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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尔苏听了,苦笑着摆摆手,道:“还溜达什么,如今那帮闲着的王爷贝勒国公将军,正预备联名弹劾八阿哥。见个人就要要生拉了去。爷可没耐心去掺和这个,实在是没有意思。”
八阿哥的事儿,曹佳氏都听丈夫提过地。
只是平素两府关系寻常,曹佳氏也不过是当成看戏罢了,实生不出同情之心。
丈夫平日并不与八阿哥交好。怎么还唉声叹气起来。这倒是让人费解?想到这个,他带着几分担忧。望向丈夫。
讷尔苏见妻子担心,揉了揉额头,道:“没事儿,你别慌,别担心。我是早晨才得了一个消息,心里有些不舒坦。
曹佳氏见丈夫如此说,道:“瞧王爷忧心忡忡的,莫非是坏消息?”
讷尔苏叹了口气,道:“虽说不同咱们相干,但确实不是好消息。听说顺天府那边得了密报,昨天半夜去什刹海抓人去了,好像有二十多口,都是青壮,今早万岁爷口谕,这些人统统流台湾。”
这能劳烦顺天府的衙役出面地,指定不会是小案子,这些人聚集在内城,所为何来?
讷尔苏只觉得想得脑仁儿疼,随即不由地失笑,对妻子说道:“你说我愁了半天,这可不是瞎操心?”说着,抱起炕上的女儿,往空中举了举,使劲地亲了两口。
夫妻两个岔开话,说起今儿的下晌饭来。
今儿二月二,龙抬头,也算是个小节,王府这边预备了春盘。
王府叫春盘,其实就是外头百姓人家的春饼,不过是做得更精致些,准备的荤素菜更多……
…
从牧场到张家口,快马三天的路程,因回程这几天,都是天气晴好,所以曹昨晚到抵的
赶了三天路,大家都乏了,加上回程并不需要那么赶,所以曹便在张家口这边歇了一天。
到了驿站,曹却是没有心情休息,立时大发小满去找建亲王府地外管事崔飞。
崔飞听说曹亲自过问使人来叫自己过去,简直是受宠若惊。
待他从曹屋子里出来时,却是稀里糊涂的,就好像有什么主意没法敲定似的。
屋子里只剩下曹一个,他坐在椅子上,心里有点怪自己“不厚道”
虽说是个赚钱的买卖,但是也算是从蒙古王爷碗中跑食儿,得罪的人定当海了去了。
曹是向来一肚子坏心,却没有什么坏胆子。同情擦哈尔的牧民的苦楚,但也没有舍己为人地年头。
简亲王脑袋上有个铁帽子,乌龟壳一般,自然不是曹的分量可比的。
看着崔飞地模样,不像是个爽利的,偶是自己不敢拿主意,要去检查了。
曹正寻思的。就听到小满在外头道:“大爷,饭菜好了。”
除了小满,还有魏黑拎着个硕大的熟猪头,看来是刚大外头回来。
他将猪头举了举,笑着说道:“公子,今儿二月二啊,别的都能凑合,这猪头肉是咋也要的吃来两口的。”说着,将猪头递给小满,让他拿去冷切。
“初二了,这日子过得,魏大哥要是不提,我怕都要不记得了。”曹回着。
曹心里估摸了日子,自大上月出京,已经过去大半月的功夫。
太仆寺牧场比八旗牧场远,曹已经从太仆寺回完,为何兵部的人还没有回来?
别人不晓得,太仆寺与八旗牧场差不多,都算是业内人士。
说起八旗牧场,如今最棘手地便是将折损过半地折子递上去吧?
除了康熙,还有几位大学士同尚书恭立,整整是鸦雀无声。
昨天,漕运总督。郎廷极病故的消息传到京城,如今传召这些臣子过来,康熙就是为了这个总漕人选。
康熙坐在炕上,手边是官员地资料。他刚想要大臣们举荐,但是想到那“举荐”二字,心里不舒坦,便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手中的卷宗……早不降下来,九就去吃国家饭了。。。!~!
..
第五百二十二章 清理
畅春园,清溪书屋。
吏部的两位尚书,还有几位满汉大学士,都在各自打着腹稿,想着等着康熙发问时,如何举荐新总督。
这漕运总督可是个肥缺,总督漕运,手下的漕官、漕丁自成体系,又有实权,又有油水,谁不是巴巴地望着。
只是郎廷极病故的消息刚到京中,还没来得及传开,所以真正想要谋缺的那些大人还没有得到消息。
吏部尚书与大学士们,不过是权衡着利害关系,想着将这份大人情卖给谁罢了。
有的时候,不过是一句话,却能得到个相互扶持的助力。
漕运总督同各省总督一样,直接对皇帝负责。漕运衙门设在江苏淮安,距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有句老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就算是总督巡抚,想要做安稳了,京里也得有个有分量的熟人。
要不然的话,掌握不了朝中局势,说不定什么时候犯了不晓的忌讳,就丢了顶戴。
对于京里的堂官,也是乐得“结交”两个外官,收些“仪赠”,要不然的话,只靠俸禄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康熙却没有理会这些官员的心思,他实是被“举荐”两字给腻味了,怕放出去的外臣同阿哥有什么不干不净的。
思量了一回,他放下手中的册子,道:“漕运总督职任重大,可著云南巡抚施世纶升补,但其性气有偏僻处,朕前已诫谕之矣。”
众人皆意外不已,这施世纶腊月底才出京,往云南赴任。算算路程,怕现下还没到云南。
施世纶原是正二品的户部侍郎,外放的话,任总督是升,任巡抚的话,却是降了。
虽说出身勋爵世家,但是施世纶为人有些不合时宜,所以在云南巡抚出缺时,众人才举荐他出任。
没想到,却是白忙活一场。这位老先生又要回来了。
既是皇帝金口玉言钦点,也没有他们再说话的余地。
施世纶既升任漕运总督,那出缺的云南巡抚自然是要有人填补上。不过穷山恶水地地方,民风又彪悍,又有几个官员乐意去的?
所以大家倒是去了私心。将几个地方上任期将满的巡抚的名字一一奏报。
康熙听罢,点了山东布政使甘国璧为云南巡抚……撞了个正着。
兄弟两个见过,十六阿哥瞅了瞅十七阿哥,笑着说道:“你怎么舍得出城来?怎么的,不见天地想猫在阿哥所了?”
十七阿哥苦笑道:“别人不晓得弟弟,十六哥还不晓得么?弟弟最是想要出去见见世面。看看咱们大清的青山秀水。却是这个身份拘着,半点也不得自专。那些朝廷大事,权势纠葛,弟弟又懒得掺和,如今真就只盼着抱儿子了。”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皱眉,道:“瞧瞧。这还不到二十,说的却是老头子话。咱们还年轻呢,急什么?等过些年……过些年这京里太平了。做个闲王,日子就自在逍遥了。”
十七阿哥点了点,道:“是弟弟不对,谢十六哥吉言……嗯,那……”说着,面上现出犹豫之色,好像想要说什么,又无法开口似的。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甚是好笑。使劲地捶了他一拳。道:“支吾什么?莫不是跟弟妹腻歪地久了,怎么跟娘们似地。还扭扭捏捏起来?”
十七阿哥笑笑,张了张嘴。却是不晓得该如何说,神情露出几分沮丧。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为难,稍加思量,问道:“到底怎么了?是手上银钱不够使,还是贵人在宫里受了轻慢?你我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的事儿,哥哥我还能束手不成?”
见十六阿哥话里露出恼意,十七阿哥才道明来意。
原来,十七阿哥虽说没有分府,但是毕竟是年级大些,已经在部里当差,手下也有几个门人。
昨天晚上,十六阿哥的一个门人出事了,不只家主,连带着家中的十多个下人,一道被步军都统衙门地人给拘拿了。
待今天早上,那门人的媳妇花银子托人,在衙门打听了,才晓得罪名是“聚众赌博”,好像还有其他几条正在举证的罪名。
别的不说,就“聚众赌博”这一条落实了,甭管是文职、武职,这仕途算是彻底玩完。能不能保证性命,还是两说。
毕竟要先杖八十的,到时候还能不能剩下个全乎人,就要全看衙门里有没有人了。
这媳妇到底是个女人,能有什么主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却也寻不到能够说上话的人。
幸好这此事被十七阿哥地另一个门人晓得了,便向十七阿哥说了。
十七阿哥听了,心里甚是不自在,对九门提督隆科多生出几分怨尤。
虽说《大清律》上禁止赌博,但是在京城,在官员权贵之家,小赌怡情、大赌破家的,并不少见。
并没有听说要查内城赌博的风声,怎么步军都统衙门还管起这个来?再者说了,就算正要想管,也要多查几家,多收拾几个,才能见成效,十七阿哥也无需这样为难。
如今,别人都不抓,偏生抓了他的门人,已经是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光般。
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就算是手中没有权势,毕竟还是皇子阿哥,这脸面却还是要的。
如今,能不能将人捞出来,却是要看十七阿哥了。
既是做主子的,要是不能庇护自己的门人。那往后谁还会忠心于他?还有人敢拜在他地门下?
十七阿哥将前因讲过,又道:“弟弟原想去求四哥,但是四哥那个脾气,怕只会将弟弟骂一顿,哪里像是能说动人情的。弟弟想去趟步军都统衙门,却是晓得,自己个儿没什么份量,捞不出人不说,怕自己个儿也成了大笑话。所以便厚着面皮来央求十六哥了,还需哥哥帮拿个主意才好。”
十六阿哥听了十七阿哥的讲述。凝眉苦思,并没有立时开
对于九门提督隆科多,十六阿哥并不陌生,算是半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