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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光芒一黯,仿佛太阳被乌云遮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亮度却不再增强。
他虽散出灼灼白光,周身却没有灼热的温度,仍旧清凉如水。宛如一轮明月。
没有了聚灵阵。天地灵气灌入之大减,光芒渐渐黯淡下来。终于恢复如常。
此时,他肌肤表面仍泛着隐隐光芒。肌肤下面,光华蕴蕴。似乎一块儿白玉。
整个人顿时变得不同,先前地普通容貌,如今神采不同,亦是不同,即使没有英俊的相貌,仍让人不由自主的关注。
双手在身前结印,玄奥精妙,变幻数个手印,缓缓落到丹田处,悠悠吐一口气。
两道白气悠悠钻出他鼻孔,像是两道灵蛇出洞,到外面寻找食物一般,直到击到地面,方才一缩,钻了回来。
他胸口起伏,两道乳白色气绳不停进进出出,缩来钻去,慢慢淡化,越来越细,终于消失不见。
萧月生轻吁一口气,缓缓睁开眼,两道白光迸射而出,宛如实质,像是两把寒剑出鞘,刺向敌人。
白光渐渐隐去,双眼恢复如常,只是越地深邃明亮,似乎两座清澈幽泉。
低头看了看周边,看着一地的粉末,他摇头叹息。
心下暗自思忖,如今的八枚玉佩,已经是最好的了,仍禁不住自己灵气地疯狂灌入,看来,还得继续寻找一些玉佩了,需得材质更好的才成。
没有玉佩,无法建构聚灵阵,修炼地进境将大大减缓,这是他无法容忍之事。
他心中颇为兴奋,化光诀确实不凡,自己身体经过这般改造,灵气绵绵锻造,已经是越的虚灵。
如此下去,不断用灵气改造身体,终有一日,能够使身体与天地合为一体,不朽不来,金刚不坏。
只是,这个过程,需要庞大的天地灵气,而若没有聚灵阵之助,其过程将被无限期的推迟。
本是用五年,若无聚灵阵,怕是五十年也做不到。
想到此,对聚灵阵越渴望,只是如今自己灵气太强,寻常玉佩无法承受。
而寻找上等玉佩,却绝非容易之事。
“大哥,咱们吃饭罢?”他回到寒烟阁,刚一坐下,刘菁便袅袅娉娉的上来,轻轻笑问。
萧月生点头,打量刘菁一眼。
月白罗衫,玉脸莹白,鬓如玉,一双眸子熠熠闪光,宛如夜明珠一般,流光溢彩,令人怦然心动。
萧月生一伸手,一个绣墩轻飘飘移过去,被他掌力所慑,拍拍绣墩,他温声劝道:“菁儿,你也该多抽出时间练功了。”
刘菁袅袅过来,坐到绣墩上,摇头微笑:“大哥,你知道,我不喜欢练功的。”
萧月生苦笑,摇头道:“练功之途,并不仅是为了找找杀杀,更重要地是长生不死。”
刘菁摇头,抿嘴轻笑,瞥他一眼:“大哥,我可不相信,哪有不死地人呢?!”
萧月生叹了口气。虽然是夫妻,床上的人,但并非什么都能说。他不想将自己地来历说出来,这太过惊世骇俗了。
“菁儿,长生不死,总是有的。”萧月生温声道。见她摇头,满脸不信。萧月生也觉无奈。
“菁儿,别人达不到长生不死,是因为机缘不够,咱们说不定可以,凡事总有第一个地。”萧月生不死心,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
刘菁摇头。轻笑道:“大哥。我没那么贪心,能快快乐乐地活上五六十年。已经知足了!”
萧月生瞪了她一眼,哼道:“你知足。我还不知足呢,咱们夫妻两个要一直活着!”
刘菁咯咯一笑。见他瞪眼,忙又抿住嘴,强抑笑容。
“大哥,你也忒贪心了!”她抿嘴笑道,明眸弯弯,宛如月芽,闪着动人的亮光。
萧月生轻哼一声,道:“菁儿,凭我的手段,自会让你舒舒服服地一直活着,……可双修之法虽好,但到了后来,还需你的努力,有时间多练练功罢!”
“好罢好罢,我听大哥的便是,咱们下去吃饭罢!”刘菁忙点头,小手拉他起身。
萧月生大感无奈,夫人虽好,知足常乐,性子详和,但太过安逸了,不求上进,也不用功。
他顺势起身,漫不经心的问:“盈盈还没回来?”
“嗯,还没呢。”刘菁点点头,见他眉头轻皱一下,忙道:“大哥,你放心罢,现在没人能认她出来地!”
萧月生缓缓点头,不再多说,免得让刘菁不舒服。
前一阵子,任盈盈离开了观云山庄,并未说去何处。
萧月生开始是挽留,却拗不过任盈盈,只好施展了易容之术,将她改头换面,便是任我行活着,也认她不出。
萧月生的易容之术,与寻常武林中人地大不相同,以假乱真,绝不可能认出来。
这近乎道家的法术,当今天下,道术早已失传,自是无人认得,武林中人,更是不可能看出破绽来。
得此易容术,任盈盈不复原本的魔教圣姑,只是一个寻常人罢了,而向问天也变易容貌,随在她左右。
向问天如何的武功,远非先前可比,足足高出三四倍,跻身武林顶尖高手之流。
只是素来充当观云山庄的管家,外人很难再见到他动手,也不知他是个绝顶的高手。
他如今地修为,已达返朴归真之境,精气神完全内敛起来,毫不消耗浪费,若是不显示,旁人看不出他武功地深浅。
见识到了观云山庄诸人的武功,向问天眼界大开,并不觉得自己一身武功高到哪里去,安心做着观云山庄地大管家。
这一次,任盈盈犯了执拗性子,非要出去走一走,萧月生化功诀正在紧要关头,不能离开聚灵阵,西湖的灵气丰沛,旁地地方难及,也不能离开。
而江南云又需得应付魔教的报得,也分身不得,最后,唯能派出了向问天。
向问天对任盈盈视若己出,如同对待女儿一般,对这个差使自然热心,忙不迭地答应。
如今算一算,快有一个月了,他们一直没有回来。
“对了,大哥,向总管昨天派人捎了一封信回来,说是一切平安,不必挂念。”刘菁忽然一停脚步,转头道。
萧月生眉头一挑。望向她。
刘菁微微一笑:“向总管是给我的信,说是到了洛阳城,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
“嗯。这就好。”萧月生点点头。
长沙帮
潘吼正在练武场上,一身短打,背着手,帮众们正在苦练。拼命的表现,想惹潘吼的一通表扬。潘吼的身后。齐元翰亦步亦趋。
他一身青衫,玉面朱唇,剑眉星目,英俊过人,浑身上下洋溢着勃勃生机。
“嘿!”“喝!”“嗨!”“哼!”
帮众们吆喝声不绝于耳,气势十足。声音震耳欲聋。显示出了他们深厚的内力。
潘吼颇觉满意,长沙帮近些日子以来。颇是太平,他抓紧时间。督促他们练功。
魔教很快会打过来,绝不会让清平帮好过。
而清平帮乃是长沙帮的盟友。便是抛却两帮,他是清平帮帮主的师叔,也足以引起魔教之人地兴趣。
故他一直忧心忡忡,生怕魔教的人找上门来,帮内弟子们毫无反抗之力,被他们所杀。
于是,他拼了命的督促帮众们练功,唯有练功,练好了武功,才能自保,才能在魔教手下逃脱。
即使自己地义弟能伸出援手,但若是帮众们一个回合也应付不来,义弟收到讯号,赶过来也不及。
唯今之计,只有靠自己,只要自己练好了武功,便不所其余宗派门的欺负。
有了这般想法,他付诸实际,拼命的督促帮众们练功,使了各种各样的激励手法。
虽然远没有清平帮地奖罚制度完善,但也已经足够,帮众们各各打起精神,拼命练功,整日泡在练武场上,即能提高自己的武功,增添一份活命地机会,又能得奖,何乐而不为。
“师父,他们的武功练得不错。”齐元翰微笑道。
潘吼一手负于后,另一手抚着胡子,点头道:“他们都是经过沙场的,知道武功的重要!”
“师父,不必急,凭他们的武功,自保应该足够了!”齐元翰劝道,看了一眼潘吼嘴角的水泡。
这一阵子,潘吼暗自心焦,显露于外,便是唇旁起了一串串水泡。
“唉……,不能不急,时不待我啊!”潘吼摇头叹息一声,看齐元翰一眼。
他心下颇是羡慕义弟,收一个弟子,可独挡一面,不必再瞎操心,这般好事,可轮不到自己!
齐元翰对师父极了解,看他眼神,便知是失望,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自己定是让师父失望了!
虽然自己天资绝顶,武功远同龄人,但是比之师姐江南云,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师父定又在羡慕萧师叔了!
他无奈叹息一声,苦笑连连,体会出既生瑜何生亮地无奈来。
一个老者直趋而入,来到二人跟前,一抱拳躬身,恭声道:“帮主,少帮主,二爷来啦!”
潘吼一怔,随即大喜:“我义弟来啦?!”
老者抬头,右脸上斜着一道长疤,如一条蜈蚣蜿蜒游动,眉宇间透出凶厉气息。
他恭声答道:“是,二爷到了大厅,已经奉上茶。”
“老吴,你也真是,我兄弟来了,直接进来便是,还要到大厅做甚?!”潘吼不满地瞪他一眼。
“是,是小的错。”老者躬身。
“走。元翰,去见见你师叔!”潘吼哈哈笑道,扭头招呼齐元翰一声。大步流星而去。
齐元翰大喜,忙跟上去,萧月生对他有指点之恩,心底里。一直视萧月生为榜样。
“哈哈,哈哈。兄弟,你终于舍得过来啦!”隔着老夫,还未到大厅,爽朗地笑声便如海浪涌至。
萧月生坐在大厅中喝茶,放下茶盏,站起身。脸上露出笑意。
他抱拳一礼。迎上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