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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还有得长!
那个闻香教徒也是悲摧,转身转得慢了些,虽然刀已经调过来想要朝齐牛捅去,可是却没有捅中要害,擦着齐牛的肋下滑过。冬头里穿得又多,这一下连齐牛的棉衣都没刺透,然后他就被齐牛整个人撞到。
象是一头真正的野牛撞着一般,那闻香教徒顿时飞了出去。
“吼!”齐牛自己都控制不住身体,踉跄着的同时,抡枪又刺向另一个闻香教徒。
那个闻香教徒能成为王好贤的亲信,身手自然非同一般,他半转身躯,轻巧便避开了齐牛的一枪,然后顺手挥刀剁向齐牛的手臂。
但齐牛并非一人,在他身边,可是同为模范伙的同伴!
那人的刀才剁出一半,两杆枪就到了胸前,他只能放弃齐牛,一边格挡一边闪避。
可是第三杆、第四杆枪又刺了过来,轮轮不绝,他技击再强,面对这样的刺击,也唯有再闪!
在后边的石敬岩看到这连番刺击之术,惊咦了一声:“这……这是谁……”
他的话声没有落,那个闻香教徒终于躲闪不及,被一个少年家卫刺中腰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而俞国振这时已经绕过他,带着另外两伙继续追了上去!
方三儿扶着王好贤一拐一瘸地跑着,他们根本不敢回头,身后的惨呼惊叫声,让他们明白,最后两个护卫也已经完了。
离驱马而来接应的教徒只有十余丈!
然而就在这时,王好贤腿上一痛,这一次方三儿也没有办法扶稳他,因为他自己同样大腿被一只缨枪扎中。
两人失去了平衡,沉重地栽倒在地上,王好贤还想爬起来,可紧接着一只脚踏住了他。他勉强回过头,正与俞国振的目光相对,俞国振喘着气,向他微微一笑。
“王教主,久仰了,能将你从老巢里拉出来,可是件不易之事。”俞国振慢条斯理地道。
方三儿长叹了一声,闭紧了眼,这一幕,让他似曾相识,上回他被活擒,与这一幕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那驱马赶来的救援的闻香教徒看到这一幕,知道情形已经是无可挽回,可是纵马疾驰间,他也没有办法停马调头,只能直冲过来,试图救下王好贤。
其结果自然是被三四枝矛一起刺下了马。
“你便是三儿口中的文曲?”王好贤这个时候倒没有什么畏惧,看到最终的结果,他已经不再作被人救出的梦想。…;
“俞国振,不是什么文曲。”
“我圣教在山东、南直隶有千万教徒,我老了,若是你能入教,便能承我之位。”王好贤叹了口气:“我看你是做大事的人,无非手中无人无钱罢了,有了我圣教人手,你必然能遂平生之志!”
这人当真不愧是一代枭雄,走到了穷途没路,却还不放弃最后的手段!
俞国振微笑了起来,踏在王好贤背上的脚加了一分力气:“王教主,还有什么要说的,一起说出来吧。”
王好贤见他这模样,便知道自己的劝说未起作用,他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少年,切莫得意……”
然后他看到俞国振眼中的嘲弄之色,话音嘎然而止。
“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你们闻香教在官府之中也有很大的隐藏实力,你便是被交给官府,也未必会死。”俞国振深沉地笑了一笑:“若你不死,甚至如同你父亲一样脱身逃出,必然再来找我报复,对不对?”
“你说笑了……”
“我不会做那种事,所以,我可以保证,你是休想再从牢里逃走了。”俞国振向着身后的高不胖施了个眼色。
王好贤不知道他怎么如此肯定,他正在想间,突然双膝一阵剧痛,饶是他枭雄一世,也禁不住惨叫出来。
收回双枪的高不胖低声向俞国振禀报:“两块膑骨都碎了。”
“嗯。”俞国振淡淡笑了起来:“王教主,我倒想知道,你能不能象孙膑一样,在如此情形下,还能逃出大牢来。”
“你……你做得好,做得好!”饶是王好贤枭雄一世,可俞国振这手段,也让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嘶吼:“小畜牲,你就等着,就是瞎子,也能从重重看守中逃走,你看本座能否再出来!”
听了这话,俞国振哈哈大笑:“怎么觉得你是在逼我杀你?”
此语一出,王好贤顿时闭口,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俞国振,却不再敢辱骂了。
“闻香教欺世数十载,骗了不知多少愚夫愚妇,搜刮的财富应该不少吧。”俞国振笑了一下:“把他架在马上带走!”
方三儿眼睛不停地转动着,王好贤被带走之后,他才抬起头来:“你……你想怎么样?”
“自然要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了。”俞国振漫不经心地道:“你自己说呢?”
方三儿脸上露出惨笑:“休要骗我,我必死无疑。”
“死也有很多总,象你这样的妖人,交到官府,最轻也是个凌迟。”俞国振道:“若是遇着胥吏贪官,便是家人都要连累,你莫要露出那副模样,十年前你的家人全死了,可这十年来……我就不信你没有娶妻生子。”
方三儿抿住了嘴,俞国振的话,他不敢当成虚言恫喝,上一回俞国振曾让他带信给王好贤,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没有听从,结果出现了如今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方三儿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询问一下俞国振的要求。
“第一,我那位六叔的下落。第二,我布局这许久,总得有些好处。”俞国振道:“我也不问你那位武曲是谁,我知道你不会说的,但这两件事情,你若也不肯说,那就让我太失望了。”
方三儿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声。
俞国振又赢了,俞宜今的下落原本就失去了意义,而俞国振所说的好处,无非是要闻香教这些年来积攒的财富,方三儿的地位,知道其中一些,这些财物就算不交给俞国振,也要便宜官府的走狗。
与其如此,还不如换得一个痛快。
方以智、孙临此际走了过来,经过石敬岩时,孙临钦佩地拱手道:“早闻石电之名,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石敬岩却脸带愧色:“老不以筋骨为能,终究是不行了。”
“这香味……是什么酒?”孙临也是好酒的,嗅了嗅之后奇怪地道:“方才是用酒为你包扎伤口?”…;
“酒精……老朽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顾名思义,酒之精华。”方以智道:“这定然是国振制出的好东西,他精通实学,不足为奇……不过这酒精能饮吧?”
他说着便向宋子材伸出手,宋子材有些为难:“启禀方先生,酒精来之不易,小官人将之定为军备,决不允许饮的。”
“这不是可以治伤么,我受伤了,借用一些。”方以智笑道。
宋子材只能将自己的扁葫芦拿出来,立刻被方以智一把夺去,方以智打开之后,那浓烈的酒味,让他顿时熏然:“好酒,好酒,果然不愧是酒之精华!”
孙临又是一把从他手中将葫芦夺去,嗅了嗅,连赞都没有赞,先是喝了一大口。方以智正要争夺,恰这时,齐牛都人已经将断了腿的王好贤押了过来。
“这就是闻香教教主王好贤?”方以智笑道:“倒也相貌堂堂。”
“小官人说了,这厮就是王好贤。”齐牛道。
“王好贤,你逍遥法外多年,没有想到也会有今天吧?”方以智想到一个巨大的隐患就这样被除去,满心都是欢喜。
王好贤双目紧闭,一语不发,方以智正待再问两句,突然听到“咕嗵”一声,他讶然侧目,只见原本站在身边的孙临,已经满口酒气地倒在地上。
“好……好烈的酒……”他喃喃自语,虽然瞪着眼睛想要爬起来,可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感谢分割线————————(感谢长衣飘飘打赏~~)
六一、方子仪
方子仪停下手中的笔,向已经冻得有些僵冷的手指呵了口热气。
明日是族伯的寿诞,她的寿礼早就准备好了,就准备给族伯送去。可外头突然传来连片的铜锣声,家里有人传话,各房都紧锁门户,不得随意走动。
这让方子仪有些困惑,不过她是经历过丧亲之痛的人,比起一般的少女要坚强镇定得多。
合什默祷了一会儿,方子仪回头望了一眼方子柠,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自己无所畏惧,唯一担忧的就是妹妹。
父母临终之时将妹妹将与她,若是在这里也出现什么意外,她如何对得住父母。
小子柠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倒不是她坐不住,平常时候,她在学习与做女红时,是很淑女的,可今天不同,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的心中象是有小猫挠挠一样好奇难过。
若不是子仪看着她,她早就溜出去打听了。
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方子仪放下笔,手轻轻搭上旁边的针线盒上,那里面藏着一柄极锋利的剪刀。
但那脚步声在她的门前停住,然后,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子仪,子柠,方才有没有吓着你?”
“密之哥哥,你又来捉弄我和子柠了。”方子仪轻嗔了一声,打开了门,然后看到方以智一脸笑容站在门口。
方子柠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飞快地跑向方以智,然后想到了什么,又站稳,慢慢地走过去,向他轻盈一福:“子柠见过密之哥哥。”
方以智哈哈大笑,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自己这个小堂妹,最是古灵精怪,也最是招人疼惜。
“小子柠,是不是闷坏了?现在无事了,你可以出院玩……哦,对了,你说的要考住的那位小先生来了,你准备好问题没有?”
“真的?”方子柠溜圆的眼睛睁得老大:“我准备了,密之哥哥,你等一下。”
她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