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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浪费感情。
旦日何进便遣人起送董太后前往河间之地了,这还不算完,何进更是下令御林军将董重所在的骠骑将军府团团围住,号称是追索骠骑将军的印绶,但谁人不知何进的居心?董太后失势被迫离开洛阳,那么董重也自然就失去了依靠,如今再被夺走了骠骑将军之位等着他的除了一死还能有什么结果?
董重也知道这结果,虽然骠骑将军府麾下的士卒也紧闭府门呈防守之势,但董重知道自己已然回天乏术了,事到如今自己除了一死别无他选了,也来不及安排后事了,何进的人已经将骠骑将军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在万念俱灰之下,董重选择了自刎了断,时年方三十三。
而董重家人见董重自刎于是举哀将印绶送出,何进方才遣散士卒,就此董太后一支彻底覆灭了,留下一介老妪,董太后没了家人的支持自然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了。
徐济得知此事之后也唯有长叹一声,对身边的伊宁道:“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一旦休矣!”
但一切都不过是开始而已,何进的野心远不止于此。(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张让之祸
何进当然不可能放过董太后这个隐患,只是因为此时风头太大,一旦有何闪失自己不免落下什么把柄,尽管何进自信没有什么人敢以此为由找自己的不是,但终归是小心为上,他当然是想好好享受一下手里的无上权势,能少一事又何必给自己招来太多的麻烦呢?
而自董重自刎之后何进又大肆封赏了一大批他的人,例如袁绍便进位为司隶校尉。但当日出言的曹操却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尽管曹操原本就不是抱着想要什么好处的心才做的这些事,但如此厚此薄彼的做法还是令曹操心中颇感有些不满。然则何进位居大将军,如今更是手握大权,曹操也是无奈只得接受这样的结果。当然如此一来曹操也自然就有些疏远了何进和袁绍,与他来说袁绍这个曾经的友人如今已经变得和初时之时大有不同了。
而此时曹操也没有忘记徐济这个关键的存在,虽然此时洛阳城中并没有人很在意徐济的存在,但曹操却清楚无比即便此时徐济表现的极为低调,但所有一切都是围绕着这个没有动作的少年展开的。所以即便他没有太多的动作但曹操从未轻视过这个极善隐忍的同僚。
而徐济本人此时却根本没有想有动作的想法,对他来说如今的洛阳城内的局势并不适合他有什么动作,更重要的是张让还能撑着这就意味着徐济并不需要急于去选择。当然徐济心中并不是不着急,但此时的问题是他并不敢对轻易的有什么动作,一旦触及敏感之处就会招来何进的对付。这绝不是徐济想看到的局面。
然则如今这般局势之下选择也已然不多了,徐济当然不想这么坐等。但现在徐济就好似有力无处使,面对何进这个势力庞大的集团。徐济自忖还是避其锋芒为妙。而张让通过结好何苗也着实保住了他的小命,如此一来洛阳一时之间倒是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只是透过这平静的表象徐济却隐约看到了来自何进的那个磅礴的野心之中更多的野望,这远远不是终结,即便如今刘宏生死即为之人是他的外甥,但朝堂之上自然还有反对何进的人,这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臣子了,何进也不敢肆意妄为,一旦自己对其中某一个动手就招惹了他们身后整个势力集团的反击,这显然不是何进身后这些世家会容许的事情。
而这也让徐济看到了更有趣的事情。实际上何进代表的是新兴的世族对老一辈的世族,这之间的利益争端说开了就是对如今利益分配不满的一种表现,新兴的世族希望得到更多的资源更高的地位,但老一辈的世族既然已经得到了好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相让?如此一来自然又产生了矛盾。但徐济是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这与他浑水摸鱼无疑是有着巨大的便利的事情。
只是这还需要一些时间,只要不存在了外部矛盾这些家伙就会自己乱起来,徐济正是等着这么一个机会,当然如今徐济即便是离开了洛阳恐怕也无法生存,他同样会失去自己的地位。所以他还需要另一件东西,刘辩的圣旨。而这个东西徐济自己是没办法去求得,但张让是否能够会意又难说的紧,而且徐济并不认为张让真的有必要为自己做这么多。所以他不得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见一回刘辩了。
当然这并不急于一时,而今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何进暂时的忽略自己,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就算何进真的忽略了自己那他手下那帮家伙却未必会,至少袁绍对自己一定是念念不忘的。西园的事情对袁绍来说几乎算是一次羞辱了,不说袁绍在西园一事无成。便只是阻碍了袁绍夺取西园控制权一事就足以让袁绍对自己怀恨于心了。徐济可不指望这位袁家长子有那么宽宏大量。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袁绍即便有找自己的麻烦也还空不出时间来,司隶校尉一职可算是实权职位了,这是一个比两千石的官职,而且手下是真的有兵马的,更是监督京师和京城周边地方的秘密监察官,事务缠身的袁绍理所当然是没精力来管徐济的。而且袁绍甫上任之初还有不少的麻烦事情等着他去办,这又是一个利好消息。
就在这样的隐忍中徐济闭门谢客不出,每日都只在执金吾府和徐府之间往来,也正是由于他如斯低调几乎让人忽视了他。但唯有一个人还对他念念不忘,他就是刘辩。
说来也是巧合,刘辩这段时间以来发觉到即便启用了张让也无法制约何进越发扩大的势力了,长此以往刘辩心知自己必然会被何进束之高阁,届时自己怕是就真的成了一个傀儡了。至于何进还政于他?这事情刘辩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自己这位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就算不了解通过这些时候的冷眼旁观也已经是看的明白,于是他再次想起了他那位好似人间消失的姐夫来了。
既然无法通过宦官来制约外戚,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另一个外戚来相互制约了,这是刘辩能够想到的不多的办法了,但是徐济真的会相助自己吗?刘辩并不确定,而且徐济是否会选择投向何进一边也是刘辩无法确定的事情。只是事到如今刘辩的选择余地已经几乎没有了,董太后被迫离开洛阳,张让等人只能靠着讨好何苗来求生,他身边已经再没有人能够与何进抗衡了,如果想要摆脱傀儡的位置,他只能寄希望于徐济的帮助了。但这并不容易,刘辩很清楚,之前的那一次会面刘辩就已经看出徐济是个极为谨慎而低调的人,如此性格的一个人恐怕不会因为所谓的忠心就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去冒险。
但刘辩也只能一试了,即便失败也不过是加快了何进的动作,但若是成功自己也许就能摆脱如今的尴尬境地。说实话刘辩本人对权势并无**。但是何进对他生活的指手画脚却令刘辩感到愤怒。自己是皇帝,他何进就算是自己的舅舅但这天下终究是汉家的。他独掌朝政刘辩也都忍了,但何进却不知足的想要连他也一齐把控。这得寸进尺的做法刘辩如何忍得?
于是他下旨召见了徐济,但刘辩终究是留了心眼,他在圣旨之上写的是思念姐姐,希望驸马和公主一道前来。这么一来何进自然不会生疑,而且如今刘辩为其掌控,何进也根本不担心刘辩翻出什么大浪来,至于徐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低调也让何进几乎忘记了徐济的威胁。就在如此机缘之下,徐济得到了面见刘辩的机会。
既然是私事自然便是在刘辩寝宫了。由于刘辩的强烈拒绝所以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寝宫移至刘宏之前的居所,所以还是住在原先的偏殿之中。由于是带着目的的,所以刘辩实际上也没有太隆重的设宴,只是摆着些伊宁喜欢的小菜,三人落座之后说了说过往的事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刘辩便以眼神示意徐济。
徐济偏头看了看伊宁随即会意,便转头对伊宁说道:“宁儿,我与陛下有事相商,你且自去歇着吧。”伊宁自从刘宏死后也变得沉静了些。闻言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徐济道:“夫君早些,府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办。”说罢便独自转身而去。
看着伊宁远去的背影刘辩忽然感慨道:“姐夫当真厉害,当年姐姐可不是这般安静的性子,往日朕尚年幼之时再宫中不知被姐姐欺负了多少回了。”对此徐济也只是笑笑道:“陛下在成长。宁儿自然也在成熟。陛下召见臣究竟所为何事?”刘辩见徐济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也就不再闲扯家常道:“姐夫想必也对如今洛阳的形势极为明白,朕想请姐夫助我!”徐济闻言看向刘辩,只见他尚且未脱稚气的双眼之中满满的认真。而后徐济笑了:“陛下说笑了,如今有大将军辅政。何须臣班门弄斧?”
刘辩闻言不由心下一黯,徐济虽然并没有站在何进一边的意思。但明显也并不想相助自己,但他却不愿意就此放弃,于是继续说道:“姐夫欺我年幼无知乎?大将军不过视朕如傀儡!朕对于权势全无兴致,但大将军把控朝政尚不知足更想将朕束之高阁,姐夫难道就坐视朕沦为一个玩偶不成?姐夫如今所处的境地想必也并不好,大将军绝不可能放任执金吾这个位置上不是自己的人,一旦他空出手来,姐夫又当如何?”
徐济轻笑摇摇头道:“陛下言重了,大将军之心臣不敢妄加揣度,只是即便真如陛下所说臣又能如何?”说到这里徐济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如今洛阳局势而言,臣已然无足轻重。陛下难道不知大将军的势力何其大?陛下要臣相助,只是臣却只看到对抗大将军是必死之局,恕臣无能,恐怕是做不到了。”
刘辩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但徐济已经是他最后的期望了,而且如今也只有徐济有对等的身份和何进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