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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叶英、叶挺终于不再纠缠;叶畅叹了声:“既是如此;那辽东战事一律委与九河;我即刻回旅顺;只待天子遣来的第二批使者到了;便启程回中原。”
岑参到现在还没有弄清;叶畅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在说假话;或许他的话里;半真半假皆有吧。无论岑参心底深处是怎么想的;此次会上;整个辽东的高层;基本上统一了认识;对叶畅此次回去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有了个理准备。
未等叶畅回到旅顺;第二批使者便又到了。如叶畅料想的那样;这批使者带来的旨意;就没有第一位使者那么无理;不仅许以叶畅兼任京畿采访使;还许他在两京便宜行事。
这一个“便宜行事”便将一些不方便的权力交与了叶畅;李隆基的想法很简单;杨钊既然暗中吃饱;那么也不能不吐出此来。这事情他自家不好去做;自然是要交与叶畅的。
得了这个旨意;叶畅回到旅顺;先是将辽东的一些扫尾工作安排好来;然后便去李林甫墓前;与李腾空告别。
此次回中原;前途险阻;与李腾空告别;可以安她之心。但让叶畅吃惊的是;在李林甫墓前;却没有见到李腾空。
见他的是一脸惶恐不安的李岫。
“舅兄这是何意;为何说腾空不欲见我?”叶畅有些怒意:“还有;那边的道观;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当初与李腾空来时;李家兄弟将李腾空安排在草庐最中间的一处;但李腾空执意不肯;而是在离墓稍远处另结草庐。现在再看时;发觉那草庐和当初模样有了变化;竟然象是一处简陋的道观
“畅然;这实在是不于愚兄的事情……”叶畅一发怒;李岫就慌了;他惶恐地道:“空娘前些时日让家中仆役将那草庐稍稍改一番;我等不疑有它;待改好了才发觉;她竟然是……竟然是要建一道观。我等去问;她说她早有意出家;此时父亲已逝;她又未能为君诞生子嗣;愿出家为先父祈福……也为畅然求子。”
叶畅勃然大怒:“祈福求子;难道非要出家不成?这些年来;我自问从不曾亏待她;她为何要这样”
叶畅是真怒;不象在建安城的会议时那样七真三伪。他如今正面临着人生之中一重大转折关键;李腾空向来是他的贤内助;他也正需要李腾空为他安定叶氏家族的人心;此时李腾空却来这一手
若他对李腾空不好;那倒情有可缘;可是两人成亲以来;恩爱异常;虽然早几年聚少离多;这几年终于能够长相厮守。他对李家也是甚为照顾;甚至将钟表这个未来肯定要风行许多年的产业;交与了李家。
“空娘为何会如此;你一定是知道的;如果你不知道;你问也要替我问出来”面色有些扭曲;叶畅厉声向李岫道。
李岫暗暗叫苦;只觉得现在叶畅威仪非凡;便是与他父亲盛时相比;也不逊色。这件事情;原本他不敢出来应承的;可是李腾空非要坚持;他也无可奈何。
回头望了望那小道观;李岫将叶畅拉到一边;苦笑着道:“这个;畅然;空娘曾经去过梅花观;就是年前你与空娘回来时。”
叶畅顿时哑然;梅花观里藏着一个化名为江梅的梅妃;若是李腾空真为此而生气;他多少有些心虚。毕竟他可是将李隆基的妃子从冷宫中拐了出来;而且据他所知;李腾空是见过梅妃的。
“她若为此事生气;早就该生气啊。”顿了一顿;叶畅皱着眉;怒气稍缓:“必然还有其余缘由;莫非是有人在她面前嚼了舌头?”
“哪里敢;我这边之人;哪个不希望你们夫妻能够和和美美;哪个有这胆量去在空娘面前说三道四?”李岫顿了顿足:“此事确实蹊跷;畅然;你也莫急;我们这边会慢慢劝解;你那边……若是有合适的;也就娶进门吧。”
“你这是何意?”叶畅再次皱着眉。
李岫道:“畅然;你若无子嗣;辽东若大的基业谁人来承?空娘与你毕竟是夫妻一场;你若能有子嗣;那孩子便要呼我一声舅;空娘将来老了;亦有孙辈可来伴于膝下……此事情不须别人说;我们自家就觉得当如此”
“这是空娘的意思吧?”叶畅盯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开口道。
李岫惭然应是;这确实就是李腾空的意思。
想起此次来辽东时途中李腾空种种异状;叶畅的怒意渐渐平息;忽然之间;对李腾空的怒火全部转成了怜惜。
离开你;也是为了你啊。
第一卷谁乘星槎破虚空 第431章 泾渭浊水浸河洛
“这几日洛阳的情形当真不对。”
李冶轻轻放下窗帘;回头对屋里的人说道。
刘长卿苦笑着点头:“着实不对;谁会想到;此次来洛阳会撞上这一桩大戏”
“是啊;也不知这样乱起来;会不会影响到科举。”李冶喃喃说了一声;又看了刘长卿一眼:“要不;还是由妾身向叶公荐你?”
“此次是非;叶公只怕自己也是焦头烂额;还是不必去打扰了。”
听得李冶提起叶畅;刘长卿就想起当年在洛阳相遇之时的情形;转眼之间;十年左右的时光过去;叶畅如今已经名满天下;官职也攀到了工部尚书;爵位更是高达郡公。虽然当初相见之时;他就觉得叶畅颇为不凡;可是当时在场诸人当中;就算是最能想的;只怕也没有想到叶畅会有今日吧。
更重要的是;叶畅的官职爵勋;都是靠着自己的军政功劳得来的;即使心高气傲如刘长卿;也不禁心服口服。
“唉;但愿叶公能有应对之策;听闻朝廷已经派使者去召叶公了……”
“叶公来又能奈何?”刘长卿摇了摇头。
他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普通仕子;对于朝廷中的风云变化;他很清楚。叶畅分明是被抓来收拾烂摊子;要想解决此事;根源还是在长安;在李隆基的身侧。
李冶也想不到叶畅能有什么办法;正待说话;突然间听得下边喧哗起来。她又掀起帘子;向下望去;看到的情景;让她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了?”
“不碍事;一些小麻烦。”李冶缓缓道。
见她不欲多说;刘长卿伸出头;还没有伸出窗子;便听得声浪响起。
“让李冶出来;让李冶出来”
“正是;这般大事;岂是你这小小管事能作主的;李冶才是这大观园主事;让她出来见我们”
“好大的胆子”刘长卿顿时怒了;虽然因为家中的缘故;他与李冶可谓有缘无份;但他总不能看着李冶受人欺辱。
“刘公不必发怒;自有人会收拾;只是扰了刘公清兴。”李冶淡淡地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煽动那些买了吕宋金票之民;来大观园闹事。”李冶微笑起来:“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那吕宋金票;与大观园何于”
“煽动之人;只要讲吕宋商会亦是叶公所创;那么事情就和大观园有关了;洛阳百姓;谁不知道大观园乃是叶公产业?”
刘长卿默然无语;这些百姓便是如此;容易被别有用心者所操纵;而且在这些百姓心中;免不了还有法不责众的念头;只觉得大伙一起来闹;无论是否与叶畅真有关;叶畅总得拿出三瓜两枣来安抚大伙儿。
百姓淳朴也淳朴;狡猾亦狡猾;此皆为人性;唯有教化能改易之。
“你们的人没有辩解?”
“自然有的;但若是辩解有用;要官府何为?更何况还有人会说;这以商会经营边疆之策;原本就是叶公所提;那么出了问题;不找叶公还能找谁?如今叶公人在辽东;他们自然不可能千里迢迢去辽东;自然就要来找我这个妇人女子。”
“不行;我不能坐视此事”坐在那又呆了一会儿;刘长卿猛然撩衣襟起身。
“刘公;刘公”李冶唤了他两声;却没有唤住;李冶忙从后奔去;拉住他的衣袖:“刘公情谊;某已知矣……只是此事非刘公能解之;我自有安排;若是我之安排不成;再请刘公出面不迟。”
刘长卿这才止住脚步;他站到窗前;再往下望时;发觉聚在底下的人越发多了。
“让叶畅出来负责”
人群中冷不丁传来这样一声;有晓得些事理的听得不妥;转脸四望;却看不到发这话者身在何处。
有第一声;便有第二声;然后这大观园前便是一片“让叶畅出来负责”的呼声。李冶听得皱起秀眉;她对刘长卿是爱;但对叶畅则是完全的敬服。这些人语气如此无礼;让她也按捺不住;心中怒意翻涌了。
喊话的裴元仁见自己一句就煽起了火;当下悄悄向外移动。
这股火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自己缩在人群当中;那可就极不妙。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回去领赏钱就是;至于后面会怎么样;就不是自己管的了。
他笑嘻嘻地挤出人群;不过眼见就要离开这场风暴中心时;却被一个人拦住。
这人长得甚为普通;看上去就是与一个农夫、渔民没有什么区别;神情特别憨厚;看着他笑了笑:“郎君准备去哪儿啊?”
“你是……”
见此人与自己招呼;裴元仁还以为对方认识自己;便犹豫着问道。
才一问;身后两侧便有人挤过来;然后腰眼处被个**的东西顶着;裴元仁想要回头望;那个长得甚为普通的人却凑过来;贴着他耳朵道:“你身后是两柄短刀;这么多人;捅进去之后把你一放;谁会注意?”
裴元仁激灵了一下;想要高叫;那长得甚为普通者人却又道:“你说你一叫;他们会不会捅进去?”
裴元仁顿时会意;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也小声说道:“小人不叫;小人不叫……大爷有何吩咐;请只管说就是”
“方才看到你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东嚷一声西喊一声;阿耶我就是为此事来寻你。”那人缓缓道:“你老老实实跟着走;就没有你什么事情;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么”
裴元仁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便随着那人;贴着墙边离开;进了大观园的一处不起眼的小侧门。在进门时;他想抗拒一下;结果立刻挨了一脚。当他连滚带爬地跌入门内之后;那小门砰的一声就在他背后紧紧关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