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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都是十来岁大小的小丫头,叫人送到刘嬷嬷那边学针线。我已经同罗姑姑、常姑姑说过,请她们两位调教调教规矩,再往各院子分派。大总管的孙女就先算了,曹方家的也是当眼珠子似的疼,我可舍不得使唤她。”初瑜回道。
曹家下人与初瑜陪嫁,拢共也有一、两百人,如今盯着天佑她们,想要道女儿进内院侍候的人,不是一家两家。
初瑜却最不愿府中管事,将胳膊伸到内院来。对于这些管家、管事家的女孩儿,做丫头想,想要对她的儿子有其他想法,她这个做娘的就不准。
曹颛没有想旁的,听妻子说不缺人,就点点头,道:“有人手就好。这京城世家子弟,贪杯好色,放荡不堪,坏了名声的还小了?咱们的儿子,可不能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见了个女孩儿就当宝贝疙瘩。
说到最后,曹颛想起天佑的大名,正是与曹雪芹同名,不由抚额。
自己还没死,曹家也没有给天佑一个坎坷的童年,这』红楼梦》注定要胎死腹中。
说句不忌讳的,就算自己真青年早夭,有初瑜这样的生母,淳郡王府做外家,天佑也吃不了什么苦头。
自己有些昏头了,香玉才八岁,天佑才十岁。就j算要早镲,也早不到这时候。
曹颛难得说这些话,初瑜已经听出其中不对,犹豫一下道:“额驸,现下说这个,是不是早了些?就算早年弘曙他们,也是十四、五岁,才初知人事儿。”
曹颛正喝着茶,听了妻子的话,差点没呛到。
他连“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哭笑不得道:“不是这个意思,是防着他们没有同龄的伙伴儿,与香玉交好。必经是表亲,不像天慧是亲妹妹,要是过几年闹出点旁的,就没意思了。”说到这里,他带了几分认真,道:“别人家姑表联姻的多,我在广州时,听西洋人说过,血亲太近,对子嗣不好。李家虽同咱们家是远亲,论起来并不是血亲,但是我也没亲上加亲的想法。”
见曹颛吩咐下来,初瑜忙点点头,道:“我晓得了。额驸放心,李家表侄女是要小选的,我不会让孩子们坏了规矩。”
提起孩子们亲事,曹颛与初瑜对视一眼,都笑了。
实没想到,感觉还是丁点儿大的孩子,这一转眼就成半大小子。
“额驸实是过滤了,天佑与李家表侄女差着身份,怎么也搭不到一块儿去。”初瑜笑着说道。
就算真要“亲上加亲”,也轮不到李家。
弘倬每次见了天佑,都说要天佑做女婿,那才是初瑜的桌侄女。
“不是名分,是怕孩子们不懂事,常在一处,难免生出感绦来。”曹颛往炕上一躺,脑子里是知晓的红楼剧情,自己也跟着笑了。
这天佑与宝玉天差地别去,要是天佑敢不好好读书,整日跟丫鬟厮混,那自己早就家法侍候香玉虽长得好些,算是个漂亮丫头,但是也没有黛玉“绛珠仙子”的脱俗芳姿。
而且天佑因小时候是祖父亲自教养,最是规矩守礼,自己有些操心过了。
早年看《红楼梦》时,曹颛还觉得贾政动不动就训斥宝玉,还要打板子,不是个东西。如今自己当爹了,才理解贾政为父之心……
次日一早,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乘马车到李宅,探望高太君。
李氏的意思,还是想先接高太君过去。这眼看就是端午节,好不容易母女团圆,也不好分两处过节。
高太君耐不住她央磨,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先歇两日,在端午节之前搬过去。
听说她带了不少用惯的旧物,李氏芙着说道:“母亲真是的,您的外孙媳妇儿早早就使人收拾好屋子了,糊了墙纸,换了新家具,连衣裳都给预备出好些套,哪里还需要母亲带什么过去?”
高太君闻言,点了点头,对初瑜道:“外孙媳妇儿受累了。”
初瑜道:“都是孙媳当做的,老太君能来,就是成全晚辈们的孝心了。
其实,依照高太君的意思,也是不想将李家的旧物带进曹府的。依她的意思,自己是到曹府客居,带着日常家用器皿物件什么的,就显得多事。
听了李氏婆媳的话,正合她心意。
等李氏婆媳走了,她就使人将行礼整理出来,用不上的东西,叫人整理成册,交由大管家入库;用的上的,就挑出几件,摆设在这边屋子里,算是留个念想儿。
只有香玉的东西,都是穿戴之物,高太君没有使人碰,直接使人先送到曹府。
五月初三,曹颛带着天佑、恒生两个过来,接了高太君与香玉进曹府。
高太君就安置在芍院上房,香玉的屋子是西厢三间,东厢三间,做下人屋子。另有耳房两间,一间做小厨房,一间装杂物。
随着高太君进府的下人,总共有四个,有一个燕嬷嬷,惯在高太君身边侍候的;有香玉的保姆钱四家的,还有两个丫头,是姊妹俩,大的叫金珠,小的叫银珠,是燕嬷嬷的孙女。
李氏见状,怕高太君身边人不够,又叫初瑜挑两个妥当的婆子,添几个小丫头过去。
高太君却是清净惯了的,不耐烦人多,只留下一个婆子、两个小丫头。
至此,高太君在曹府安顿下来。
不说旁人,就是东府,还有曹家几位出阁的姑奶奶处,得了消息,相继过府,带孩子们来给高太君请安。
一时间,芍院添了不少喧嚣。
看着侄重外孙子孙礼时,高太君想起重侄孙李诚。
听李煦的意思,已经同故友说定了李诚的亲事,若是没有文太君的丧事,本是要今年下聘的……
八阿哥府,偏厅。
李煦侯了半晌,有些忐忑。八阿哥已经病逝多年,八阿哥府门厅冷清,这偏厅里的家具都显得有些陈旧,看着是多年没拾掇。
想到何家女儿早年养在八福晋身边,李煦对于八福晋请自己来的用意,也就多了几分明了……!~!
..
第九百章 插手
煦料想的不错,八福晋确实为养女何晚晴的亲事而不
自八阿哥病故后,晚晴就留在贝勒府这边,陪着养母度日。八福晋本是网烈的女子,早先为了丈夫有所收敛,才将养女送归何家。
如今八阿哥病故,她也没心思讨好康熙,自是诸事随心。
却是同过去的心高气傲不同,经历大变,她的心境早已不同。
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午夜辗转无眠之时,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能从头再来,她一定劝阻丈夫,不让丈夫惦记那个位置,夫妻两个安安乐乐地过一辈子。
只是这些上没有后悔药,说什么都一切太迟。
她不是贤惠人,对于庶子庶女,也不过只是照顾,生不出真心。毕竟,他们是其他女人生的,看到了就让人心里发堵。
晚晴虽是养女,但是她从小养在身边,真是当成亲骨肉疼的。
听何悼过府,提及打算将晚晴许配给李煦嫡孙时,八福晋初是不愿意的。一是嫌弃李家包衣身份,二是因为李家远在苏州,舍不得晚,晴离自己太远。
但是何悼说得清楚,他已经是老迈之年,近年身体也不大好,打算离京回苏州养老。
将女儿说给李家,除了是同李家数代交情外,也是因李家李煦、李翼父子都是敦厚之人,李诚他也见过,品貌皆佳。
八福晋听了,不好相拦,使人打听李家那位三少爷,口碑也不错,心里也就肯了。
何掉文人心性,轻财重义;老家的田宅都让给了兄弟,手上并无恒产。
晚晴的嫁妆,就成了八福晋的心事。
外头都说李家豪富,越是这样的人家,这嫁妆越不能少了,否则连下人都要轻慢。
贝勒府的产业,内务府都登记造册,即便是八福晋,也不好处置。八福晋就使人将自己的嫁妆给处理了,拿出其中一半打算给晚晴置嫁妆。一半留作私房银子。
听说李煦扶灵进京,她就使人请李煦过来。
因李煦老迈,两人相见也就没那么多忌讳,没有用什么屏风、珠帘相隔。只是在了鬟、婆子的拥簇下。进了偏厅,走到主位上坐了。
李家虽没有正式归到八阿哥门下,但是按照尊卑,李煦仍要行跪拜之礼。
八福晋稳稳地受了,才摆摆手请李煦起身。
公日请你过来,无他,就是为晚晴之事。”八福晋懒得罗嗦,开门见山道:“李诚身份低了些,正好你在京里,给他捐个官身,再行聘。”
虽说民间对聘礼、嫁妆这些东西,没有定数,都是办喜事的人家量力而为。但是严格说起来,这身份地位不同,聘礼得规格也不同。
八福晋不愿晚晴委屈,何悼又是不在俗务上上心的,所以八福晋便直接找到李家。
李煦听前面的还好,听后边的却是心里有些不自在。
毕竟自己现下孝期,八福晋毫不忌讳地提及亲事,委实有些失礼,但是他是什么人,如何会将喜怒露出来,神色不变,恭敬地听了。
八福晋说完,看见李煦的灰衣,也晓得自己有些冒失。
她皱皱眉,道:“听说李诚比晴丫头小两岁?这才多点儿年纪,你们急什么?”
虽说晚晴今年十六,已经是花嫁之年,但是旗人家有十八、九才成亲的,八福晋巴不得多留她几年,省得年纪小就当人家媳妇,操劳受苦。
“是义门先生的意思,早日料理完幼女的亲事,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李煦回道:“前两日,奴才见过义门先生。他的意思,等奴才的孙子出了孝,就将孩子们的亲事办了。”
“是不是迎娶得转年了?”八福晋问道。
“正是,就算腊月里能行聘,成亲也要等到明年二、三月。”李煦回道。
八福晋听了,松了口气,道:“还好,有大半年的功夫。”
她使人南下淘换好木料,给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