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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硕原是落后几个马身,如今已经到跟前了。听了哥哥的话,红着脸上前道:“谢过哥哥嫂子好意,只是不碍事,弟弟还是骑马吧!”
曹打量了他两眼,见他穿得还算暖和,点了点头。道:“骑马就骑马。只是帽子压紧些,仔细风吹了头疼。一会儿要是不想骑马了,就到车上来!”
“是,大哥!”曹硕见他这般关切,心里也觉得暖乎乎的,对堂兄也打心里亲近几分。
时辰不早,路程还远,曹便没有再耽搁。吩咐人快马加鞭往通州去。
不过行了半个时辰。曹也后悔了,为何要上来做马车?委实是太颠簸了些。
见初瑜脸色泛白。曹扶着她的肩,寻思要不要使人慢些。
初瑜看出他心思,道:“额驸,我没事儿,还是快些赶路是正经。今天没日头,天黑得要早,咱们别耽搁了!”
这个时候,是没法子赶夜路的,路况不用说了,也不安全。
为了能天黑前到通州,只有咬牙忍着这颠簸之苦了。
四十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了酉初二刻(下午五点半),天色暗黑时,曹他们终于到达了通州驿站。
不仅初瑜被颠得变了颜色,就是曹也觉得有些脚软,到了驿站后,赶紧下马车。
驿丞已经迎了出来,听说是位从三品地京官,心里也奇怪,并没见上面地公文。
曹这边,也没有公文,这次纯粹为了私事罢了。没有进城,是因天黑了,也因着这边接曹寅他们便利。
那个驿丞虽说头一遭见曹,但却是晓得江南曹家大名。
听说这位小曹大人是为了迎接老曹大人,自然也没什么废话,使人去预备上房。
按例,官员住在驿站,无需支付食宿费用,都是按照品级,有固定地招待规格。
曹这次,却有些与例不合,毕竟不是赴任、出差什么的。
驿丞没有说什么,毕竟往来住宿的,不只是官身,就连那些大户人家的家奴出京,有时候也要住驿站的。
一个从三品的京堂官,还不能在驿站白吃白住一晚了?
曹入仕也有六、七年了,大便宜都不会去贪,怎么会占这点小便宜,落人口舌。因此,安顿好了,他便命张义往驿丞那边送了银子,算是众人的食宿费用。
待洗漱完毕,驿站这边也使人送来晚饭。
自天慧落地,日日在初瑜身边,这一天不在,初瑜心里还真有些放心不下。她跟曹同喜云念叨了好几遭,道是女儿吃奶了没有,睡觉了没有,云云。
见初瑜不是惦记儿子,就是惦记姑娘,连丈夫面前摆了白米饭都没有留意,曹心里不由有些吃味。
随即,曹暗自苦笑,自己实是无聊,孩子一般,怎么能吃儿子闺女地醋?难不成把自己当孩子比了?
用了晚饭,见初瑜面上露出乏色,曹便同初瑜收拾收拾,安置了。
虽说是家里带来地行李被卧,但是这屋子因年代久远的缘故,有一种木头地腐朽味儿,呛得初瑜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曹见初瑜喷嚏不停,还以为是白天冻着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直到初瑜说是木头味儿的缘故,方才放下心来。
驿站里的火炕烧得滚热,既是睡不着,那夫妻两个少不得又亲热一番,闹得劳乏了,才沉沉睡去……
同样是在驿站里,伊都立却越来越精神,听着身下女子“啊啊呀呀”的声音,他只觉得浑身一哆嗦,收不住,气喘吁吁地趴在那女子的肚皮上。
他身下那女子身子一动不动,半晌方“嘤嘤”地哭出声来。
伊都立因她初次被开苞,也带着几分怜惜,伸手将她的眼泪拭去,软言道:“哭什么,跟着爷,你不喜欢?”
好一会儿,才听那女子小声说道:“疼!”
帐子外的灯没熄,伊都立微微探起身子,望了望身子下的美人,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招人稀罕,不禁低头轻啄了一口,道:“傻丫头,就头一遭疼,往后就舒坦了。以后,爷要使你离不开爷,你才晓得爷得好。”
那女子不过十四、五地年纪,头发散落在褥子上,露出半截藕臂,看着伊都立,眼中仍是带着几分惶恐不安之色。
伊都立见她如此,微微皱眉,道:“难道跟了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被你老子卖到花街强?也就是遇到爷是心软的,见不得你哭成那样儿,才买了你来……”!~!
..
第四百六十八章 团聚(下)
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飘起雪花来,等到曹同初瑜次日起来,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
地上的积雪能没脚面,曹站在门口,看着这雪梨花乱舞似的洒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算算行程,再过半日,父母他们就能到通州了。
这场雪下得正好,天气也不似昨天那般干冷了,西北风也渐歇,看着甚是宁静祥和。
初瑜在屋子里洗漱完毕,不见曹,挑帘子出来,见他站在门口看雪景,也站到他旁边,脸上是轻轻柔柔地欢喜。
难得见她如此开怀的样子,曹拉了妻子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夫妻两个站在廊下许久。
直待喜云布置好早餐,出来请他们进去,两人才一并转身,进了屋子。
用了早饭,曹便有些坐不住了,同初瑜说,想要骑马出迎。
这次,初瑜却是开口劝阻,道:“额驸,外头正下雪呢,路上耽搁说话,要是着凉了、风吹了,反而不美,毕竟他们老的老、小的小的。”
曹想想也是,就按耐下来,在驿站这边苦等。
隔几分钟,他就要掏出怀表来瞧瞧,真真是晓得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说是他这血肉之躯的天伦之情也好,还是他这穿越的灵魂在异乡的慰藉也罢,曹寅夫妇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存在。
好像是水之源、木之根一样,能够使得他心里得到安静。
到了中午。雪止了,天色渐渐放晴。
连带着初瑜,都有些坐立不安,已经使人在驿站那边预备了酒菜同驱寒的参汤。
没过一刻钟,都要使人出去张望张望,就盼着曹寅他们早点到达。
这边驿站里,原也住着几个出京、进京地官员,听说有太仆寺的堂官在此,少不得也来拜访一遭。
多是曹不认识的。温言应酬几句,也就散了。
过了未时,曹终于盼来了消息,曹家的车队已经在一里外了。
曹听了,立时起身,同初瑜往驿站门口迎接。曹硕得了消息,已经在这边等了。
已经能影影绰绰地看到队伍,听到马蹄声响,曹往前几步,看着渐行渐近的人群。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前面的人群中,快马出来一人,到曹身边翻身下马,屈膝半跪道:“小的给大爷请安,老爷、太太将到了……”
正是数年未见的吴盛,他还是当年曹荃去世后,往江宁当差地,如今已经两年半了。
曹微微俯下身,拉了他的胳膊起来,道:“听说太太做主。给你娶了媳妇,我还要向你道贺。”
吴盛仰起头,看着曹,道:“大爷,小的无时无刻不盼着回京,想要在大爷身边当差。”
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往后就好了。你哥哥月初添了个小子,你当叔叔了!”说着,看着那渐近的队伍,心里却是有些纳罕。
因冬日北上,水路不通,所以这次曹家搬家,只是人口同细软,一些笨重家伙事要明年开春水路运来。
不过。眼前这放眼望去。车队漫长,随从众多。就是骑马相从之人也有百余人。
吴盛给曹身后的曹硕同初瑜请过安后,见曹疑惑,在旁道:“大爷,前日在驿站碰到浙江巡抚王大人及其家眷,这两日两家人便一道赶路。”
他口中所说的的浙江巡抚王大人,全名叫王度昭,进士出身,巡抚浙江多年。
根据前些日子的邸报上来看,他这次进京任工部右侍郎。他同江苏巡抚张伯行一样,都是科班出身,在士林中广有名誉。
曹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侧过头看看初瑜,只见初瑜地视线已经落在车队中。
驿丞得了消息,也躬身疾步出来迎接。
骑马在前头开路的,是曹方同一个不认识的白脸中年汉子。看到曹同初瑜在驿站门口等着,曹方勒了马缰,提前下来,上前执礼道:“大爷,大奶奶,老爷、太太到了!”说着,指了指队伍前的第一辆马车,道:“老爷就在那辆马车”又指了后边的一辆:“太太同小爷在那辆!”
曹点了点头,已经同初瑜、曹硕快步往前。
车队已经在驿站门口停了,曹同初瑜先在曹寅的车旁站了。曹寅已经挑了车帘,露出半张脸来,看了曹他们,带着几分嗔怪道:“早交代了不让你们出来,这大冷的天,何必折腾。”
嗔怪归嗔怪,但是他眼中的欢喜却是藏不住的。
曹看着他花白的头发,额上地皱纹,佝偻的身子,只觉得眼圈发烫,进前两步,道:“父亲,儿子扶您下车!”
曹寅原还想嗔他一句,难道自己老了不成,还要儿子搀扶?
但是在媳妇面前,不愿给儿子没脸,因此他便伸手扶了曹的胳膊下车。曹硕在旁见了,忙上前,在另外一侧搀了曹寅。
从去年三月末至今,不过一年半的光景,却像是隔了些许年似的。
看着曹寅瘦骨嶙峋的手背爬满了老人斑,曹脑海中出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地中年人。
这一转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他从一个稚龄童子长成了大人,曹寅也由壮年成为了白发老翁曹寅下了马车站稳,看了看地上地积雪,又瞧了瞧初瑜,温煦地说道:“太太很是惦记你。快过去吧!”
初瑜眼圈已经红了,俯身应了,带着喜云往李氏的车前去。
曹看着父亲,心里有千万句话要问,刚想开口,就见曹寅的马车上又出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