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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天佑想都没想便说:“这么长的铁路,先来十万两银子打底,不够还得再加。”
林远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你们先设计着,银子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的。”
林远出来走在路上,心想:“白银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能全指望那些富商啊,这个大清朝谁的银子多呢?户部主管全国财政,他们的国库里有很多银子,可是那些银子却是一分一厘都有用处,赈灾,发军饷,要是一下子拿出十万两来修铁路的确是有些困难!”
林远突然想到:“皇室那里不是有很多银子吗?紫禁城里住着上万人,他们一年的吃穿用度就要几十万两银子,不如到他们那里搜刮一下,可是该怎么搜刮呢?”
林远回到家的时候,终于想出了一个妙计,他一进房门,就看见莞儿哭得眼睛发红,跪在屋子当中。
林远上去拉她,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莞儿说:“大人回来之后,都没有瞧奴婢一眼就走了,想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惹得大人不高兴,可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所以在这里等着大人,请大人责罚!”
林远哭笑不得地想:“这都是哪和哪啊!”他柔声说:“莞儿,以后和我说话的时候,不许再自称奴婢了,说‘我’就行。”
莞儿顿时像听见了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一样,身体微微发抖,说道:“这样坏了规矩,万万使不得。”
林远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把她按坐在床上,坐在她的身边,问道:“你知不知道皇宫里面有多少妃子和宫女?”
莞儿说:“我也不太清楚,几千个总该有吧。”
林远又问:“那这些人里,有没有不化妆打扮的?”
莞儿“扑哧”一声笑了,说:“那怎么可能,她们都很会打扮自己呢,一个比一个漂亮。”
林远突然正色道:“莞儿,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莞儿疑惑地说:“帮忙?奴婢能帮什么忙?”
林远说:“不许再说‘奴婢’。”
莞儿连忙改口,说:“好好,我再也不那么说了,我能帮什么忙?”
林远说:“你能不能让她们都不要化妆了,把省下来的银子给我修铁路。”
莞儿吃惊地瞪圆了眼睛,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可没有那样的本事。”
林远对莞儿说:“一会儿我们都到皇宫去,我去见皇上,你去见慈禧太后,然后你就……”
商定好了计划,两个人便进了宫,莞儿进了宫之后,便去找光绪皇帝的瑾妃,在光绪皇帝的后宫嫔妃之中,在后世广为人知的是珍妃,这个瑾妃是珍妃同父异母的姐姐,两人一起入宫获封。
莞儿一进永和宫便行大礼,说道:“莞儿给瑾贵妃请安。”
莞儿是慈禧太后的宠婢,又被赐给了林远,所以尽管是个宫女,在宫中也无人敢小视她,瑾妃连忙说:“原来是莞儿,可不敢这么叫,如今已经不是贵妃了。”原来几个月前,珍妃因为河南巡抚裕长赠金一事受到慈禧申斥,瑾妃也受到牵连,两人一同被降为贵人。
尽管瑾妃嘴上这么说,可是她对于莞儿叫她“瑾贵妃”还是很受用的,心里高兴极了,两人东拉西扯地闲谈,莞儿说:“贵妃娘娘,你上次不是说圣上偏爱珍贵人,让我出去打听打听有什么法子能让圣上回心转意吗?”
瑾妃听莞儿叫珍妃为“珍贵人”,心里十分受用。
瑾妃压低声音说:“你可打听到法子了吗?”
莞儿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听得瑾妃连连点头,就在这时,外面传事的太监喊道:“皇上驾到!”莞儿连忙走了。
林远见了光绪帝之后,便说起了修铁路的事情,光绪帝欣然应允,可是一提白银十万两,光绪帝就犯了难,思来想去这笔银子也没有着落,不禁愁容满面。
瑾妃看出光绪帝的愁容,跪倒在地问道:“圣上怎么不高兴?”
光绪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前线要银子,可是如今连年打仗,哪有空闲的银子?”
瑾妃依着莞儿的话,说道:“圣上,把这后宫今年的脂粉钱和织造衣物的钱拿出来,怎么也有个十万两吧?”
147 得做大贪官
光绪皇帝闻言大喜,说道:“还是爱妃能体谅朕的心意,等过几天母后心情好了,我再把你们姐妹重新封为贵妃。”
瑾妃低下头,喃喃地说:“妾身本就丑陋,这下又没有了脂粉修饰,万岁爷就更厌恶妾身了。”
光绪皇帝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笑道:“你就算再丑,朕也要常常来你这里。”旁边的宫女太监知趣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光绪皇帝责令内务府把后宫的脂粉钱和制造衣物的钱拨出来,共计白银十一万两,给了林远。
林远要修的铁路是光绪皇帝特批的,所以工部和户部的程式没受到什么阻碍就办好了,当林远拿着工部和户部的批文来到詹天佑面前时,詹天佑彻底惊呆了!
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林远交给他一整套的资料,详细地写着铁路的位置,詹天佑早就想修一条贯穿关东三省的铁路,所以对铁路的布置位置也多有留心,他一看林远的资料就知道,这条铁路的选址特别好,就算是让他带着人去实地考察,怕是也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在林远的世界里,有一条连接北京和沈阳的京沈铁路,林远交给詹天佑的选址,就是这条铁路的翻版,这条铁路的选址是耗费新中国无数技术人员的心血才得来的。
詹天佑觉得眼前这个叫林远的年轻人简直深不可测,心中对他多了几分敬意,他不由得说道:“林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完成其他部分的设计,只是不知道铁路桥的桥墩,您打算怎样运到大凌河去?”
林远也不多解释,说:“我自有办法。”
林远刚刚回家,就有人来报:李经方李大人在淮扬楼摆宴,给林大人接风洗尘。
林远本想不去,可是转念一想,李经方肯定是代表李鸿章而来,去看看说不定会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于是就去了那家淮扬楼。
到了之后,李经方笑脸相迎,说:“林贤弟,回京有些时日了,如今才为贤弟洗尘,还望贤弟莫怪。”
两人客套了几句,酒菜摆上,推杯换盏几番,李经方放下酒杯,爽朗地笑了一阵,说:“林贤弟,不是愚兄有意奉承,愚兄活了这四十余载,从未见过你这般的不世之材!”
林远深知官场之上的谦逊之道,连忙摆手说:“李贤兄过谦了,在下这一点微末的本领……”
没等林远说完,李经方一把按下他的手,笑道:“贤弟啊,你的才干在万万人之上,只是有一点……”
李经方说到此处,用手一指门口,林远来的时候见了,门口站着两个随从,李经方接着说:“你连他们都不如。”
林远连忙说:“不是那是什么?望贤兄明示!”
李经方说:“我听说了,你为了修铁路,硬是让皇上把宫里的钱给拿出来用了,咱们大清什么时候动过皇宫内廷的银子,你厉害!不过,你就算修好了铁路,一样没有东西给你运。”
林远听得云里雾里,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经方说:“你修了铁路,不是要运粮食和弹药吗?可这京通十三仓的粮食,你是一粒都运不到前线!”
京通十三仓是指京城和通州的十三处大粮仓,清代江南漕运进京的粮食都会在通州转运,所以在通州也修有粮仓。
林远问道:“为什么运不到?”
李经方说:“这就落到你不如那些下人的地方上了,贤弟,这为官之道,你是半点也不懂啊!那些妒忌你的官,能让你粮食运出去?”
林远心想:“我回来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正好,今天看看李经方能不能给我想些好主意。”
李经方说:“按理说他们不该嫉妒你啊!你打了胜仗,万岁爷高兴,这常言说的好,伴君如伴虎,这老虎高兴了,咱们大家伙都安心,可是有一点,林远,你太干净了,他们都怕你啊!”
没等林远搭话,李经方拿起一副象牙的筷子,那筷子还没用过,洁白光亮,李经方看着那副筷子说:“咱们这大清国,就属这象牙筷子干净,其余的,上到一品大员,下到师爷皂隶,翻起旧账,有哪一个没有一屁股烂事?”
说完,李经方用筷子一指林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可偏偏你,和这筷子一样干净,这大清国,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你从哪来,家乡何处,以前都做过什么,你说你自幼留洋,所以以前的事情自然是干净了,来了大清为官之后,你也不收礼,访客一律回绝,也不扶植自己的势力,就和那戏文里说的清官,一模一样!”
“你想想,大家能不怕你吗?这大清国官吏的样子,圣上能不知道吗?当然知道,只是糊着一层窗户纸,没人捅破罢了。”
林远问道:“不是有言官吗?”
李经方笑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谁都不干净,所以谁都不敢去捅那层窗户纸,可是你不一样啊,翻起旧账来,只有你不怕啊!你要是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话,好些人辛辛苦苦爬了几十年才到手的位子就没了,你说,他们能让你一帆风顺吗?”
林远问道:“那他们不给我运粮食,岂不是犯了渎职的错,不也会受到责罚吗?”
李经方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推诿的法子多了去了,比如他们就说走在路上的时候,有块大石头挡住了路,上面总不能派人去那里看石头吧!就算是捅到了万岁爷那里,万岁爷龙颜大怒,可这万岁爷日理万机啊,总不能见天盯着这件事吧,这事情就落到三法司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皇帝也有三门穷亲戚,这话倒过来讲,有的穷人的亲戚是皇上,在官场上混的开的,谁背后没有个推着的手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