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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俊驰道:“自然。”
二人划船悄悄跟上,童白霜突道:“你们谁熟悉飞云江下游的这段水程?”
听话听音,文笙立刻发问:“这段水路可是有什么特异之处?”
银月村便是在飞云江畔,童白霜在那里住了很长时间,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必是知道什么。
童白霜欲言又止:“嗯,下游有一段情况有些复杂,应该不会那样巧。”
杨兰逸突然插嘴:“我知道,你是说阎王洲么,那里我熟啊。”
众人齐齐向他望去。
杨兰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忘了啊,我姑父当初造反,不是后来带着大伙躲在那附近么。”
童白霜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只听说过这名字,都说那地方最容易迷路了。”
文笙、云鹭他们当然知道当初王光济造反不成,被纪南棠率大军一直杀到家门口,只好退守飞云江,愣是又坚守了很长时间,若不是元恺在其中暗作手脚,毒死了王光济的大儿子,害他小儿子奄奄一息,他还不一定接受招安。
只不知道他们当时选中的地方竟叫这么个名字。
云鹭忍不住抬手在杨兰逸脑袋上摸了一把,笑道:“你小子行啊,时不时就吓人一跳,幸好带上你了,真是福将。”
杨兰逸挺了挺胸膛,嘿嘿而笑。
此时在开州北部,纪南棠亲率大军三万余,正同吉鲁**队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这是十分关键注定要记于史册的一场战役,纪家军只有迎来一场大胜,才能击溃吉鲁国日益高涨的野心,打破现有的格局,为来日驱除外敌,荡平对手,一统大梁十二州奠定基础。
不管是李承运还是纪家军,乃至大梁千千万万的百姓,都需要这样一场胜利。
两军已经鏖战了一天一夜,纪南棠整夜未睡,整理着副将们报上来的消息,大帐内外,众兵士严阵以待,因为对手除了吉鲁国大军,还有那个卑鄙的,动不动就出动刺客的白云坞。
“各处都没有发现?”
“是。直到目前,还没有发现白云坞那些人的身影。”
纪南棠站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皱眉不解:“这个时候,白云坞的人怎么会不在?”
童永年道:“不在不是更好。不用整天悬着心,防备他们行刺。”
纪南棠摇了摇头:“太反常了,必是有什么事发生。”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一劳永逸
一场暴雨光临开州北部,冲淡了战场上浓郁的血腥气。
交战双方并没有因此休战,反到厮杀得更加激烈凶狠。
恶劣的天气,导致道路泥泞,战场上视线不佳,士兵们行动不便……这种种变故,使得战局胜负愈加扑朔迷离。
千万枝箭簇带着尖锐,破开雨幕袭来,下一瞬,大队骑兵呼啸而至,马蹄践踏在淤泥中,泥水飞溅起多高。
电闪雷鸣间,天空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瓢泼大雨落下来,浇得人睁不开眼睛,盔甲早便湿透,束缚在身上死沉死沉,许多将士索性脱了衣裳赤膊上阵,冒着大雨怒吼出声!
“杀!”
纪南棠的甲胄被雨水冲刷得闪闪发亮,景杰贴身跟随,好几次想劝将军去避一避雨,休息一会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将军为什么这么焦急,这两日将军率兵北上,北方城镇多有民众自发响应。
最早的米溪和金丰因为驻守的吉鲁人不多,又没有防备,顺利拿下,随后的重镇富荣,带头的人组织不利,经过了一番苦战,最后白白搭上了数百条人命。
而在开州北边门户柔宁,驻扎的吉鲁军队穷凶极恶,不将大梁百姓当人看,已经开始肆意杀戮城中青壮。
早到一刻,就能救下许多无辜的性命,一念及此,纪家军上下哪还顾得下不下雨。
大军全速推进,到中午时突然传来噩耗。由左路赶来会合的一支纪家军在渡河时遇伏,主将孟振国力战而死。
童永年和孟振国一直是纪南棠的左膀右臂,比起来孟振国跟随纪南棠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突然折损了一员大将。消息传来,纪南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闭了闭眼,强自镇定下来。
孟振国要来,纪南棠是知道的,他原本带兵驻扎在侯阳,守着开州西大门。还曾与杨延父子交过手,不过自从杨昊御被白云坞主挟持,杨延自顾不暇。也就没了动静。
他见纪南棠这里打得这般激烈,连邺州的童永年都撤回来了,心里痒痒得不行,派心腹快马给纪南棠送来封请战书。麾下人马不敢多带。只率千余人赶来助阵。
孟振国经过金钩河的地方距离战场很远,特慕尔把人马派到那里去做什么?
千余人活下来了近半,纪南棠叫来细问究竟。
孟振国的一干部下泣不成声:“大帅,吉鲁人实是一帮畜生,他们埋伏在那里想要炸开金钩河南岸的河堤,当时下着大雨,我等急着过河,到了近前才发现。孟将军冲在前面,一时不察。中了一箭,将军发现他们是想炸堤,停也未停,便带着我们直接冲了上去。大帅,您一定要给孟将军报仇啊!”
因为这场大雨,金钩河中水位高涨,一旦决堤,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纪南棠既是心痛又觉庆幸,幸好及时发现,阻止了敌人这一疯狂的举动,可搭上他心腹爱将一条命,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想起孟振国来信那兴冲冲的口气,他只觉心如刀绞。
待雨势渐小,纪南棠下令将孟振国的死讯通传全军,自他以下,数万将士腰系素带,誓为孟将军报仇。
这天傍晚,两军主力在浦苍军营附近的旷野遭遇,方圆百里全是喊杀声,大约有四万人参战。
纪南棠亲在阵前指挥,童永年奉命压住后阵。
吉鲁大军主力是一色的铁骑,纪家军这边出动战车相迎。
这战车长宽都近乎丈许,每辆车上配备着强弓手、硬弩手、长枪手、盾牌手以及若干甲士,进可攻,退可守。
战车之后,是万余步军结阵,骑兵在两侧驰援。
两下撞在一起,吉鲁骑兵的冲势登时被遏制住。短暂相持之后,吉鲁军骑兵如狂风下的麦苗,向着来时方向倾颓。
败势已显!
纪南棠在帅旗下抬首,数万人的混战,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纪家军的将士从他后面滚滚涌上,分左右越过去,杀向了对面,满耳充斥的都是“活捉特慕尔”“杀了****的,为孟将军报仇”之类的叫喊声。
他看不到敌军主帅特慕尔藏身何处,却能感觉到对方的不甘心。
“报!将军,后方来人找您,说是有李曹大人的书信。”探马疾驰到帅旗之下,大声禀报。
纪南棠转头望去,果见由远来了一队人,送信的是将军府一名姓齐的校尉,护送此人前来的却是汪奇等几位江湖中人。
纪南棠不免露出几分谨慎来,若非大事,李曹不会把信直接送到战场上。
刚经过孟振国之死,他担心又发生什么叫人难以承受的意外。
“将军,录事给您报喜。”校尉齐鹏单膝跪地,眉眼中难掩喜意,两手呈上书信。
纪南棠展信来看,果然是件喜事,李曹在信上说,之前他们放走沙昂,将计就计在他身边安插了自己人,而今那位名叫唐宏达的斥候队长立下了大功。
他一路出谋划策,令沙昂逃过钟天政的追杀,回到东夷,联系上了“七雄”之一的熊谷浩。
熊谷浩从顺宁逃回东夷已一年有余,一年来他辅佐晏山,重新招兵买马,归拢旧部,正准备着东山再起,晏山得知儿子活着逃回来,自是喜出望外。
沙昂本身受了委屈,加上一路上唐宏达挑拨,恨钟天政入骨。
几天前熊谷浩打听到有一支人马悄悄占据了大溧群岛,人数大约在两万左右,大半是梁人,小半是自己人,其中不少都在顺宁之战中被纪家军俘虏。
这么一说,沙昂如何还不知道这是钟天政的兵。
他索性瞒着父亲,和极度仇视梁人的熊谷浩一起,召集了手下五千余众趁夜偷袭了大溧群岛。
大溧群岛的那些兵别看人多,精锐都被钟天政带走了,能打的只一个钱平,他奉命带着几位降将回来充实队伍,哪想到沙昂逃回了东夷,熊谷浩完全不念旧情,二人上来就杀。
等到天明,大溧群岛附近海面上漂得全是尸体,血把岛上的泥土都染成了黑色。
此战之后,岛上钟天政的人马几乎全军覆没,而东夷那边晏山好不容易攒的家底也全搭了进去,无望再坐上大首领的宝座,更不用说觊觎大梁的土地与财富。
和东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此番才算是真正的一劳永逸。
(未完待续。)
ps: 抱歉,只有这么多。颈椎不舒服,坐着难受,扭头也难受。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远在飞云江的钟天政还不知道钱平那队人马已经被沙昂连锅端了。
他正带着船队在阎王洲外逡巡。
其实自从追着屠先生进到飞云江,他就想到了这个地方,元恺活着的时候曾经跟他介绍过阎王洲,说那里有九曲连环的水道,腐烂潮湿的深谷,长年不散的瘴气……反正不是什么好去处。
不然当初王光济和他的手下们不会实在呆不下去了,就连元恺自己提起阎王洲都够够的。
白云坞的大船果然是奔着那里去的,一头闯入阎王洲外的魔鬼滩,这些人怎么知道的此地?难道是听王光济讲的?
也难说,王光济现在人在京里,还不是任他们揉捏。
魔鬼滩这周围一眼望去是大片的芦苇荡,其中夹杂很多细网状的水生植物,伸长了触须随风摇荡。
钟天政叫不上这东西的名字,却知道芦苇荡中水道狭窄,一不小心船只就会搁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