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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须陀何人?
一个很猛的将军。几年前,汉王造反,张须陀随着杨素平反,得了功劳,才当上了副市长这个职位。这应该是一个反恐的公安局局长的副市长。
在历史上,随后爆发的农民起义,张须院就消灭了好几股,最后在对瓦岗寨战斗时战死。
但他却不是一个单纯的鹰犬,他也是一个关心百姓的好官。杨广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多次用兵高句丽,致使百姓失业,再加上饥荒,粮食的价格飞涨。张须院决定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官属都认为:“须待诏敕,不可擅与。”张须陀则说:
“今帝在远,遗使往来,必淹岁序。百姓有倒悬之急,如待报至,当委沟壑矣。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遂先斩后奏,开仓放粮。杨广知道后,并没有责备张须陀,反而奖赏。
就冲这一份胆气,敖武觉得也要救这个人。
他把了一会儿脉,发现还真的是高血压。
“阿武,真的是你说的高血压么?”钟神医问道。
是也不能和你说啊!
“不是。”敖武摇头,“然俺会医治这种病。准备一把小刀,俺要放血。”
敖武知道,对付中年人的高血压,有一种放血疗法。
张须陀的儿子找来了一把刀身只有一厘米的小刀,敖武拿出酒,倒在小刀上。
淳厚的酒香,让室内的两个人都精神一震。
但是此时他们都没有往酒上面想,而是认为这是救命的良药。
良药又在一块手帕上倒上,浸湿,让张儿子把张须陀给扶起来,在耳朵,耳后,颈后都擦一擦,消消毒。
放血手术开始。
小刀不断地在张须陀的耳朵,耳后和颈后扎洞,放出血来。
张儿子真怕这小刀一不小心把父亲给扎贯了脑袋了,也在想会不会是来刺杀父亲的,但是看敖武做得那么认真,才放心了下来。
扎了一遍后,敖武停下来,拿出银针,刺进去,输入一些灵气滋润他的气血,然后再接着扎。
这样一直扎了五六次之后,终于看到张须陀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涨红,总算是见效了。
当天晚上,张须陀就醒过来了。
张家的人欢呼鹊跃。
张须院在吃了淡粥后,摸着自己的耳朵,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竟然是被这小刀扎洞给救回来了。
“小兄弟好本事!”张须陀的声音低沉,威风。
“祖上传下的老方子而已。”敖武说道。
接下来的两天,敖武就留在历城县了,给张须陀做放血手术。
早中晚各放三次,张须陀的脸色也越来越好了。
到了第三天,他都能下床运动了。
看着他拿起石锁舞动起来,还真是生猛。
也只有这样的猛人,到了六十岁还能骑马上场杀敌。
“大将军,身体可好?”敖武走了过来。
张须陀的石锁没有放下,依然有力气说道:“现在浑身是力气,小神医倒是细心!”
当然要细心了,以后要是暴乱了,还要靠你了。
“大将军,人只有把心事放下,把忧虑赶走,身心轻松,才能更快地把病治好。”敖武站在旁边,淡淡地说道。
张须陀的石锁顿了一下,接着又挥舞了起来,“八月份陛下要南巡下江都,运河两岸需要重兵把守,要是我为这病昏睡不醒,那罪过可大了!”
张须陀是河南人,说话不是山东话音。
他声音里带着感激,“多谢小神医,我这时候醒过来,刚好能完成任务。”
这才六月,离八月还有两个多月,张须陀病倒了,那不是不能完成派兵保护杨广的任务的事情了,朝廷会把张须陀给换下去,那么张须陀的官宦生涯也到此为止了。
敖武救的不止是张须陀的命,还有他的官运,还有一家的势运。
“现在大将军的病好了,也能保护好陛下,那眉头为何不展?”敖武看着他的浓眉一直拧着,说道。
张须陀转过头来看了敖武一眼,随之把两个重五六十斤的石锁给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一个石锁上。
“只怕又要苦了百姓了。”他叹气道。
敖武走过去,在他的对面石锁上坐了下来,做出倾听者的态度。
“陛下自东都坐龙船从运河南下,舳舻相接二百余里,照耀川陆,骑兵翊两岸而行,旌旗蔽野。所过郡县,五百里内皆令献食,多者一州至百舆,极水陆珍奇:**厌饫,将发之际,多弃埋之。”张须陀叹气道。
杨广南巡下扬州,是太过于铺张浪费了。张须陀敢说,敖武却不能评论,只能当一个倾听者。
“大将军,认为该与不该?”
张须陀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在文帝时平灭陈国,在江都经营十年,南方矛盾还是没有解决,南巡震慑与安抚,使南方人才为我大隋所用。要论该与不该,倒是该,只是陛下视天下百姓如无物,唉……”
杨广做过很多有成绩的事情,比如挖大运河,促进南北文化交流,但是却犯了一个错,就是没有把天下的百姓放在眼里,而是当成了工具,自己想要做什么就让百姓做什么。他没有后来的李世民的觉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张须陀此人倒是看事情看得清楚。
但是在这个位置上,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外面有人进来,张须陀也就没有再说了。
给张须陀做了最后一次放血治疗,敖武和钟神医完成任务回梁父县去了。
一路上,钟神医都笑得合不拢嘴,刚才告别时,张须陀没有送金没有送银,而是让长子给钟神医磕头,敖武救了张须陀一命,长子这条命就是敖武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吩咐,张家都会给敖武办成,就算最后失败也是张家付出一条命的结果。
对于钟家来说,哪里会出现要了张家儿子的命的事,但是这交情结下了,以后好处可就多多了。
钟神医此时看敖武,是越看越喜欢。
敖武不觉得高兴,倒是觉得这古人特讲义气,医生治病救人是职业内应该做的,他们却认为救了你一命,这条命就是你的,这样倒是觉得可爱。
路上没有耽误,一天的时间,回到了梁父县。
希望富二代说话算话,没有离家游玩去了,不然要杀他还要等他档期的间隙。
……
第38回:【刺杀遇到意外】
……
敖武到了钟家门口的时候,听到刘家那个肥婆妈妈的哭喊声,才想起了自己把三蛋同学给忘了。
虽然这三天刘家拿高度蒸馏酒给三蛋同学消毒,但是没有敖武的灵气,伤口还是复发了。
敖武进了房间里,给三蛋检查的时候,伤口已经发炎了了。
都发炎了,那就不用酒来折腾他了。
要是他受不了,死了怎么办。
在敖武的灵气滋润下,三蛋的疼痛慢慢消失,呻吟也小了下来。
此时,三蛋意识到,只有敖武才是能救他的人,不然他会生不如死,最后痛苦地死去。此时他把敖武印进了心里去。
厨房大妈的学习能力,让敖武鼓掌。
晚餐的时候,敖武吃到了味道差不多的菜肴,知道以后自己不用吃猪食一样的东西了。
钟神医这是第一次吃到,舍不得把嘴里的红烧排骨给放下,又急着想要知道原因,于是咬了舌头了。
在他吹着舌头的时候,钟晴心痛地把原因告诉了他,他眼睛发亮地看了看敖武后,问都不问他,低头大吃了起来。
这人活了四十多岁,对于古代人来说,大多数是五六十岁就过世了,四十多岁已经过了一生的三分之二了。大半辈子过去了,才吃到这样的美食,以前真的是白活了。
他是打算吃完后再问女婿,但是等到吃饱了,只能捂着大肚子打饱嗝了,没力气来问了。
钟晴很有经验地端着山楂水给父亲喝,这几天,钟家的山楂水都是常备的。
当然,消耗得也特别快。
老头子喝了山楂水,然后打发去散步了,散步回来也很晚了,他也没问的心思了,就各自回去睡觉了。
走回东院,看到钟晴手握一把剑站在那里,敖武心里一提,我靠,你想做什么。
“这个,你不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欢迎俺回来吧!”敖武摆手。
以他现在的本事,钟晴拿着剑还真不能伤到他,他要空手入白刃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他空有本事,却不得不做样子。
“刚才你回来后,俺陪着爹爹说话,你是不是上俺的楼上了?”钟晴有些儿疑惑不定的表情。
“你怀疑俺?”敖武气愤了,“没有,你信不信由你。虽然俺是处理好了三蛋后回来休息了一下,但上你楼上做什么,就算俺上去了,那又怎么你了?”
钟晴眨了眨眼,说:“俺也是两天没过来这边了,就是感觉东西被人翻过,可能是看错了。”
她说完后,就收剑,往楼上去了。
阁楼上的窗户,一双绿豆眼正看着下面。
敖武饭前过来院里看看是为了查看一下紫心伞草的情况如何,结果看到安然无事,他也就放心了。
现在听到钟晴这样说,敖武眉头皱了一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东西没有变,但是却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人动过一样。
只怕钟晴也是这种感觉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小偷进来过?
没有少东西,明显不是小偷。
但是自己又没有宝贝藏在屋里,有什么人来搜屋子?
想起刚才钟晴的问话,敖武忍不住的想,不会是这女人搜过自己的房间,然后故意弄了这样一出,说自己的房间也被搜过了,敖武发现自己屋子被搜,那也不会怪上她吧?
嗯,有这可能。敖武摸了摸下巴,想道。
他也没有再管这件事,等楼上的灯一灭,他就出来坐在石头上修炼。
紫心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