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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怔怔的,半响说不出话来。等醒过神来。略带诧异地望向曹。见他像是发了牢骚,正端着茶碗喝茶。笑了笑道:“小曹,这些话是说给爷听的?”
曹面上显出不解之色,开口问道:“这些话?十三爷指哪些话?”
十三阿哥仔细看了他两眼,也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心。无论如何,终究是带了几分感激。
“蹬蹬蹬蹬”随着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管事张福远带了几分焦急,前来禀告,宫里来了传旨公公,请主子爷准备接旨。
十三阿哥听了,“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上已经因激动有些发抖,嘴里三番两次自言自语道:“宫里来人来!宫里来人了!”
曹看着他发辫里地银丝,与眼角闪现的水光,只觉得鼻子也跟着发酸。
“快去取爷的蟒袍!快去摆香案!”十三阿哥扬声道,脸上还是有几分不敢置信的狂喜。
待下边的人应声下去,手足无措地十三阿哥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也跟着起身的曹,脸上显出一丝略带尴尬的笑来,道:“这……这委实是太过意外……一时间有些怠慢小曹……”
马上这边厅上就要摆香案,宫廷的传旨太监也将要往这边领。曹晓得自己应回避,笑着说:“十三爷客气了,既然天使来了,那您先忙,曹先告辞了!”
十三阿哥听说他要走,忙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应付一下,一会儿就好,小曹急着走什么?爷这边还有话与你好好唠唠,若是不嫌简慢,你先去偏厅吃杯茶,等爷应付完这边,咱们再说话!”
曹见十三阿哥说得恳切,不愿意扫他的兴致,便笑着应了,随着管事去偏厅奉茶去。心里也思量着,猜不透康熙会有什么恩旨下来。
从一废太子后,十三阿哥也被“冷藏”了四年多,就算是对他当年参合夺嫡之事的惩戒,应该也差不多。
再说去年时疫时城门杀人之事,纵然不说是天大的功劳,但亦是有功于社稷、有功于朝廷的。虽是晚了一年半,但是给些奖赏也说得过去。
是爵位,还是钱粮?不管十三阿哥那边如何,就是曹,想到他的处境或许会有转机,心里也为他高兴。
当朝皇子封爵,最低的也是个固山贝子,岁俸银一千三百两,禄米一千三百斛。曹心里亦松了口气,虽然有爵位,这银钱并不见多少。但是只要十三阿哥摆脱眼下这边处境,各处献银钱,送庄子地就多了。
原来曹还担心过两年十三阿哥这边的“债”还清后,那个“红利出息”的说辞,十三阿哥未必会信,现下若是这边情形好转,那也省得他再编假话。
只是,又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康熙历年分封皇子,都是一批一批地。没有单封一个阿哥之时。是十五、十六、十七阿哥跟着一起封爵,但是先前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过了大约有一刻钟,管事张福远来到偏厅,脸上却无甚喜意。苦笑着说:“曹爷,主子爷稍感不适,回内院歇着去了。打发奴才过来送曹爷,还请曹爷勿怪!”
曹很是诧异,晓得张福远是十三府上地心腹老人,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问出心中所惑:“可是旨意……”
张福远点点头,回道:“是太后懿旨。给我们主子爷指了两位庶福晋!”
指婚!这实是太出曹意料,不过这应算是好事,为何十三阿哥却是连客都不耐烦见了?总不会是太过欢喜,或者怕嫡福晋吃醋,赶紧去内宅哄了吧?
张福远不是多嘴之人。但是晓得曹待主子向来恭敬亲厚,见他满是不解,便低声说道:“奴才刚听时,觉得是好事,不过主子爷脸色却不大好,问了传旨公公,是不是丁家井大阿哥府上也有懿旨。结果晓得那边也有旨意过去,也是指了两个留牌子秀女,爷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吩咐了奴才来送曹爷后。便回内院去了!”
丁家井大阿哥府,便是早先的直郡王府,是皇长子胤的府邸。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后,大阿哥因因争储位,谋害太子,被革王爵,在原府邸圈禁。
这位曾显赫一时地皇长子渐渐淡出京城权贵地视线。偶尔提起时。也不过是笑言其“龙虎精神”,虽是圈了这几年。可是这小阿哥、小格格可是添了不老少。
若是换作其他皇子府邸,添了这些个皇孙是好事,但是生在被重兵把守的废王府邸,就算活到成年,不过是个闲散宗室罢了,又是哪里地福气?
偏生康熙对这个长子还算有些恩典,不管是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还是每年的内务府女子小选,都要往那边送几个人过去。
十三阿哥这边,如今竟似与大阿哥那边同等待遇,不知他此刻该是多么失望与多么愤怒。
出了十三阿哥府,曹心情颇为沉重,原本旁敲侧击地说了那番话,还指望能开解开解十三阿哥,使得他想开些,别因阴郁伤了心神。谁承想,好好的又来这么一出。
康熙老爷子,怎么说好,毕竟是亲生骨肉,就算是恼了,不待见了,冷在一边就行了,何苦又弄这么一出。
十三阿哥这两年虽是鲜少出府,但是毕竟没有圈禁的旨意下来,众人是有人敢怠慢,终究还要顾虑三分。
如今,这指了庶福晋地旨意下来,别说十三阿哥自己往大阿哥处想;就算其他人,将两人联系到一块的,定也不是少数。日后,说不得这边的处境越发艰难。
喜怒莫测的,就是帝王之心啊!
寒风吹过,曹身上一哆嗦,紧了紧身上衣衫,催马往平郡王府去了。原本想要留在京城,看看能不能寻个使曹寅回京的机会,此刻却是想也不想。
康熙已经上了年岁,喜怒不定,疑心渐重,行事与过去大相行径,带着几分刻薄、几分阴狠。发作起人来,要么直接要了你地性命,就算是留下一条性命的,也未必见得就有了好。
说是“老小孩”也好,“更年期”也罢,从进京后的所见所闻中,曹已看不出康熙行事的章程,只觉得他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像是在消弭他自己个儿的不安。
对待至亲骨肉尚且反复无常,曹可不指望康熙能够待自己的父亲一如往常,真若是劝曹寅到京中,谁知道哪天会不小心触了这位年老帝王的霉头。
到了平郡王府,平郡王在部里还未回来,平王福晋曹佳氏出来陪着兄弟说话,又叫人将大阿哥福彭与四阿哥福秀两个抱来给舅舅见礼。
福彭六虚岁,言谈行事已经有点皇家做派,甚是知礼,明年就要上学,是进上书房,还是进宗学,还要等皇帝的旨意。福秀四虚岁,或许是幼子的缘故,不如哥哥那边守的规矩多,小脸圆嘟嘟地,说起话来“咯咯”地笑个不停。
曹佳氏与平郡王素来恩爱,除了她入府前,这边有两个妾室外,这些年这边并未再添其他女眷。虽然府里还有两个庶子,但是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嫡出的儿子,心里也甚是安稳。
待两个小阿哥给舅舅请了安,曹佳氏叫**领他们先下去,自己跟曹又说了几句觉罗府之事。
她已经打发心腹过去探问过,塞什图并无大碍,估计再养个十天半月也就好了。那两个不安分的丫头,一个早在几个月前,便让喜塔拉氏杖毙了;另外一个,打了一顿送到城外庄子,上个月病死了。看来这个喜塔拉氏也不是糊涂之人,心里也是有数地。
曹佳氏说起杖毙死人之事,面上神色不变,道:“说起来,还是因长辈不再京城的缘故。你与二弟是男人家,紫晶管事虽然也算是妥当,但毕竟年岁有限,不懂这些,这几个丫头不是家生子,忠心有限,本不该选做陪嫁!”
曹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但是听到姐姐说得狠厉时,也颇为不自在。不知不觉间,姐姐已经由当年那个略带几分傲气的小才女,成长为持家有方的郡王嫡妃。
曹佳氏见曹不应声,当他是内疚自责,笑着安慰道:“你一个大男人,哪里晓得内宅的这么门门道道?这个怨不到你头上,是我这个做姐姐当时粗心,忘了提点这一句,倒让颐儿受了这些个委屈。你放心,往后姐姐会留心地!到底是小门小户,才养出塞什图这样混账来;就算是王府贝勒府,看在你我份上,也不好这般怠慢颐儿!他家老太太是个明白人,断不会让儿子再犯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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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私密
被指了秀女的除了十三阿哥,还有十七阿哥,不过他这边却是喜事。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之女钮祜禄氏,被指给十七阿哥为嫡福晋。钮祜禄氏是先皇后的侄女,十阿哥的表妹,出身显赫,门第高贵。
这门亲事却是出乎众人意料,因为十七阿哥生出位份低,又有先前的流言,现下虽不是打入冷宫,但是一直在养病就是。
十余位皇子中,除了岳父为外番郡王的十阿哥与岳父是郡主额驸的八阿哥外,十七阿哥的岳父最为显贵。
正式的指婚旨意还没下,平郡王讷尔苏也是今天方听到风声,回府后正好曹在此,便对他说了。
曹佳氏要留兄弟吃饭,让他们先说话,自己亲自去张罗吃食去了。
阿灵阿也是有名的“八爷党”,当初与马齐一文一武共同保举八阿哥为储来着,如今成了十七阿哥的岳父,曹有些糊涂。为什么隐隐记得这个小十七,应该是老四的人?
听曹说明日去户部领了回执便启程离京,讷尔苏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早走也好,近日京城的风头有些不对!万岁爷像是真恼了,随扈的大臣侍卫都是挨个盘查,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摘顶戴!”
说到这里,他不禁笑了,对曹道:“这回,怕是有人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难道万岁爷这五十年帝位是白做地。就算想要算计太子,这手段也太肆意了些,怕是要两败俱伤!”
曹见姐夫满是看戏的神情,怕他被参合进去,毕竟平王府与康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