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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是担心自己的寡fù身份,给自己造成麻烦啊!
哎,你让我那什么,来回报你的情谊!
山中小亭里,寒风吹过吕恒的脸庞,吕恒看着身前,美若仙子的柳青青,心里难受,无言以对。
夜幕降临,星光满天。
静静流淌的秦淮河边,花船依旧热闹。
白素颜独坐在船头,手中持着一支短笛,轻轻的吹奏着悠扬的曲子。
此时的她,仍然是一身男装。在这热闹非凡的泰淮河上,一身白sè长衫的她,俨然是这天底下所有女子的心仪对象。
好几次,都看到走过依偎在客人怀里的青楼女子们,对他抛着媚眼儿。那眼里的春情,宛若这静静流淌的秦淮河一般,温柔如水。
而白素颜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仍然是独坐在船头,静静的吹着笛子。
这首曲子,是前些时日,在赤壁的山上,听那个书生随口哼出来的。据那个书生说,那是一首叫做《姑苏行》的笛曲。
当时听得好听,便记了下来。经过了这么多天,白素颜已经将这首曲子,演奏的炉火纯青了。
悠扬的笛子声中,将江南的如花似锦,水流桥段,演绎的淋漓尽致。让人不由的深陷其中,宛若亲身置身江南水乡一般。
在吹奏了一番后,白素颜收起笛子,刚准备离去。就听到花船的一侧,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素颜笑了笑,正想离去。却突然听到了这鬼鬼祟祟的话语中,蹦出了书生,吕恒这两个字眼。
白素颜皱了皱眉,停下脚步。身体宛若一道白sè幽灵一般,轻盈的朝着船甲板一侧的阁楼贴过去。
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朝着前方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一眼。
果然,在寂静无人的夜sè中,两个黑sè人影,正站在那里,偷偷的说着什么。
仔细听了一会后,白素颜已经听出了他们说话的大概意思。
那个穿着一身上好丝绸家丁服装的年轻人,对身旁孔武有力的壮汉说,杀掉那个叫吕恒的人,做的干净点。
说完这话后,二人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便见到那个家丁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珍珠,交到了那个汉子手里。然后,双方约定了一下时间后,便各行其是了。
听到这些信息后,隐藏在暗处的白素颜皱了皱眉头。
不过,想到前几日,和那个书生谈话的时候,那个家伙竟然偷偷溜掉,留下自己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像是发了疯一样,自言自语的情景。白素颜心里便是一阵恼怒。
“算了,不管了。他既然敢耍自己,就让他死了的了!”
刚准备抬脚离去,白素颜却想到了另一个事情。
如果书生死了,那谁帮自己报仇呢!
而且,那日,那个书呆子好像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如果自己现在不管的话,会不会有点过分呢!
思来想去,白素颜恼怒的哼了一声,重新靠在了阁楼的墙壁上,偷偷的拔出了腰间的三尺青峰。看着正朝着这里走过来的壮汉,嘟着小嘴自言自语道:“算你好运气,有本公子帮你解决这等破事。
下次要是再敢溜掉,本公子非把你……哼!”
夜晚中,寒光乍现,正细细端详着手里珍珠的壮汉,刹那间身首分离!@。
第一百三十章 清晨与女孩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
缓缓流淌的秦淮河面上,那如风如烟的雾气,在河面上随着清风缓缓飘动。雾气下,缓缓流淌的河水,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sèbō纹。
河岸边,一艘艘的花船,静静的停靠在那里。花船上,酒旗懒散的耷拉在桅杆上,偶尔有风吹来,动一动。
江宁,仍然在酣睡中,未曾醒过来。
秦淮河边,那座偏僻的小院子里,静静的沐浴在这晨光中。院子里,百花已经凋谢。tǐng立在严寒里的花枝上,结满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在这晨光的照耀下,霜气逐渐融化,凝结成了一颗颗晶莹yù滴的lù水,反射着七彩的光芒。
当阳光洒在窗纸上的时候,两个房门,几乎在同一时刻打开。
吕恒整理着身上的长衫,抬起头,朝着西厢房看了一眼。见西厢房的门里,刚刚睡醒的柳青青,也在朝着这边看来。
此对的她,依然是那件蓝sè的镶花长裙,晨风中,裙角缓缓飘动,宛若仙子。
绝美的容颜中带着一丝初醒时的慵懒,那微微一笑间,播撒出的风情,让人不禁为之着mí。”
叔叔,早啊!”柳青青甜甜一笑,美眸中笑意盈盈的看着吕恒,轻声道。
“早!”吕恒笑了笑。
清晨的微风中,带着一丝冬日的清冷。微弱的晨曦中,女子那美丽的脸颊上,一丝红晕如云流转。
大周庆元四年,冬日的清晨,女子站在门口,手指轻轻勾起了额前那缕黑sè的秀发,对着身着青布长衫的书生,嫣然一笑。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泰淮河边,垂柳依依,河面上bō光淋漓。微风吹来,河面上雾气如烟,风景如画。
已经是快要十一月了,天气已经很冷了。走在路上,风吹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感觉到被寒风吹得木木的感觉。
不过,吕恒,此时却仿佛没有感觉到这清晨的严冬一般。仍然是悠闲的走在这河边,朝着王府而去。
在他的耳朵上,扣着两个毛茸茸的暖耳。走在这秦淮河边晨起的行人中,显得格外的拉风。
行人们,看到这个书生耳朵上扣着两个奇怪的东西,不禁有些好奇。
一路走来,吕恒耳边,经常有路过的行人,指着自己,嘴里窃窃sī语的说着,嘻嘻,看那个书生,真好笑。竟然把皮子扣在了耳朵上,好奇怪哦!
当然了,、说这些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早起到河边洗衣服的小媳fù儿们。而那些早起到河边,看小媳fù儿的书生们,则是一脸鄙视的看着吕恒,纷纷骂道,吕恒这般做法,有失体统,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看着那些书生,吸着清鼻涕,双手揉着通红的耳朵,站在树下,冻得瑟瑟发抖的mō样。吕恒心里微微一笑,摇摇头,也不管这些人口是心非的言辞,E便趁着晨曦的光芒,朝着王府而去。
在进王府的时候,吕恒却看到,一个年约十二三岁,面若桃花的小女孩儿,正在一个五十来岁,容貌苍老的老妪陪同下从王府的正厅走了出来。
小女孩儿正低着头,踩着小碎步,很是优雅的走着。在她的身旁,老妪却是一脸的严肃,凶巴巴的看着小女孩儿,不断的指正着她走路的方式。
吕恒站在门口,手托着下巴,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道,不愧是古代啊。对女子的要求,就这么高。
就在吕恒准备抬脚,朝着西跨院而去的时候。那个专心致志学着走路的小女孩儿,却停下了脚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吕恒,粉nèn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很可爱的淡淡的红晕。”
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女孩儿说话的声音不高,甜甜的声音很柔软。如同纯正的奶糖一般。
听着口气,好像是认识自己。
吕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个一身华丽粉sè裙子的小女孩儿,弯着腰,指着自己道:”你,认识我?”
小女孩儿甜甜一笑,略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点头轻声嗯了一声:”你忘了吗?那次下雨天,在乌衣巷,你还帮我捡起过雨伞呢!”
听小女孩儿一说,吕恒这才想起来那次和展护卫,一起去宁王府的时候,路过欧阳家,见到的那个从门缝里转出来的小女孩儿。
不过,当时看这个小女孩儿,好像没这么小吧。怎么一转眼,非但没有长大,还长小了由百卝度贴卝吧提供!
不过,见小家伙,仍然是抬着头,纯真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吕恒也不好意思说,哎呀,我把你给忘了。
他仍然是笑着,想了想后,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指着小女孩道:”哦,你就是那个欧阳家的小丫鬟?”
当时,见这个女孩儿一身丫鬟的服装,而且还偷偷mōmō的出门,吕恒自然认为,他在欧阳家的地位应该不会很高。
此时,又见到这个小女孩儿被旁边一个一脸木然的老fù人呵斥着,心里更加肯定了对方,应该是欧阳家的丫鬟。
听到这个书生说,自己是丫鬟。小女孩儿愕然,不过,片刻后,小家伙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很是郑重的点点头道:”是呀,我就是那个小丫鬟,你还记得我呐!”
见吕恒点头说,仍然记得自己。小女孩儿甜甜一笑,粉红的小脸上浮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虽然刚刚是故作老成,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终究还是天真烂漫的时候,见吕恒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栗子。小女孩儿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大眼睛里却满是喜欢之sè。
“喏,栗子,可以吃的!”吕恒剥开皮,将琥珀sè的栗子仁,摆在手心里,递到了小女孩儿的面前,笑着对她道。
小女孩儿甜甜一笑,伸出小手,捏起了一颗栗子仁,轻轻咬了一口,点头道:“唔,真的很好吃呢!”
就在她伸手,想把其余几颗栗子仁都拿过来的时候,她身旁的那个老fù人,却是一脸不悦的瞪了吕恒一眼,而且,那满是褶皱的脸上,表现出了很是严重的戒备之sè。
呃,这眼光!
吕恒看着这个老fù人的目光,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目光中的神sè,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哄骗小孩儿的坏叔叔呢!
老fù人冷冰冰的看了吕恒一眼后,拉着小女孩儿走到一旁,低声对小女孩儿说着什么,而且,在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转过身来,一脸戒备的指着自己,对小女孩儿说着一些,不要跟陌生人说话,那个书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