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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到一旁,苏倩倩正被他的兄长,训得垂泪不已。
那暴雨梨花的摸样,当真是让人心疼。
柳青青缓缓走过去,伸手拉住了苏倩倩的柔荑,歉意的看着苏文正道:“苏公子,倩倩她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责备他了!”
苏文正狠狠瞪了妹妹一眼。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摇头晃脑道:“吕恒也真是的,堂堂帝师,千古名臣,将一个国家都治理的井井有条,怎么连个家也管不了。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自己内人训得离家出走,还真是丢人!丢人啊,丢人!”
苏文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指桑骂槐,大放厥词。
却不曾看到,一群女子早已是羞愧不已,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吕恒在家中,从来不说什么家法,更没有责骂过谁。
她们知道,相公如此宽松的对待她们,是发自心底的爱护。他想给妻子们无拘无束的生活空间。也想把自己所有的爱,送给她们。
这么长时间来,女子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吕恒的溺爱。
将这种爱,当作了理所应当。
只是……
如今想来,她们最近一年来,从未考虑过相公的感受。
她们在家中享受着风和rì丽的生活,却似乎忽略了相公在外面,遮风挡雨,争锋相对的凶险。
如今想来。
心中自是内疚不已。更是心疼至极。
柳青青咬了咬嘴唇,伸手拉着苏倩倩的手,含泪笑道:“妹妹,咱们一起去!把相公找回来,好不好!”
苏倩倩泪眼朦胧的看着姐姐,抬起手,擦掉了脸颊上的泪痕,轻轻点头。
……
一路上,二人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骑着马,哒哒哒的踩着青石板,朝着白马寺而去、
吕恒单手抱着一个jīng致的小盒子,盒子上刻着佛教经文,看上去庄严神圣。
“百年行善,普度众生,圆寂归天后,化作八十一粒舍利子。法海啊!!”吕恒单手拎着马缰,目光中带着一丝怀念,轻声叹道。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盒子,吕恒嘴角抽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叹一声:“干你大爷的!”
以往胖和尚在的时候,吕恒总是觉得,这家伙贼眉鼠眼,没一点高僧的样子。甚至有的时候,还拿他开涮。
而法海,总是乐呵呵的挠挠光头,只是傻笑。
如今,狗rì的和尚圆寂归天,化身成佛。
自己,竟然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此时,夜sè凄冷。
怀抱着法海的舍利子,吕恒心里烦乱无比。恨不得将怀里的盒子,扔在地上,砸个稀巴烂。
草你大爷的,法海,有这么大的仇吗?
你他妈的不通知我,是什么意思?
没把握吕恒当朋友?
现在,你他妈的躺在盒子里,舒舒服服的啥事儿不理。可是,老子呢?
老子还得抱着你,天下到处转。
老子欠你的,还是怎么着啊?
身边,阿贵见公子面sè不善,一路上。噤若寒蝉,更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下起了雨。
二人熟视无睹,一路骑马前进。
过了一会儿。雨下大了。
霹雳啪啪的水珠,打在街道石板上,在地面上,弥漫出朦胧的水雾。
二人依然没有选择避雨,而是依然优哉游哉的走着。
不过,倒是不再沉闷,而是开始聊天。
“想当初……”吕恒抬手抹去了脸上的雨水。抬起头看着浩渺夜空,轻声说道。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一旁,阿贵听到公子开头后,习惯xìng的接了下来。
哼哼唧唧的唱了一句后,才发现气氛不对。
转过头来,看着公子那愕然的目光,阿贵脸红了一下。嘿嘿笑了一声,抬手道:“继续说,继续说!”
吕恒怪异的看了阿贵一眼。然后一头雾水的收回了目光。
“想当初,咱们横渡渤海,前往高丽的时候,那场雨,啧啧!!”
原来是这件事儿啊!
阿贵点点头,想起在海面上,狂风暴雨来临时,宛若世界末rì一般的场景,时至今rì,还心有余悸。
那一次遭遇。是众人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就连阿贵都明白了,武功高,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得了的。
在面对着那天翻地覆的危境的时候,一船人皆是面sè煞白,身体颤抖如筛糠。
当然,除了公子。
阿贵挠挠头道:“公子。阿贵一直想问您来着,您当时怕吗?”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呃,不是,想当初,公子坐在地上,面不改sè。大船的高低起伏,他也随之摇晃着。而且,在闲暇时候,还给惊恐中的众人讲了一段海盗传奇。
并且,给当时段鹏将军手下的那位船长,起了个外国名字。,叫,叫什么来着。
对,杰克船长。
貌似,当时公子一点都害怕啊!。
阿贵心中着实好奇,难道公子长了一颗虎胆?
吕恒闻言,笑了笑,然后认真的看着阿贵,点头道:“怕得要死啊!”
阿贵愕然。
吕恒像是猜到了阿贵的心思,笑道:“要不然,我当时怎么废话连篇呢。那是怕的不行了,在宣泄自己的恐惧心理呢”
阿贵挠头,愕然道:“可是,当时不像啊!”
貌似当时,阿贵都是面sè惨白。而公子依然是谈笑风生,面sè不改。
吕恒笑了笑,轻叹一声道:“其实,怕有什么用呢。该死还得死,所以啊。还不如开心一点呢!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啊?
阿贵诧异。难道公子之前曾经遭遇过一次死亡?
怎么可能呢?
吕恒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移了话题,抬手指着漫天的雨雾,笑道:“你说,这场雨,跟咱们之前在渤海遇到的那场雨,比起来,如何?”
阿贵嘿嘿一笑,傲然道:“毛毛雨了!”
吕恒哈哈一笑,点头道了一声,然也。
随后,二人抖动缰绳,策马踩着雨雾,飞奔而去。
君不见,草原上,拳头大的冰雹和巴掌大的雨点。
君不见,西域沙漠中,能把人打死的飞沙走石。
君不见,朔方郡决战时,那比眼前暴雨还要密集的箭雨。
所以嘛,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区区小雨,何足挂齿。
chūn雨洗刷着洛阳城,也洗刷着二人蒙满了灰尘的心灵。
雨中狂奔一会儿,清冷的雨丝拂面而来,二人顿感神清气爽。
前方,缠绵的雨雾中,有微弱淡黄sè的灯火传来。
不知不觉间,白马寺到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 难说是非
白马寺创建于东汉时期,乃是佛教入中土第一寺。据说是当时的皇帝,为了迎接两位天竺来的僧人而建。
千百年来,白马寺几经战乱,但依然香火旺盛,信徒众多。
但是,在数十年前,白马寺差点遭受灭顶之灾。
原因便是当初的藩王作乱。
诸多起兵造反的藩王中,以蜀王的势力最大。
当初,蜀王马踏东京,距离皇宫只有一步之遥。
而且,当时蜀王拉着清君侧的大旗,直指朝中数个位高权重的人物。
其中,有一个,便是当时的白马寺方丈,大周的国师。
蜀王进兵东京后,直接一把火点燃了白马寺。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直到八皇子武宁远,带兵救第六百七十五章 难说是非驾。将蜀王击败后,才组织人手扑灭了白马寺燃烧的大火。
但是,即使如此。
白马寺一夜之间,从一个千古名刹,成了残垣断壁,一片灰烬。
后来,陛下亲政后,鉴于先王的教训,也不敢大兴土木,兴建白马寺。
如此一来,白马寺的名字,似乎真的要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但是,在庆历七年,也就是如今皇帝亲政的第七年的时候。
一个打北边而来的胖和尚,赶着一辆牛车,牛车里,装的满满的一车金子,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东京。
到了白马寺废墟上,才停了下来。
然后,胖和尚便开始组织人手,重建白马寺。
起先的时候,东京官员听信一些市井流言,便前来组织。
但,在见过了胖和尚后、。
这些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后,便打道回府了。
原因无他,胖和尚手里拿着一块铁片。
这块铁片。是圣武皇帝颁赐给他的。
是百姓眼里的免死金牌,金书铁券。
看到这块免死金牌,大臣们这才知道,这个胖和尚的身份。
大周奇人。一代高僧,法海第六百七十五章 难说是非大师。
几天后,就连皇dì dū来了。
一身龙袍的皇帝,对那看不出年龄的胖和尚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后,在工地上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里,与法海大师秉烛夜谈。
第二rì,皇帝留下了一张代表着无尽财富的手书后。恭敬告辞离去。
如此一来,这座八年前毁于战火的千古名刹,便再次拔地而起,焕发出了生机。
皇帝亲题的三个字,白马寺,也正式落在了山门之上。
开寺敲钟的那一rì,祥云笼罩白马寺上空,宛若普照佛光。
数万信徒从大周各地。徒步而来,拜谒佛主,为圣地祈福、
而那个时候。胖和尚已经是赶着马车,走在了去往江宁的路上了。
……
如今,当年一手重建白马寺的高僧,法海大师已经圆寂。
应法海生前的意思和白马寺方丈的请求。
吕恒专门将法海圆寂后,其中的一粒舍利子,从五台山送来了白马寺。
到了山门前,二人翻身下马,踩着台阶,径直走到了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