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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洁,再就是村里的基础设施建设。
俞国振对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视,让他的手下非常吃惊。桥、路、河道,学堂、医院、市场,这些看上去原不该由他亲自过问的东西,却被俞国振紧紧盯着。每年华夏军略委员会的收入,大半都用于此。
“李老倌儿,今日奇了,你不拉客,却让客拉你,这是为何啊?”
才一进耿楼村,便有人向李老倌招呼,他们盯着赶车的李青山、李明山兄弟,露出惊讶的神情。别人不说话,在村头值勤的学堂学生廖小伢儿与他熟惯,先开口问了。
“哪有什么客,不过是老汉我的两个儿子,你这小子,当初是老汉我用菜兜活命过来的,见了他们也不叫叔?”
“叔,二位大叔,还有这位小叔,几位小小叔!”
这个廖小伢是个机灵鬼,他看着李青山李明山兄弟还有两名警卫员的华夏军制服,早就眼馋得不得了,再看到他们身上带的短火枪,更是口水横流,听得李老倌的话,顿时顺竿往上爬,把每个人都叫了一遍,然后便凑了过来。
“让开让开,你们都小心了,莫让这小子把你们的短火铳掏了去。”
“我说老倌,你这话说得我不爱听,我何时掏过人的东西,不过就是,就是,想借来看看,小小叔,成不?”
他对着一个警卫员涎脸问道,那警卫员笑了笑,摇头道:“我们可是有军纪,火枪不能给人,若是给了旁人,那我们就犯了军纪,你总不希望小小叔被拖到大伙面前打屁股吧?”
“这娃儿没上学?”俞国振问道。
“不是。上了学,不过最近村署里说,马上金陵小朝廷就要被咱们一统了,怕有坏人乘着这时机流窜闹事,每日都让学堂里的娃儿在村子口守着,查看是否有什么行踪可疑之人。他们人小,不惹人注意,看到什么。在这里嚷上一声,或者敲一敲铜锣,马上村子里的民兵便出来了。”
耿楼村也有民兵,便是当初搞农田水利建设时拉起来的,一群棒小伙子,共是三十七个人,平时跟着司缉操演作训。还要跟着学堂两位先生上夜校学认字算数。虽然大伙学得不快,但这几年下来。也足以让他们识得村署前公告板上贴的公告了。
“小孩子。终该上学为主。”俞国振有些不乐意,不过他知道最基层人做事辛苦,往往有迫不得已之时,因此也不准备深究此事。
“进来,廖小伢,替我请署正、司缉、两位先生一起来,晚上在我家里摆席请客。还有,掌柜的那边。你替我去呼一声,让他送些好酒好糖来。你小子也跟着过来啊,糖总有你吃的!”李老倌将廖小伢赶走,看了看周围那些乡亲,想着自己两儿子都是将军,总得喜庆一下:“各位大侄子,都回去准备家什,到老子那边帮忙,今日杀猪!”…;
“好嘞!”顿时一片呼声,原本围来看热闹的,尽数散去,只是几个更小一点的娃儿,还没法上学的,依然跟在李家父子身后。
同一村的人本来就热情,远亲不如近邻,听得李家杀猪,顿时各家都拎着家什来了,李老倌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俞国振被迎入家中之后,李老倌知道他的贵客,不敢怠慢,跟着他在家里四处转悠。李老倌的房子还是那种土坯房,屋顶上先钉了木板,板上又架了一层瓦。看这些瓦倒是新的,至于别的地方,都有些朽烂了。
“李老叔,你这屋子可不成,得盖新的,我看村子里没几户盖新的——村子这几年收成不行啊?”
“收成还行,可是卖不出好价儿,拖到安平镇去,赚着的那点钱儿还不如耗损。”李老倌说到这,多少有些苦涩:“没法子,自己吃嘛,又吃不尽,你瞧我地窖里的土豆与地瓜儿,都堆满了。说来也怪,往年为没有粮食吃发愁,现在么,却是在为粮食吃不完发愁,唉……”
李老倌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造成的,俞国振却很清楚,这根本就是他有意如此。因为控制着交趾省、安南省、象郡省、澜江省、占城总督区、大员总督区、南洋总督区这七处盛产水稻等粮食作物的地方,再加上便利的水陆运输,这使得俞国振通过补贴这七处农业的方式,人为地压低了中原、江南地区的粮食作物价格。
之所以如此,俞国振的目的很简单,通过工农产品之间的价格差别,特别是通过从事工业和从事农业之间的收入差别,把农民从农村的田间地头,吸引到城里的各种工矿产业中去。
要相让华夏这么有浓烈土地情节的民族完全抛弃土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几百年后华夏大多数百姓都住在了城里的高楼大厦上,总还会想方设法用陶坛、铁盆、木架子之类装些土,或是种些花草,或者干脆就种上一把子葱蒜。但这并不意味着华夏百姓就没有改善自己生活的意愿,相反,他们的意愿会非常强烈,当一两个带头的人出现之后,很快,他们就会加入到致富的大潮中去,甚至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阻挡住他们。
聊了没多久,李老倌听得外头有人大声道:“李老倌,你家两个儿子回来了?还是华夏军?你这老汉,莫要认错了儿子,认错你家老婆子没有干系,认错了儿子,你的家当可就要归外人了!”
“是司缉,老汉出去相请。”李老倌笑着道。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华夏军作训服的人走了进来,他走路时腿有些瘸,看得出曾经受过伤。进来时他心中还在嘀咕,从未听说过李老汉儿子是华夏军,只听说他儿子当年很是不争气,好勇斗狠,莫非是在外头混着的野匪林盗,见着天下太平,冒充华夏军回乡探亲?
若是如此,倒要好生整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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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三、未着锦衣亦还乡(三)
当他从光亮的外头进到有些阴暗的里面,适应了里面的环境,便看到俞国振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统……统帅?”无论如何,这位退伍的华夏军老兵也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竟然会是他们的统帅。
“你是哪一年退伍的?哪一年来的耿楼村?”俞国振做了一个示意他不要声张的手势,然后缓声问道。
“崇祯十九年十月退伍的,然后便来了耿楼村。”
“那倒是巧了,岂不是没有赶到中原之战?”俞国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过无妨,在地方上好生做也是一样能立功受勋,我听李老叔说了,你这五年来做得很不错,五年……还有一年,你的两任期满,便可以调动了吧?”
“是!”那老兵精神一振:“不过我不想调动,到时可能会打申请留任。”
“没准要升职呢,那你就留任不成了,不过这要看你们这的考评了。”俞国振笑道。
这些年来,华夏军略委员会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基层人员升迁制度。升迁得比较快的,自然是在军队中参与作战,但是退了伍的人员也有自己的晋升程序。象司缉这种主管一村治安、民兵的工作员,一任为三年,一般可以任两任,两任考评若都是优,便可以考核升迁。若是不能升迁,亦需平调,一般是在同县平调,但若是在偏远地区愿意留任的,便可以再做一任。这么算下来。一个人在同一岗位上最多能做九年,九年之后便需要调整。
这种方法用在县一级的主官上并不稀奇,但用在乡村一级,则是华夏军略委员会的创举,唯有如此,才能改变过往皇权不下乡的局面,撬动乡村之中盘根错节的各种关系。
当然。俞国振也明白,华夏人太过聪明,特别是在人际关系之上。几乎没有什么制度他们找不到漏洞的。要想长久,只有不停地变革方行。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不一会儿。村署署正、两位学堂先生,还有那位经理都到了,他们认出了俞国振,也都是异常惊讶,不过有司缉提醒,倒没有宣扬出去。
农村里杀猪摆宴,自是全村一起出动,碗筷不够各家各拿,至于桌椅,除了身份尊贵的有几桌外。别的都是端着盆子往哪儿一蹲,一边吃一边聊。这样的生活,俞国振已经许多年都没有经历了,听得陪酒的老人们谈古说今,听着敬酒的年轻人们畅想远方。他感觉到真正的年味儿。
这一夜便宿在村子里,李家房子少,便将正房腾出给他,而李家父子倒是跑到了别人家中借宿。次日他习惯性早起,便看到李老倌儿赶着车出去,他有些惊讶:“李老叔。今日你还忙乎什么?”
“两小子有出息了,怎么着也得去祭一下祖啊,长上,那两小子留这陪你,老汉我失礼了,用不着多久就回来!”
李老倌儿的车上,还带着不少东西,看模样,老倌儿是觉得儿子回来了,怎么着得衣锦还乡看看。这是华夏人数千年来的传统了,俞国振微微一笑,便挥了挥手。他带着警卫绕着村子跑了两圈,虽然还是临晨六点多钟,外头还只是朦朦亮,但早有勤起的老人,拎着一个筐子满村拾粪。
虽然对于村中到处都是污泥粪便,俞国振有些不满,但是对于这些拾粪的老人,他却是充满敬意:这样勤奋的民族,理所当然应该有与他们的勤奋相配的资源,来让他们为人类创造更多的财富,而不当令懒汉躺在资源上饿死。…;
一个上午,他先是在村子里转悠,用自己的眼睛来观看自己给村子带来了哪些变化,然后又是听村署的五个人报告,用自己的耳朵去听村子的变化。此时已经是崇祯二十四年,离他控制这一片地方都已经过去了九年,但是俞国振不得不承认,惯性的力量太过强大,他带来的改变,离他所希望的还相差甚远。
“一切都会好的,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