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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才能觉得徐济很好呢?”
小丫头抬头瞪着她那对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徐济,很是可爱的问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的吗?”
“做一件事,总有什么理由的吧?”
“但是没有理由啊,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理由。就是感觉啊,你干嘛想那么多?”
徐济恍然像是回到前世的岁月里,依稀记得自己那时候年幼,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小丫头,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也是这样,可是最后却落得关系淡薄如同陌路:“如果只是感觉和冲动,那维系这样感情,就太单薄了。”
小丫头语气变得严肃,拉住徐济的衣服,待徐济转过身来就给了徐济一巴掌:“你是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不是志向远大吗,难道你的格局只是这样?”
徐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阻止了陈到想要上前教训的举动:“是啊,徐济就是这么个格局小的人,所以小姐为何还喜欢呢?徐济只不过是平凡少年,配不上小姐的倾心。”
徐济在抗拒,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给一个女子未来,他不敢给一个承诺。
“徐济!宁儿不想看到一个这样颓败的徐济,你振作点好不好?”
徐济露出颓然的笑容来:“徐济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徐济没有家世更没有什么门路,残喘到今日也无非是想要完成老师的志向罢了,徐济在这世上留恋的不多,家人也只有父母,可我自小离家,怕也是淡薄的感情。徐济从来不是好人,小姐看走眼了。”
小丫头神情是怜惜也是愤怒:“你是男人,你要扛起这些的。就算你真的没有什么留恋,可不可以为宁儿努力?”
徐济看着眼前这个丫头,眼神中难得露出温柔的光彩来:“你不需要我,我也不能那么做。我们都还小,别说那么远的,就只是这么几天,不该掺进太多的感情。徐济是小姐的萍水相逢,也只想做一个过客。”
小丫头已经开始流泪,神情哀怨凄婉,徐济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心疼,但是他知道自己既然决定不去想这些,就不该有栈恋的感情,他不能耽误别人。
“徐文烈,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伊宁语气很轻。
“对,很讨厌。”说完这话徐济转头不看她,但是徐济转过身后陈到看到了徐济泛红的双眼,不,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耽误你,也承担不起你的青眼,我始终只是一个背负太多的人,我不敢喜欢,更不敢爱,所以原谅我吧,伊宁。
徐济没有说出这些话,他想要不再留恋的干脆的了断,但是他发觉自己尽管认识这个丫头不过几天,竟然也已经喜欢上她了,但越是喜欢他却越是害怕,他给不了这个丫头需要的和想要的。他明白自己的肩上的担子,他现在还不适合儿女情长。
“徐济,我走,你别想我会原谅你,我恨你!!”这丫头说完这样的话就哭着转身离开。
徐济看着这个倔强丫头的背影,呢喃着:“宁儿,不是不喜欢你,是我现在还没法为你遮蔽风雨,我还不够强大。你等我,你等我,不会很久的,相信我,等我可以承担起这些的时候我不会这么伤你了,也不会再让你走了。”
陈到缓缓走上来开口道:“少主何苦如此决绝,她…………”
徐济打断了陈到的话:“叔至,你我都是浪迹江湖之人,我的性命能否安好尚未可知,我如何能自私的为了自己让她白白浪费年华?再者,我与她不过朝露般的情缘,动了感情已经大大不该,我们谁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感情?我不能那么做。”
陈到默然,他不明白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对于陈到而言,他终究还没有经历过这种感情。
徐济默然不语,只是看着远处小丫头消失的背影,陈到感觉的出来徐济的痛苦,但是他发现自己又是全无办法。
接下来的三天,徐济没有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但是陈到明显到他的失魂落魄,陈到不明白为何互相喜欢的两个人非要闹成这样,明明会痛苦还要自己绝情的做一个了断。这是喜欢吗?陈到不明白,他很困惑。
而此时,颍川郡
我们的郭浪子郭嘉大人也十分的困扰,自从徐济离开以后,颍川一切在一夜之间全部变了,郡守换人,他的来历郭嘉尚没有弄得十分明白,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不过是世家推出来的傀儡而已,并不用太在意他的底细。而让郭嘉觉得麻烦的是徐济留给他的这个烂摊子,颍川郡里有多少豪族郭嘉并不能全部知晓,但是几乎所有望族都非常反感司马徽,那么作为司马徽唯一承认的弟子徐济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很讨喜的角色,自从新任郡守到任后,就开始处处寻找徐济留下来的这个摊子的麻烦,从平日里的寻衅到交纳赋税的刁难,简直是不胜枚举,也幸亏文伯处理的干净,也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但是总是这么僵持显然不是办法,郭嘉困扰的正是从护送徐济归来的小庄手下这班子闲汉的安置。
小庄手底下这些人原先也就是闲汉,是绝无可能要他们严格约束自己的,但是不约束自然容易引发祸事,到头来还是得郭浪子大人去麻烦,但是徐济留下的宅院田地总归是不能放着不管,这些人怎么也缺不得,但是显然并没有两全其美的方式能够不生事端,何况还是上头想找麻烦,那就是没错的事儿他们也能黑白颠倒。
荀彧近来也并不好过,当然他的困局来自于自己的家族,他开始渐渐发觉很多的不对,但是他能够看得出这些事情恐怕是有意不想让他知道的,但是我却已经发觉了些许端倪,只是未得证实,因而满是不解和疑惑。
这会儿徐府上的会客厅里,郭嘉和荀彧对坐两个人都不说话,看着两个人这么一本正经的相互对视,文伯觉得身为有趣。
“文若,你说我怎么处置那些老是给我惹麻烦的家伙们?我真是愁得头发都要掉了,这真是……”
荀彧笑着回答:“文烈交给你了,可不是交给我,那你既然应承下来,就好好自己考虑吧。”
郭浪子嘟嘟囔囔的说着荀彧的不是一边还在挠自己的头发,显然是满脸的纠结不悦。
“奉孝,文烈不是早有安排了吗?你缘何如此烦闷?”
听完荀彧这话郭嘉脸色更是变得难看许多:“你不说这家伙尚好,这些破事儿还不是他闹出来的?安排也是我去做事,到头来不还是我受苦受累?”
荀彧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能者多劳嘛。”语气戏谑,郭大浪子自然不是不识趣的人,一听便知这好友是在幸灾乐祸,于是也故作生气:“荀文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莫非你以为嘉还搞不定这点小事吗?”一副中了激将法的模样。
荀彧哑然失笑,徐济把这个浪子带坏了,从前郭奉孝可没有这样的恶趣味的,现在这个时不时小孩子脾气的郭奉孝完全是被徐济一天天带出来的脾气。
“奉孝,还是小心些,这颍川郡里对你来说危机四伏,谨慎方能走的稳当。”
郭嘉也不再嬉笑,一脸严肃的回答:“奉孝省得,文若也自当小心行事,你与我走得近,这事儿颍川郡谁人不知?只怕也少不了给你添些堵。”
对面的荀彧倒是一脸的坦然,毕竟荀彧是谦谦君子而非浪子,本来行事就是郭嘉嘴里守礼苛节的“迂腐书生”,荀彧私节可以算得上完美。当然,郭嘉最讨厌的也就是这些条条框框,他喜欢天马行空,喜欢冒险,喜欢剑走偏锋。而这些,是危险的方式,尽管徐济已经极力想要修正郭浪子的这种性子,无奈时日尚短,还没能改变郭浪子略显浮夸的性子。
“对了,奉孝,文烈近来可有消息传回?”荀彧开口问郭嘉。
郭嘉笑的一脸意味深长,荀彧不由得脸上一红,徐济毕竟是在他家族商队里,有什么消息他如何会不知道,当然郭嘉明白荀彧好奇的是为何郭嘉不在意徐济没有传回消息,或者荀彧其实在怀疑郭嘉和徐济还有其余的方式联络。
郭嘉哈哈一笑,满脸的无所谓:“徐文烈可比你我狡猾多了,我也确实不曾收到他的消息,不过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既然没有什么麻烦他解决不了,那指不定是好事也不一定。”
荀彧也点点头,沉吟了半晌:“奉孝,你一肩扛起文烈这些家业殊为不易啊,有什么麻烦事或是不方便的不妨说出来,彧或可有所臂助。”
郭嘉又是很是轻浮的大笑:“哈哈,文若,嘉等你这句话可不知等了多久了,但凡有什么麻烦嘉不能解决又如何会跟文若你客气?可惜的是文烈远行在外,我们三人多时不曾举杯共醉了,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跑了。”
听罢这话,荀彧面色发苦,郭浪子为何叫做郭浪子?不只是行事不羁,更因这小子自小好酒,酒品又不行,一醉了就行迹浪荡,徐济在颍川时回回把郭嘉喝道几乎不省人事,是以还没人知道,现在呢?十个荀彧的酒量也不及一个徐济,自然是灌不醉一个郭奉孝的,这谁付酒钱倒是小事,擦屁股的麻烦事多半是自己来了,虽然郭嘉这样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徐济的家业,但是荀彧还是觉得诸多的不好,当然,郭嘉从不放在心上。
当然,此时的徐济又已经临近商队再次起程的时间了,商队已经全部搬到码头暂住,只要等到货物全部登船商队即刻起程。
这两日,徐济每天都望着远处的宛城的方向发呆,一呆就是一天,陈到能感觉得到徐济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些温柔的思念,徐济如今倒也并不颓然或是失望。
但陈到越发的有压力,因为徐济的眼神日渐凝重,也越渐的深邃起来,像是勾人的黑洞,但是一旦陷入就是被吞噬。
少主,越来越有气势了!也许,那个小丫头的用处远不止于此呢。
看着在船头一脸淡然的徐济,陈到这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