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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畅的忠诚与个人的稳重;而成为张休的助手。
提起自己的那三位师弟;淳明看着叶畅的目光就充满了敬佩。张休曾经不只一次地说道;若不是叶畅的这一套学制;根本不可能让这些孩童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一个个学有所成。
与太学生们比试数学的;当然不会是叶畅自己——叶畅自己下场的结果;十之**是输;原因在于他看不大懂这个时代的数学表述方式。但是淳明提到的那些人却不同;张休将叶畅带来的新式数学、自己跟随叔父所学的旧式数学;融合在一起倾囊传授;使得这些少年们身兼二家之长;自然不会出现连题目都看不懂的事情。
“虽是如此;明日之赛;还是须取全胜才行。”叶畅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淳明;你将他们三位召来;随我去试场看看。”
“是”
淳明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怀疑;应了一声便出去。叶安有些奇怪:“还要去试场看?”
“那是自然;熟悉考场嘛……”
想到另一世里每到大考之前;学生们总要去熟悉一下场地;叶畅忍不住微笑起来。
不一会儿;蔡晨果、岳曦和杨帆被带到他面前来。
说来有些遗憾;叶畅的私学;最初是为了培养叶家子侄中的人才而设的;只是同时还招了数量相等的修武各姓子弟、叶畅托人买来的孩童;三者各占三分之一;但是叶家子弟成才率低了些;最初的那些孩童们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人物出现;就连叶畅的侄子叶铸;学问也只能算是一般。倒是外姓的子弟中;出了一个蔡晨果;买来的孩童里;则出了岳曦与杨帆。
蔡晨果如今已经十九岁;个头不高;脸上带着笑;极是自信的模样。岳曦与杨帆体型偏瘦了一些;两人比蔡晨果小一岁;但个头反而比其要高。他们都是天宝三载入的学;如今已经过了八年;每日要花四个时辰学习;两个时辰劳作、锻炼;可谓智体双重发展。
“郎君”如同淳明一样;他们对叶畅的称呼;并不是官职;这样的称呼;让他们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
“明日便是你们名扬天下之时。”叶畅看着他们:“可紧张否?”
蔡晨果微微扬起下巴;笑着道:“这有什么紧张的;张师早就对我们说过;朝廷里太史监的算学大师;与我们相比也逊色一筹。我们得张师真传;又学得郎君妙术;若是输了;那才是怪事”
“有信心就好”叶畅道:“今日先去看看试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我们明白;郎君令我们做各种预案;便是为此。”
叶畅在对这些少年的教育中;非常重视预案的拟定;从学习计划预案;到紧急应变预案;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故此这些少年做事大多都很有计划性。
门前早备好了马车;出于低调考虑;此次叶畅没有乘马。带着三人到了试棚;见几面透风;叶畅首先皱起了眉。
之所以放在外边;无非就是要热闹;但并不意味着为了热闹;就非要这些少年在寒风中呆着——那是纯折腾人。
见着有京兆府的差役正在看守试棚;叶畅将之召来:“朝北的这一面;用木板做一面墙;免得北风直吹。”
那差役虽然属京兆尹辖下;晓得自家上司与叶畅不睦;可对叶畅的吩咐也不敢怠慢;当下招来人手;依着叶畅的吩咐;将那一面挡了起来。
“再备六个脚炉子;明日放在边上;升起火来;莫要冷着……”
“叶中丞;只需备三个就可以了。”叶畅正在吩咐;却听得有一人插嘴道
他眉头一皱;自己说话的时候;不相于的人插嘴;既是不礼貌;也是不将他放在眼中。如今长安城中;敢这样做的人屈指可数;而方才的声音;分明不是这些人当中的。
他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人;深目隆鼻;带着些白种人的特征;一脸不屑地望着他。
这人身后;还跟着二十余人;也都一个个目光冷淡;甚至是敌视。
不必细思;这一伙;应当就是从洛阳来的太学生;而那个开口说话的;就是他们的助教瞿昙巽了。
自从杜甫传来消息之后;叶畅就遣人去查过这个瞿昙巽的根底。此人家族祖先;乃是从天竺来大唐;在天文、数学方面极有造诣。但是僧一行主持大衍历编制;令其家族在太史监中的地位受到影响。僧一行在世时他不敢出声;僧一行去世后便跳将出来;勾联在太史监中的故旧;攻击《大衍历》抄袭他家族翻译的天竺《九执历》。
这倒也没有完全说错;《大衍历》确实有借鉴《九执历》之处;但是还不到抄袭的地步。不仅如此;瞿昙巽还认定;《大衍历》不如《九执历》;也就在是他看来;抄都没有抄对。
官司打到了李隆基处;李隆基令人对比二历;测量日、月食与星相变化;《大衍历》十得七八;而《九执历》则远远不如。至此;所谓抄袭之说不攻自破;瞿昙巽等人也因此获罪。
叶畅不仅私办算学;而且还扶植一行的侄子张休;对于瞿昙巽来说;自然是大敌;他仇视叶畅也就很正常了。
只不过;单纯的学术与人情之争;牵连到政治争斗;这个瞿昙巽;当真是自寻死路。
“怎么;叶中丞莫非有什么不满?”见叶畅望着自己半晌;瞿昙巽一扬下巴;满脸高傲地道。
“六盆火炉非是为汝所备;而是为明日诸学子所备。”叶畅平静地道:“冬日里天寒地冻;学子有火炉;终究要舒服些。”
“所以我才说;没有必要;只需三座即可。我的学生;可不象叶中丞的家僮一般娇惯;他们数十载寒窗;这一点点苦;对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瞿昙巽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太学生们:“瞧瞧;就这些锦衣玉食的少年郎;要与你们比试算学。你们可不象他们一般;得入大富大贵人家里为僮仆;算学就是今后你们一家生计之所在;这点寒冷;你们可受得住?”
这厮倒是伶牙俐齿;成功将自己这边太学生的怒气激发出来。叶畅微微皱了一下眉;走过去劈手就给了瞿昙巽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响;声音清脆无比。
瞿昙巽敢向叶畅挑衅;自然是将叶畅可能的反应都算计过了。
在他想来;叶畅是朝中重臣;当今名士;谣言中的仙人弟子;必然是自顾身份爱惜羽毛的;被他讽刺几句;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只能生生受住;绝对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
就算叶畅忍耐不住;与他争执;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叶畅如今的名声多大;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家伙;叶畅和他争吵;岂不是为他造声势?
结果;叶畅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不是与他来一番唇枪舌剑的争吵;而是直接一记耳光抽过去;打得他原地转了半圈;脑子里全是苍蝇在嗡嗡作响。
“你……你怎么打人”
瞿昙巽身后的太学生都愣住了;然后指着叶畅叫道。
叶畅撇了一下嘴;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他居于主将之位多年;一言一意;便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自然而然养出了一种威仪。此前他对着那小吏;并没有展现出这种威仪;但现在却不同。被他目光一扫;那些太学生才意识到;他们面前可不是一般的学者名士;乃是当朝名将之中也位居前列的人物
“每年安东商会;往长安洛阳太学供奉钱万贯之多。”叶畅缓缓道:“据我所知;洛阳太学诸监都进行了整修;冬日里有火炕、炉火;而且诸生每日禀食;朝廷亦有恩赏。此人胡言乱语不打紧;将朝廷与安东商会诸贤达之好意抹去;我不能忍”
听得这里;太学生们的愤怒顿时变成大窘。
当初李适之之子曾经闹出长安太学生寻叶畅麻烦之事;但事情被叶畅摆平;此后每年;安东商会都给太学捐献资助——谁都知道;实际上这笔钱是叶畅掏的。故此;在某种程度上;叶畅对他们这些国子监的太学生和助教;都是有恩的。
但他们却来寻叶畅麻烦;说得好听些;是学术道统之争;说得不好听些;就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这一茬事情;因为叶畅自己从来不提;这么多年来;太学生们已经习惯了;可现在相来;叶畅哪有义务每年出一万贯来扶植他们?
“我……我……你分明是怕了明日与我等相争;今日才做此语”瞿昙巽此时回过神来;他捂着脸;跳着脚;指着叶畅叫道:“莫要以为我们怕了;不就是些臭钱么;没有你们的臭钱;我们一样能过日子”
“笑话;你何许人也;敢替全体太学生作此主?”叶畅冷笑道:“好吧;你既然说我是怕了明日与你等相争……这样;明日若是你们能胜;每年安东商会资助太学诸先生与学子金额;上涨到五万贯;若是明日你们败了;从此休想安东商会再出一文钱。”
叶畅说完;甩袖而走。瞿昙巽还待叫骂;突然叶畅回过头来;向他瞪了一眼;他忍不住吓得向后连连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方才叶畅一瞪之威;竟至于此
他这般狼狈模样;自然落入看热闹的人眼中;大伙都哄笑起来。
对于这厮;看热闹的人;实在是同情不起来;叶畅方才言下之意;稍有头脑的人都能判断出;这厮果然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有人便阴阳怪气地道:“啧啧;好大的赌注;这位先生如此厉害;想来每年五万贯唾手可得了……只不过可要小心;象方才那样不小心摔一跤;少了每年一万贯的资助;少不得有些先生学子;要找这位先生的”
瞿昙巽的脸色顿时变白了。
第一卷谁乘星槎破虚空 第408章 风云际会暗潮隐
对于叶畅来说;与瞿昙巽在今日的相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瞿昙巽在他心目中;也是一个不值得尊重的小人物。
必须承认;叶畅现在的心态;与他刚来这个时代的心态比;有了很大变化。他虽然还对一般的劳动者并无偏见歧视;可对于瞿昙巽这种拙劣的投机者;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尊敬的兴趣;也没有和他罗嗦的耐心。
一个耳光解决了问题;他便带着自己的随从们离开了东门。这记耳光很快传入刚刚回到长安的李隆基那儿;李隆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