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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洛辰枫问。
“不,不,邰翼啸是不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的。”贺明礼摇摇头。
这种假讹的问讯他也熟悉的很,他是不会被洛辰枫给套住话的。
“你还不知道,东楚大军已经夺回整个凌凤川,要不是有巫家,邰翼啸也差点死了,他的鹰之队与效忠西辽王的猎鹰也是伤亡惨重,如今的西辽举国震荡。这种情况下,你以为邰翼啸还会与皇爷爷站在统一战线上?”洛辰枫道。
“西辽大乱?怎么可能?殿下不要糊弄老朽了。”贺明礼不信。
“本王只有被人糊弄的份儿。”洛辰枫蹲下身,就近与贺明礼四目相对。
收回上扬的脖子,贺明礼的头轻松了许多,但是与洛辰枫平视的时候,对方那逼人冷肃的目光却让他感到些许战栗。
此时,在他面前的楚王殿下完全的放开,展现出的是一个更真实的自己。
贺明礼觉得此时的洛辰枫更像四殿下,但是又比四殿下多了城府,这些来自洛辰枫身上的城府足以与老皇帝一较高下,否则他的眼睛不会被蒙蔽,不会落进洛辰枫的手中。
“但最终老朽要死在殿下的手中。”贺明礼收起眼底的精锐。
“死在本王的手中?本王还怕污了自己的手。”洛辰枫唇角扬起不屑的冷笑。
贺明礼索性闭上眼。
“你不相信本王说的话,那么本王可以更清楚的告诉你,本王的父王根本就没有死在边塞的疆场,十二年前与北吴在边塞的那一战之后,父王其实活着出现在西辽!”洛辰枫冷声加重。
贺明礼的眼皮只是轻轻一跳,没有睁开。
“原本是北吴与东楚交战,表面不参与战事的西辽却秘密发兵,正是这支与东楚内奸秘密勾结的兵马直接导致父王统领的东楚大军失势,原本铁胜的局面差点逆转落败,最后只得艰难取得平手,打破父王的不败神话,从而也让父王从此销声匿迹。”
“东楚内奸?”贺明礼缓缓睁开眼。
“对!”洛辰枫双目紧紧的盯着贺明礼。
“是谁?”贺明礼问,在他的唇角跟着扬起淡淡的笑意。
“就是那个人。”洛辰枫一字字的道,不等贺明礼反应,又继续道,“四年前,镇国公冷勃远就是因为知道了十二年前那一战的真相,知道关于父王的事才被‘他’安排,造出西辽北吴东楚三国全部覆没的战局,实际上呢?贺公公你心里也清楚。”
“你……都知道了?”贺明礼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
“本王刚才说过,本王有的是办法查明真相,不要以为自己在本王眼中有多重要。”洛辰枫站起身。
“那殿下今日来见老朽又所谓何事?”贺明礼问。
他的心里已经开始七上八下,原本他还想从洛辰枫这里扳回一局,如果洛辰枫根本不在乎他,那么他就真的完全成了废人,自己这几个月默默无声的隐忍也就毫无作用,反而白白受了这么久的屈辱。
“本王要回临安城,路过惠州来看看贺公公你,有什么话想跟皇爷爷说,可以让本王转述,皇爷爷那边也一定对贺公公挂念的很。”洛辰枫很“好心”的回答。
“呵呵,”贺明礼沉声笑起来,“殿下的好心免了罢!”
“既然如此,本王便走了。”洛辰枫说完便转身朝铁栏门口走去。
走的是那么洒脱,那么不在乎,那么决绝,根本就没有给贺明礼一丝回旋余地的意思。
“殿下!”贺明礼心底一急,跟着就叫出声。
洛辰枫没有给出怎样处置他的结论,就这么再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没有解脱的期限,又时时都要面临着死期,那种沉寂的煎熬是很难过的。
除非他自己也像洛辰枫那般不在乎,自己结束了自己的命。可是,他做不到!他还没有丧失了对“生”的眷恋,他不想就这么颓然的死掉。
洛辰枫没有理会,大步一往直前。
咣当一声,铁门又被紧锁。
“楚王殿下,你以为四殿下就是无辜的吗?当年他与食心怪勾结害死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把他送到战场上去死那是在维护他的名声,包括冷勃远的死,也是为了维护你那敬爱的父王四殿下!”贺明礼冲到铁栏处,双手紧攥着栏杆,对着洛辰枫远去的身影大声喊道,几个月的沉着一扫全无。
又提到食心怪!
洛辰枫的脚步终于停下。
看着洛辰枫静止下来的背影,贺明礼暗暗松了口气。
洛辰枫缓缓回过身,盯着贺明礼,一步步朝铁栏走回来。
“你是在诽谤。”
站在铁栏外,洛辰枫凌寒的目光直射贺明礼。
“呵呵。”贺明礼轻笑了两声,松开紧攥的铁栏,“殿下只知道了两场战事中的问题,却根本不知道起因,不知道作为一位父亲的用心良苦。”
“你把话说清楚。”洛辰枫道。
他是在故意以退为进逼贺明礼自己主动供述,其实从朴家那里掌握到的也只是大致的事件概括,并不知道具体细节,甚至连直接指证与西辽勾结的那个人的证据都没有,更不知道那两场仗到底是怎样的布局。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的父王并非死在边塞,他也相信贺明礼与皇上都是知道这个真相的,所以才在他每次提到父王的时候,都会看出皇上的戒备心思。
。。。
第三五五章 老皇帝在背黑锅?
“呵呵呵。”贺明礼又是几声笑,在潮湿的石牢中听来更是阴森。
“说来话长,殿下不进来听么?”贺明礼收起笑声,问隔在铁栏外的洛辰枫。
洛辰枫打开牢门,再次进了牢中,站在贺明礼面前。
被关押了几个月的贺明礼在身形高大挺拔的洛辰枫面前显得更加苍老,矮小。
“事情还得从十三年,不,现在算来快十四年前说起。”贺明礼折身走回墙角处盘膝坐下。
他曾暗暗试着调节身体,将身上的毒化掉或者排除。但是无济于事,只要稍稍运功便会牵扯出身体的不适,最后,他只得放弃,任由自己成为废人,老老实实的被关押在这里,除了静静等待时机,什么都做不了。
“本王知道,食心怪就是在那一年出现在临安城,本王也知道,父王曾将捕获的食心怪放掉。”洛辰枫很平静的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这让贺明礼再次意外,“殿下对此也有所知?”
洛辰枫没有回答,眼睑下垂,看着贺明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食心怪在临安城大肆伤人,四殿下将捕获的食心怪放掉,楚王殿下知道这一点,那么有些话我也不用再多说了。”贺明礼道。
“即使本王知道,也不能判定父王与食心怪有勾结,伤人的事是父王主谋,父王释放食心怪,其中可以有其他的原因。”洛辰枫坚信自己的父王。
他来听贺明礼对父王的诽谤,只是想把整件事弄清。
“殿下以为有什么原因?有什么原因能让四殿下放任那么多无辜之人惨死,将罪魁祸首放掉?虽然食心怪从此销声匿迹十几年,但那惨死的人是真正存在的!如果是一个人行凶,殿下能够因为他侥幸逃脱而不再追究他犯下的罪?”贺明礼连声质问,句句紧逼洛辰枫。
这些问题,洛辰枫还真无法回答。
他相信自己的父王释放食心怪是有原因的,就像父王对他施展了记忆封印一样,出发点都是“好”的,可是他不知道有多大的理由能够将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怪兽放掉?
经过证明,已经知道当初杀掉杜飞扬的“食心怪”是皇上假扮的,那么真正的食心怪在哪里?那么一头野兽能够藏匿十几年没有声息?它还能藏匿下去,保证不再出来害人?
“呵呵,殿下回答不出来了吧?”贺明礼冷笑,“不管殿下认为四殿下有多么可敬,错事只要做过一件,而且还是弥天大错,就会名声扫地。试问殿下,是应该让他顶着包袱苟且活下去或者是身败名裂而死的好,还是让他死的轰烈,被后人永世敬仰的好?”
“这就是皇爷爷让他死在疆场的理由?这就是你说的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保护?对他儿子的良苦用心?”洛辰枫暗暗曲拢十指。
“不是吗?”贺明礼反问。
洛辰枫无法回答不是。
如果皇上真从疼爱父王出发,去安排父王的命运,这个道理是通的,可真的如此吗?
“那也没必要与西辽勾结,让战场上数万将士枉死,这样只能让父王背负的罪名更重,与食心怪残害百姓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父王并未死在疆场。”洛辰枫反驳。
“死那么多人是意外!”贺明礼纠正洛辰枫对老皇帝的指控,“你不知道皇上每日每夜都活在怎样的噩梦中,活在怎样的痛悔中,皇上是被西辽人给坑了。当时,西辽先王是拿掌握到的关于四殿下的秘密要挟皇上,皇上护子心切,便同意了他们提出的一些事,但是没想到是西辽人出尔反尔,加重了战场的惨烈,等皇上想要制止已经晚了,错已铸成,步步错,这才造成皇上这十几年一直受西辽威胁。追根到底,都是为了四殿下!”
“相比起东楚天下百姓苍生,在皇爷爷心中就那么看重父王?”洛辰枫问。
他知道皇上有多自私,有多现实,有多残酷。
如果说皇上因为他的父王致自己与东楚的处境于不顾,洛辰枫不太相信,这样付出的代价应该是远远超过了皇上的接受能力。
“殿下,在你心中皇上是怎样的人?你怕是没有老奴对皇上懂得多。”贺明礼语重心长的道,“皇上可以对他的任何一个儿子严厉,容不得任何一个儿孙犯错,唯独四殿下。四殿下流落在外那么多年,皇上对他是有愧疚之心的,所以才纵容他的不是,想要倾尽力量对他好,这份心早已达到旁人无法理解的地步。如果四殿下好好的活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