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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施施然自己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说道:“家兄只是要我转告孟卓公一句话。徐文烈其人少年老成,城府心机均远超常人。哦,还有,家兄特地提醒了一句,当年长社五万黄巾便是他一把火烧没了的,他说,由此可见徐文烈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说完这些曹仁脸上露出了更加诡异的神情道:“子孝还有一句补充,自我来陈留之后所见所闻,似乎孟卓公取胜的把握并不大。而且,似乎陈留的局势对您并不算有利啊。”
张邈听完这些之后更加头大,局势发展成如今这般也是他始料未及,他从不相信一个没有家世的寒门会成长到能够威胁他的地步,而曹操的话对张邈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警告,徐济连五万黄巾都能不眨眼的一把火烧下去对他这么一个太守又会有什么作为不言而喻,而且徐济的心机张邈是已经体会过了,当初自己便是为其蒙蔽才放心把他放到南陈留去的,现在想来张邈每一次不把自己恨得牙痒痒。甚至自己如今面对的麻烦就是他自己给自己找来的。至于徐济的城府他虽然还没有领教过不过从这小子的心机就能看出恐怕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子孝,孟德还有什么话?一次都说完吧。”张邈有些不耐烦了,徐济这小子带来的麻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连带着对为徐济说话的曹操也有几分不满了。尽管他与曹操的关系其实相当的不错。
曹仁对于张邈的反应表现的很淡定,曹操料到自己这位好友必定会有这样的反应了:“家兄命我前来原本便带着两个命令,一是若来得及就阻止孟卓公。若是来不及就转告孟卓公一句话。”
张邈闻言疑惑的看向曹仁道:“什么话?”
“胜败乃常事,毋失了壮志。”
“孟德是料定我必败无疑?”张邈言语平静但是却已经带上了几分不忿。
曹仁闻言露出了微笑。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孟卓公又觉得有几分胜算?天时地利人和俱失,便是胜了。与败了又有何异?”说罢也不等张邈回答便潇洒离去,他根本不在乎张邈的回答,因为在曹仁看来张邈已经必败,只要徐济不出现低级的错误那么张邈没有任何赢的可能性,正如曹仁所说,失去了天时地利与人和,便是赢了这场战争和输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浅显的道理张邈自然明白,只是他却不甘心,他凭什么会输?堂堂太守竟然被区区的十六岁督邮击败,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无异于奇耻大辱,也是张邈绝对不愿意承认的失败,而他却不知道实际上陈留也已经布下徐济麾下的幽影曹仁的到来与离去没有瞒过徐济,而对此徐济也只是轻飘飘的对郭嘉说了这么一句话:“张孟卓不过尔尔。”
的确,甚至是曹仁也有几分看不起张邈,一个连自己的失败都不愿意承认和接受的人是不可能会成功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而对徐济,曹仁自然是带着巨大的好奇的,若不是曹操还交代了他不少的事情他倒真的很有兴趣自己前往圉县去拜访一下这位在自己兄长口中赞誉颇高的少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不过,终究是有机会的,曹仁这么想着便离开了陈留,他还要回去复命。
而张邈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击败徐济,而陈留县的士卒也全员做好了准备,只等第二天黎明。只是这个夜张邈却怎么都无法入睡,他耳边不断重复的便是曹仁说的那句“便是胜了,与败了又有何异”,虽然张邈不承认自己失败,但是他却还是明白曹仁这话说的没有差错,自己对徐济动手便是与民心相悖,而自己一旦失去民心即便是击败了徐济也难以再得到陈留百姓的信任,尤其是南陈留的百姓甚至可能不会把自己当做陈留太守。
这便是民心的作用。也就是说张邈这一站便是胜了也是败,而徐济便是不胜而胜,就算失败他也依旧是南陈留民心所向。
张邈突然念叨起一句话来“不胜而胜,不败而败。”这其实是个悖论,只是对于张邈来说此时没有比这句话更贴切的形容了,战争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结果,最讽刺的是不论自己是否胜利最后的结果都是失败,而对方不论是否被自己击败却已经是胜利者了。
有些时候,世事便是如此的可笑,胜败并不取决于战争的双方,就好似如今的张邈。
天边已经隐隐泛起鱼肚白,张邈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自己已经决定了的事不论成败都必须去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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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压境
时间没有给张邈更多考虑的机会,他已经下了令,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了,再想悔改也已经来不及,索性张邈也就不再想这些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当下的这场战争来的重要,一切都是以这行战争的胜利和失败来论的,在真正分出胜负之前张邈还抱有着一线希望,就算那很渺茫。
而同样紧张的还有圉县徐济麾下的众人,这一次可以说是徐济的势力建立以来面临的最巨大也最严峻的挑战了,而这一次的意义也绝不同于过去,胜负的结果关系的不只是徐济一人的未来和祸福,还包括了徐济麾下所有人的未来。一旦徐济胜了可以预见的是徐济的实力和势力必将水涨船高,甚至有可能因此而获得升迁,而升迁的原因也很简单,徐济一定会解决掉张邈,那之后陈留太守的职位便会出现空缺,而最适合接任这个位置的无疑就是徐济,而同样的,徐济失败了那么面对的就是张邈决不会罢休的追击,而身为徐济下属的这一众人除非选择投降否则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而此时圉县的空气中仿佛偶弥散着金属般沉重的气息,徐济站在城楼之上远眺陈留县的方向,而身边的人便是郭嘉,典韦侧立于徐济的身后。徐济看了半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生死祸福,果然难说的紧啊。”身边的郭嘉笑了笑接口道:“主上何必感慨,人的祸福不是向来都取决于自己吗?既然有人做出了选择那么他当然就必须承担这么做的后果,不是吗?”这个“他”指的正是张邈。
徐济转过头看了看郭嘉。发现这浪子一脸的淡然,随后说道:“此番可是事关你我身家性命。奉孝倒是一点不慌啊。”郭嘉哪里听不出徐济话里的揶揄,他立刻反唇相讥道:“那也比不上主上的闲情逸致。大敌当前还有兴致来城楼上看风景。”
徐济闻言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理会郭嘉而是转头对身后的典韦说道:“君卿,你去把子和叫来,我有事嘱咐他。哦,回来的时候叫上文谦,我对他也另有指派。”典韦点头应诺之后便下去了,他对于徐济和郭嘉说的话是半点没听懂,所以也干脆不浪费脑子去想了。
而典韦离去之后郭嘉皱眉问道:“难道还有没安排的吗?子和麾下所部是如今圉县之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了,难道你还在城外与张邈一战?”
徐济回头看向城头迎风招展的“徐”字大旗笑道:“果然不愧是郭奉孝。这你也能猜到。”这话一说出来郭嘉立刻不淡定了:“如今我方处于劣势,为何不拒城而守反而要主动出击?张邈可不是寻常的敌手,若是一个不好那便是一招错满盘输的局面,文烈你真的想好了吗?”
郭嘉已经激动的顾不上自己如今是臣下的身份了,而对于郭嘉如此激烈的反对徐济倒是平静异常,他甚至还笑着解释道:“拒城而守的确是最为稳妥的,只是既然这一战已经开始,为何不在对方立足未稳之时先行打击一下对方的气焰?出城一战的另一个目的想必奉孝也明白,我占据圉县不久。此时民心至关重要,我若能御敌于城门之外不是正好坚定了民心吗?而且我敢于出城迎敌也绝对出乎了张邈的预料,即便成效不大但至少能遏制住张邈军的气势。”当然徐济还有一点没有说,他之所以要在城外与张邈作战就是为了展现他的实力。而且城外更加广阔的地形也能给予他更多的发挥空间。
而郭嘉一看徐济已经坚定了决心也就不再多说了,徐济的性格他很了解,已经做出的决定徐济是轻易不会改变的。而郭嘉立刻就开始考虑在城外作战己方能取得什么有利的条件。又有什么是可以利用的。这也是徐济需要郭嘉去做的事情。就在郭嘉这边还在思考之时,典韦带着高顺和乐进已经来到了城楼之上。
见礼之后高顺立刻开口问道:“主上唤我有何安排?”显然高顺也已经完全进入战备状态了。而且徐济从他的眼中就能看出高顺的求战之心有多么急切。
“我要你即可率部出城,就在陈留来圉县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待其先登过去,从中间截断张邈的部队!”徐济的打算很冒险,他想要做的无疑是切断张邈前后军之间的联系,而中军受制前军必须立刻回援,所以正面的压力实际上并不会很大,而后方有徐济早先就安排的陈到处理,如此一来张邈所部就会被切断,如此一来张邈就无法集结全部力量来与徐济作战,只是这么做的风险同样是巨大的,一旦高顺麾下所部无法从中截断张邈的中军那么不论是正面的徐济还是敌后的陈到都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即便高顺能够截断但若是无法坚持到徐济的救援那么这个计划同样是空的,而且还会搭上高顺和他所部的所有士卒,这几乎算得上是亡命的做法了。然而出奇的,郭嘉没有出言阻止,高顺更没有半点为难的应道:“属下遵命!”
郭嘉当然不是看不出这个计划的风险是如何的巨大,而是相比于风险,这个计划成功之后的成果更为诱人罢了,徐济的计划一旦成功那么张邈甚至连圉县的城门都摸不到就已经损失巨大了,而凭借残余的士卒他是绝对不可能攻下圉县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