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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站在十尺之内瞧姐夫那张美脸一眼。如斯行径,难道你不觉着眼熟?你忘了,你十岁的时候曾经偷带姐姐的仰慕者进后园听姐姐弹琴,闻者收取十两纹银。宝儿只不过是将他二姨姨的性子承袭了彻底而已。二姐此时看着气不奇怪,因为啊,人对最像自己的人往往就存有莫名的排斥。”
“哼,那个小混蛋才不……”细细思量,绮儿言之有理,但还是气啊,遂举起正张着大眼安静少声的女儿,“绾儿,你要争气哦,快快长大,早早超过你那个混蛋表哥!”
罗绮掩口,“绾儿这小小人儿,你不觉得更眼熟?娘说,她和大姐小时候一模一样,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所有事,却只会在该明白的时候明白,该言声的时候言声。将来啊,这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儿呢。”
“是么?”罗缎举着女儿左看右望,女儿也和她无声对望,竟把她这个当娘的看得心头发毛起来,“老天爷,还真是哦,这小家伙活脱脱大姐的样儿呢。”
罗绮吃吃娇笑,“二姐生的绾儿像大姐,大姐生的宝儿像二姐,咱们罗家的事,从来都是这样有趣哩。”
罗缎明眸眄来,“那绮儿呢?”
“我?我如何?”罗绮笑颜一顿,欲顾左右而言他,“这赏春园的花都让宝儿……”
“别移开话题。”罗缎找回来被宝儿气到九天云外的神智,一脸老神在在,“你不会不知道方逊又和爹娘提亲了罢?那小子年纪轻轻,已官拜四品,成了这高沿城的一城之首。虽说罗家从来不稀罕什么达官贵人,但出色就是出色,他,也配得上我家三妞了。”
自来,国都之首最难做。在这地界,皇亲国戚遍地走,将相子弟满街行,出了一点事,坐视不理不可能,理得不好冠个无能之名,更甚的,招惹了任何一方天尊,都可能丢官卸职,让十年寒窗付之东流。历届城首,无一不是夹着尾巴做官,弯着腰杆做人,宁可被指平庸,也不敢稍有差池毁了前程。而方逊那少年书生,既非锋芒毕露,也没有韬光养晦,上任短短半年,与许多当街招摇生事的皇亲国戚做了兄弟,与不少贵族子弟交了朋友,京城因他们而生的案件骤然消减,其它诸事则展开得井井有条,各项措施立竿见影。上至国君,下至黎民,中间各阶朝官,难得口声一致,对新城首施以赞誉。
如今,一旦城首出巡,高沿城道路两旁皆让各家待字闺中的女儿站无虚席,一个个涂脂抹粉,一脸脸娇笑羞哂,只盼博得俊俏城首的回首一顾。更有那作风开化的,将手中的花儿一迳向城首怀里掷去。以至于,每一回巡视结束,罗缎都要拿城首大人身上的花香粉香笑个好久。而每一回,方逊也只有一句:“我已情有独钟。”
这情有独钟的对象,便是罗家尚未出阁的三小姐罗绮。
“绮儿,你干脆说一下,你对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罗绮无奈一叹,“我从来没有暧昧过对他的想法。我也不止一次告诉爹娘,方逊于我,只是弟弟。我也直言告诉过方逊,我和他,不可能。他出色他成功,我替他高兴,但也仅此而已。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成就,有得是名门世家的女儿与他婚配,你和爹娘就不要再继续误导人家。你看大姐,就从不从中掺搅,大姐说,绮儿的心情最重要。”
几句话,将罗缎堵得有几分意兴阑珊,嘟嘴咕哝:“我只是想,好东西要自家留着啊,何必便宜了外人?”
罗绮啼笑皆非,“二姐!”
“嘻嘻,二姨姨和三姨姨在说方哥哥,方哥哥,你还要努力哦,三姨姨不想嫁你哦。”罗绮嘴里的小混蛋牵着一位清俊少年华丽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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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花入美人怀
“嘻嘻,外公,那个潮潮拧拧的人来了哦,三姨姨好忙哦,有方哥哥,还有潮潮拧拧,三姨姨不累哦?”
罗子缣发誓,就算三个女儿加起来,也没有这一个小东西让他费神。“宝儿,晁公子与你的爹和娘是好友,按理,你该叫一声‘叔叔’……”
“哦,潮潮拧拧已经输了哦,那赢的人是方哥哥么?”
“……”
“宝儿。”有俪影双双由外进厅来,“你又在烦外公了是不是?”
“娘!宝儿最爱的娘回来了,宝儿好高兴!”小嘴儿不怕甜死人,圆胖的身子扑迎上去,“娘想不想宝儿?”
“小坏蛋。”罗缜笑叱,拧了小鼻尖一下,“快见过你爹爹。”
圆胖小身子一躬到底,“宝儿见过爹爹,恭请爹爹日安。”
“免礼。”良之心板脸说完,当即讨好地拉着娘子素手,憨笑道,“珍儿,之心说得对不对?”
罗缜嫣然,“很对,相公说得很好哦。”
“嘿嘿……”
罗子缣望着长女一家三口,再一次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固执己见,才看得见女儿这柔情万斛的脸,看得见这甜蜜亲融的妙景。也正因有了这天作之合的一对,才引得出二女儿的好姻缘。如今三个女儿中,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幺女了。唉~~
“爹,绮儿呢?”父亲的一声长叹,罗缜抬眸了然:现当下这家里,惟一可以让爹爹愁上眉梢的,也只有绮儿。
“晁公子来了,适逢百花诞,绮儿领他到街间看看。”
“晁公子又来了么?”罗缜莞尔,“今儿个是百花诞,城首必定巡城,而据我从街间听到的,二皇子似乎回京来了。”
“哦?”罗子缣觑视到了长女的满眸算计,不知又是为哪一桩。“这不是更乱么?”
“爹,您着什么急呢?各人自有各人缘,缜儿若不是到了二十才嫁,怎会遇上相公?如果是为了遇上相公方要遭遇那些烦事累事,缜儿来生还会欢喜领受。而绮儿的姻缘,说不定就会因为那些**折折,最终更能收获甜美果实。”
“就像珍儿和之心,是不是,娘子?”良之心执起娘子小手,大眼睛痴痴恋恋,恁多年过去,心中盛放的仍然只有娘子的花颜。
“对啊,相公,就像我们。”
宝儿对自家爹娘这动辄上演的恩爱戏素来是不以为然,撇撇小嘴,但又不敢在亲娘面前造次,只得扬着小嗓道:“外公,看宝儿,看宝儿啦,娘嫁给爹爹,才有可爱的宝儿。三姨姨一定也会有啦,但但但不会有宝儿可爱哦!”话甫落,小屁股上已挨了她家亲娘一拍,“呀,娘只爱爹爹不爱宝儿,宝儿要哭喔~~”
罗子缣拈须微笑:或许,自己该看得开些,就让小女儿自由自地选择她真正想要的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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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诞。正值春光灿烂,百花盛放之时,各家均把自家奇花异草置于门前,博个荣盛彩头。过往街间的妙龄女儿,更是鬓角有花手中有花与花如影随形,可谓人比花娇,花映人红。使得本就是四季春城的高沿城,尤是举城花香,处处花影,宛若人间天景。
晁宁赞不绝口:“来了玉夏无数回,今儿个总算见识了这百花诞盛况,不虚此行啊不虚此行。”
罗绮颔首道:“如果到夜里再看,会更让你赞叹,家家户户门前挂起以花为型的红灯,各家酒楼里推出以花为型的菜肴,各家戏坊还会请平时只能台上看到的角儿上街饰演百花的仙子撒瓣为行众祝福,管保你会把这份花香记到明年此时。”
“好,夜里一定再来,适逢盛事,岂能错过?”
罗绮掩口娇笑:“看花无妨,只要莫被‘乱花’迷眼。晁公子须时刻记得家中尚有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呐。”
晁宁半年前娶妻,妻名牡丹,美且慧,虽是世交姻亲,但婚后两情渐笃,就算不是如胶似漆,也称得上鹣鲽情深了。罗绮为了生意,常在玉夏杭夏之间游走,与晁夫人已是闺中密友。
晁宁兜袖一礼,“三小姐教诲,小生当铭记不忘。”
小生?罗绮甩去因这两字产生些微怔忡,莞尔:“如此,我定不忘在牡丹前替阁下美言。”
两人谈笑风生,自知彼此眉间目上皆无暧昧,坦荡无讳。但看外在眼中,却会有另番解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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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首大人~~”
“城首大人这边!”
“城首……”
娇声呼唤此起彼伏,花枝香囊更是抛掷不绝,众向所归之处,皆是城首大人的怀内手中。
方逊远缓缰乘骑,面色温淡,偶向两旁站众颔首为意,持重之态全不似一弱冠少年。抛来之物,未能着身的当然不会勉强,偶及入手入怀的,转手交给身侧随从。对那些芳心美意,他不能轻贱,却也不会表示欣然领用。
可是,眼晴在芸芸众生中一下便捉到了那张美过百花的娇颜,并得见其上因另一个男人绽放出的绝美笑靥时,少年老成的清俊脸容蓦然一紧,催马稍稍快行,张手向随从道:“把花给我。”
这厢,罗绮甫抬脸,方知与城首巡视队伍遭逢,才向方逊释出一笑,一扎鲜花已自其手中抛出,不偏不倚,正到了她下意识探出的臂弯中。
“这……”死小孩在做什么?罗绮就算左右背后没有额外长眼,也知此刻自己已成了众矢之的,尤其,那些个簪花少女的目光,狠烈得仿佛在她背上脸上烧出几个洞来亦不解气。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晁宁噙一抹别有意味的笑,“三小姐,原来不止在下不远千里追寻而来只求佳人一笑,更有少年英豪从旁仰慕呢。”
罗绮瞪他一眼,以目递语:阁下可以不必推波助澜,小心我在牡丹面前的“美言”!
晁宁挑眉以对:我和牡丹心心相印,不怕旁人闲话碎语,三小姐还是顾好自己罢。“城首大人,别来无恙。”
罗绮一愣,转眸竟见方逊下马走来,且直行到她近前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