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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路易轻声应了一声。他不需要多问,因为他早就知道原因。
马车停下,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相继从车上走下。二人来到大门口,只见到一位年约三旬,穿着修女服饰的女子。
“我的姐姐。”玛丽?安托瓦内特什么也没有说,便扑了上去。
“安东尼娅”修女搂住了她。
接着,两人便搂在一起唏嘘了一会儿。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才和修女分开,并向路易介绍道:“路易,这是我的姐姐玛丽娅?伊丽莎白。”
“你好,修女。”路易有礼地向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姐姐行礼致意。
玛丽娅?伊丽莎白也点头回礼道:“欢迎您,尊贵的法兰西国王陛下,我妹妹的丈夫。”
一番繁文缛节后,路易才有机会打量这位公主出身的修女的样貌。她的五官端正,皮肤白洁,特别是两腮,居然在没用腮红的情况下,仍能透出粉红色的红晕。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上有许多暗红色的麻点,这些麻点使其沦为了“丑女”。
脸上的麻点是天花的遗物。这位玛丽娅?伊丽莎白修女曾在十年前感染上天花,天花没能带走她的生命,却带走了她的美貌,在感染天花之前,她才是奥地利最美貌的公主。关于她的事情,路易早在十年前便知道。
十年前,玛丽娅?特蕾莎除了要将最小的女儿玛丽?安托瓦内特送入法兰西宫廷做法兰西王储妃,还准备将这位玛丽娅?伊丽莎白送来当路易十五的填房、法兰西的王后。也正是因为天花,路易才没有多一位奥地利继祖母。但也是因为这个,他才理解当年那件失败了的联姻对玛丽娅?伊丽莎白造成了什么样的心理影响。
接着,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在玛丽娅?伊丽莎白修女的引领下进入了修道院。
修道院是朴素的,内部和外部一样,没有华丽的装饰,甚至连贵重金属点缀品都看不到。玛丽娅?伊丽莎白虽然还不是这座修道院的院长,但那帝国女大公的身份,却令其早已经成为了这座修道院真正的主人。
一番参观之后,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来到了修道院最为宽敞的礼拜堂。礼拜堂之中,已经有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站着。这个男子背对着门、面对着墙上的耶稣受难像,但并没有祈祷,只是站着。从背影望去,路易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肥胖”,这个男子是一个肥胖者。
“我们来了。”玛丽娅?伊丽莎白修女先对那名肥胖者喊了一声。
就在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都疑惑不解时,那个肥胖者慢慢转过身来了。如路易所料,此人确实非常肥胖,但同时,他也非常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
“好久不见了。”肥胖者微笑着走来,并看着玛丽?安托瓦内特说道,“已经七年没见了,我的姐姐。”
玛丽?安托瓦内特初时还不敢确定,但是现在,她激动地失声叫道:“是弗朗西斯吗?”
路易听她一喊,才知道面前这个肥胖者的身份。他应该就是玛丽娅?特蕾莎最小的儿子和最后一个孩子——马克西米利安?弗朗西斯。和他的哥哥、姐姐一样,他的命运也已经被强势的母亲安排妥当。在哈布斯堡已经拥有了足够的男性继承人的情况下,他被安排接受一系列宗教教育。如无意外,他将成为科隆选帝侯、明斯特主教。但是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无职衔的奥地利王室成员。
马克西米利安?弗朗西斯微笑着朝玛丽?安托瓦内特点点头、笑了笑,而后便在路易面前站定,恭敬地举起手按着帽檐行礼,同时说道:“您好,尊贵的法兰西国王陛下。很荣幸能见到您。”
“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我的弟弟。”路易微笑着上前拥抱了他。
路易对马克西米利安?弗朗西斯的了解不完全是通过外交官,更多的还是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口中得知。因为他是她在众多兄弟姐妹中最亲近的一个弟弟。路易如此“热情”,也并非是真的是与这位弟弟一见如故,而是为了讨好一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
在启程之前,路易就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将会以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喜恶为准则,来处置与奥地利王室的关系。哪些人需要善待,哪些人需要冷眼以对,这些都已经印在了他的心中。
路易的行为令众人震惊,但却十分有效。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眼眉立刻弯成了新月状,显得十分高兴。
第四百七十一章 大公的敌意
第四百七十一章 大公的敌意
第四百六十二章国家的利益
路易和不列颠驻法大使的会面很短暂,整个会谈气氛也非常紧张。但是,两人在最后关头都控制住了情绪,在达到临界点时,会谈也结束了。之后,不列颠驻法大使便立刻坐马车返回了巴黎,诺埃伯爵则被路易留了下来。
“不列颠驻法大使这么激动,根本不像一个外交官。”路易冷静地说道,“看来北美方面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所以不列颠人才会如此紧张。”
“不,陛下。”诺埃伯爵说,“根据驻伦敦大使的演讲,他们在北美的战事十分顺利,听说已经成功将入侵加拿大的大陆军击退了。”
“原来如此”路易愣了愣,立刻恍悟道,“他们是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让欧洲诸国坏了好事。”
“陛下说得对。”诺埃伯爵分析道,“不列颠王国的财政可能因为北美的叛乱而紧张,在战争即将胜利的情况下,他们最不想的恐怕就是北美人民获得欧洲诸国的援助。”
“你说的有道理。”路易点着头认同道,“北美是不列颠王国的粮仓,也是重要的资本来源和市场。在北美成为了他们的敌人的情况下,战争若是拖延,这只会对他们自己不利。他们现在最想要的应该就是快速结束这场战争,所以,在外交上也会这么强硬,以至用上了恐吓语气。”
“大使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不列颠惧怕法兰西。”诺埃伯爵语气肯定地说。
易摇了摇头,凝神道,“也许他们只是不希望再发生一场‘七年战争’。”他也不希望法兰西再卷入一场七年战争,但是,他仍然想着如何在这场战争中取利。
“陛下,我有一种预感,我们需要在不久之后确定对这场战争的最终决策。”诺埃伯爵面容凝重地说。
路易点了点头,神情也是凝重,说:“随着不列颠在战场上的胜利,北美大陆会议的压力也就越大。如果他们之前只是为了侵占而反抗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会为了自由而**。因为只有这样,包括我们在内的欧洲国家才能出力援助。”
“陛下还在犹豫?”诺埃伯爵有些惊讶。他知道拉法耶特的志愿者舰队,所以已经以为国王下定了决心,可没有想到,国王竟然还是犹豫不决。他一点也不怀疑国王的能力,只是对一贯行事果断的国王在这件事上的不同寻常深感好奇。
“我不得不犹豫。”路易说,“这场战争发生在北美,这意味着我们最有力量的陆军将无法使用。而在战争结束后,若是我们输了,那么什么都不会得到。如果我们赢了,北美会获得**,我们依然什么也不会得到。”
“能够在胜利之后通过条约夺回我们在七年战争时得到的。”诺埃伯爵建议道。
“没用的。”路易摇摇头说,“七年战争中,我们所得到的海外殖民地,在签订条约前几乎就已经全在了不列颠人的手中,条约不过是确认主权转移的合法性。若是在北美战场上,我们只派出海军,或是陆军只在叛乱的十三州活动,那到了最后,即便我们百战百胜,也不可能获得任何东西。”
“陛下,如果我们同时也向不列颠的其他地区出兵的话,也许能够趁机得到更大的利益。”诺埃伯爵又建议道。
路易长叹一声,又摇了摇头,说:“不列颠人现在这么狂妄,北美人恐怕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再战斗了。这场战争的策源地是北美,一旦北美人被消灭,那么他们的同盟也就没有了战争的借口,所以,我们一旦参战,必然要将陆军输送到5000公里外的新大陆。庞大的海军加上远征的陆军,这笔花费太大了。”
“陛下,北美的战事也许不能为我们利用。”诺埃伯爵唉声叹气道,“新大陆对我们而言太远,而北美人的战力又实在是太差,也许他们会在今年便失败。”
“这对我们而言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路易冷冷一笑,又摇了摇头说,“只不过,北美人在自己的家乡作战,恐怕不太可能这么容易失败,应该还能够支持一会儿。但过个几年,就不好说了。”
“陛下,如果您实在无法决定的话,不如就暂时将北美的事放在一边。”诺埃伯爵说,“欧洲除了我们之外,西班牙和荷兰也是海上大国,而他们也和不列颠王国矛盾重重,也许他们会在这件事上先对北美进行支援。”
“西班牙和荷兰加起来也不是不列颠王国的对手,如果他们不联手的话,就更不是不列颠的对手。”路易摇头道,“在法兰西动手前,他们应该只可能观望。”
形势很明确,这场北美殖民地的叛乱,对最终走向有着根本性影响的只有巴黎的决策。路易如若冒着清空国库的危险出手,那么北美的胜局很大。因为在法兰西之后,西班牙、荷兰等与不列颠有矛盾的海上大国也会加入反不列颠阵营。
“陛下……”诺埃伯爵已经没有主意了。他往常都是在猜到国王的心思后再顺着国王之意想出办法,但现在,连国王都在混乱,他就更不敢多想什么了。他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有些事他能去思考,但若是碰上了有关决策之事,他不能代替国王思考。这也正是他能够被路易信任的原因之一。
路易至今为止所做的每一项决策都是以“如何符合法兰西利益”为出发点,而现在,他也重新回到了这一思考的原点。最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