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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已经是上午十点,路易因昨夜和早晨一事弄得身心俱疲,一下子坐倒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正当他想小憩一刻时,安娜推门而入,使得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你今早的态度太差了,即使我们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你也不能那么对王后,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安娜声带责怪地说。
“我知道她是为了替我报仇,但是,我不需要她做这些。”路易深吸了口气,说得义正言辞。
“你并不在乎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死活,她死了反倒更有利于你的俄罗斯计划,你还是忘不了蓬帕杜夫人。”安娜仿佛看透了路易的心思,一语戳中要害。
路易内心一抽,隐隐作痛。
安娜继续说:“蓬帕杜夫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无法忘却那段梦靥。”
“如果能忘却,还能算是梦靥吗?”路易理直气壮地说,“我对她已经很宽容了。我甚至想过在发生意外后由她主政,但是,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不允许她滥用毒药。”
“她是为了你!”
“为了我?哼哼哼……”路易失声一笑,惨然道,“我的祖母、蓬帕杜夫人,她们哪一个不是为了我?她们为了我而成为了恶魔,我宁可自己成为恶魔,也不允许任何人再为了我而成为恶魔。”
“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娜内心一怔,隐约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路易冷哼道:“你们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叶卡捷琳娜二世注定要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我还没有愚蠢到给予昔日的敌人以复兴的时间。”
“你是看见了俄罗斯皇帝借你之名压迫众贵族,所以早想要除去叶卡捷琳娜二世,以造成俄罗斯内乱?”安娜难以置信地猜测。
“是的。”路易点了点头,说,“我原将叶卡捷琳娜二世绑来巴黎,目的就是为了令俄罗斯失去这么一个能一统全局的伟人,结果,俄罗斯的新统治者反倒是利用了我来继续一统全局。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继续留着叶卡捷琳娜二世。”
“原来是这样。”安娜叹了口气,只觉太过讽刺。
“走吧!我想先休息一会儿。”路易揉了揉眼,显露着身体疲惫。
安娜走后,路易黯然感慨:“告诉她吧!让她的心好受一些,否则,她究竟一直活在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诅咒’中。杀人可不是一件好过的事!”直到亲手杀了弟弟阿图瓦亲王,他才真正体会到“杀人的痛楚”,感悟到亲自杀人的感觉和在战场上指挥军队杀人的感觉是两回事。
他见着早晨跪在地上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如此痛苦,心内便已料到其必是为杀人一事内疚。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自觉不可为了一时心软出言安慰,这才无情无义地出言斥责。至于对安娜说的话,自然全是谎言,这段时间,他早就被圣雷米夫人、奥莉诺小姐等人弄得心力交瘁,又如何能处理外事?他知道安娜必然会将听到的话转告玛丽?安托瓦内特,所以才说了一个弥天大谎,一切只为令其心情好受。
ps:感觉之前对那些战败国家描写还不够详细,毕竟一个国家那么多人,不是一败就安息的事。
第八百六十章 项链事件结束
第八百六十章 项链事件结束
1785年2月,显赫一时的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病逝”于巴黎寓所,享年五十六岁。尽管女皇的死因存有疑惑,可对此最感兴趣,并深入探究的却不是俄罗斯人,而是巴黎的好事之徒。
长久以来,女皇与俄罗斯皇权融为了一体,成为了俄罗斯皇权的象征。即使在她离开俄罗斯后,其全国上下也因她慑服于她的余威而不敢造次。现在,那些表面上对她和俄罗斯皇室忠心耿耿的人,刚一听到她的死讯便如脱离牢笼的政治犯,开始了有目的闹腾。
宛如雪崩般毫无征兆。
2月20日深夜,死讯传回俄罗斯宫廷。次日天明,由几个好事贵族挑头,一批在改革中失去产业的中低层贵族聚集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外,开始了一场宛如杂耍般的无组织逼宫示威。皇帝的日耳曼雇佣军在莫斯科动荡的日子中展现了良好的战斗素养,不用一日便扫清了示威者,然而,这只是开始。
女皇死讯传至外省,外省的农奴以及南方的哥萨克、蒙古后裔等游牧部族开始不规不矩。顿河、伏尔加河等地相继出现部族反叛,谋杀俄罗斯官员之事。距离俄罗斯统治中心较近的一些农村亦爆发了农奴暴动,地方谷物仓库被抢劫、焚烧,当地贵族庄园亦被洗劫。不过,这些事皆是突然发生,且各部族力量弱小,彼此分而治之,故而并未引发连串效应,俄罗斯在地方的统治尚且稳固。
路易虽对俄罗斯的变局有所预料,却也未想到变局来的如此之快。为能火中取栗,他急急忙忙派出了秘密使者前赴东欧。秘密使者的目的地不是莫斯科,是少数民族聚集的南方。其任务也非是调节,而是煽风点火。
一年前的俄罗斯自不会惧怕少数民族的落后军队,可现在的俄罗斯却实难压制军力未受损的少数民族军队。
时间到了四月,巴黎是春暖花开,俄罗斯的局势倒是越发糟糕,不过,路易的精力已经不在俄罗斯上了。
春天一到,一些冬季积累下的事也将被清算。
昔日的交际花,现时人人唾弃的荡妇,圣雷米夫人被以“偷窃宫中财务”罪名起诉。她最受人诟病的是豢养男宠,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大街小巷的传闻中有二三十个。包括风流国王在内的诸多私生活不检点的男性贵族,都在传闻中成为了她的裙下成,更有甚者甚至将其直接喊成了蓬帕杜夫人二世或杜巴丽夫人二世。不过,她一来只有一个情人,二来又是未婚身份,传闻中的不检点私生活完全没有证据,就连法律明文规定的通奸罪名也不成立,即使是“偷窃”,也是构陷居多。
构陷是铁证如山。人证是奥莉诺小姐,物证是路易送给她的钻石项链。
奥莉诺小姐与圣雷米夫人的关系人所共知,她的证词足以说服民众。至于那条钻石项链,也因其高昂的价格、奢华的外表和曾经得罪过王后的历史而被众人所知,因此,当奥莉诺小姐在法庭上将早已滚瓜烂熟的稿子背出后,圣雷米夫人是无以为辩。
在众人眼中,圣雷米夫人成为了利用与奥莉诺小姐的友谊盗窃其财产的窃贼。而事实是奥莉诺小姐有感宫廷生活开销巨大,为了维持生计委托圣雷米夫人出售国王所赐之项链。不过,她也丝毫不冤枉。项链出售所得是二百万里弗尔,可奥莉诺小姐只得到了八十万,剩下的一百二十万被她和她的情人扣下了。
4月20日,法院作出最终判决,“圣雷米夫人有罪,流放澳大利亚”。同一时刻,路易正坐在王后睡床前的椅子上,微笑地看着王后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戴上那串原价一百万里弗尔,现价二百万里弗尔的钻石项链。
“我真没想到居然能戴上这串项链。”玛丽?安托瓦内特激动地看着镜子,久久不能自已。
“我原本便打算将这串项链送给你,但担心因此让你被贴上‘生活奢侈’的标签,所以才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路易微笑道。
“一百万里弗尔并不昂贵,奥莉诺戴上这串项链时也未被骂作‘奢侈’。”玛丽?安托瓦内特满不在乎地说。
“是的!一百万里弗尔在宫廷开销中是不算多,可这笔钱对一户普通农民来说却足够用一辈子。奥莉诺没有被骂作‘奢侈’,那是因为她不是王后,而且民众也不会认为那是她的过错,因为送她项链的是国王,国王斥资讨好情人在宫廷中并不是没有先例。”说到此处,路易故意扬高音量,提醒道,“不过,这件事却不能发生在你的身上,因为你在民众眼中是节俭、亲民的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往的形象既能让你获得爱戴,也会束缚你的自由,令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限制。”
“您想的可真多,国王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故作埋怨地撅了撅嘴,接着继续摆弄脖间的项链。一会儿后,她忽然疑惑道:“不对!这串响亮镶有这么多钻石,你最初购入的价格怎么可能只有一百万里弗尔?”
“哈哈哈哈!”路易自豪地笑道,“这里面可有一段很长的故事。”
“这倒是很有趣。”玛丽?安托瓦内特转过身,颇感兴趣地说,“似乎这件事不亚于你在战场上得到的任何一次胜利。”
“是的。”路易毫不犹豫地说,“这串项链原是我的祖父路易十五为杜巴丽夫人订制的,但项链还未完成,我的祖父就驾崩了。买主虽然不在了,可珠宝商为收集制作项链的材料便付出了一大笔钱款,为了能收回成本,他只有将项链完成。然后,他就将项链送到了我面前。”
未免玛丽?安托瓦内特经不起诱惑在首饰上花费太多,路易在继位后便委任心腹专职负责王后的首饰珠宝,直到现在,这一情况也未改变。
“我最初并未购买,因为珠宝商开价太高,他一开价便是二百万里弗尔。”路易得意地笑了笑,说,“之后十年,他不止一次地向我推销,并为了套现而自动减价。直到征俄之役后,我才以一百万里弗尔的低价得到了这串项链。当然,那个珠宝商也因此获得了为期十年的王室珠宝首饰专有供应商的资格,获准在徽章上镶上王室印记十年。”
“一个小小的印记和称号就价值一百万里弗尔,那个珠宝商真是愚蠢。”玛丽?安托瓦内特随着路易微笑了起来。
“不,他一点也不蠢。”路易道,“未来十年,王室的珠宝首饰需求将大增,谁成为了专有供应商,谁就能拥有这么一个庞大、稳定的市场。同时,贵族和暴发户最爱以王室为时尚风标,一旦出现一家徽章上印有王室标记的珠宝商,他们一定会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