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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军侯请令,是否全军歇息一下,吃一点热食,如果再这样冷冰冰的走下去,军卒和牲口一定会生病的。
面对这样的环境,京西军早就习以为常了,当军侯扯着嗓子呼喊全军休息的时候,湿滑的盘山路上顿时就被油布雨披遮盖的严严实实。
几杆长矛挑着几件油布雨披就成了一座小小的帐篷,火头军忙着点火烧水,水的来源就是山上的小溪,京西军中的不允许喝生水,必须煮沸之后才能饮用。
今日的午餐就是炒面,这东西是把麦子炒熟之后磨成的粉,作为军粮这明显是不够的,这些炒面里面添加了牛油和盐巴,如果硬要说军官的炒面和军士的炒面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军官的炒面里面添加了很多的干果和果干,还被分成甜的和咸的,吃腻一种口味的炒面之后可以换着吃。
炒面是一种非常方便的军粮,火头军们只需要烧开一大锅的水,喜欢喝面糊糊的军卒就在开水里面少放一点炒面,人腾腾的喝完之后全身暖和,如果肚子还饿,再来一块干饼,就万事大吉。
云峥吃炒面吃的有点像吐蕃人,他在炒面里面添加了不多的开水,拿手捏成团子,一块块的吃了下去,就像吐蕃人吃糌粑一样。
陈琳吃不惯炒面里的牛油,端着一大碗稀糊糊的面汤发愣,这样的行军粮食他还是第一次吃,以前的时候,不论走在那里都有地方官接应,至少吃食不缺,如今走进了山里,京西军只能自己吃自己。
王安石可就安然的太多了,这个连鱼食都能吃进去的家伙,学着云峥的样子把炒面捏成一块一块的吃,而且吃的非常香甜,身为大将军衙门里的督粮官,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和辎重队走在一起,来前军用饭还是第一次,平日里,他躲在军帐里根本就不出来。
猴子端来了一碗面条,热气腾腾的,才进来一股浓郁的葱花香味就扑鼻而来,开样子香油没有少放。
猴子把面条给了陈琳,想把程琳碗里的炒面糊糊接过来,发愣的陈琳一下子醒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那一碗香喷喷的面条道:“老夫身为监军,自当与将士同甘苦……”
云峥不耐烦的道:“赶紧吃吧,与将士同甘苦是我的责任,你是监军,只要负责养的白白胖胖的在后面待着就成。”
陈琳的一张脸立刻就垮下来了,张嘴道:“难道监军都是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云峥摇头道:“这里面有一个道理,越是无能的监军,就越是一个好监军,李常充任京西军监军的时候,对于自己不懂的军阵从来都不多嘴,但是属于自己权限内的权责却死捏着不放,所以,他是京西军最合适的监军人选。”
陈琳嘿嘿笑道:“想要老夫和李常一般苟且,你是在做梦!”
这个老家伙嘴上说的坚决,但是手却抓住了猴子送来的白面条,吃的非常香甜。
对他,云峥已经是无话可说了,端起自己的糌粑碗朝王安石举一下,看过来的王安石也端起自己的饭碗,遥遥的和云峥的饭碗碰一下,然后两人就继续开吃。
陈琳来云峥这里的时候从来不带随从,他从京中带来的宦官以及皇宫侍卫不下三百人。不像王安石就带了一老一少两位仆人。
对于军中的这两位位高权重的怪人,云峥本来很想敬而远之的,无奈三个人都在一个锅里面搅马勺,想要避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只要走在险路上,按照军规,三人是不能聚在一起的,这是为了保证军队中三个最大的首脑不至于被意外或者敌人一锅端掉。
当然,这是京西军的军规,不论是陈琳和王安石两个人似乎都不愿意遵守,尤其是陈琳,只要云峥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就紧张。
吃过饭休整了半个时辰,大军继续翻山,想要好好的扎营,只有到了山的另外一边才成。
雨在断断续续的下着,人却到了山顶,烟雨蒙蒙的五台山笼罩在雨雾里,像极了一副泼墨山水画,只是多了山脚处的红叶未免有些破坏意境。大青马似乎对山顶的景致非常的满意,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王安石的战马也停在一边,见云峥似乎在思索,遂笑道:“云侯向来都是我大宋的诗赋大家,如今见此盛景,难道不赋诗一首吗?”
云峥略一思索张嘴道:“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山,倒海翻江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王安石笑道:“这三首十六字令倒是颇有些意味,和现在的场景倒是极为贴切,云侯乃是我大宋柱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就不用专门在小令里面说出来吧?”
云峥笑道:“我口中的柱石可不是我自己,大宋的柱石只能是大宋百姓自己,这年月靠山山倒,靠人人走,没一样是能靠的住的,所以啊,不论干什么事情,还是依靠自己好一些。”
王安石笑道:“云侯说的极是,老夫当日枯立于樊楼之下,臭鸡蛋,烂果子扑面而来的时候,确实只能依靠自己牢牢地站住,否则就会被别人打倒。
那一日也唯有云侯仗义相助,那一脚的恩情,容我王安石后报。”
云峥摇手道:“你站在樊楼下面的那声咆哮,确实让我心酸,不过看到你的变法却又让我怒火中烧,因此,你被人家丢菜叶子,烂鸡蛋的时候我是窃喜的。
如果没有那个草包最后那些欺人太甚的废话,那一日其实我的心情很好啊。”
王安石也不恼怒,接着笑道:“云侯既然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远遁海外,老夫变法与否与你何干,几两银子的事情,难道也值得云侯恼怒?莫非云侯改主意不走了?”
云峥大笑道:“在这里说话小心些,这里距离昊天大帝最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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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已经到了尾声,当燕云十六州收复之日,就是云峥远遁海外成为世界上最传奇的海盗之时。
新书《银狐》又名《苍穹下》正在筹备,三个月之后将会与兄弟们见面,这本书不再讲恩怨情仇,只说报恩事。
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天地间,这个世界从不亏欠我们什么,相反的,是我们一直在伤害这个世界,因此,我认为,报恩是一种美德!整个世界都因为这种行为变得温暖。
下本书讲的就是铁心源报恩的故事,这本书我整整准备了三年,请兄弟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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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与拜上。(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李常来了
深秋的最后一场寒雨终于演变成了云峥行军的拦路虎,出了五台山,淅淅沥沥的小雨整整下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云峥大军的行程不过八十里而已。
大量的骑兵和骡马,以及沉重的辎重车队驶过之后,道路就变成了泥潭,如果不是云峥有先见之明的让炮车先走,那些上千斤重的红夷大炮现在一定成了烂泥里的铁疙瘩。
看着大青马的蹄子再一次陷进泥浆里面,云峥就极度的怀念后世的那些水泥道路。
在古代打仗,误期是一个常见的事情,有时候一场雨雪,一场小小的泥石流,山崩之类的变故都能造成这种严重的军事错误。
大军里面有失期者斩的条令,事实上这条军律很少被主将选用,如果大家都认真,手下的将军,不用打仗,很有可能就已经被主帅给杀光了。
云峥已经习惯了大宋军中差不多,大概,马马虎虎这种不负责任的交令方式。
好在,这种人力不可逆转的因素对交战双方都是公平的,否则,云峥绝对不会容忍这种要命的苟且。
行军路上唯一能让云峥感到满意的就是那些大宋军卒了,看着他们赤着脚在冰冷的泥地里继续行军,这让云峥心里变得暖和,连铅灰色的阴云都不是那么讨厌了。
巍巍恒山,沿代县北境逶迤绵延。蜿蜒于山巅的内长城,犹如玉带联珠,将雁门山、馒头山、草垛山联成一体。它北依雁北高原,南屏忻定盆地。著名的雁门古塞就建筑在峻拔的雁门山脊。
雁门山,古称勾注山。这里群峰挺拔、地势险要。自建雁门关后,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它“外壮大同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抵三关,咽喉全晋。
相传每年春来,南雁北飞,口衔芦叶。飞到雁门盘旋半晌,直到叶落方可过关。故有“雁门山者,雁飞出其间”的说法。
雄关雁门,居“天下九塞”之首这是吕氏春秋中对他的赞誉。从战国时期的赵武灵王起,历代都把此地看作战略要地。赵置雁门郡,此后多以雁门为郡、道、县建制戍守。雁门关之称,始自唐初。因北方突厥崛起,屡有内犯,唐驻军于雁门山。于制高点铁裹门设关城,戍卒防守。
每回看到雁门关,云峥都会感慨一番,这是上天赐予宋国的福祉之地,如果没有这座雄关,胸怀大略的萧太后也不知攻破大宋多少回了。
河北打仗打的人脑子都出来了,狄青的大军被辽国左院大王萧若望死死地阻挡在涿水桑干河一线不得寸进,军报上说宋辽两军厮杀。以至于桑干河水都变红了,云峥却悠哉悠哉的在路上漫步。按照目前的行程,再有两天才能赶到雁门关。
陈琳焦躁的样子云峥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一个宦官想要操国家大事,天生就带着一丝诡异,后宫不得干政这一句话并非是只针对后宫嫔妃们说的,也是约束宦官们的一道禁令。
狄青在河北苦战。这是他自找的,当初在制定计划的时候,狄青就说他要把全世界的契丹人都吸引去河北,最后年到海里去喂鱼。
云峥不明白狄青为什么要这么干,他好像对契丹人很不喜欢。这种不喜欢还是从骨头里表露出来的,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不喜欢。
本来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