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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么轻松的一场胜仗,立刻就换来三两赏银,而且这赏银还是各人功勋之外计算,众人顿时一作欢呼,这次就是俞国振也压不下去。
俞国振心中暗笑,便是给了他们银子,他们又如何花得出去,住宿可都是在军营之中,而且营中又严禁赌博,最后的结果,大多数还得还给他,由他统一保管。
“今晚加餐,自是不必说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今日之战,诸位威风凛凛,配得上我为诸位取一个军名了。”俞国振说到这,向身后挥了挥手,顿时,在他身后,一根大旗竿上,一面红色的战旗升了起来。
这面红色战旗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猛虎,俞国振指着这面旗帜:“这是你们自己争来的,从今而后,你们便是新襄虎卫!”
“新襄虎卫!”
“好响亮的名字!”
“咱们公子是无为幼虎,咱们自然就是虎卫,哈哈,虎卫,和岳家军、戚家军一般!”
诸人先是议论纷纷,然后大伙全都高呼起来:“新襄虎卫,新襄虎卫!”
取这个……名字,俞国振走动了心思的。他不能直接称军,传回大明就是僭越,因此用了一个“卫”字。他自己的绰号中有一个“虎”字,而军队也需要有猛虎一般的气势,因此又用了一个,“虎”字。至于“新襄”二字,则是让所有虎卫都牢记着,他们的基业,还是在大明钦州新襄。
新襄虎卫之名,自此正式诞生。
罗九河在旁边咂了一下嘴,他觉得新襄虎卫的名字,比起他的渔政局可要响亮得多,小官人当真是有些偏心,为何不把渔政局改成龙攘?
不过他也只是在腹中盘算罢了,并未说出来。
弥次郎兵卫听得懂汉话,他仰头看着悬在半空中的赤色战旗,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飘动中旗上绣着的猛虎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果然是位了不起的明国殿下,或许,我家的家名,就要拜求这位殿下恢复了!”他心中暗想。
就在这时,他终于等到了渴望已久的消息,俞国振让他过去……)
二五七、回望新襄虎卫旗(三)
弥次郎兵卫不敢有丝毫失礼,他跪伏下的时候,恭敬得让俞国振都吃惊——
然后俞国振就想到后世对这个国家人的一种评价,只有让他们畏惧的人,才能得到他们尊敬。
“听说你想见我,还要给我送一份礼物。”俞国振慢慢地道:“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对你们倭国人说,故此抽出时间见你。你送的礼物我见了,很是欢喜,你有什么事要求我么?”
弥次郎兵卫听到俞国振说有话要对倭人讲,心中暗暗欢喜,自己来果然对了。不过他是个仔细的人,因此没有问俞国振究竟有什么话,而是恭敬地道:“殿下这次获胜,从今以后,会安就是在殿下的治下,如果殿下有什么需要仆等出力的,仆等必无犹豫。若是殿下特许,仆等也愿意投身于殿下麾下,为殿下效力!”
他拿腔拿调说出这番话,让俞国振真正惊讶万分。
在大明,他横扫流寇,却没有什么人物前来纳头便拜认他为主公,倒是到了安南,只不过占了一个区区会安,先有胡静水,再有这个倭人,要来投靠于他!
胡静水与他打过不少交道,见识了他的手段,而且还是他从海寇手中救出来的,因此投靠也不足为奇,可这个倭国人,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想着要投靠?
“为表示仆等诚意,愿将全部家产献与殿下,以供军资之用!”弥次郎兵卫又道。
“我对你的家产没有什么兴趣,但如果你有意献上,我也不会拒绝。”俞国振皱了皱眉,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个倭国人下这么大的成本,所求更是不小:“你需要什么?”
“仆请殿下发兵倭国,靖难勤王!”弥次郎兵卫这个时候坐正了身躯:“仆观殿下举止,实是唐时虬髯客一流的绝代之才,如今倭国……”
俞国振坐正身躯,伸出一只手:“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弥次郎兵卫……”
“真名,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俞国振冷笑了一声。
弥次郎兵卫,连姓都没有,在倭国只是农夫之类的最底层,哪里能说得出这样的话语,更不可能产生如此的野心!
弥次郎兵卫略一犹豫,然后深深拜倒:“仆忍辱偷生,有污家名,原本是想在德川氏灭族之前,不再恢复家名的,但既然殿下问起,仆不敢不答——仆唐姓为秦,倭国姓为长宗我部。”
“咦?”
俞国振来到会安,便知道将会经常与倭国人打交道,因此了解了一番如今倭国的局势。另外,他对于长宗我部这个姓,也通过后世的游戏有一些了解,因此他讶然挑眉:“土佐的长宗我部家?”
弥次郎兵卫闻言也不禁愣了,这位明国殿下果然胸怀天下,连他这个土佐土豪的家名也曾经听说过!
“是,说来惭愧,没有想到仆下家名,竟然也入了殿下之耳。”
他接下来便说自己的身份,长宗我部家族原是华裔,自称为始皇帝后裔,故汉姓为秦或者赢,定居倭国四国岛上的土佐,传承了许多年,并且成为了一方领主,最盛之时,甚至占据了整个四国岛。
俞国振对于所谓长宗我部家族的辉煌并没有多少兴趣,而弥次郎兵卫自称为华裔,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诡辩之言。至少长宗我部家族追随猴子丰臣秀吉侵朝时,照样与大明交战。因此,弥次郎兵卫说了半天他们家族因为为丰臣氏效力,而被如今的德川幕府没收全部领地,甚至在丰臣家大阪城保卫战失利之后,嫡系几乎全部被处死,这些事情并没有引起俞国振任何同情。…;
他感兴趣的是,这个家伙好不容易隐姓埋名,躲到了会安,能不能利用这个家伙对德川幕府的仇恨,插手一下倭国的事情。
想了好一会儿,俞国振觉得,这可以充当一步闲棋,却不值得他此刻就去全力经营。
有了会安,他就有了粮食基地,再以会安为踏板进入湄公河三角洲,那么不仅他的粮食问题可以得到彻底解决,而且后世再也不会出现什么猴子来与华夏争夺南海诸岛的事宜,甚至他可以进一步考虑一下马六甲海峡。至于倭国,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充当新襄各种工业品的倾销地比较合适。
“那你的本名究竟是什么?”
“仆下之父,为长宗我部右近大夫,受盛亲连累,被德川幕府勒令切腹,幸有替身武者代死,先父携仆下一起隐遁安南……”见俞国振明显露出不快的神情,弥次郎兵卫终于结束了对自己家谱的回忆:“先父赐仆下名为长宗我部亲盛。”
俞国振咂了一下嘴:“我是大明之人,倭国之事,不好干涉。”
“仆下也知,故此只是向着殿下借兵。殿下的武士,借仆下一千,便足以让仆下夺回家业。到那时,仆下必定向殿下献上户籍地图,称臣纳贡,永为藩属!”
俞国振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倒是打的如意算盘,献上家产,换取一千精兵,然后重夺家业。若是能成,不过是名义上称臣罢了,眼前这个倭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
他却不知,长宗我部亲盛倒不是将他当冤大头,只是按照此时东亚朝贡式外交的惯例来处置事务罢了。
“我兵力有限,帮不上你的忙。”俞国振断然拒绝,然后笑道:“不过,想来德川家如此残暴,国内必然动荡,你迟早会有机会,到时候我可以助你。”
这同样是空口白话画大饼,但长宗我部亲盛却还是流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原本仆下的请求,就是极为失礼的。仆下也不敢立刻就请殿下出兵本土,仆下的意思,是请殿下发兵琉球。”
若是他说的是别的地方,俞国振还会一笑置之,但听得他说到琉球,俞国振顿时警觉起来。
“此话怎讲?”
“琉球国小力弱,二十余年前,为萨摩藩岛津家所凌迫,割去其北五岛。琉球靠近倭国,正处于倭国至会安航线之中,若是仆下能得到琉球,便可以招募浪人,等待倭国内乱之机。”
俞国振目光炯炯地盯着长宗我部亲盛,这目光让亲盛觉得很奇怪,自觉自己的计划,似乎没有半点对这位殿下不敬之处,为何他会如此?
“长宗我部亲盛,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琉球向来向大明称藩,琉球国主甚至献上了户籍图册,因此,琉球国,是大明的领土。”俞国振说完之后,还淡淡地补充道:“自古以来,就是!”
长宗我部亲盛愕然。
他与明人打交道打得不少,因此推断出,俞国振是那种有志于图王事的虬髯客一流人物,这种人如何会将明国朝廷放在眼中,更不可能会将明国的一个藩国当一回中。在他想来,自己献上家财之后,这位殿下派个一两千士兵,就足以帮助自己夺取琉球,并且驱逐萨摩藩岛津家的混蛋们,可他的反应,为何会如此?
“仆下在会安经营近三十年,积累了不小财富,折算是白银,足有近十万贯目……相当于明国七十五万两白银。”长宗我部亲盛心中一想,觉得这肯定是这位殿下不知道自己能献上多大一笔财富,因此恭声说道。…;
七十五万两白银!
这个数字,确实让俞国振吃了一惊,他东杀西杀,打拼了三四年,赚得的也不过比这个数字多一点罢了。而且从长宗我部亲盛的态度来看,恐怕这七十五万两白银还不是全数!
俞国振第一个念头就是将这块送上门的肥肉吞下去。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他笑了起来。
这个家伙可不是傻瓜,而且以会安的情形来看,他不可能在会安港中藏近百万两白银。
“长宗我部亲盛,我对你的白银很感兴趣,但是,就算你将整个倭国的金山银山全部拿来,也休想换走琉球寸土。那里是大明的土地,华夏