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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发兴奋地转过头,冲着那个调酒师叫嚷道:“看到没有,我的货物都卖出去了!”
林远心想:“没想到这么快就把需要的材料弄齐了,乌洛托品的制造方法就是甲醛溶液和氨水混合,把硝酸铵加热就可以得到氨气,有了氨气,氨水也就不成问题了。”
红头发主动提出负担运费,并找人把它们送到指定的地方,林远又跟着他去到码头,等到一切检验无误后,才返回机器局。
此时天已经黑了,不过机器局里还在加班加点地赶制反应容器,林远心想:“现在的条件太简陋了,无法大量造出黑索金,不过先把眼前的事情顾好,以后再做打算吧。”
林远找到苏茂,嘱咐道:“在乌洛托品和硝酸反应的时候,会产生大量的热,一定要注意搅拌。”
苏茂说:“放心吧,我们都是严格按照工艺标准来的,现在全厂的工作都停下来了,全力以赴造这种火药和炮弹。”
林远说:“炮弹的制造要依靠外国工匠,所以不可能对他们保密,不过这种新型炸药,一定要严格保守秘密。”
苏茂又说:“我看最后的工序是要用石蜡把炼出来的黑索金包裹起来,这是为什么?”
林远说:“黑索金太过于敏感了,在遭到撞击的时候就有可能爆炸,用石蜡将它包裹起来,就不会那么敏感了,石蜡起到的,就是钝化剂的作用。”
看到苏茂点头称是,林远知道,自己的计划剩下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林远返回北京,就听见有报童叫道:“号外!号外!日军侵入奉天皇宫!关东报最新消息,只用三个铜板!”
林远赶忙买了一份,只见报纸通栏的大标题:亘古未有之耻也!下面是一副照片,一个日本军官拄着军刀,坐在沈阳故宫的龙椅上。
林远心想:“这下一来,满朝上下面临的压力陡增,必然会把手上的部队都交给我,让我带到前线去!”
林远拿着那份报纸去到恭亲王的府上,到底是王府,气度便于别的高官的府邸不同,门口回事处的人都穿着六品的官衣。
林远报上名号,回事的进去回禀,过了好半天才出来,满脸带笑地说:“林大人,请回吧,我们王爷今儿身子不利索,不见客!”
林远把一块儿银子塞了过去,笑道:“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们王爷怎么了?”
回事的笑道:“还不是日本人闹的,他们进了奉天的皇宫,圣上龙颜大怒!我们家王爷也跟着不好过。”
林远又拿出一块儿银子,笑道:“您去和王爷说,我就是来给他治病的,您要是让我见到了王爷,这块儿银子,就是您的了!”
回事的见了银子,眼睛都蓝了,点头就回去了,很快就把林远给领了进去。
林远在见清廷高官的时候向来是不跪不磕头的,从二十一世纪过去的人,不可能不抵触那一套,再者,下跪磕头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手放在哪里,头放在哪里都有规矩,林远才懒得去记!
这恭亲王见到林远进门之后立而不跪,便有三分不悦,林远笑道:“给王爷道喜!”
恭亲王一听火就大了,心想:“哪来的喜!”可又不好发怒,只是冷冷地答应了一声。
林远又笑道:“臣已经找到了破解日本人地堡的法子!”
恭亲王一听这话,顿时站起身来,急道:“可是真的?如此军国大事,若敢戏言,还要脑袋不要?”
林远笑道:“我哪敢啊!这样,两天之后,请大人到天津机器局,我来给大人展示一番。”
恭亲王答应下来,林远于是去到机器局准备,经过不眠不休的两天,终于制成了两发碎甲弹。
展示的那天,恭亲王带着袁世凯等一众武官来到了机器局,苏茂他们已经在空地上用混凝土浇筑了一个堡垒,陈飞亲自操作迫击炮,进行展示。
恭亲王先到炮弹那里瞧了瞧,见到只是两枚炮弹而已,心中便起了疑,袁世凯隐隐约约觉得林远要把定武军督办的位子抢走,于是在暗中对恭亲王说:“这个林远从来是言过其实,不知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
正在此时,林远远远地喊道:“展示开始,请诸位细瞧!”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呼啸,炮弹离膛而去,准准地落在地堡上,紧接着一个沉闷的爆炸声传来,地堡上顿时腾起一片烟雾。
恭亲王赶忙拿起望远镜,向地堡看去,这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
171 军事工业综合体
原来从望远镜里看去,那个地堡的表面不过是多了一个坑罢了,袁世凯在一边煽风点火地说:“王爷,我怎么没瞧出来林远这个炮弹有什么名堂,要是在战场之上,这个小坑能顶什么用?”
恭亲**要发怒,却突然想道:“这个林远常常有过人之处,不知道他今天又会怎样?先不忙发怒,且待我问他一问。”
心念及此,恭亲王来到林远身边问道:“林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林远竟然一脸的歉意,说道:“王爷,出了些差错,我的武器没能炸毁地堡。”
恭亲王拧眉立目,面色铁青,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出难听的话来训斥林远,“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随行众人不少是袁世凯的亲信,他们一脸嘲讽地看着林远,盛怒之下的恭亲王本想直接回北京,可是苏茂却好说歹说把他留住了,怎么说机器局也是李鸿章一手经营壮大起来的,来了之后不四处瞧瞧,转身就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等到恭亲王的房里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苏茂才一脸媚笑地说:“大人,请您再到靶场看一看吧。”
恭亲王本要不去,可是苏茂好话说尽,恭亲王只能去了。
一来到靶场,发现林远已经在那里等他了,这回场面上没有别人,恭亲王可以放心大胆地训斥林远了,他刚要开口,林远便笑道:“王爷先不忙发怒,且和我看一样东西。”说着便向地堡走去。
恭亲王将信将疑地跟着林远往地堡走去,到了地堡,林远把门打开,笑道:“请王爷细看。”
恭亲王不看则已,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原来那地堡里竟然有好多碎肉,由于地堡外壁很厚,保温效果不错,这些碎肉还散发着热气,仔细看时才发现,这些都是鸡鸭的尸体,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打成碎片的,地面上还有不少带血的石块,再看墙壁上,竟然斑斑驳驳,像长着一块块的秃疮。
恭亲王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远笑道:“这才是地堡撕裂者的真正实力,这墙壁上掉落的石块,速度极快,宛如无数柄飞刀一般,这人若在其中,必然被刺得全身是洞,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的性命!就如同这满地的鸡鸭一般!”
恭亲王听得云山雾罩,不禁问道:“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林远笑道:“国之重器,不可轻易示人,这武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们对我们的真正实力产生误判,正如兵法所言,能而示之不能。”
恭亲王听了之后拊掌大笑,说道:“林远,真有你的!有了这个东西,日本人的地堡岂不是如同一张薄纸一样了?”
林远面色一沉,忧心忡忡地说:“王爷,有了这个,我们也夺不回奉天。”
恭亲王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困难?”
林远说道:“就算我们打开了奉天的外围,日本人也不会轻易罢手,他们一定会依托奉天城中的建筑和我们进行巷战,那个时候,我们士兵战斗力不足的问题就暴露出来,再加上我们的兵力太少,想打下奉天,几乎是不可能的!”
恭亲王说:“兵少,不可以招兵吗?”
林远说道:“兵能招到,可是这枪支,子弹,火炮却是招不到的。”
恭亲王想了想,说:“那就把定武军交给你,你看兵力够不够?”
林远尽管心中高兴,可是面上却丝毫不带出来,他依旧面带忧虑地说:“日军在奉天的兵力怎么说也接近一万,我们还是攻城的一方,兵力怎么说也得是他们的三倍吧。”
恭亲王说:“在锦州听你指挥的本来就有六千兵马,再加上定武军的五千,山海关京城各部步兵加起来也有一万余众,这些兵马都归你调遣,还不够吗?”
林远说:“请王爷再往后想想,奉天一战过后,辽阳,海城,旅顺,恶战是一场接着一场,那时我们再去何处找兵?”
恭亲王笑道:“咱大清别的没有,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林远无奈地一笑,说道:“王爷,人我们有,可是枪呢?”
恭亲王一时无语,林远说:“如今我们和日本交战,泰西各国保守中立,不可能卖给我们枪炮,原来下过的订单他们也不会给我们运过来了,所以我们只能立足于自己,生产枪炮!”
恭亲王问道:“难道天津机器局生产的枪炮不够用吗?”
林远说:“依照天津机器局的产能,每年仅能生产快枪一千余条,子弹一百余万发,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小,可是平摊到每一支枪仅有一百余发,这样的数量,在战场上,也就能坚持几个时辰。”
恭亲王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林远说:“我大清自先曾公文正创办安庆内军械所以来。”这个先曾公文正就是曾国藩,和这个时代的人说话,不得不用他们称呼别人的方式。
林远接着说:“经过王爷,李大人,各地要员的数十年经营,各地已有造枪炮的工厂二十四之多,除去被俄国人占据的吉林机器局,还剩余二十三家,这二十三家却各自为政,若能把这些家联合起来,统一管理,所产枪炮统一调拨前线,那样我们又能多出数万精兵!”
恭亲王面露难色,林远又说:“枪炮生产,所依靠的是钢铁和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