好,朕使人抄写了十几份,叫人送到各处看了。看着都是好提议,却不晓得成效如何。由你盯着,也好让八旗牧场早些恢复元气。”说到最后,神情终于舒缓些。
这是一个人兼两个差事了,曹却隐隐地有些兴奋。许是他最近正没有目标的缘故,正觉得找不到大方向。
虽说早已经打定主意,尽力阻止鸦片对中国的侵入,不过眼下曹就有些使不上力。
如今东印度公司还没有大规模往往中国倾销鸦片,每年从广东海关进的鸦片数量不多,多是用在药用上,流向民间的并很少。
中国下边也有种植罂粟,提炼鸦片的。朝廷虽说没有明令禁止,但是种植面积有限,产量不成规模,多是低价流入药铺,目前影响力不大。
思量了一回,曹说道:“既是圣旨,臣自是领命,竭力而为。只是牵扯到银子,若是臣出面,年少力微,保不齐引起他人的贪念。纵然是万岁爷宽仁,不与之计较,生出是非也不好。求万岁爷体恤,另委稳妥之人台前,还是让臣居于幕后吧!”
除了怕成了靶子。不愿出头外,曹也不愿直接同皇家账目沾上瓜葛。还是当保持些距离才好,也算是避嫌疑。
要不然自己给康熙做牛做马几年。再被四阿哥给处理了,那岂不是很冤枉。
康熙听了,脸上不由添了笑意,道:“晓得畏惧,是好事,总比不知道天高地厚强。晓得你不喜招摇,朕就依你……”
曹从乾清宫出来时。已经是漫天星辰。
宫门已经落下,因身边有乾清宫侍卫带着圣旨康熙手谕送出来,曹才出得宫来。
不远处,提着灯笼带着站在人前等候的,除了跟曹一道过来的郑虎与任家兄弟外,还有魏黑。
见曹出来,魏黑将手中的灯笼,交到旁人手中,吩咐他们去牵马。
“怎么劳烦你等着,这都多晚了?”曹说着。瞅了他身后地长随护卫们一眼,人数比进宫前多了一倍不止:“魏大哥这是担心我?何至于此,毕竟是内城。”
魏黑却是摇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周全些,总归是妥当。公子身份贵重,切莫大意。”
“是啊,大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之前糊涂账还没清理干净,大爷可不能没事人似的。”郑虎跟着说道。
虽没有什么煽情的话,但是却难掩其中地关切之意。曹冲两人笑笑,点点头应下,心里甚是暖和。
说话间,马匹已经牵了过来,众人翻身上马,簇拥着曹回了曹府。
已经是子时,书房的灯却仍旧亮着。
曹见了。没有直接往二门去。而是往书房来。
走进廊下,就听到里面里边传来说道声:“儿回来了?”
声音很轻。但是曹也听出是曹寅。只是这动静太小了,可是有什么不舒坦?他的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嗯”了一声快走几步,进了书房。
曹寅正好迎面过来,父子两个差点撞了。
曹刚想说话,就见曹寅做了个噤声地动作,随后他又伸手往北面炕上指了指。
炕上佝偻着身子,发出低低鼾声的,不是庄先生,是哪个?
他因早年的机遇,曾忘情于酒水。这些年虽说有所节制,但是也是一日三顿酒,顿顿离不了。
曹规劝了多少次,庄先生也张罗着戒了两次,到底是忍不住。他这个年岁,曹也不好勉强他,便只好张罗了伤身小地葡萄酒才他喝。
虽是抱怨了两次没酒味儿,但是他也晓得是为了他好,渐渐地代替了烧酒。
尽管晓得保养了,毕竟上了岁数,这两年庄先生的身子骨已经是大不如前。
父子两个走到外间,曹寅说道:“到底不放心你,劝了好几遭,也不肯回去。万岁爷因何召你进宫,难道御史那边,除了牧场之外,还给给添了其他罪名?”
曹只觉得眼圈发涩,道:“儿子已大了,却还累得父亲与庄生操心,都是儿子的不是。”说着,将刚才见康熙的详情讲了一遍。
曹寅凝神,待听到那三年千万两地旨意时,不禁生出几分担心,道:“儿,你心里有底么?你是如何回复万岁爷的?仔细担了过失。”
“竭力而为,儿子不敢说得太满,这般答了。”曹回道。
曹寅点点头,道:“嗯,留几分余地,你自己也能松快些。万岁爷早就有调你去户部的心思,这样隐匿幕后也好,省的招摇。”
夜已深了,曹寅面上也露出乏色。
说完这些话,他对曹道:“这边没有被褥,睡着累人,你唤先生起来,请他回去歇着,我先回屋里!”
曹应下,将曹寅送出屋子外,看着他的背影远了,才转回到屋子里。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当当”地响,已经是四更天。
庄先生许是觉得咯得慌了,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
“先生,回去歇吧!”曹俯下身子,轻声唤道。
“嗯!”庄先生睡得稀里糊涂,听到动静,也没有睁眼,嘴里含糊应了,却是嘟嘟囔囔,还有别地。
曹仔细听了,才听得个大概,不禁莞尔。
“皇帝就是皇帝,别忘了这个,要慎言……”
下边地一句话,曹却是笑不出了,就听庄先生低声道:“妞妞,往后不许淘气,爹不在了,听你哥哥话……”
垂暮之年,有了牵挂,终是不舍。
看着这样的庄先生,想着父亲离去时地背影,曹的心里羞愧不已。自己地“省心”,是靠着两个老爷子的“劳心”得的,却是心安理得地受了,何其自私……觉得自己还年轻,曹忍啊忍啊地,打算熬过了这夺嫡的年景再说。却是没有想过,自己向来依靠的这两位亲长已经是花甲暮年。
他们费劲心力,护他周全;他也当反哺,尽尽孝心才是。
曹蹲下身子,将庄先生背在肩上,送他回榕院。
庄先生有所察觉,睁开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方笑道:“没想到,这被人背着的滋味儿倒是不赖,孚若,下回去香炉峰要拉着你了!”
“先生想去,我就跟着。”听着他话中都是笑意,曹也欢快许多:“趁着现在不冷不热的时候,正该多出去走走,就是去瞧瞧小和尚也是好的。”
智然地官司已经结了,早前的“过失杀人”的名人也去了,变成了那边“讹诈自死”。
虽不用背负罪责,但是智然心里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便去西山寻了个寺庙,要给那位枉死的老妇人念上百天的《往生咒》觉得凑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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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成长(上)
不管是八旗王公权贵,还是满朝文武百官,兴衰荣誉都在康熙一人身上。对于宫里的动静,他们自是极为关注。
没有人敢冒大不违,承认自己是在揣测圣心,但是事情就是如此。
差事上可以平平,只要不犯太大过失,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挑其不是,这“风向”却是要万万留心的。
就算没有邀宠之心,不愿特意打听帝王的喜好,也要做个知趣之人,省的犯下什么忌讳。
深夜传召曹进宫,是为了之前的御史弹劾?
莫非曹家父子要失势?这前些日子傅尔丹被革了内大臣,这又要轮到曹家父子头上了么?
皇帝向来优待旧臣,这次是因何缘故?
这揣测来揣测去的,得出的结论让人有些迷糊。
每月朔日,往太庙行礼的不是尚书都统,就是内大臣。
这几年,轮到内大臣这边,多是傅尔丹可以从星,昨儿,过去行礼的是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
自从去年“毙鹰”事件后,阿灵阿的日子就不好过。
虽说康熙没有将他罢官,但是盛怒之下,说过阿灵阿党附八阿哥之事。
八阿哥如今处境艰辛,阿灵阿也少不得受其连累。纵然是国舅之尊,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再也没有昔日的张扬。阿灵阿渐渐恢复旧日风光,那其背后的主子“八阿哥”,是不是也要再次入朝?
“心疑生暗鬼”,这凡事都不经琢磨,要不然其中深意无法查询。
之前仍没有疏远了八阿哥的那些“墙头草”,如今不禁暗自庆幸,开始掂量着该往八阿哥那边送什么礼。
那些同八阿哥界线清名之人,心里虽说担忧,却是也有不少人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不要草木皆兵。
昔日太子还立过两次呢,结果又如何?
八阿哥却是真病了。许是换季的缘故,咳得厉害。
待从来探视的九阿哥口中,听到京里的传言时,八阿哥青白了脸,眼中多了分凌厉。
九阿哥心思通透,不是糊涂之人。
若是搁在早先,九阿哥不会这般焦虑,说不定还会暗中得意。使法子将其他人都忽悠到八阿哥这边来
阿灵阿的“复出”,还没看到后续,这边已经是爆料满天飞,怎么说的都有。
待到风声渐起,都引到八阿哥身上时,九阿哥却是不由心惊。
别的一时不好说,老爷子如今喜怒无常,是众所周之。
要是引得他再次关注八阿哥,谁能保证指定是好事;要是胡乱寻个借口。再次发作,叫人情何以抗。屋子里甚是安静,过了半晌,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