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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嗖……!”“呼!呼!呼!呼……!”密如飞蝗的箭镞破空声中;二三条胳膊粗的绳钩抛出;钩住明军大营寨门;数以十计的建奴骑兵共拉一条绳索;人出力马加鞭一起向后冲刺;庞大的明军寨门则先是咯咯作响;然后根部破土而出;最后砰然倒地。这时候;明军那边又终于有了稍微够分量的反击;普通火枪和佛朗机小炮开始发射;弓箭也开始陆续射出;但还是稀稀拉拉的不见规模;对建奴骑兵造成的伤亡并不甚大。多铎见状更是狂喜;一手举盾护住头脸;一手举刀大喝;“儿郎们;给老子冲进去;杀蛮子!”
“杀蛮子!”破寨顺利得手的建奴骑兵争先恐后的大吼;举起明晃晃的马刀蜂拥而上;或是掀鹿角或是填壕沟;更多的则是直接跳过壕沟;直接杀进寨门已经倒塌的明军大营。这时;努儿哈赤见前军已然顺利得手;当即举刀大吼;“擂鼓;全军总攻!杀——!”
“杀啊!”震天动地的战鼓声中;士气大振的建奴骑兵纷纷举刀狂吼;三万建奴犹如一条巨蟒;一个抬头就闪电一般向小凌河窜去;蛇头首先冲过小凌河;然后是蛇腰。但就在这时候;明军大营后方忽然升起…火光;飞上半空炸开;紧接着;大营左右两侧也有焰火飞起;窜上半空炸开;同样猛烈雄壮的战鼓声音也在三个方向回荡起来。见此情景;努儿哈赤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只觉得眼前一亮;明军大营的南东西三侧同时出现无数火把;让建奴全军上下魂飞魄散的口号声也回荡起来;“有我屠奴!天下无奴——!”
“他娘的;又中计了!”努儿哈赤猛拍一下大腿;也顾不得自己为什么要说一个‘又’字;只是狂吼道:“鸣金;鸣金!退回来!退回北岸来!”
“杀——!”努儿哈赤的命令下得虽快;但动作还是太慢了一些;甚至不等惊慌失措的建奴骑兵掉转马头;三支明军队伍已经从明军后营和左右两侧杀出;膛线火枪所专有的清脆枪弹也在三面回荡起来;满桂、麻登云和贺人龙各领一军三面杀出;一起向渡过小凌河的建奴军队合围。建奴将领士兵惊恐万分;士气崩溃之下纷纷向北撤退;或是拥挤上桥;或是冲入河中淌水过河;但就在这时候;小凌河上游处忽然飘来无数堆满柴草干禾的火筏;密密麻麻差不多能把河面掩盖;火光熊熊;几乎把小凌河变成了一条火河。恰逢北风大作;火焰烟雾一起向南飘荡;不是烧着了建奴的胡须衣衫;就是熏得建奴双眼难睁;眼泪鼻涕一起狂喷。
“那来的火筏?!”努儿哈赤满头雾水;心说就算明军早已备好火筏;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放出这么多吧?稍一盘算间;努儿哈赤猛然想起张石头说的那支去偷袭自军粮仓的黑云龙军队;顿时差点气晕过去——很显然;张大少爷所谓的偷袭粮仓是假;掩护黑云龙军抢占上游布置火筏才是真!
现在发现张大少爷的恶毒用心显然已经晚了;成百上千的火筏随波飘荡;不仅堵住了南岸建奴的淌水过河道路;还很快飘到木桥之下;翻腾的火焰又迅速引燃了藏在桥下的火药;激烈的爆炸声中;桥上的建奴士兵不是被活活震死;就是被炸下桥梁;惨叫着跌落水中。南岸的万余建奴前有烈火后有伏兵;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直奔杀得鬼哭狼嚎;尸横遍野;被困在南岸的莽古尔泰和多铎兄弟也没了办法;只能拼命收拢部队拼死抵抗;不断大吼;“不要慌!顶住!顶住!等火筏飘过去就可以过河了!”
指望火筏飘过去就可以过河;建奴们未免太过低估了张大少爷的心狠手辣——在藏有火药的十道木桥下游;张大少爷早就派帮凶钉下了无数暗桩;所以当十道木桥被炸断之后;无数的火筏不仅没有飘走;反而在河面上淤积堵塞;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火墙。而小凌河上游的火筏依然还在陆续不绝的飘来;很明显;虽然火筏的造价成本不算太高;但张大少爷这个大明朝廷的头号败家子这次还是憋足了劲要让魏忠贤破一次财;打算用火海堵死南岸建奴的退路;狠狠从建奴大军身上切下一块肉来。
“往下游冲!往下游冲!”发现火筏不会飘走;在打仗方面还是比较靠得住的莽古尔泰迅速做出调整;开始组织军队向小凌河下游冲锋突围;但就在莽古尔泰举刀吼叫组织间;被十名明军步兵保护着的明军狙击队长肖红常发现了这块大肥肉;带着步兵乘着混乱冲锋上前;抬手就是一枪;特制米尼弹呼啸而出;准确无误的击中莽古尔泰面门;子弹钻进鼻腔直入脑髓;正在挥舞马刀嚎叫的莽古尔泰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嘎然而止;一头栽下战马;无比光荣的成为惨死在张大少爷手中的努儿哈赤第七个儿子!打完冷枪的肖红常则极其不要脸的扭头就跑;领着护卫队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那潇洒的逃命动作;仿佛就象那首诗说的一样: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就带走你一条狗命!”
类似的情况还在战场上不断发生;总结经验后调整了战术的明军狙击手化整为零;每人带着十名精锐步兵保护;象幽灵一般在战场上游荡;每当发现建奴将领出现在射程之中;二话不说就是一枪轰过去。这么一来;混战中的建奴牛录额真、甲喇额真、正副固山额真和左右梅勒额真什么的;可就倒足了大霉;常常是正在叫喊组织中或者正在打得如火如荼中;就被一颗不知从那里飞过来的子弹结束了罪恶的生命;而随着被明军狙击手干掉的建奴将领越来越多;没有了将领组织指挥的建奴队伍自然也就越来越乱;明军则成群结队的在没头苍蝇一般的建奴士兵人群中来回冲锋;挥刀砍杀;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尸山血海;残肢断臂。
努儿哈赤当然不会坐视自己的精锐家底在小凌河南岸被明军象杀猪宰羊屠杀;为了把孤立的队伍接应回去;努儿哈赤很快调整了战术;开始领着军队向下游迂回;寻找水浅之处渡河接应;可是早有准备的张大少爷早已单独分出一军由赵率教率领;狼骑队代理队长郉宇领着狼骑队配合;专门监视努儿哈赤的后军动作;努儿哈赤的军队在那里渡河就在那里堵;再加上小凌河的河水说深不深——水浅处骑兵可以淌水渡河;说浅也不浅——水最浅处也可以阻滞建奴骑兵的冲锋脚步。所以努儿哈赤的两次冲锋;结果都变成了狼骑队在河水里的活靶子;死伤惨重;努儿哈赤纵然心急如焚;却始终无法登上南岸一步。
无奈之下;努儿哈赤只拿揪过一个亲兵;大吼道:“你拿我的宝刀;快马绕道松山堡渡口;追上阿敏给他传令!命令他放弃攻打笔架山;回师小凌河救援我军被困军队!告诉他;救出了莽古尔泰和多铎他们;我就赏他十个牛录!救不出来;提头来见!”v有最新章节更新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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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胃口过大
不惜马力的跑死了一匹好马;努儿哈赤派出的亲兵总算是在杏山以南、距离笔架山已经不到十里的地方追上了阿敏的镶蓝旗军队;向阿敏转述了努儿哈赤交代的命令——而这个时候;时间距离十月初八的深夜四更已经不到一刻钟时间!而听完努儿哈赤的命令之后;阿敏顿时蹦了起来;愤怒的叫嚷道:“开什么玩笑?三个多时辰里;我们不惜体力马力的奔袭了近百里路;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又要我们杀回小凌河去接应莽古尔泰和多铎?你们这些狗奴才真当我们镶蓝旗的将士是铁打的?不会累不会饿不会渴?”
“是啊是啊;就算人可以勉强撑住;战马也受不了啊。”瑙岱附和道:“我们镶蓝旗又不比正黄旗、正红旗;大部分的骑兵都有备用战马;可以轮换骑乘;每个士兵都只有一匹战马。这一夜时间里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回奔袭一百多两百里路;等赶到战场;不要说继续冲锋打仗了;就是累;恐怕也累死一大半的战马了。”
阿敏两兄弟的话当然是在推托耍赖;一夜时间里不惜马力的来回奔跑一百多里;固然会累死不少瘦弱战马;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办到——历史上相当不少的精锐军队行军速度都远超过这个记录。不过话说回来;阿敏兄弟这些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此高强度的夜间急行军下来;说不会大大影响到建奴骑兵的战斗力;那也是假话。所以努儿哈赤派来的传令兵也不敢狐假虎威的发作;只能是低声下气的说道:“二贝勒;这是大汗的命令。大汗还说了;如果二贝勒你救出了三贝勒和十五阿哥;那么大汗将奖赏你十个牛录。救不出来;大汗……。”
“救不出来;大汗将拿我在怎样?”阿敏语气阴沉的问道。那亲兵犹豫了一下;低声答道:“大汗说;提头去见他。”
听到这话;本来就对努儿哈赤极度不满的阿敏胸中的怒火顿时被点燃了;心中那个气啊;心说你努儿哈赤自己用兵失误;掉进张好古小蛮子的陷阱就算了;干嘛还要把老子拉下水?你以为张好古小蛮子是那么好对付的;老子的镶蓝旗一回去就肯定救出莽古尔泰和多铎那些草包?再说了;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向来就是算无遗策;从无失手;能不防着我这支已经渡过小凌河的军队?我现在急匆匆回去救援;能不吃大亏?
心里怒归怒;但是人在屋檐下;阿敏也不得不低头;说什么也不敢发作出来;正紧张盘算对策间;努儿哈赤派来掺沙子的阿济格和务达海来了。听完努儿哈赤亲兵的复述;阿济格和务达海也马上叫了起来;“二贝勒;不能犹豫了;得马上回援小凌河;否则的话;我们就要吃大亏了!”
“有了!”阿敏眼珠子一转;心中忽然一动;忙说道:“回援当然是应该的;不过我们距离笔架山已经不到十里路了;仓促回师;笔架山的蛮子守军必然出兵追击;我们肯定要吃大亏。这样吧;阿济格;务达海;你们二位率领本部人马上前开路;全力救援小凌河战场;我率军殿后;笔架山的蛮子守军追来;我来抵挡;你们不必回头救援。”
“既如此;那就拜托二贝勒了!”阿济格和务达海不知是计;赶紧抱拳答应;匆匆上马去组织军队回援小凌河;努儿哈赤派来的亲兵松了口气;赶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