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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说话,一个老者从影壁墙后面转了出来,看了高玉一会儿,突然说道:“你是小玉?你怎么回来了?”
高玉一见那个老者顿时飞奔了过去,扑到老者怀里,高声叫道:“师父,这么多年没见,您又年轻了!”
那个老者听完这话大笑了起来,说道:“小嘴还是那么甜,说说吧,这次回来要做什么?”
高玉回头看了一眼林远,说道:“是他要找您。”
老者打量了林远一番,冷冰冰地说道:“请回吧,不见!”
林远心想:“这个老人想必就是魏庆元,难道他连我要做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把我赶走吗?”于是林远笑道:“老人家,要赶走我也要先问问我有什么事情吧?”
魏庆元笑道:“我已经猜到你有什么事情了,快点走吧。”
林远心想:“这个魏庆元难道能猜到我的来意?这怎么可能呢?”于是他求助似地看向高玉,高玉立刻冲魏庆元撒娇着说道:“师父,您也不问就知道人家要做什么?难道您这些年在家没练功夫,光练算卦了吗?”
魏庆元扑哧一声笑了,对林远说道:“你这个后生落地的时候声音甚响,功夫太差,找我来肯定是要拜师,我不收你,你回去吧。”
1109 死鞘子
林远无奈地说道:“前辈,我不是来学功夫的,我是来……”
魏庆元不等林远说完话便一挥手,好像林远是一只讨人厌的苍蝇,不冷不热地说道:“不学功夫找我干嘛?出去吧!”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林远在身后急忙叫道:“老前辈,您别走,您听我说……”
魏庆元也不理林远,林远急忙看高玉,高玉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林远在一边看得明白,高玉是光打雷不下雨,只听高玉委屈地说道:“师父,这么多年没见,您就不喜欢我了!你一定是找到更好的徒弟了,嫌弃我了,对不对?”
魏庆元急忙转过身来笑道:“小玉怎么这么说话呢?”
高玉指着林远说道:“他是我的朋友,都说爱屋及乌,您要是喜欢我就应该喜欢他,可是您现在讨厌他,那不就是讨厌我吗?”
林远在边上一听心想:“这下可好,我成乌鸦了。”然后就看见高玉在一边干嚎,魏庆元一个劲地哄,这时影壁墙后面走出来一个老妇,一见高玉便哭了起来,说道:“这不是小玉吗?回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怎么一回来就哭了?”说完便走到高玉面前,抱着高玉哭了起来。
高玉也抱着老妇说道:“师娘,师父欺负我。”
老妇转头用责备的语气对魏庆元说道:“小玉这么些年都没回来,怎么一回来你就她给惹哭了!”
高玉哭着说道:“我的朋友要找师父说事情,我师父却要赶人家走!”
老妇对魏庆元说道:“你看你,人家来找你说事情,你就好好说嘛,为什么要赶人家走呢?更何况还是小玉带来的人!”
魏庆元无奈地看了一眼林远,用手指指屋子,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进来说吧。”
高玉娇声对老妇说道:“师娘,我要吃牛肉面,您亲手做的。”
老妇嘿嘿一笑,用手捏了捏高玉的脸蛋,笑道:“小馋猫,师娘这就给你做去。”老妇说完便走了,魏庆元带着林远和高玉进了屋子,坐下之后对林远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林远伸手把那张拜帖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对魏庆元笑道:“魏老前辈,这张拜帖是您的吧?”
魏庆元接过来看了看,说道:“是我的,怎么了?”
林远用手指了指屋子,笑道:“没有佛像,您又没有戴佛珠,整个院子里也没有檀香的气味,所以我猜您不是信佛之人,为何要去般若寺参拜呢?”
魏庆元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情?”
林远笑道:“在下林远,实不相瞒,般若寺与军机大事有关,还望老前辈多多帮忙。”
魏庆元听见林远的话顿时变了脸色,说道:“原来你是林帅!失敬失敬!”
林远微笑了一下,魏庆元这才说道:“这张拜帖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自从您主持修建的铁路修好之后,我们镖局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好久都没有生意,可突然有一天,我的徒弟黄英突然来找我,说从伊犁来了一个大主顾!”
林远一听“伊犁”这个词顿时激动了起来,心想:“如果俄国人要从新疆进入甘肃的话,伊犁是必经之路,俄国和日本联手对付自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莫非日本人在甘肃一带活动的物资都是从俄国运来的?”
只听魏庆元接着说道:“黄英找我说,伊犁来的大主顾只听说过我的名号,所以请我去和他们谈,可是我已经懒问世事很久了,不愿意出山,于是就让黄英拿了我一张拜帖,就相当于是我亲自去谈了,不过这张拜帖是怎么到般若寺的我就不清楚了。”
林远心想:“看来要弄清拜帖的来历,就要去镖局找黄英!可是找黄英还得高玉和我一起去,不过看高玉的架势,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少时间,我还是自己去镖局吧。”想到这里林远笑道:“魏老前辈,那我就先告辞了。”
魏庆元笑道:“别着急,等吃了饭我和你一起去镖局。”
林远道谢一阵,正在这时,魏夫人带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侍女端着一大盆面条,魏夫人笑道:“小玉不是要吃牛肉面吗?我做好了。”高玉听见这话便欢呼起来。
等到吃过了饭,魏庆元便带着高玉和林远来到了镖局,一进门便闻了饭菜的香气,黄英见到魏庆元急忙行礼,魏庆元说道:“这中午的饭点已经过了,晚上的饭点还没到,你们吃的哪门子饭啊?”
黄英看看高玉说道:“小师妹让我们准备好酒好菜等着她,我们把菜准备好了,可是她一直不回来,所以我们就指着等着她,把饭点给误了。”
魏庆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的话你们也能信!”高玉在一边轻轻一吐舌头,黄英苦笑了一下,魏庆元对黄英说道:“跟我到里面,我有事情和你说。”
四个人走到里面房间,魏庆元对黄英说道:“这是林远,林帅!”
黄英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林帅,失敬失敬!”魏庆元说道:“不用多礼了,你拿我的拜帖给谁了?怎么弄到般若寺去了?林帅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黄英急忙问道:“林帅,那封拜帖惹了什么麻烦吗?”
林远说道:“麻烦倒没有,只是那封拜帖和一件军机大事有关系,所以我想要知道这封拜帖你给了谁?”
黄英说道:“我当时拿着它去找了一个从伊犁来的客商,那个客商出了大价钱让我们从伊犁押一趟镖到天水。”
林远问道:“从伊犁押镖到天水?那他应该在伊犁找镖局啊?怎么跑到天水来找你们?”
黄英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伊犁有分部,他完全可以直接找伊犁的分部,不过他却来找我们,可能是因为东西太贵重了,所以他想找名气最大的人。”
林远问道:“名气最大的人?恕我直言,贵镖局名气最大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黄英看看魏庆元,说道:“那个人知道的我们镖局的情况好像是很多年以前的,他来了我们镖局便问总镖头是不是我师父?我们说不是他转身就走,我们担心没有主顾,这才把师父搬出来。”
林远问道:“你刚刚说他运的东西很贵重,你知道是什么吗?”
黄英轻轻摇头,说道:“为了不出差错,我特地带着十几个功夫最硬的人到伊犁亲自押镖,可是镖物都是用死鞘子装着的,我们看不到了。”
林远好奇地问道:“死鞘子是什么东西?”
1110 神秘的主顾
黄英说道:“死鞘子是我们镖局的叫法,这个名字源于押送官银的时候用的‘银鞘子’,林帅,您知道我们是怎么押送官银的吗?”
林远想到没想便说道:“把银子放在箱子里,再把箱子放在车上,不是这样吗?”
黄英轻轻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如果放在箱子里,万一有镖师见财起意,从里面拿走了一个银锭子,谁能知道?在路上一但遇见小偷飞贼,把银子偷走几块,就要我们镖局赔偿。”
“还有,官府是从来不直接给我们银子让我们运的,您想啊,我们运官银都是十万两起运,官银锭子都是一百两一个,那就得有一千个银锭子,我们也不能挨个数啊!所以运官银的时候就要用银鞘子。”
“银鞘子是用两块木头做的,在两块木头上挖出槽子,槽子的大小和银锭子相同,深度差不多是银锭子高度的一半。放银子的时候,银锭子先放在一块木头的槽子里头,然后再把另一块木头扣在上面,这样银子不就被装进槽子了吗?”
“之后木头外面再用铁箍箍好,接缝的地方再打上封条,这就成了银鞘子,官府给我们的都是银鞘子,我们自己看不见银子,如果银鞘子里少了银子,那是他们官府的事情,我也乐得干净。”
“这样的银鞘子一个能装十块银锭子,一个银鞘子就有一百斤,得两个人一起抬才能拿得动!所以这样也安全,后来有的主顾为了自己的东西安全,也把东西放在木头匣子里,外面加上铁箍和封条,我们不能给人家动,要是铁箍和封条坏了人家会说我们私自动了人货,就这样,装银子的木头匣子叫银鞘子,可是主顾们的木头匣子里面有什么我们却不知道,所以就叫死鞘子。”
林远点点头,问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是银子吗?”
黄英摇头说道:“不是,里面的东西比银子轻得多!而且有的匣子轻,有的匣子重,差别特别大,我们有两个镖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起来一个死鞘子,以为各个都那么重呢,搬下一个的时候也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