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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声汽笛响,横在待命机群前方的一面防风格栅被放了下来,风总算能够毫无阻碍地扫过飞行甲板,与此同时,机群最前排中央的那架飞机被几名甲板工作员小心翼翼地往前方推动了一小段距离,机轮贴到了甲板前方的一道标识线上。
随即,顶着强风半蹲在这架先导机右前方的一名起飞指挥员向敞开式座舱里的飞行员打起了手势,飞行员也用手势回应,表示可以起飞。
起飞指挥员挥舞起手中的信号旗,向舰岛上部的航空舰桥打出了“请求起飞”的旗语。
连续三声汽笛响后,最后的信号旗升上了桅顶:“立即起飞”。
机翼上漆着蓝红黄三色“人”字圆圈军徽的飞机开始在飞行甲板上滑行,仅仅一眨眼的工夫,飞机便轻巧的脱离了甲板,悠悠地飘升到空中。
先导机起飞后立即右转,开始在航空母舰上空盘旋。
紧随先导机之后,第二架,第三架,第四架……一架又一架飞机接连从甲板上滑跃而起,同样以在母舰上空盘旋的方式,与先起飞的各机结成编队。未完成的编队继续一圈又一圈地盘旋,等待后续机加入。
航空母舰上空的飞行编队越来越大,相应地,甲板上的飞机也越来越少。
当“龙王”号甲板上的最后一架飞机从跑道上跃起,位于甲板前端右舷的那位起飞指挥员终于站起了身,向航空舰桥打出旗语:“起飞作业完成……”
舰桥上,一位年轻的参谋按下了手中的怀表,面露不悦之色:“二十分二十四秒,有些太慢了吧?”
“演习结束后,召集全体作业官,继续研究节省时间的办法。”舰队指挥官——一位海军少将平静地命令道。
“是,司令官。”
被称为司令官的那位海军少将名叫温安良,是这支航母编队的指挥官,他此时正亲率新服役的“应龙”号航空母舰及其护航编队,在琉球外海北部的演习场进行航空作业和舰载机攻击演练。
而他们的对手,是另一支以重巡洋舰等大型水面舰艇为核心的“战列舰队”。…;
温安良遥望着一架架鱼雷攻击机奋力爬升追赶编队,下意识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应该马上起飞第二波了。”那位参谋军官——杨朔铭的儿子杨兆华说道。
温安良点了点头,果断下令:“立即清理甲板,准备放飞第二攻击波!”
天空中,三十架“雨燕”舰载战斗机与三十四架“青鸾”舰载攻击机组成的第一攻击波终于完成了编队,在转向目标前,先以整队进场的姿态浩浩荡荡地通过了母舰上空。
目送着渐渐远去的机群,舰员们纷纷挥转起了军帽——这是对飞行员们平安的祝福,也是对胜利的渴望。
汽笛再次鸣响,桅杆上的旗子降了又升,“应龙”号的飞行甲板再度忙碌起来。
升降机开足马力地上下运动,将已经在机库中装好弹药的战机源源不断地送上甲板。所有的人都在一丝不苟的操作着。
看到甲板上的场景,杨兆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但他还是认为,这样的谨慎操作是必须的。
虽然到目前为止的情报中,还没有发现世界上哪个国家装备了足以摧毁象“应龙”号这样的大型舰只的航空兵器,以及与中国海军相当的舰队航空母舰。但杨兆华仍然不想因为这是一次演习而图省事掉以轻心。
绝对的自信是毒药。参谋的任务,就是要把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要想到,并根据各种变化的因素有针对性的拟订对策,或是以最小的代价完成作战任务,亦或是以最小的代价退出战斗,无论情况如何变化都有充分应对的办法。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自以为是的主观臆断上,在他看来,跟赌徒没有什么区别。
从小父亲就教导过他,打仗不是赌博,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计划与现实不符是常有的事,不做好全面的准备,有进退自如的把握,只一心想着要么全胜要么全输,这样的赌徒心理有百害而无一利。
汽笛声响起,“应龙”号的第二攻击波即将放飞。
正在这时,远处护航的驱逐舰却突然发出了警报。
“发现潜艇!”一位军官匆匆忙忙跑到了舰桥上,向温安良报告道。
“潜艇?这次演习有潜艇参加吗?”温安良有些吃惊地问道。
“应该是没有……”一位军官有此迟疑的回答道,“但曲振国那家伙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要是背着咱们和上边说了,加几艘潜艇进来,也不好说……”
“真要是他弄的潜艇进来插一杠子,可就是玩赖了。”温安良有些恼火地说道。
“这倒也说不上是玩赖,演习就是要考虑各种突发情况。”杨兆华说道,“他敢用潜艇,咱们就用反潜飞机好了。”
“就这么办!”温安良立刻下达了命令,“水上飞机出动!用深水炸弹!”
而就在这时,了望员突然没命地大叫了起来:“鱼雷!左舷发现鱼雷!”
温安良循声举起了望远镜,果然看到海面上两道长长的白色航迹。
“***!竟然把‘虎鲨’鱼雷都用上了!”温安良骂了一声。此时“应龙”号在舰长的操纵下开始在海面上挪动着巨大的身躯,以躲避鱼雷的攻击。
看着两道鱼雷航迹堪堪从“应龙”号的首尾处呈大角度分散驶过,温安良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这么远他们都敢放鱼雷,简直……”温安良一时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那艘进行偷袭的潜艇艇长的疯狂,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这位艇长刚才显然已经将“虎鲨”氧气鱼雷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而且差一点得手。
如果刚才“应龙”号被鱼雷击中,这场演习就等于输了一半了。
远处传来了深水炸弹的入水爆炸声,杨兆华转头望去,看到了远处的驱逐舰和“白羊”式水上飞机,他知道,那艘潜艇逃脱的可能性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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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一)欧战再起
果然,在驱逐舰和反潜水上飞机的猛烈攻击下,一艘潜艇浮出了水面。
看着这艘被“击沉”的潜艇,杨兆华看了看手表,计算了一下时间后,摇了摇头。
“还挺讲究的,痛快的认输。”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希望攻击机群的成绩能好一些。”
“六点钟方向发现大机群!”
在“白山”号重巡洋舰的舰桥上,中国海军少将曲振国举起了望远镜,看着远处蓝天白云间的细小黑点,不由得咧了咧嘴。
“到底让他们找到了。”一位军官说道,“这下麻烦了。”
“不要紧,他们的飞机不多,咱们挺住了就是了。”曲振国面不改色的说道,“咱们这里多挺一会儿,攻击编队就离他们近一分。”
“对!不能堕了咱们‘大舰巨炮党’的威风!”舰桥上有人大叫起来。
曲振国下达了战斗命令,很快,一艘艘巡洋舰和驱逐舰在海面上展开了防空战斗队型。
就在一瞬间,几架尾翼上画着红黄蓝三色“人”字圆形图案的“青鸾”攻击机从空中呼啸而下,看到飞机机腹下那粗长的鱼雷,曲振国的额头渗出了一丝汗珠。
而差不多同时,从高空中俯冲而下的攻击机也向“白山”号投下了模拟炸弹。
“这样的打法,可真是死定了。”看着满海乱窜的鱼雷和差点扔到距离“白山”号甲板上的炸弹,曲振国苦笑了一声。
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派出去的攻击舰队,他的心里又隐隐有一丝得意。
几分钟后,“应龙”号航空母舰便接到了战报。
“确定击沉敌‘战列舰’二艘!‘巡洋舰’一艘!”通讯军官兴奋地大叫起来,舰桥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掌声。
听了战报,杨兆华却并没有象同僚们那样的喜动颜色,而是皱了皱眉。
“两艘‘战列舰’……其它的在哪里?”
杨兆华下意识的又看了看表,象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们也许会专门派一支战列舰队来攻击我们。”杨兆华对温安良说道。
“也是。”温安良点了点头,“让侦察机注意周围的情况吧。”
“发现机群……确认为我军战机,第一攻击波回来了!”
随着航空舰桥上一名观测员的大声报告,一阵尖锐的汽笛声响起,舰桥上的大喇叭也轰鸣起来:“全体甲板员就位,准备回收第一攻击波!”
发布完命令的舰队司令官温安良少将正要走向航空舰桥后部的着舰指挥室,亲自观察第一攻击波的着舰作业,却被杨兆华拦住了。
“怎么了?”温安良问道。
“要是他们现在赶到的话,咱们可是非常危险的。”杨兆华说道。
“会这么巧吗?”温安良下意识地嘀咕道,他透过航空舰桥的大幅舷窗向外望去,此时能见度很好,海面上的情形可以看得很清楚。
正在这时,一位通讯军官突然大叫了起来:“侦察机发现敌舰!正在向我舰队快速接近!”
温安良吃了一惊,他转过头看了杨兆华一眼,苦笑了一声:“还真让你给说中了。”
“现在攻击机已经无法起飞了。”杨兆华又看了看表,说道,“他们要是动作快的话,等咱们回收完飞机,也好进入到他们大口径舰炮的射程之内了。根据演习设定,对方是拥有406毫米主炮的战列舰,一旦我们进入到他们的主炮射程之内,想跑都难。”…;
“所以就只能先不回收飞机逃命了。”温安良叹了口气,“这次演习,就算咱们赢了,但临秋末晚的还是让他们给摆了一道。”
“但如果我们有战列舰护卫的话,就不用害怕了。”杨兆华似乎对这次演习的胜负并不关心,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解决问题方面。
“对,要是有战列舰或重巡洋舰护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