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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就是这个样儿,这是生活在战场上的人们必须面对的事情。
“轰……轰……轰……”
连续的、猛烈的炮弹爆炸声在阵地上响起来,身下的大地也在同一时间颤抖、摇晃。仿佛大地,已经在这样密集的仿佛鼓点一样的炮击之中跳起了舞。
“轰——!”
掩蔽部附近爆炸的一枚重炮炮弹卷来了,带着硝烟的狂猛的风。掩蔽部上盖着粗大圆木在这样的冲击下吱吱呀呀的叫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塌下来的危险。
保尔。柯察金艰难的抬起头,在炮弹之中摇来晃去的,黑暗的掩蔽部是想看清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借着炮弹的闪光,他看见“咆哮巴宾”冲着电话机张大嘴在喊叫着。可喊得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明白。
猛然之间,他想到了琳达。在战场上只要一想到琳达的,他就变得稍稍有些惊慌。这时他想到刚刚“咆哮巴宾”的命令。
“琳达,琳达……”
他张大嘴拼命喊着,不顾硝烟呛得他肺里发出尖锐的疼痛。
不住响起的炮弹的轰鸣使他根本听不到任何回答,倒是趁着炮弹爆炸时的闪光,他看见了朝他挥舞着的一只手。
“保尔……”
偶尔,爆炸声的一个极为短暂的间隙里,他听到琳娜那变得十分尖锐的嗓音。
保尔。柯察金顾不得说话,他明白在敌军的炮击之后,来到的必然是对方那成群的使人不知所措的装甲车辆。
如果那时,没有人在团炮兵阵地上去组织那些炮火的话,依靠孤单的步兵,根本没有办法阻挡那那些装甲车辆的到来。
然而,这时掩蔽部外面被炮火覆盖的阵地,就仿佛是一个有着地狱的恶魔在那儿咆哮一样。这时离开掩蔽部,将会是件危险的事情。
内心之中后悔刚刚自己的迟疑,倘若第一时间反映过来的话,恐怕这时琳达已经大约快到炮兵阵地。
其实作为团的后方,那儿距这里不过仅仅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保尔也知道,就算刚刚琳达就动身,这时也一定伏在阵地上某个散兵坑等待炮击过去。
“这样猛烈的炮火之中,任何行动的人,都有被击中的危险!”
他抬起头,去看团长“咆哮巴宾”的脸。在炮击的闪光里,他的脸忽隐忽现,平时严厉的神情,这时就变更更加严厉!
“你们……”
仿佛“咆哮巴宾”在朝他怒吼着什么,趁着闪光,保尔。柯察金看到“咆哮巴宾”向他伸出两个手指,然后甩动手腕,一个劲的乱摆。
“见鬼,你这是叫我们两个人去达死!”
保尔。柯察金扭头看了一眼掩蔽部外面被炮火当红成桔色的天空,尽管心中感觉到委曲,但他还是回过头,抓住琳达背部的衣服,拖着她向隐蔽部外面挣扎着跑去。
不过琳达听不得到,他拖着琳达的同时,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你跟我来!分开跑……总有一个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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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部外面的战壕里,没有了顶棚的遮挡,整个战场就仿佛圣诞节里燃放礼花的模样。闪动的光芒和猛得掀起来的,如同海Lang一样的气流冲击着他们。
保尔在堑壕底部拼命跑动,有的时候他的脚下会发软,不知道是踩到尸体或者是别人的身上。这时,他的手里紧紧抓着的是他的M…1步枪,抓得紧紧的仿佛要把它抓痛似的。
琳达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身边。他在堑壕的底部时而趴下,时尔一跃而起拼命向前猛窜。
在这时候,在一声剧烈的战斗即将来临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顾不得想别的什么事情。他现在反反复复的只念叨着一件事。
“快、快、快……去炮兵阵地!”
在他跳动的时候,炮弹仿佛在追赶他一样,不停的在他前后爆炸。不久之后,又仿佛是他在追赶炮弹。
“这是炮火的延伸,他们快来了!”
不知为何,想到敌方的装甲部队就要发动攻击的时候,他的心中升腾起一种喜悦。终于,炮击过去了。
当他赶到炮兵阵地的时候,对主阵地的轰击已经结束,头顶上飞过的炮弹在告诉他炮火已经延伸向后方,那儿是师的炮兵阵地,再向后的话就是这条单薄防线的底部。
他把一直端在手中的,轻巧的M…1鹰式短突击步枪背在身后。仿佛现在战斗不是刚刚开始,而是已经结束一样。
随着炮击的停止,一个个钻在防炮洞里的步兵探出头来,机枪也重新回到了它应该在的搁置上。士兵们把装着手雷的箱子摆在堑壕的边上,让士兵们随意取用。
空了箱子、包括子弹箱或者其他什么物件,全都装上土,摆放在堑壕面向敌军的一侧。
来到炮兵阵地的时候,保尔。柯察金惊喜的发现,琳达不但到了这儿。而且她比他先到,这时已经开始指挥部团炮兵在修理他们的炮位,把一枚枚炮弹摆放在方便的地方。
“琳达好姑娘,在这里见到你我可真高兴啊!”
琳达回过身来,说起话的时候嗓子稍稍有些沙哑。
“见到你真好,保尔,你也留在这里好吗,算我求你了!”
保尔。柯察金来到琳达的身旁,用手抓住她的脖子,向自己身边扯过来。温热的唇碰在一起,他吻着她在炮火之中变得黑乎乎的脸颊。
“不了,亲爱的副政治委员同志,我得回到团长那儿去,你知道得有人帮他!”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来的时候,不祥的炮声又响了起来!
15章 战火连天
成群的炮弹一头扎在士兵群中,刚刚离防炮洞的士兵受到炮火的突袭。
战争越打手段越精明,越打手段就越残酷。已经延伸的炮火,回过头来再度覆盖射击,刚刚被轰击过的阵地上,几乎没有人想得到。
落下的炮弹掀翻了刚刚架设好的重迫击炮,掀起的尘土掩埋了放置好的炮弹。锋利的,四处飞射的弹片,夺去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刚刚还在吻着琳达的,被炮火熏黑的脸颊的保尔。柯察金猛然间被琳达掀倒在地。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枚炮弹重重的落下来。
狂猛的爆炸声使这处阵地成了地狱之火海之间的一叶小舟,那样的飘浮、晃动起来。所有的人只能伏在地下,抱紧自己的头,在这使人几乎要发狂一样的炮火之中,为了自己脆弱的生命而祈祷。
与此同时,保尔。柯察金却在睁在眼睛朝四周扫视着。虽然不断飞来的炮弹使他紧紧的缩着脖子,可是他依然努力的睁大了满含惊恐的眼睛。
再一次覆盖式的炮火把整个阵地犁了一遍,做好战斗准备的士兵在这样的轰击下受到了沉重的杀伤。
骑兵装备的短身管的,用吉普车拖曳的75毫米榴弹炮(山炮)翻倒在地下,120毫米重迫击炮旁倒下是炮手的身体。
跌跌撞撞的保尔。柯察金阵地上跌跌撞撞的走着,他的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到处都是火焰与残破不堪的尸体。
天际这地透过第一抹黎明的光芒,太阳露出头前,这层覆盖在大地上的光芒是一种充满了沧桑感的灰色。
“琳达——!”
他的声音仿佛一个委曲的孩子,在阵地上回荡着。
目光所及之处,各炮班的后备炮手一个个从防炮洞里钻出来,他们和没死的炮手一起,把大炮重新扶起来,在尘土之中挖掘着炮弹。
保尔。柯察金发现,这是一种非常残酷的选择。尽管受伤的士兵还在附近呻吟,可为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人去帮助他们,因为这时传来使所有人更加惊恐的声音。
“轰……轰……”
这不是大炮的轰击声,停止炮击之后的战场上变得相当平静。几乎使人听得到心跳的声音,而这些,随着大草原上的完全没有了青草味的风吹来的,是那些早已经听熟了的装甲车辆的声音。
“作好准备,勇敢的士兵们你们要把那些乌龟壳掀翻!”
保尔。柯察金在这时,不由自主的把其他一切事情都放下,甚至他忘记了刚刚推了自己一把的琳达,也没有顾得上去看到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吉普车的司机、厨子、担架队员,所有一切的能用得上的人,全都被保尔柯察金召集起来。战斗就要打响,这时炮火对于前面的团长——“咆哮巴宾”指挥的阵地至关重要。对于整个团队的一千多名军人至关重要。
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弃在脑后。
要不怎么说战场会使人的心变得冷硬,否则又如何会肯定,只有上过战场的军人,才完全明白,什么时刻应该去关注什么事情。
这样一种训练,并不是任何一个生活在和平时间,任何一个受过相关教育的人就真正想得明白的事情。
原因,原因非常简单,和平时期没有人轻易会面对“生与死”这个对于生命最为严重的考验。在面临这种考验之时,什么是最正确的选择呢?
显然“生存”并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例如现在,保尔。柯察金可以或者应该,扔下这一切向后跑,而逃得自己的生命吗?
有的时候,个人的生存并不能与整个集体的生存相提并论!另外,集体的生存又是一个个体的生存为其最基本的前提。
比如对于战死的这些战士来说,胜利或者生存对他们还有什么意义吗?
“炮兵注意,目标移动装甲车辆……瞄准……”
保尔。柯察金受过炮队镜看到了对面正在驰来的,滚滚的装甲洪流。
前面,是准备着37毫米火炮的法国制造的“雷诺坦克”。前面说过,这些家伙不过是“灰狼型坦克”的仿制、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