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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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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兄请仔细回想一下,今晚朱总管的话语中,说得最多的两个字是什么?”存心考校施耐庵的本事,沈富毫不客气地卖起了关子。

    “今晚?”施耐庵皱起眉头,仔细回忆,“今晚朱总管一直跟你谈生意经,好像他也是做了多年买卖的豪商一般。什么股权,期权,什么利益最大化,什么风险系数,还有什么合作共赢,还有什么边缘效应,什么品牌形象,这些词,我大多数都听不懂。不过。。。。。。”

    又极力冥思苦想了片刻,他继续用怀疑的声音补充,“不过好像说得最多的,就是规矩!应该是,他提到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非常强调规矩!”

    “施兄果然大才!”沈富笑了笑,佩服地拱手,“的确,规矩。这朱总管之所以能杀了那么多人,却还是被称为佛子,就是因为他做什么事情都讲规矩。让扬州几十万人天天喝稀饭过活,持续两三个月却没出什么大乱子,也是因为他这里规矩清楚,执行起来只认规矩不认人!”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施耐庵狠狠瞪了沈富一眼,不屑地反问。

    “关系极大。沈某今天之所以胆子大,就是因为他讲规矩。施兄请想一想,这扬州城的各类文告中,说过火炮只卖给红巾军。但是,说过其他人连问都不能问一问么?”

    “没!”施耐庵愣了愣,无可奈何地点头。

    “那沈某当面问他可否购买大炮,是否坏了规矩?”沈富看了他一眼,问得理直气壮。

    “没!”施耐庵不会当面说瞎话,只好继续点头。

    “那令徒身为扬州知府,想方设法去开辟粮源,以求最大可能地让百姓活下来,坏了规矩么?”

    “当然没有!”终于,施耐庵也琢磨过了一些味道来,大声回应,“他非但无过,而且有功!”

    “对啊!那当沈某的目的说出来之后,令徒是站在了淮扬大总管府那边,还是站在了你我这边?”

    “他吃人俸禄,当然要忠人之事!”施耐庵又愣了愣,回答的声音里头有些心虚。罗本当时做得很明显,既想维护淮扬大总管府的利益,又不想让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感到尴尬。两头都欲兼顾,结果最后很可能是两头都不讨好。

    “你啊,书写得那么好,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沈富又看了他一眼,惋惜地说道,“就这样还想成为帝王师?依照哥哥我的意思,你还是写一辈子书算了!毕竟文章才是千古之事,做官只能富贵一时!”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施耐庵就像被人剥光了一般,满脸尴尬,用颤抖的声音质问。他此番来扬州,的确有择主而事的想法,但是一直没有明白的说出来。本以为自己藏得巧妙,却没想到,早就被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如果你是扬州大总管,你是愿意用一个为了前程,就毫不犹豫跟授业恩师一刀两断的人,还是用一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宁可被上司不喜,也要给恩师一个台阶,给恩师的朋友一个活命机会的人?”

    “当然是知恩图报的那个,否则,谁能确定他日后会不会也捅施某一刀!”

    “那就对了么?像令徒这样遵守规矩,心怀百姓,又知恩图报的官员,如果朱总管不能用之,才是个睁眼瞎子呢!施兄,你看那朱总管,像是个瞎子么?”

    “当然不是!”施耐庵被说得没了脾气,喘息着回应。的确被沈富说中了,他发现自己真不是一个做官的料子。这些官场上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居然一点都不懂。

    然而,很快,他就敏锐地发现了另外一个大问题,抬起手来,指着沈富的鼻子喊道:“沈万三,你今晚在装傻!你今晚根本没那么害怕,你早知道朱总管不会动你一根汗毛是不是?!你今晚一直在装傻,是也不是?是也不是?!”

    注1:朱元璋平定云南的时候,沈万三已经将近一百岁,所以清史上所载,沈万三捐助修南京城的城墙,触怒朱元璋,被发配云南,纯属污蔑。事实上,张士诚占据吴会时,沈万三已经亡故。但沈家败落,也的确是因为政治问题。具吴江县志,沈万三的两个儿子,曾经先后多次运米到大都。并且与张士诚相交甚厚。所以张士诚兵败被杀后,沈家的败落也是必然。而沈家热衷于政治投资,由此可见一般。

    注2:果瓦、僧伽罗,就是现在的果阿与锡兰。元末时期,属于伊斯兰文明和古印度的交汇处,比较繁荣。盛产各类宝石和香草。中国商人曾经到达这两个地方,并留有文物。

第二百七十一章 普天之下

    第二百七十一章普天之下(上)

    “嘘!”沈富将手指竖在唇边,低声回应,“兄慎言!大总管龙行虎步,沈某一介商贩岂能一点儿都不怕?只是,呵呵。。。。”

    想了想,他得意的搓手,“越是这种真正有远略的大英雄大豪杰,行事越懂得收敛。只要你不刻意去触他的逆鳞,他又何必为了某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坏了自家名声?!”

    “你沈万三如果是小人物,那天底下的商贩岂不都成了蝼蚁?!”施耐庵白了他一眼,垂头丧气。太残酷了,太受打击了。枉自己在旁边还想着怎么才能救沈某人一命,谁料沈某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某个安全的所在,根本不会被伤到一根汗毛。

    “施兄真的过誉了!”沈富收起笑容,轻轻摇头。“怕是有点儿怕的,只是不像你看到的那般厉害了吧。特别是在朱总管戳破粮食来自占城之时,沈某的魂魄都差点儿没飞到天外去。但是到了后来,反而不那么怕了。”

    “这又是为何?”施耐庵听他说得古怪,忍不住低声询问。

    “全天下知道占城在哪里的人,你见过几个?并且他据说起事之前,还从没离开过徐州!”沈富咧了下嘴,喟然长叹。这才是最令他觉得恐慌的地方,不是因为朱重九位高权重,也不是因为淮安军兵强马壮。这辈子,有权有势且手握重兵的大人物见得多了,包括刘福通在内,哪个见识曾经超出过其自身的视野之外?而唯独朱重九,非但知道占城,知道马腊佳,甚至还提议他从倭国购买白银和硫磺,从狮子国购买木骨都束人的象牙和黄金!这不是天授之才是什么?他既没出过海,又不是豪商巨贾,怎么会对万里之外的事情都清清楚楚?

    “对啊?”施耐庵对此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半生流离,交游广阔。但接触的所有的奇人异士当中,居然找不到第二个像朱重九这么渊博的人来。仿佛肚子里装着几万册书一般,随便拿出一本来,都是万金难求的经典。

    “沈某怕他,是怕他的无所不知。沈某后来之所以又不怕了,是因为有所凭恃!”沈富想了想,又非常清醒地总结,“而今天晚上,第一,沈某并没坏他的规矩。第二,他如果想要杀沈某,在我开口询问火炮之时,已经命令亲兵把沈某推出去了,又何必给什么那么多说话的机会。这第三么,杀了沈某,天底下谁还有本事给他弄来那么多粮食?”

    “怪不得你生意能做到那么大!”施耐庵越听越佩服,叹息着摇头,“跟你这等人物比起来,施某简直就是一个傻子!”

    “施兄也不必过谦,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沈富咧嘴一笑,继续低声补充,“涉及到钱的问题上,沈某的心思,总是会转得快一些。胆气,也会不知不觉地变大。”

    “嘿!”施耐庵气得直撇嘴,内心深处,却不得不承认,沈富的话有一定道理。

    “你也别忙着笑我。”沈富想了想,非常认真的说道,“你自己将来如何,也该做个决断了。总不成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整天东躲西藏,把那满肚子学问本事,最后全随你自己一道埋进棺材里头去!!”

    “嗨。。。。。。”施耐庵低低叹口气,沉吟不语。来扬州之前,他的确对此行有许多期待。在扬州这几天,通过多方面了解,他也的确坚信对方非徐寿辉、布王三、方谷子等草莽所比,值得自己毛遂自荐一回。但经历了今晚的一番折腾之后,他却又忽然发现自己的出仕之心已经不像先前那般重了。总觉得当个写书匠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因为尸位素餐,耽误了别人的事情。

    “施兄你不会是受打击了吧?”那沈富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从施耐庵的叹息声中,猜到了几分端倪。

    “谈不上打击!”施耐庵咧嘴苦笑,“只是遇到了朱总管和你沈富,施某才知道自己从前坐井观天,是何等的可笑而已!”

    “兄台可千万别这么说!”沈富闻听,赶紧摆着手安慰,“所谓商场如战场,你听说过么?沈某还给它加了一句,战场如官场。这经商、做官,本质上都跟打仗一样,乃是天底下最磨砺人的事情。施兄以前是闲云野鹤一枚,只看到别人如何如何,自己却从没进过场,没有过任何历练。所以跟我们在一起时,才总会被表面上的假象所蒙蔽。真的下场历炼几回,哪怕就是三、两个月时间,就会像令徒一样脱颖而出了!”

    “沈兄果然会说话!”施耐庵摇头苦笑。心里多少觉得舒服了些,但士气依旧不是很高。

    “不然,依沈某之见,那淮扬大总管幕府,未必没你一席之地!”沈富却是认了真,非常仔细地替他分析,“你想想,他朱总管手里总计才有几个读书人可用?徐州起事时,恐怕敢跟着红巾军一道举刀的读书人不会太多吧!九个多月前在淮安开科举,肯像令徒那样舍了性命下场搏一把的,估计也是两只巴掌就数得过来。而如今他坐拥两路一府之地,光凭这些人忙得过来么?若是大肆启用当士绅子弟,又怎么保证那些人不会勾结起来,欺上瞒下?所以,如今之际,像施兄这样不受北边官府待见的外来户,反而是他最敢放心大胆接纳的。无他,不可能结党营私而已。况且他又素闻施兄的才名。。。。。”

    “有那一阕《沁园春》在头上悬着,谁敢自称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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